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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则以献帝痴傻为由坚持己见。
就在这个缓冲的阶段,曹操修书萧若,邀她到营中一叙。
虽然知道有一半鸿门宴的成分,但这个时候要共同对付袁绍,不得不去,萧若留下马超守关,和赵云一同赴宴。
曲桐关往西五里,一条不浅不深的河上有雾,曹操的大营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马匹停了下来……天上全是铅灰色的云,水面上下起了潇潇小雨。
望着淅淅沥沥的雨幕,萧若沉吟了一下,这几天来第一次问出了口:“将军许昌的事,不急?”
与她并辔的赵云也沉默了片刻,轻声答道:“可……过几日再去。”
萧若不由得转过头,看向他:“过几日?”
赵云只装作听不懂她问话的深意,颔首打太极:“过几日。”
……
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再问……已听见耳边有水声轻响。
一艘船正慢慢地靠近,当头那条船上,甲板这边依稀站着许多人影,当先一个玄色披风,隔得老远,似乎就能穿过薄薄的江上的雾,看见他黑潭一样深不见底的眼睛。
没想到来迎接的,竟是曹操本人。
萧若不由自主地缓缓抿住双唇,静静看着船慢慢靠近。
头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赵云不由自主地握住枪,朝着鲍旭投了一个眼神。
鲍旭立刻心领神会,片刻间白马义从纷纷上马,五百个人似乎同时握住了兵器,齐刷刷一片锐响。
似乎因着这股不寻常的气流涌动,河水之畔的大军都不由得进入了戒备状态。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帆破开雾,船靠了岸,最先走下来的人,一双黑色的靴子踏在积水的河滩上。
他抬起头,眼眸里含着淡淡的,似乎很浅,却又深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笑意,朝着萧若这边走来……
萧若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弯起一丝微微的笑容,看着他:“司空,此生还能再见,实在有牵。”
他不说话,直到在她面前几步处站定,一双深深透着黑色的眼睛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从方才起,就一瞬也未曾移开过。
时间似乎瞬间被拉到令人窒息的漫长……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却不是朝着萧若的:“你是公孙瓚的部下?”转过头,眼睛直视着赵云。
“正是。”赵云答。
曹操朗声一笑,赞了一句:“白马义从,果非浪得虚名。”
光是方才整整齐齐的上马和备战,以及此刻散发出来的腾腾杀气,就已经足以令人侧目。
“尊驾谬赞了。”赵云淡淡回答。
“多谢你千里迢迢护送孤的夫人来。”曹操的目光忽然又转会了萧若身上,意味深长地一笑,朝前走了一步。
赵云皱眉,不悦地看向曹操,上前一步,拦在了他面前。
曹操立即明白过来这次很难再挟持萧若在手,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夫人好聪慧。”
说罢收回了抬起的手,不再往前一步。
“谁是你夫人?”萧若微微笑答:“三军在侧,司空自重。”
“怎么……”曹操含笑喊着她,眼里透出微微的暖光:“孤写给你的婚书,并未带来?”
“婚书?”
“你难道忘了?”曹操笑着提醒他:“生同衾死同穴,孤还写得不够么?你可并未反驳一字。”
想起来那封“你我若死,同葬一处”的书信,萧若迟疑了一下道:“实在抱歉……没能体验到司空美意,婚书飞到河水里面去,不知去向了。”
曹操大笑出声来:“也好,河水汤汤,奔流天地,你我之约,自然与天地同在。”说着再次试图往前……
却还是被赵云拦住了。
不由得沉下脸来……
“啊……”就在这时,背后忽然传出来一个轻轻的声音,接着便是微微的笑:“萧夫人终于来啦……来得正是时候,明公久候了。”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都能将几个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来人一身的白袍,小心地避开河滩上的泥泞,终于踩到干燥的地方,才笑着,将衣摆放了下来,一边拂着灰尘,一边道:“战事要紧,先迎使君回营,再细细商讨如何?”
看到他,萧若下意识投过去一个好笑的目光。
郭嘉回她一个淡淡的含着深意的笑。
虽然都是笑,却隐约之间闪过了电光火石的交铮之意!”,
被他这句话提醒,曹操慢慢收敛了脸上的怒意,深深看了萧若一眼,转身回了船上。
由于萧若坚持不肯进营,“鸿门宴”只得在河边临时搭起来的营帐里面开,一半由曹操人马看守,一半由白马营拱卫,派兵布防上完全对等的安排……
天下人皆知曹操和萧若是盟友……但是局外之身的鲍旭冯白等人却都是第一次看见有关系这么紧张的盟友……虽然大都对萧若没什么好感,也在她迈入大帐的时候捏了一把冷汗。
“怎样……血衣诏好玩么?”
一进门,便开门见山。
曹操微微抬眸,眼里冷光闪过,一面令人将温好的酒送过去,一面低沉而闲适地缓缓道。
萧若呼吸一凛,在他对面慢慢落座,浑然不觉他话中深意一般:“司空九死一生,还觉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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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无形之刃
闻言,曹操微微扬起嘴角,满含深意地笑:“怎么,你认为孤扣着马腾那么久,还问不出什么来?”
话还未说完。。。。。。眉心已经微皱,眸子里瞬间凝了几分真切的怒意在内………
若不是己经查证证据确凿,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令自己一夕之间如处炭火之上,遭天下非难,令袁绍等人师出有名的血衣诏。。。。。。竟是出自萧若的手笔!
望着对面她淡淡的身影,面上一扫上次见的时候憔悴之色,眼眸里唯余下安静,静静地承受着他眼底的怒气。
手指慢慢收紧,金爵边上的#纹深深嵌进了手掌。。。。。。
尝试着收敛自己的情绪,却发觉已做不到。
“孤,真是。。。。。。败诉不得其解。”怒火一夕窜出来,几次差点失控:“我若战败,于你何益?!”
萧若望着曹操让人端来的藏在金爵里的酒,透明的液体静静地聚在杯底,像是一汪碧玉。
望着望着,心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合掌盖过来,慢慢将心中的情绪压下去。
自觉调整得差不多了,她再次抬起头:“我以为司空不会这么意外。。。。。。”
“若孤未曾信任过你,自然不会意外。。。。。。”
可至少,在萧若因徐荣丧子之后,失魂落魄地呆在他的营帐里,像受伤的寻求庇护的小兽一样依靠着他存活的时候。。。。。。
在大殿中听到她梦中唤他的名字的时候。。。。。。
他是信任她的。
还自以为看透了她,能玩弄摆布她的心情,暗然自得。
一想到此处,方才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窜上来:“若不是孤一时错信,怎会让你脱出控制,一举拿下关中?”
忽的想到,如果萧若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关中。。。
那这局,到底是何时布下的?
落入他手中之后?甚至更早?
此时静静想来,每一步竟然都像是精细筹划过的。。。。。。落入他手中,置之死地而后生,让他以为她毫无依靠,放心地将凉州刺史这等爵位封给她,令她安然回关中,依靠旧日囤积的实力。。。。。。成功地夺下所有诸侯梦寐以求的关中八百里秦川。
曾经的细节一个个串联起来。。。。。。
怒意之外是难以承受的耻辱感。
闭眼调节情绪,还是按耐不住语调里轻微的颤音:“萧若。。。。。。你到底有多狠孤?”
霍地睁眼:“恨到不惜对自己这样狠,把自己弄到众叛亲离的地步,也要令孤寝食难安?”
等他一通发泄完,萧若也不反驳,笑笑开口:“这个我早就对司空剖明心迹了,此情天地可表。”
曹操轻声地笑,笑里满是自嘲之意。
他再次闭上眼睛,手指一下一下地在桌上敲击着,似乎是自言自语,喃喃了一句:“你恨我这么深?”
“。。。。。。”萧若不答。
曹操不怒反笑,沉吟着,慢慢地,挑挑眉,尝试着开口问:“为何。。。。。。就。。。。。。因为我走错一步棋。。。。。。”
说道此处,忽然顿住。
错。。。。。。
这个字还是第一次浮上心间,然而光是出现已让他觉得一股无言地难堪。
顿住了不言,眼里如有潮水翻动,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
萧若却疑惑了:“什么错一步棋?”
“。。。。。。”曹操看着她眼中的神色,竟然是真的疑惑,要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