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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想起来了吧。”那白衣女子淡淡一笑。
“小叶是我三妹。还记得这个东西吗?”那白衣美女邪邪地笑着,撩开挡着左耳的头发。她左耳的耳垂上竟然挂着一枚血红色的小骷髅,“那时候我受了重伤。是你的珠子救了我一命。那时候小叶骗走你的珠子也是不得已。现在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了,留着它也没什么用。一直想找机会还给你。”
“你就是旱魃辛?”
点头。
旱魃辛摘下耳朵上的小骷髅,捏到手中,从左手转到右手,又从右手转到左手。旱魃辛脸上的表情天真无邪,一点也不像几千年的老妖怪,反倒像个调皮的孩子:“猜猜它在哪只手里?”
夏夕满脸黑线。猜也不是,不猜也不是。
“你也和那孩子一样,一点都不好玩。”旱魃辛悻悻地一甩袖子,夏夕只觉得手腕上一热,原来桃木佛所在的位置已经被那个血色骷髅代替了,桃木佛被挤了出来,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为什么要派僵尸去伤人?”夏夕隐隐觉得眼前的这只旱魃并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的大妖怪。
“石老大拜托我给洛阜制造点小麻烦。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些孩子也好&书&网久没喝到新鲜的人血了,所以就来喽。”旱魃辛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无聊时出去逛逛街一般平常的事。
“你觉得你自己制造的是小麻烦吗?”夏夕气结。
“你不喜欢吗?那我就尽快把那些孩子们召回来,不过他们玩得很开心。让他们回来估计需要一些时间。你是我的恩人,你的意志优先于石老大。就这样吧。我要去睡觉了。记得有空来玩。那些孩子可是一直对我的救命恩人很好奇呢。”旱魃辛打了个哈欠在乳白色的雾气中消失了。
夏夕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明明是不小心上当受骗,却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只了不得的大妖怪的救命恩人。把整个洛阜城搞得翻天覆地的僵尸事件在旱魃辛的口中竟然只是制造了点小麻烦。按照旱魃辛的逻辑稍微想象一下所谓的大麻烦,夏夕不寒而栗。
夏夕最后在离树林不远的一间草屋里发现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黎沂和纪子长,然后又在草屋附近发现了正围着一个小池塘一圈一圈地走着的余寒衣和孟敌。原来,余寒衣和孟敌靠着小绿的鼻子一路寻来,不料却误入了旱魃辛的迷魂阵,困在阵中怎么也出不来。
如果旱魃辛真的有心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估计大家真的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可能剩下。
一行人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凝墨楼。纪子长将面对的惩罚是禁闭七天。
自从从小树林回来之后,夏夕就再也看不到那个暗红色的光斑了。那只爱恶作剧的旱魃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僵尸的活动却依然猖獗。
使用僵尸的童山派成为了众矢之的,然而童山派掌门拒绝对这次的僵尸事件负责,为了洗清嫌疑,甚至提出带众弟子下山平乱。考虑到童山派历来的名声,不希望洛阜乱上加乱,代表洛阜修真界的莲居寺断然拒绝了这一提议。
据说莲居寺的僧人联合各大门派已经开始了对那个僵尸团伙的围剿。因为关系到洛阜的安定,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应辰峪的授意,连暗影寮也在暗中开展了对僵尸的大清洗。出人意料的是,就像它们的出现一样。各方的围剿还没有真正开始,那些僵尸就神秘地消失了,仿佛它们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那只爱恶作剧的旱魃还是挺守信用的。
这些是余寒衣从南鹰翎那里知道的,自从那次送药事件之后,南鹰翎又亲自在洛王府出现了几次,不过似乎是因为暗影寮的邀请。
卷二 洛阜魔踪 兰妃
连续几天无事,适逢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夏夕一个人慢慢地在湖边散着步。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喧闹的嘈杂声。
“这不是兰妃房里的小眉吗?怎么会突然想不开投水呢?”
“听说是偷了新来的那个女画师的东西。”
“怎么可能,小眉那孩子人虽然精了点,不过也挺本分。兰妃房里的月钱可不低。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唉,都是命啊……主上那天把那女画师带回来的时候,小眉刚好从主上门前经过,于是就被召去伺候了。谁知道,那女画师就偏偏少了东西了……唉……”
“作孽啊作孽啊……”
远远地就看到湖边的草地上躺着一个女孩。瘦瘦小小的身材,衣服湿淋淋地粘在身上,怎么看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夏夕脚步沉重,一步一步朝那女孩的方向走去。我只是想要回那张银票……我没有想让任何人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张草丛中的脸惨白惨白,嘴唇也已经发紫。
一声叹息,有人拿了草席想将那女孩裹起来带走……
“等一下!”
夏夕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像疯了一样冲过去,人工呼吸,心肺复苏术,吹气,按压,吹气,按压……
四周的嘈杂声骤然停止,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对于他们来说无比诡异的一幕。
穿越小说中一旦有人落水,女主不是都能通过现代急救手册中的知识把人救活的吗……所以……求求你……醒过来啊……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醒过来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你不是因为我才死的……求求你……醒来啊……
夏夕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大脑正渐渐因为缺氧而模糊起来。地上的女孩却依然双目紧闭,整张脸跟纸一样白,完全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夏夕已经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知道不停地重复急救的动作。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个人能醒过来的概率已经几乎接近于零……却还是不愿放弃希望……
应辰峪霸道地将夏夕从那女孩的尸体旁拉开,冷冷地望着地上的尸体。
“她已经死了。”
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仿佛躺在地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小猫小狗……不!就算地上躺着的是小猫小狗也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说是因为我……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不想让任何人死的……”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的死去,那个人的死还和自己有关。夏夕瘫倒在地上,指甲深深地扣进土里。
“这与你无关。”应辰峪缓缓地将手放在夏夕的头上,微皱着眉,静静地望着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若有所思。
傍晚的时候,兰妃那边有人来请夏夕前往一见。夕阳的余辉将整个大地照得一片橙红。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吧。夏夕抬头望一眼橙红色的夕阳。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那个人是她身边的人,她要迁怒于我也是对的吧。
跟着引路的小丫头一路疾行,左拐右拐,出现在眼前的却正是白天事情发生的那个小湖。
“夏画师,别来无恙。”兰妃坐在湖边的小亭里,依然是一身粉红色纱衣,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泛着几丝鲜红的血丝,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随时都会发动攻击。而语气却依然是淡淡的。
“参见兰妃。”忐忑地行着礼。
“夏画师应该听说了吧。我的贴身侍女投水死了。”兰妃冷冷地望着夏夕的眼睛,“我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在这里向夏画师赔礼了。”
嘴上虽这么说,眼中却没有半点歉疚的意思。
兰妃苍白到有些病态的手端起酒杯,双目盈盈地望着夏夕:“夏画师如果给我面子就干了这杯酒。”
青瓷酒杯,如水般剔透的酒水在酒杯中微微荡漾着。
酒……夏夕犹豫着……
“怎么?夏画师难道说怕我下毒不成?”兰妃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容,眼神戏谑。
大不了回去再睡上一天一夜。夏夕皱了皱眉,鼓起勇气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辛辣苦涩的酒水滑过喉咙,在舌尖留下淡淡的酸麻感。没有像上次那样感觉到流向胃里的暖流,相反却感觉到一股冷冷的寒气,强烈的疲倦感侵袭而来。这不是普通的酒!
“还真是配合。省了我的麻烦。”
夏夕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是兰妃的狞笑。
夏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凝墨楼了。身体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夏夕不相信兰妃这么大费周章只是单纯地为了捉弄一下自己,她最后那几声狞笑现在想来还让夏夕不寒而栗。不放心之下脱了衣服细细地查看着。终于在左手小指的指尖上发现了一块米粒大的黑色斑痕,拿布沾水洗得指尖发红都洗不掉。
害怕其他人担心,夏夕并没有将这个告诉他们。以后的几天里身体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