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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特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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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赶向枪声响起的地方。

钉子在等待中思忖着这一切,但他并不是个善于思考的人。钉子裹紧了自己,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他的伤处早已只是淡淡的红色,再裹紧外衣就很难看得出来。他走了很久,里弄套了里弄,终于看见他想要找的地方——地下党的另一个基地。

可是还在门外时,他已经看见门里一处倒伏的躯体。一个和靛青们服色完全一样的男子靠近门,将本来就虚掩的房门关得就剩一条缝,正用一种剔骨刀般的眼神打量着钉子。

钉子一副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径直走向这处里弄的另一个出口。他的身后,有一双毒眼一直目送他离开。

扒开了这处死弄堂尽头堆积的垃圾和杂物之后,钉子把自己塞了进去。他很无力,血已经快流光,心力也将衰竭。他苦涩地瞪着阴郁的天空,再也不会笑了,尽管他现在一心一意想着向他微笑过的韩馥,但这种想念只能让他痛苦得在墙上撞击着自己的头。伤口又破了,钉子看看沾血的手,他已经濒死。

然后他想着刘仲达阴冷木讷的脸,想着被来自背后的子弹冲击着的卢戡,在他晕迷时将他推进了地沟。他想着卢戡对他嚷出的那句话:保护客人!他比我们重要!

钉子霍然惊醒了,他坐起,有人在身边——正给他端来一碗剩饭的妇人被他吓了一跳,把剩菜剩饭倒在他身边后喃喃着走开。

钉子茫然地靠墙坐着,他已经虚弱得就要晕倒。他半昏沉地想着那位他没保护好、反而一直在保护他的人,想着那个人在光和影中对他说的话。

“这不对,告诉同志们不对,有阴谋。”

于是钉子开始用手去撮起饭放进嘴里。

07

军统上海站是一个典型的南方院落。

阴晦的夜空完全看不见月光,也几乎没有灯光。天井里出没着阴沉的人和阴沉的枪口。

靛青在地下室里,隔了一层铁栅栏打量着他的囚徒。

客人开始准备睡觉,他显然是个生活条件不错并且很讲究整洁的人,每一件脱下来的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旁边。

靛青瞪着他,这样的放松让他纳闷。

“刘仲达呢?”客人打破沉默,表情像在跟他打听一个旧友。

靛青哼了一声,不语。

“新来的人立功心切是不是?现在一准带着人马在搜捕共党呢。”客人对靛青笑着说,“这么卖力的人不好找啊,站长你怎么把这活宝挖到手上的?三顾茅庐?重金礼聘?胁之以迫?求之以爷,告之以奶?”

靛青的脸气得有点发白:“哼,就那条狗?”

“他可绝不是狗。”客人看看靛青的表情,“他自己靠上你的是吧?他本是中统的人,他觉得你们势大就靠了过来。他先把我们卖给中统,再把中统卖给你们,下边他会把你们卖给谁?”

靛青伴鼻子里一声冷哼:“哼,卖给谁?我们是最强横的。只要劫先生一声令下,我们能够光复上海!”

“啊?那劫先生怎么就不下这道命令呢?”

“放屁。你懂打仗吗?”

“对对,我是放的一窍不通之屁,不过我看站长好像是行伍出身,坐立行走都是军人风骨,对这个是一定懂的。”

“打仗讲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上万条人枪自然是能光复上海。”靛青得意地说,“可回头是要跟小日本正规军对的,那就叫自暴其短,跟你们共党搞的短命起义一样。”

“茅塞顿开。站长的实力是一定能搞到小鬼子很难过的。”

“不是我的实力,而是劫先生的丰功伟业。”一股子畏惧和着敬意从靛青心里涌将上来,“冰室成政那帮日本孙子要有什么出格动作是先要知会我们的,日军要有什么搜捕行动,他们的特工也是要暗地里通知我们的,怕的就是我们被惹恼了,随时血洗了他们。”

“了不起。身在敌占区都能经营到这个地步,难怪现在被搞得很难过的不是小日本,而是昨天还在并肩抗敌的共产党。”

靛青一下噎住,只好气愤地把无理变成无礼:“我拖你出来大卸八块。”

“要是那样倒也好了,你我就都乐得轻松了。可惜你现在要等劫先生的命令,你的命我的命,都悬在一条线上。”

靛青哑然,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知道?”

“你看我呀。你看我的时候不是在看我,是在想自己的命。”

靛青喃喃地骂了一句走开,他再也不想待在这个人视线里,待在他面前像是连灵魂都会被看光。

客人在他的囚笼里追问:“想知道劫先生会怎么对你我吗?”

靛青站住,这个问题让他没法不站住。

“明天再来,我告诉你。”

“什么意思?”

“铁窗孤寒,虽说在下和站长不幸成了对头,还是希望有个聊伴。”

靛青终于恼怒,头也不回地走开。

客人整理了一下卧处,躺倒。

人生意味着寂寞,被囚禁则意味着乘十倍百倍的寂寞。

靛青走进报务室,一脸困意:“劫先生还没来消息?”

“是的。咱们这边的变故可是一早就发出去了。”报务员说。

靛青失神:“劫先生不发话,自然是有不发话的用意。”

呼痛、杂沓声忽然席卷了这寂静而隐秘的空间。靛青错愕着出去,那是铩羽归来的橙黄一行。橙黄浑身浴血,提在他手上的枪口似乎还在冒烟,刘仲达和几个挂彩的被人拖负着。他们在袭击共产党在上海的最后一个据点时,意外地遭到中统的伏击。

“遭伏啦!是中统,修远的锄奸队!”橙黄愤然。

“别跟叫驴似的。共党呢?”

“撤啦!”橙黄又叫驴了一嗓子才记得响应着靛青的命令让自己冷静一点,“修远的锄奸队窝在共党的地方,我们挂了四条!”他停顿,看了看身后,声音放得更低,“他们只要他的脑袋。”

靛青看向橙黄看的地方,刘仲达正在大呼小叫地趴在桌子上让人包扎屁股,他是众人中呼痛声最高的一个,他似乎不光是怕痛,还怕血,尤其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

靛青厌恶地摇头,皱眉:“不行。我们从来没输过中统,况且劫先生生平最恶的就是修远这老妖精。”

“可是那条狗已经没啥用了啊。”橙黄小声地压抑着,“为拖他回来还折了一个兄弟。”

“有用没用要劫先生发话才知道。”靛青盯了橙黄一眼,“你跟我出道的,就要给我争气。”

橙黄只好在嘀咕中沉默。

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仔细看了看刘仲达的伤口,转身在他身后敲掉一管针剂,吸药。

刘仲达在针头将近肌肤时猛然转身,像是屁股上长了眼睛,死死抓住了对方持针筒的手,用一种可以惊扰全局的嗓门:“你给我打的什么?”

那名军统医生一拳将他打躺下,退一步,掏枪。

靛青的枪先响。血花飞溅,正中那人手臂。

那人后退一步,把什么东西塞进嘴里。倒下。死了。

橙黄撕开了口罩:“中统修远的人。”橙黄着意地看了眼靛青,“杀上门来了。”

靛青默然了一会儿,转身开路,他不愿意让部下看见他的焦躁:“撤走!换个没人找得着的地方!……把共党带上!刘仲达……”

刘仲达跛着,没脸没皮的癞皮狗一条,凑到他身边。

靛青正眼不看把他推开:“找几个人把他看起来。别再让人剁了。”

橙黄不大情愿地说:“是。至少小小地反击一下吧?”

“劫先生还没发话,而且我们错在头里。但是调人回防。”

“人手不够。”

“调那批跟小鬼子作对的!”

橙黄疑虑重重地看着他:“这……行吗?”

“劫先生的风格一向是先诛异己再御外敌,这也是国策。”靛青烦躁地说,然后走开。

在一片乱哄哄中军统们开始收拾,他们准备撤离这个据点。

报务员急匆匆走到靛青身边,沉默地递上一份刚译好的电文。很短,靛青一眼就扫完了,沉默了半晌,然后他开始大叫:“不搬了!劫先生话到!”

屋里的军统方才如扔进一个炸弹的水,现在如在绝对零度下瞬凝的冰。

靛青又看了一眼电文,又看了一眼他的部下,电文的意思很清楚了,但他说出来时仍带着犹豫:“把中统清出上海。你们听到了?劫先生命令。”

听到了,但是像他一样的犹疑,每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流血和厮杀。

靛青看着橙黄,命令已经下达,是橙黄该动作的时候,但他仍未动作。

靛青:“你不是要反击吗?去准备呀!我们和中统开战了!”他走向他原来下意识要去的方向,但将近时他又站住了,那是囚禁着客人的地方。靛青拐向另一个方向走开。

阴沉沉的夜色。

军统们在组装枪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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