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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好!”李然的眼睛攸的一亮。
“根据我的调查,王诚自幼生活在乡下的贫困农民家庭,后来经过努力考上了大学,进入到城里工作。后来他突出的表现,得到了刘万豪的提拔,并且青云直上,成为了刘万豪的乘龙快婿。听邻居们说,王诚对他的妻子很好,对刘万豪也很敬重,只是刘家人非常看不起王诚,‘红馆’经常会传出阵阵的争吵声。”
怪不得!李然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声,这就怪不得在握手的时候,感觉到王诚的手粗糙和厚实了、
“据‘红馆’的邻居们说,由于刘清清非常喜欢玫瑰,所以‘红馆’的院子里全部种满了玫瑰,但是刘清清的脾气却又暴戾得可以,总是嫌弃园丁把花伺候得不好,所以刘家的园丁基本上都是工作到一年就换。”
“每年都要换?”李然打断了小周,挑着眉问。
“是,每年都要换。”
李然点点头,示意小周继续说下去。
“在当地公安的居民登记薄上,还查到了刘万豪、刘清清和姜小玉的相关简历。我大概抄了一下”小周把本子递给李然。
李然接过来看:
刘万豪,52岁,祖籍福建龙溪县。丧偶。20岁时来到本市,从一个摊床的小贩一直做到一家拥有亿万资产的公司总裁。一个月前因心脏病去世。
刘清清,28岁,祖籍福建龙溪县。已婚。大学毕业后回到本市,一直待业在家。
姜小玉,23岁,上海人,未婚。现居住在刘家,刘氏企业任王诚的秘书。
“有一点很有趣,”小周的脸上露出了贼贼的笑容,李然太熟悉这笑容了,通常只有在拣到大富的笑话的时候,小周才会有这副嘴脸,就像是终于有机会让这个平凡的小警察在心理上平衡一把似的:“我照着姜小玉在登记薄上的地址,请我在上海的哥们帮助调查才得知,姜小玉本来不叫姜小玉!”
“什么?”在场人都愣住了,“那她叫什么?”
“她叫刘小玉!”小周嘿嘿的乐着,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原来刘万豪在上海还有一个二奶!”
邹芸掐了一把小周:“能不能不把这事当个乐子?你能不能记得你是个警察,不是小报记者?”
小周也不生气,挠了挠脑袋继续说:“刘小玉的母亲姓姜,刘万豪改了刘小玉的户口,将她接到这里上大学,并且以刘清清表妹的身份安排她住进‘红馆’,甚至在刘氏企业工作。”
“我也从周围邻居的保姆那闲聊得知,”邹芸在一旁插话道:“刘清清对这个表妹好像恨之入骨,常常会借故羞辱她一番,有时还甚至动手打她。这都是‘红馆’的保姆与其他保姆聊天时谈起的。”
李然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私生子的生活也着实可悲。
“人们都说,刘万豪的成功都是受惠于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一位继承了万元家产的大小姐,虽然他并不爱自己的妻子,但是为了钱而与妻子结合,他的妻子在诞下刘清清之后没几年便撒手人寰了,据说,也是暴发臆症自杀而死的。”
“也是自杀?”李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大富之家的关系通常都很复杂,就拿眼前这个刘万豪来做例子:一个不爱自己妻子的男人在上海爱上了一个女人,并且生下了一个私生女。他无法给自己爱的人一个名份和归宿,只能把这个私生女接到了家中,妻子死了,亲生女儿还在。他不仅不能给自己的私生女一个名份,还要她以另一个身份住下来,而且还要受自己的女儿――那个天生便拥有着一切的公主的肆意打骂和羞辱,最有趣的是,大家对彼此的事情都心知肚明,却还是可以伪装着将这种关系持续下去,实在是可笑可悲。
“但是,”李然若有所思的说:“如果说刘清清的母亲也是死于臆症而自杀的话,刘清清会不会有遗传的疾病呢?”
“比如精神病吗?”邹芸问。
李然点了点头。
“暂时还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小周也附和道。
“那么有没有找到刘万豪的验尸报告和他妻子以及刘清清的验尸报告?”李然又问。
“除了刘清清的,其他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李然有点惊讶。
“因为刘万豪的妻子的时候,正值刘万豪事业的顶峰时期,他似乎……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把当时的验尸报告抹杀了。”小周惭愧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李然叹了口气:“那么刘万豪的呢?”
“刘万豪的并没有通过验尸程序,据说他生前留下遗嘱,叫他的律师在他死后把尸体运到家乡福建土葬,所以警方在检查出刘万豪是死于心脏病之后只是出具了死亡证明,并没有做进一步的检察。”小周回答。
土葬?李然又一次惊讶了,现在政府早就出台禁止土葬的规定了,这个刘万豪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而使自己的尸体得以土葬的?况且,他是用怎样方法把尸体运到福建的呢?有钱人的想法真是搞不懂!
“福建龙溪县……”尹伊深吟着,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引得在场人都向他看过去了:“那地方不是个擅长养蛊的地界么?”
第七卷 蛊惑 第十六章 蛊(上)
“蛊?”众人齐齐脱口而出,呆呆的望着傻傻笑着的尹伊。
“拜托!”小周学着邹芸的样子,掐着嗓子伸出一只兰花指:“能
不能记得你是个警察,而不是研究奇闻怪事的老学究!”
邹芸立刻追上去打小周。
只有李然沉默着。
他想起了在“红馆”的客厅门口消失的李然和尹伊的脚印,有关蛊的事情,虽然有点不稽,但却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六年前,李然还是个警校即将毕业的毛头小子,被分到了边远山区的一个小警局,跟着一个老警察实习。山区的条件有限,警局里也无非是三五个人,上班下班都是要走好几道山路才行的,老警察是个乐呵呵的乐天派,成天给李然讲一些奇闻怪事,其中有一个故事就是讲蛊的。
“我告诉你,小子,你还别不信这个邪!”这是老警察常说的话。老警察还有一年就退休了,他有个怪僻就是身上总是揣着一包油乎乎的干肉和一个生锈了的小酒壶,酒壶里盛着的,是味道刺鼻的廉价白酒。走到哪里都要嚼上一块肉,兴起时还要酎上一小口白酒。李然对老警察的这个习惯很是反感,好好的,工作就是工作,查案就是查案,成天家喝什么酒呢?当然,这个边远的小山区里也没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无非是张家丢头猪,李家丢根菜的,尽是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李然等人需要做的也无非就是找找猪,寻寻菜,给两口子打架做个调解,像个居委会的大妈。为这事,李然没少上火,就盼着实习的日子早点结束,好早点回学校报到去。
老警察是不急也不火,就像是炉子上的老汤在慢慢的熬着,嚼着肉干,喝着小酒儿,酒到兴起之处就开始讲起这些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来,也不晓得其中有多少是真实的成分,又有多少是吹牛和夸张。
他打了一个酒嗝,拍了拍李然的肩膀:“小子,我干了四十年警察,什么都见过了,死也死了好几回了!”李然无奈的耸了耸肩,这老家伙总是拿资历来说话,真是没劲!若不是今天晚上是他跟这老警察值班,他早就找个借口溜掉了。
“老杜,我困了。”李然故意打个呵欠。
老警察的名字少有人叫,大家都叫他老杜,李然当时正值青春年少,颇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对老警察也没大没小的,跟着大家一起叫他“老杜”。
“嘿嘿,”老杜嚼了一口肉干,斜睨的看着李然,边嚼边干笑着说:“我知道你这娃儿不信邪,但是我可告诉你,警察办案多是跟死人和罪犯打交道,什么样的怪事都能有,什么样的事你都能遇见!别看现在社会发展了,可是啊,总会有一些邪恶的物什躲在角落里,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窜出来,狠狠的咬你一口!”老杜说着,突然把身子凑近李然,恶狠狠的说道,吓了李然一跳。
老杜似乎很满意李然被吓的反应,他美滋滋的把身体靠在椅背上,酎了一口酒:“人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不假,为什么呢?人穷啊,教育跟不上,人的脑子里也没有善与恶的观念,他们只知道,如果他们想要一件东西,就得使些手段,至于有什么后果,他们可管不了喽。”
老杜的脸涨得通红,李然无奈,只得干坐在那里听老杜的胡言乱语。
“那时候这地方还没这么安生,村儿里有个恶毒的妇人,喜欢养蛊。”李老顿了顿,突然又凑近李然:“知道什么是蛊吗?”
李然早就提防他来这一手,早就以最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