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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累了!”雾生嘴里敷衍着,在合门前他对外面的护卫挤眉弄眼,三名护卫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娈童勾引自己呢!三名护卫忙挺直腰杆,目视前方,来个眼不见为净。雾生气极,但是一时无法发作,他将门带上后指着卧室门对那名护卫说:“大人在里面等呢,你先将盔甲脱了。”
“哦。”
护卫心里虽然有点疑问,但还是遵照着雾生的嘱咐脱起盔甲来,这时他发现雾生使劲对自己眨着眼睛,护卫不知此中含义,只是警觉得将手中脱盔甲的速度放慢了几分。
“这种全身铠脱起来虽然麻烦,但相对于一名训练有素的精英护卫来说,这脱盔甲的动作似乎有点太慢了一点吧!”这让阿来怀疑这护卫有拖延时间的嫌疑,毕竟主卧室里一点声音也没有,是人都会心生疑惑。
他不待护卫脱完,一个扑身过去,轻松地将满脸惊愕的护卫击晕,他这比钢铁还坚硬的拳头等闲人还真经受不住。
阿来将护卫五花大绑,用的仍是他自创的“不良骷髅式捆绑法”,也即“法师最大的耻辱”,不过他这次封口时温柔了许多,一来大家无仇无怨没必要下手太狠,二来这名护卫又不会魔法,封口也只是为了避免他大吵大闹而已,当然还有第三条,这护卫是头靠卖屁股讨好主子的可怜虫,不良骷髅有点看不起这种人,也有点怜悯这种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可怜的虫豸。”
阿来边用同情中带着鄙夷的目光望着昏迷的护卫,边在雾生帮助下将盔甲穿上,他发现自己穿上这套全身铠甲倒还挺英明神武,有几分军人相。
“大人这么一穿,果然英明神武,威风凛凛,将来有机会上战场一定是一员大将!”雾生事机拍马道。
“上战场?除非万不得已,不然鬼才要上战场呢!”不良骷髅不屑地说,“战争这玩意不过是政治家,不,各势力统治阶级相互间的游戏罢了,我们上去累死累活最后就算当上大将军又顶个鸟用?无论名将、愚将,大将,小将,还不都只是一群被人利用的屠戮工具而已?而且小东西,你要明白打战就要死人,死人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一将功成万古枯?我呸!”
雾生大吃一惊,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听到这么与众不同的言论,一时反应不过来。
“好了,”阿来望着雾生,拍拍他肩膀后将拳头抬高说,“小鬼,我要走了!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为了保险起见!放心,我会温柔一点的,另外我也会好好教训那个天魔怒炎一番的。”
“等……”雾生望着逐渐变大的拳头,眼露惊恐,“等”还没说全,便被不良骷髅一拳击晕过去。阿来倒没将雾生绑起来,只是拿起床上的包裹,将里面的首饰能戴上的戴上,不能戴上的便裹着布一股脑扔进盔甲里面,他相信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这玩意那绝对是万万不能,事事受阻,这个道理放到任何世界都是一样,最多也只是一般等价物的形式不同罢了。
他又等了一会,才走出去,带上门,装作呼吸急促,气喘如牛,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
“兄弟辛苦了!”外面的三名护卫见到他的“狼狈样”,立正向他敬了个礼,同情地望着这名他们意识中臀部刚遭受过剧烈创伤的可怜人。
“没事,”阿来摆摆手,装作上气不接下气地回话说,“我先回去休息了。”不良骷髅不敢多说,免得露出破绽。
“是!”三人再次敬了个礼,目送步履蹒跚的阿来艰难地迈动着“沉重”的脚步远去,他时不时还会揉揉屁股,为臀部的不幸扼腕不已,看得三名护卫不自然地就会联想到自己臀部的安全,感同身受。
“真可怜啊!”一名护卫感叹道。
“是啊,还好今天不是我!这次可是两个人啊!那名罗里男爵我早有耳闻,听说是相当的凶狠跋扈!”另一护卫接道。
“下次是谁?”第三名护卫想到关键问题。
“你!”两名护卫一起指向他,被指的护卫惊慌失措,忙说:“我明天开始肚子疼!哎哟,好痛!我现在就疼起来了!兄弟们,后会有期,不,后会无期!”
护卫趔趄着逃了出去,一路上撞倒不少人。
良久,房间内,雾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阿来给他的那一下确实有所保留,让他得以提早苏醒。
他视线模糊,头昏脑胀,不良骷髅的拳头虽说温柔了点,但也决不是他能经受的。雾生甩甩头,揉揉淤青的脸,将痛楚驱散,他站起来,发现阿来已经不知所踪,房内只留下主卧室外被绑成木乃伊状的护卫以及在痛苦中挣扎的天魔炙炎,他全身被缚,口嘴被堵,虽是醒了过来,但仍是无计可施,再加他身受重创,神志不清,全身巨痛,真个是身处地狱一般的煎熬。
“大人!”
雾生忙跑过去,准备将天魔炙炎的束缚解开,他忙着手头的工作,嘴里连声说:“大人,还好刚刚那人比较傻,我随便几个谎便将他骗过去了!我家里确实被血洗过,但他又哪里知道这还是依仗大人相助才让我们家沉冤得雪的。那个魔鬼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把大人伤成这样!还有那群护卫实在太傻了,大人一定要好好处罚他们一番!我刚刚连施眼色他们居然一个都没察觉到,最后才让那魔鬼跑了!”
阿来要是听到这翻话,估计会被气死,但又有几人能料到一名小孩子的城府与果敢居然能到如此地步——这无疑反应了一个时代的悲哀。
就待雾生将天魔炙炎身上的束缚解开时,他发现天魔家的老四本来因为痛苦而涣散的瞳孔蓦地凝成一点直盯着他身后瞧,满脸惊慌。娈童猛回头,首先入目的是一双紫色的瞳人以及一把银白色的匕首,刃面如镜,雾生甚至可以从中看清自己带伤的俊脸。
未待他看清身后之人的样貌,脸上大力传来,他被击飞出去,滚了几圈后第三次昏迷过去。
天魔炙炎封口的衣料被取了出来,他咳嗽了几下,眼睛凝视着身前的人,语气慌张地问:“你这是……想干什么?……不要!我可是……”
还没等他说完,随着皮革破裂声,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戳入他的心脏。
“啊——”
悲鸣声划破空气,鲜红色的血液陪伴着匕首的拔出如泉水般汹涌而出,染红了砖石墙与纱帘,恍如抽象派艺术家的大作,模糊了血腥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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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叶堡一隅,摩呼罗迦静静地立在锯齿形围墙旁,他修长的身躯在月光照射下拉出狭长的淡影,颈部的围巾随着微风摇曳、飘荡。摩呼罗迦眯着眼睛,享受着徘徊在耳畔的清风,品味着萦绕在眼际的撒旦叶城美丽的夜景。
蒙面女子跺步过来,她报告说:“幻团长,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鱼儿上钩了。”
“哦,”摩呼罗迦似乎意犹未尽,轻声回话说,“这里微风拂面的感觉真的是相当舒服,比我们以前待的沙漠舒服多了。”蒙面女子只是安静地立于一旁聆听,并未搭话。
摩呼罗迦又念叨了几句,察觉到蒙面女子眼神中的异样,他问:“雪,你是在为霜当心么?”
“不是,我相信妹妹的实力,”雪摇摇头,“只是……”
“只是什么?有问题直说无妨。”
“为什么今日幻团长要报出自己真名呢?我到现在仍想不出其中的含义。”
“呵呵,”摩呼罗迦微笑着拍拍雪的肩膀,“雪,名字只是我们的一个代号而已,我今日可以叫幻,而我明日可以随便改一个其他名字,那么,真的也便成了假的,就算说出去了,也没有任何关系。世界本身便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不断地转化,这也便是幻术的依据与本质。另外……”
摩呼罗迦转头望向城堡中心处,视线所及是一群不同于天魔家所有护卫的战士在一名领头队长的号令下集合列队。
“那是给我老友打的一个招呼,天魔家的长女似乎是他的朋友。”
摩呼罗迦眼神平静,但一旁的雪却明白他盯着那群护卫的眼神中正暗藏着一种火焰,渴望战斗的火焰。她凝视着眼前这名自负的美男子,凤目中爱恋之情一闪即逝,她低下头,将逐渐升温的情感压下去,深藏于心中。
“对了,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摩呼罗迦问。
“刚刚豪宅处出现过一阵混乱,不知道确切原因,只知是有盗贼入侵。”
“哦?是哪个盗贼团这么冒失?”摩呼罗迦若有所思,半晌摇摇头,“算了,我们该去收钩了。”摩呼罗迦望着在他身前逐渐形成的魔法门,泰然自若,露出一丝诡笑。
片刻后,魔法门中一名名剽悍的战士如虎狼般冲出来,拔剑将他们两围了起来。
第二卷:撒旦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