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穆勒蓦地抬头,深邃目中掠过一抹欣喜,却又在瞬间警醒,拧眉一瞬不瞬望定了我“为什么?”
我依旧淡淡地微笑,眉目宁定,看不出丝毫破绽,“我想通了,是他不要我和//。宝宝在先,而今我又再】也寻不回他了,为了自己【书】为了宝宝,我需要重新【网】寻找一个新的倚靠。”
他忽地凝眸凌厉逼视我的眼睛,像要从中挖掘出些什么,良久,蓦地张口,“就没有其他的原因?”
我敛眉羞于看他,呓语般地轻声道,“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可是要让我在短时间内忘掉他而接受你,我确实做不到,你能够多给我一些时间吗?让我们彼此多些机会相处,或许,我会试看慢慢爱上你……”
穆勒紧蹙的浓眉终于松开,他霍地起身几步走近我,伸手便欲将我拉入他的怀抱,“我等你这句话等得太久太久了!”
我忙敛襟后退,他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面色一沉待要说话,却被我面上的一抹魅惑笑靥瞬间夺了心魄。
我羞涩嗔道,“你忘了么?你刚刚才答应我的,要多给我们时间相处,你方才那样是不是……”
穆勒些微尴尬地缩回手去,却依旧目不转晴地望着我,浓密长睫一瞬不瞬,仿佛怎样也看不够。
“清,跟我回去,做我的王后,好么?”他热切地盯紧我,迫不及待想从我的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晷案。
我抬眸望定了他,目中清澈如水,一眼便能见底,在他灼灼炽烈的眸光中,沉吟片刻,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穆勒恃地挑眉,兴奋之意溢于言表,笑得俊朗无边。
“可是眼下……”我像是有些担忧地欲言又止。
穆勒瞬间洞悉我的心意,他走来牵我的手,温声道,“你别担心,太子派兵进驻西域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目的是为了牵制默托的视线,让他把全部兵力放在如何防范漓天颀身上,安插在两边的我们的人,会在适当的时机挑起他们之间的战争,鹊蚌相争,渔翁得利,届时,我会率领另一生军队自后方攻入王都,不费吹灰之力,一举夺回汗位。”
闻言心中暗潮翻涌,犬神的血液抑制不住地直往上冲,我看着他一脸毫无防备的温柔神情,看向他的眼里亦是柔情款款的动人娇羞,然而在我心底最深处的地方,却在凝视他时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与冷笑。
漓天颀自请领军,却在无意间恰恰被当成是他们的饵。大哥什么时候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大哥吗?
皇权寂寥,高处不胜寒,再温润如玉的人也会受其侵蚀。说到底,亲情在皇权之下,什么也不是。
“怎么了?”
穆勒低头关切地问我,目中情意灼灼,我蓦地回神,迅疾敛去目中一抹一闪而逝的寒光,在他身前低眉温顺地道,“没什么,听你提起他,心里有些……对不起,一时之间,我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他忘记,我…… ”
他忽地将略粗糙糙的指腹点在我的唇,我怔忡抬眸,正见一脸不以为意的笑容:“我知道,我会给你时间的,我会等你。”
眼眶一红,将头轻轻枕在他肩上,些微哽咽。穆勒身子一僵,抬手时犹豫了些许,还是轻轻放在了我肩上,“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在他的胸前轻轻店头,唇角却隐隐勾起一丝冷笑,这般欲擒故纵的游戏,我虽没有十足的把握,却也能够保证在极短的时间里打动他。我若是嘴上立即将漓天颀撇的一干二净,以他之睿智精明,有怎能不令他怀疑?
忽地抬眸扫他一眼,委屈地道,“那你后官里的那些平飞还有男伶……”
片刻的沉默,头顶骤地传来一声压抑的闷笑,我故作不悦,在他怀中闷声嗔道,“笑什么?我若当了你的往后,这后官里头大大小小的琐事不都要归我一人所管,我可不想整天被你的这个爱妃烦,明天被你的那个男伶闹,若是他们打起来了,你说我应该帮谁?”
穆勒伸手勾起我下颔,目中是掩饰不住地笑意,忽地抬头四处轻嗅,面上一本正经,“哪里来的这么浓的醋味,你闻到了么?”
我作势欲捶他胸口,手腕却被他一把擒在手中,猛地一怔,见他微微低头,一张刀剥般的英俊面庞在眼前缓缓放大,幽邃眼底那掩饰不住的深浓情欲令我不由蓦然心惊。
想也不想伸手一把推开他胸膛,随即转身抚着脖颈弯腰便是一阵剧烈干呕,穆勒的面上露出一抹淡淡失望,却还是俯身轻拍我的脊背,口里不住地温声道,“怎么样,还难受吗?”
我一边摇头一边弯腰继续,至于真呕还是假呕,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才知道了。
随着天气的日渐炎热,慕瑬嫣的癔症也一天比一天愈发严重起来,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她都会肆意披散着一头乌黑散乱的长发,赤脚在院子里四处游荡,时不时地跳出来惊吓身边的人,之后咯咯拍手大笑着跑掉,像一个顽皮的孩童。侍卫们看得多了,只要她不闹出太大的乱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而去。
偶尔穆勒会来找我,她便站在廊下或是树后露出一双眼睛悄然打量我们,穆勒走后,她会无声无息地走到我面前,面容幽寂,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却总是突然阴森诡异地冲我笑笑,之后像个幽灵一般静静走掉。
还是照常每天为她施针把脉,她腹中的胎儿一直发育的很好,有的时候见她在院子里,我会特意叮嘱侍卫们看紧她,时时刻刻注意她腹中的胎儿。
如今在这座院子里,我俨然已如他们的女主人一般。穆勒宠我,院中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每见他们向我讨好谄媚,我总是几乎要从心底里冷笑出声,不过一场筹谋罢了,在这个四四方方固苦金汤的固笼里,何来的真心真意?
我在静静等待,韬光养晦,厚积薄发,之在朝夕之间。
三天后,穆勒数日以来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我知道这是我的一个绝佳机会。
漓天澈借押运大批军需粮草北上补给之名,抽调圣朝一万精兵携物资奔赴大漠,穆勒乔装改扮成了军中的一名副将,我则以一名普通军士的身份随侍在他左右。
原本顾忌到我的身子,他并不希望我随他同行,然而只因我的几句温言软语情话缠绵,他便心旌动摇点头应允了。
穆勒面前的那个我,连我自己都时常感到陌生。午夜梦回,思念漓天欣到哽咽的时候,我总是告诫自己,只要能够守住那道防线,只要他能够忍住不再碰我,每天对着他,就算要我说再多肉麻的情话我都不在乎,心里再苦再痛,面上也要娇艳如花。
此去大漠,风沙漫漫,千里迢迢,就算吃再多的苦也好,我誓要毫发无损地见到他。到了那时,我们抛开一切俗世烦扰,携手云游四海,为他寻医问药,广袤天地之间,总会有个世外高人能够治好他的痛。就算是治不好,我也要永永远远地陪伴在他身边,此生再不分离。
暮色四合,天似穹庐,笼盖苍野,一道残阳斜挂天边。
一万精兵一过渭河,马不停蹄直趋千里大漠。沿路已能断断续续看见漓天颀的大军遗留在路边的土灶 密密麻麻绵延数百里,场面颇为壮观。
漓天颀大军此行的目的意在控制西域南北两个通关要道,确立他们的归属权。对于这两条要道上主动向圣朝示好并愿意归附圣朝的西域诸国施行结盟政策。
此前西域虽有诸多小国受西域最大的强国突厥的压制而不敢与圣朝结盟,继突厥大败于圣朝以后 纷纷转而要求与中原结好。
漓天颀此行的目的本就毫无悬念,纵有一些顽强不肯归附的小国,只要稍加出兵征讨,以圣朝兵力之雄厚,必定大获全胜
然而漓天澈却暗中借兵于穆勒,欲助他夺回王权,漓天颀若是毫不知情,必定为他们所利用,一旦与突厥交战,默托无暇顾及后方,穆勒便趁机率一万圣朝精兵杀入王都,默托腹背受敌,必然溃败千里。
到那时,这一万圣朝精兵便能够打着“援军”的旗号与漓天硕大军顺利会合,从此班师回朝。
漓天澈与穆勒的这道如意算盘打得委实精妙,两方互惠互利,漓天澈助穆勒夺回汗位,穆勒将西域南北通关要道的归属权拱手相让。
至此我终于完全明白他们这场交易的来龙去脉。
然而这一切,都与我毫无瓜葛,只要穆勒将我带入大漠,我便能够离他更近一些,只要能让我见到他,就算这一路上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我也都不怕。
一万精兵在离突厥王庭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便开始暗自谋划着一场逃离。
穆勒安插在漓天顾大军和突厥王庭里的探子在我们未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