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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吃惊,但是等我看清楚门开启处的人时,我却吃了一惊。
这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子,只有12、3岁的样子,怀里抱着一个布熊娃娃,一双眼睛又清又亮,有着年龄不相称的智慧。由于他坐的是轮椅,身形低矮,所以刚才被防盗门挡住才没有看见。
“你好,大哥哥,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不出话来,“没。。。没事,小弟弟一个人在家吗?”
“是啊,你陪我玩吗?”
“我还没按门铃,你怎么知道门外有人呢?”
“我不知道呀,我是拿垃圾出来扔的。”他扬扬轮椅边上挂着的一个塑料袋,里面鼓馕馕的装满了东西。
我细细看他,除了脸色特别苍白些,其他的和普通孩子没有什么不同,但他身有残疾,整天呆在家里见不到日光,这也情有可原。
我抚抚他的头:“乖孩子,进屋去吧,以后别乱开门和陌生人说话,小心坏人。”
“恩,谢谢哥哥,楼道里黑,你小心摔跤哦。”他把垃圾放到门边,手滚动着轮椅推进门去,门要掩上的那一刻,我陡然从他眼里看到一丝狡黠。
这孩子有古怪,我心里喊了一声。
我满怀着疑惑来到五楼,路小柔家的门虚掩着,我定定神,深吸了口气,平复忐忑不安的心情,毕竟要面对是一个阴气强烈得令人生畏的鬼。
“进来吧。”我还没象征性地敲门,屋里先传出个甜甜的声音。
我握紧了拳头,走进去一看,屋里没有点灯,燃亮了红蜡烛,摇动的烛光给路小柔美丽的脸上染上两腮晕红,她似乎刻意打扮一番,一袭粉红色的连衣裙。她面前的桌上铺着白布,摆着几道菜和两杯红酒,简直像个浪漫的烛光晚餐,但仔细想想这是一个女鬼的布局又觉得难以言表的诡异。
我沉住气,在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大婶呢?她不在吗?”
“她已经睡着了,就算打雷她也听不见。”路小柔说。她是不是暗示我就算叫救命也没人听得见?
“你叫我晚上来有什么事?”我单刀直入地问。
“你不是家教吗?当然是教我啦。”她笑嘻嘻地说。
“你想要我教什么?”
“当然是你最拿手的了,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要教我的。”
“什么?数学还是物理?”
“捉鬼。”她温柔地说,但是这轻柔的声音却如同有人在我心里擂鼓一样震撼我的心。
风从窗外吹来,扬起了蓝色的窗帘,烛影摇红,将她的笑颜拉扯得忽明忽暗,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我和她就这样相互看着,我手心里早蓄了把冷汗。
“我是开玩笑啊,呵呵,别当真。”我笑起来。
“呵呵,我也是开玩笑呀,宁老师。”路小柔也嫣然笑了。
“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她突然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打了个哈哈,“我宁愿相信有外星人也不相信有什么鬼,现在飞船都登陆月球了,上面也没什么仙人嘛,对不对?”
路小柔笑了:“可是你口袋里的朱砂是怎么回事,身上还贴了不少迷信的东西哦。”
我硬着头皮道:“朱砂是拿来画画用的颜料,身上贴的那些是画画用的纸,拿在手上不好看。”
路小柔哈哈大笑:“宁老师,你没觉得你的这个谎撒得有多么拙劣吗?”
她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俯下身子,凑到我耳边轻轻说:“你画的是什么呢?是不是鬼画符啊?”她唇里吐出的气凉凉的,让我觉得耳朵有点痒,我心里着实有些担心她舌头突然一长,从耳孔直进贯穿我的头颅。
我略略扭了扭颈子,尽量自然地避开她的嘴唇。
我强忍心里的不安,装成平静地说:“呵呵,我对民间文化很感兴趣,耳目渲染间不自觉也接触了一点传统。”
她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哦,那宁老师真不简单啊,想必捉鬼也是会的。”
我忍无可忍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你到底想怎么样!有话直说。”
路小柔没有生气,咯咯一笑,苗条的身子坐回椅子上,“哎呀,宁老师火气真大啊,毕竟还年轻啊。”
“我至少比你大!”
“可我看你生起气来还像个小孩子,挺可爱的,坐啊,你愣着干什么,尝尝我的手艺。”她微笑着招呼。
我冷哼了一声,横下一条心,大不了,今天晚上就丧命在这个女鬼手里,我倒要看看她玩弄什么鬼蜮伎俩。
“吃啊,这是我特地为宁老师准备的菜。”她用叉子指着我面前的盘子,白色盘子里盛着酱红色的东西,浇了一些浓稠的红色汤汁,边上铺了几根绿菜。
她在她面前的盘里切下一块食物,放到嘴里优雅地咀嚼,红色的汤汁染红了她的嘴角,就像血。
我心里猛跳不止,持刀叉的手僵住了,“什么菜?”
路小柔用白丝巾优雅地抹抹嘴角,微笑说:“人肉。”
我咬紧了牙:“什么人的肉?”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恐惧袭来,身上禁不住发颤,因为我突然想起失踪的慕容爽,我一时间方寸大乱,狠狠地瞪着路小柔,只要她说出那个名字,我就不顾一切的动手,只希望能和她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正 文 仙魔道 第八章 半人半鬼
路小柔突然笑得弯下了腰,“宁老师,你别这么没幽默感好不好,这是牛肉啦,七分熟,刚刚好哦,不吃可就浪费了。”
我脸上一热,掩饰说:“我不喜欢吃牛肉,谢谢你了。”
路小柔又切了一块肉细细的咀嚼,等咽下以后,用丝巾擦拭唇线优美的红唇。
“你来我家几次了,见过我爸爸吗?”她突然说。
我知道她一定有下文,便摇头,“没见过大叔,他是不是出差去了?”她咯咯笑了:“其实我不应该问你,因为就连我也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连张相片都没留下,只知道,他的骨骼很健壮。”
我心一怔,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既然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又怎么知道骨骼很健壮?而且为什么要用骨骼这个词?这听起来很有点不自然。
“我还没生下来,他就死了。”
这女鬼为什么和我说起她死去的父亲?有什么用意吗?我心里讨道。
“你见过螳螂吗?绿色的很漂亮的昆虫。”
我点头,“见过,我小时候还捉过来玩。”
她悠悠说:“螳螂有个习性,雌螳螂和雄螳螂交配以后,就会把雄螳螂生生吃掉。”
“恩,我知道。”我脸上一红,和个漂亮女孩独处一室,听到交配这个词真有点风光旋旎。
“那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不在了吧。”她端起高脚杯,烛光映照中玻璃杯里晃荡的褐红色液体像死血。
我心中猛打了个激灵,脱口惊呼:“难道。。难道。。。”
路小柔轻轻笑了,“没错,结婚那天晚上,我妈就把他吃了。”她把如此可怖诡异的事轻描淡写的说出,好像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故事。
我胃里一阵翻滚,很想呕吐出来,那个满脸慈祥的大婶,居然。。。居然是吃人的恶魔。这令人难以置信,但若不是真的,路小柔根本没必要开这样的玩笑。
房门咔地开了,路小柔的妈妈穿着睡衣走出房来,两眼呆滞无神,灰蒙蒙的没有生气,等她走进了洗手间。
我流着冷汗说:“她有梦游症?”
路小柔笑着说:“她不但有梦游症,还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就算自己做过什么可怕的事她都不会知道,平时虽然看起来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可内心却没有知觉,一片混乱,简单的说,她是个疯子是半个植物人。”
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悲凉。
路小柔嘲讽地笑笑,又接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她进我的房间吗?那是因为我小时候没有办法抵抗,怕她吃了我。”
我浑身发冷,如坠冰窟,难道路小柔是被她妈妈吃的?
我实在不敢想下去!呃呃,我终于压抑不住胃里的翻滚呕吐出来。
眼前递过方纸巾,我接过来擦净嘴边的脏物,说了声谢谢。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说我没见过我爸爸,却又怎么知道他骨骼健壮,这因为。。。”她起身到她妈的房门边向我招手,“你自己过来看。”
我走过去一看,见房间床上的被子里隆起个人形,然后瞥见被子里露出床边一截白森森的指骨。
我弯下腰去,又吐得一塌糊涂。
“这些年来,我妈妈一直都和这具骷髅同床异梦,你看那骷髅的手指蜷曲得那么紧,想必他被妻子活生生吞吃时有多么的恐惧!”她眼里终于也流露出了悲哀。
我突然觉得她没那么可怕了,她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子。
“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会些道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