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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重要的当然是,风云二人也得以暂时不用去训练,平平安安地待在风阁、云阁,享受一下正常青少年的生活。
对秦霜而言,这是个难得的无忧无虑的时光,简直幸福得都要哼起歌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发现了,原来在这个架空的武侠世界,竟是没有烟花爆竹的。
那日突然想到山上冷清,正可以带着孔慈和风云去放鞭炮,又热闹又喜庆,便兴冲冲地去找了文丑丑,但文丑丑却是偏过头,睁大了眼睛问:“什么叫爆竹?”
秦霜一愣,想到可能是名称不一样,于是就含混地形容了一下:“就是里面放了火药,外面有引线的,点了火就会炸开的东西。”
文丑丑保持着偏过头的姿势:“那什么叫火药?”
秦霜感到奇怪,便指着天下会的大片建筑道:“喏,你看,这些楼宇都建在山岩上,那不是要将山岩弄平才行么?小慈的湖心小筑边上不还挖深了环水么?火药,就是你们用来炸开岩石,威力很大的那东西。”
文丑丑这回不问了,还是偏着头,眨了眨眼角上挑的眼睛。
秦霜:“……”
秦霜:“好吧,那你们是怎么弄的呢?”
文丑丑回忆道:“自然是成百上千的工匠开焀出来的呀。当时从天山顶峰吊人下去挖悬崖峭壁,还吓死了几个人呢……”
秦霜:“……所以完全是人工的?不对啊,那风阁、云阁不是在短短三四月之内就建好了?我记得那里本来还是山峰,三四月造两座楼宇已经比较紧张了,哪里还有时间去推平山峰?”
文丑丑道:“那是因为那天帮主心情不错,就随手帮了些忙。”
秦霜:“……”
师父,那是山峰啊……你的“随手”是要有多逆天?
文丑丑察言观色,笑眯眯道:“也没有霜少爷想的那么夸张啦……峰上岩体也有主次之分,若是一些承重的关键处被破坏了,自然就会倾崩。帮主也是问明工匠那些关键的地方,然后将岩体打得松了,故而工匠开焀起来也就事半功倍了。”
秦霜点点头,又问道:“那别人在山上建屋也是只凭人力么?”
文丑丑道:“想来八九不离十的。据丑丑所知,十年以来,在山上动土建屋的也只有天下会。一些帮派倒是想,不过既没人力也没武力,终究没能成行。丑丑不知霜少爷从哪本书上看来的叫‘火药’的东西,但丑丑可以保证,既然天下会没有,放眼天下也难再找到了。”
于是秦霜明白了,这个世界竟是没有火药的。
一想,却也合情合理,这是一个武力为尊的世界,所有的精英都去投身刀光剑影了,光阴与智慧都没有用在发明创造上。况且,内功一物,是人对于自身潜力开发的成果,凭借内功就已经可以改变外界,便也不会想到再去借助别的什么工具了。
回忆前两年的春节,确实没听到什么“噼里啪啦”的声音,难怪孔慈总是抱怨年过得冷清了。
那么,爆竹是不可能做给她的了,幸而自己早年给她画的“大侠客”还能讨她喜欢。
那日阳光温暖,照得山上的皑皑白雪熠熠生辉,让人心情都愉悦了。秦霜便叫上风云二人一起去湖心小筑,陪着孔慈下“大侠客”。
孔慈欢喜得直拍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秦霜画的棋图取出摊平了,说明了规则,于是四人便对弈起来。
聂风素来待人温和,有意不与孔慈争先,自己远远地落在最后;难得的是,步惊云虽然面无表情,还是耐着性子,中规中矩地下着。
但是半个时辰后,秦霜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你们每次让人唱歌,被点名的人总是我……你们三个人不也可以唱么?”
步惊云神色丝毫不动:“……”
秦霜:“好吧……你们两个人……”
聂风垂下了长长的睫毛:“风会唱的歌其实很少,仿佛有一首小曲,是小时候我娘哼了哄我睡的,只是现在早就记不清了……”
秦霜:“呃,风师弟,既然记不清,还是不要去想了,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孔慈则是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委屈地:“霜哥哥一直在忙,好久好久都没有陪过小慈了,小慈真的很怀念霜哥哥唱的歌啊……”
秦霜:“呃,我懂了……那还是我唱吧……”
于是接连不断地唱,连《虫儿飞》都唱了十几遍,听得孔慈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秦霜转眼去看风云二人,聂风长发流泻,眉目清朗,是如玉一般的少年,而步惊云又是鼻梁英挺,气质不凡,沉默的时候如同一幅画。这二人本来都是电影中的角色,幻想中的人物,此刻却这么真实地坐在自己面前,侧脸映着阳光,听着自己唱歌,目光温和而幽远。
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笑道:“之前一直在说风云,今天正好风云都在此,不妨再唱一首关于风云的歌吧。”
孔慈立刻拍手叫好,聂风含笑点头,就连步惊云都动了动眉毛,看来还是好奇的。
秦霜清清嗓子,开口唱起来:“云上舞、风里刀,难道够天高?门外雪,各自扫,难道会更好?云追逐风也好,地追逐天也好,忘掉你,忘掉我,没有低怎么会有高?平地一声惹风云,谁是结局谁是因?独来独回渡余生,宁愿有聚有别有人恨。没有风碰着云,谁又知风声近?爱若来自怨恨,要恨也得讲缘份……”
这一首正是电影《风云雄霸天下》的主题曲,就是为了风云二人量身定做的。今日却是由自己唱给真正的风云听,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歌声时而高亢,高亢时有力,又时而低沉,低沉时沙哑。秦霜唱了一段,笑道:“我也没唱好……其实这歌本不是一个人唱,是要配合着唱才好的。”
说到这突然想到:“要不你们一起来学着试试?”
孔慈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因为风云都没开口,便忍着不说。秦霜看着好笑,抬眼看看风云二人,聂风含笑道:“风也来试试吧。”孔慈立刻点头说“好”。
秦霜便道:“我方才说这歌是要配合的,就比如中间,那一句‘没有低怎么会有高’需要拖长了,同时要接上‘平地一声惹风云,谁是结局谁是因’才好听。所以……”
说到这顿了顿,原唱里这一句‘平地一声惹风云,谁是结局谁是因’是女声唱的,秦霜本也是想让孔慈来唱,但却突然想到,其实这句歌词暗示的就是孔慈,也正与风云为了争夺孔慈而决裂的剧情吻合,若是现在让孔慈唱就未免太不吉利了。
孔慈正雀跃着,见秦霜突然住了口,不禁问道:“霜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秦霜展眉一笑,“所以那句‘平地一声惹风云,谁是结局谁是因’就让霜师兄来,小慈和你风师兄就一起唱其余的部分,好不好?”
于是三人便配合着唱起来。秦霜早知道孔慈声音悦耳,却没料到聂风唱歌竟也如此动听,介于少年与成年间的声音,有一种抓心的力量。
一曲终了,余韵未歇。
秦霜偷眼去看步惊云,见他虽不开口,却听得认真,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好奇问道:“云师弟在想什么?”
步惊云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这词是谁写的?”
秦霜一愣,回想全词,并没有什么时代的痕迹,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当下只含混道:“我也是小时候听人唱过便记下了,并不知道其他,不知云师弟为何要这么问?”
步惊云道:“我觉得这词是表面豪放,写词的人并不快乐。”
秦霜心念一动,道:“云师弟指的可是那一句‘独来独回渡余生,宁愿有聚有别有人恨’?”
步惊云默然点头。
秦霜揣摩着他的心思,想到了他的父母。步惊云的父母——步渊亭和玉浓本是相敬如宾的一对佳偶,当年步渊亭为了让玉浓开心,甚至不惜只身深入极北之地,去寻千年寒冰,要打造一把用情人之血开锋的绝世好剑。然而事与愿违,感情敌不过时间,剑没能开锋,步渊亭还死于因爱生恨的玉浓之手。
步惊云也许是在想,若是能够重来,他的父母还会不会选择在一起,‘有聚有别有
人恨’吧?
而步惊云自称是“克妻克子”之命,还说过此生绝不娶妻,那么是不是那句“独来独回渡余生”也让他有所触动?
秦霜喃喃自语道:“确实……若是注定了离散,注定了怨恨,人还会不会亲近,会不会执着?”
只听聂风突然道:“霜师兄,风觉得会。”
秦霜问道:“那风师弟是怎么想的?”
聂风垂下眼帘道:“词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