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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墨当时摸了摸头,呵呵的笑,又问她:“那心如鹿撞呢?”
“就是心怦怦的跳,跳得很快嘛,真笨。”何苾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他真的很笨……
陈惜墨想了又想,摇了摇头,说:“没试过,不知道什么感觉。”
何苾盯着陈惜墨的眼睛一直看,眯着眼睛笑,看得陈惜墨有些发怵。那个时候,何苾的恶作剧心理正在酝酿。然后,她走近陈惜墨身边,嘴巴贴到他唇上轻轻一吻。
正值冬季,何苾的唇很冰,却很柔,有很细腻的触感。
陈惜墨当时窘得满脸通红,张口结舌,狼狈不堪。
何苾却得意的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心快跳出来了?这就叫心如鹿撞!”
再后来,何苾自己回想起来,会忍不住发笑。因为越是长大,她越是发现,当年陈惜墨捉弄她的,跟她捉弄陈惜墨的,根本不成正比。因为,横竖都是她吃亏。
但那些小插曲,毕竟是孩童时期的玩笑,进了中学以后,她与陈惜墨就不再有那种过家家式的童趣了,也慢慢的生疏了。尤其是何苾与高渐飞的绯闻多了,与陈惜墨也就更避忌了。
也不知是初二还是初三开始,高渐飞便一直追何苾,而且愈挫愈勇,持续到大学毕业才死心结婚。从小学到中学,关于高渐飞与何苾是金童玉女的说法,在他们多年合作无间的工作表现上得到了完美体现。中学开始,关于高渐飞与何苾是一对的说法,几乎每个学期传一遍,什么版本都有,传得没半点新意,自然,何苾与陈惜墨之间就显得更加界限分明了。
其实,何苾和陈惜墨之间一直算熟的,熟得无话不说;却也一直是挺淡的关系,淡得几乎没有同学知道他们是从小到大,还要胜过高渐飞几分的交情。没有人知道,高渐飞只是个烟雾弹,何苾一直都对陈惜墨更关心一些。只是,她的关心往往会加上高渐飞的关心,然后众人会把这两份关心凑加起来,称之为“照顾”,即使陈惜墨的成绩一直比高渐飞好很多,众人眼中的陈惜墨,一直也只是班长何苾和班副高渐飞身后一个面相模糊的小跟班,一个班长班副都极乐意照顾的极普通的同学。
群众的目光毕竟还是雪亮的,高中时期何苾和陈惜墨也曾差一点点传出绯闻,但很快的因为陈惜墨与另一女生的恋情曝光而平息风波。当然,陈惜墨与该女生的那场早恋也是还没正式开始,就不幸的被老师掐死在了萌芽状态。在陈惜墨成为高考移民之前,何苾印象中的高中时代,关于陈惜墨,似乎整个就只剩这么一件往事了……他,果然没有存在感……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此时的何苾迷茫得已经没了方向。看着墙上的字画,过去的二十几年竟然跟放电影似的,一幕一幕,全跑了出来。
她是个决绝的人,一个几乎不懂得说后悔的人。所以多数时候,她都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回头看;所以多数时候,遇到任何事情她都不会去问为什么,也不会去追究什么。然而这一刻,她终究还是回头看了看。原来真的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她的人生,真是五味俱全。
HEBE的东方芭比,原装长这个样子】:
第四章/下
何苾走到书架前,看着那满满一面墙的书籍,触手可及的都是些企管类、经济类的英语原文书,头顶上那些才是当年她和陈惜墨一起读过的名著,《三言二拍》、《红楼梦》、《复活》、《安娜·卡列尼娜》……一本一本,已经是束之高阁。
一排排书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书脊上的字一个一个飞起。当年低头阅读过的那些书,如今却要仰着头才能捉得到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字。那一刻,她忍不住想到,那么,她与他一同走过的岁月,是否也已经到了束之高阁的时候?想到这,心中又是一凛。
何苾踮起脚尖,费劲的从头顶上扯下来一本名著,随意的翻着,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正发着呆,李卉笑眯眯的端着碗燕窝粥和一碟小馒头进来,说:“刚好今天有做燕窝粥,就多蒸了几个馒头,你随便吃点。”
何苾道了声谢,直直坐在书桌前喝了几口粥,却是食不知味。
李卉本要端着盘子出去了,见她有点心不在焉,问她:“想什么呢?”
何苾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在想舞会的事。”
李卉笑笑说:“舞会的事就不要想了,不如想想惜墨。”
何苾抬着头望着李卉,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言语。
李卉说:“我看得出来,惜墨还是很喜欢你的。你们毕竟是打小就认识的,知根知底,如果能在一起的话,真的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
何苾憋了许久,才终于忍不住说:“您别乱说了,他不是有女朋友吗?报道上都说,墨功国际和鼎天集团会做亲家。”
李卉含笑说:“报道上说的哪能都作得准。我说的才作准呢。听我的,没错。许乐跟惜墨两个人那性子都不像合得来的,惜墨还是喜欢你多些。”
何苾听到这却忍不住笑了笑:“我们都有十年没联系了。”
李卉惊讶起来,碎碎念道:“你们一直没联系吗?一直没联系?那就奇怪了……那他买那些娃娃给谁?……”
何苾没听清话尾,只问道:“是没联系啊。你说奇怪什么?”
李卉想了想,笑了起来,说:“惜墨自己会跟你说的。好了,你看书吧。我不打扰你了。舞会估计也快结束了,惜墨会尽快赶回来的。”
何苾目送李卉离开,吃饱喝足难免悃意横生,加上本来就已经是大半夜了,她坐在桌前看书,书上的字却渐渐模糊起来,她也不知不觉的趴在桌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往她身上披了件衣服,她才惊醒过来,一抬头便对上了陈惜墨那张干净的脸庞。
何苾整个人的意识还在朦胧之中,迷迷糊糊的问了句:“回来了?”
陈惜墨心头一暖,却忍不住说她:“怎么靠在这睡了?着凉了怎么办?”
何苾却揉了揉眼睛,问他:“几点了?”
陈惜墨看了看手表:“快三点了。”
“哦。”何苾应了一声,站了起来,“我要回酒店了。”
“这么晚了。”陈惜墨说,“今晚留下来吧,我已经请卉姨去收拾客房了。”
何苾看了看陈惜墨,说:“不了,再不回酒店,陆离会担心的。”
陈惜墨似被什么刮了一下,蹙眉说:“我跟他说了今晚你在我家,没什么好担心的。”
何苾摇摇头:“你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真的得回去了。陆离答应我家人出外要照顾我,我不能让他担心为难。”说着站了起来,不觉外衣已滑落下来。
陈惜墨快手接住下滑的外衣,重新为何苾披紧了,说:“我自然还有别的事,不然也不会叫你等我回来了。”
何苾怔了怔:“什么事?”
陈惜墨双手靠到她肩上,把她轻轻按回座上,说:“等我一下。”
何苾不知道他想干吗,解了外衣搭在椅背上,干坐着等他。
陈惜墨进了他房间去,片刻工夫抱了一个置物箱和一轴画回到书房,他将置物箱搁到桌上,然后把那轴画递给何苾说:“这张画是要送你的。”
何苾有点疑惑的接过手,推开画轴,那幅“墨荷飘香” 图赫然入目。
墨荷飘香。——陈惜墨,何香香。
她早该想到的。
过去的种种缠绕心间,刹那间,十几年相伴成长途中的的点点滴滴全部涌上心头,她曾一度以为再也回不去的心境,突然之间全部返回。心头一紧,手开始发抖。
陈惜墨以为何苾冷了,退后几步关了空调,复而转头问:“还觉得冷吗?”
何苾眉眼弯弯的望着他,说:“够暖了——只是还有件事要跟你自首。”
陈惜墨呼的转过头:“什么事?”
何苾停了停,说:“呃,当年那张《赠卫八处士》的字帖,被我撕了。”
“就这样?”陈惜墨放松下来,笑道:“撕了就撕了,本来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张墨荷飘香图,如果你还想撕,也随你高兴。”
何苾把画小心的卷好收起来,说:“不撕了,等你成就更高一些,我拿去卖。”
陈惜墨笑笑说:“还有样东西也是你的。”说着打开了置物箱。
满满一箱的芭比娃娃,何苾顿时看傻了眼。半天才发现其中有只特别眼熟,拿起来一看,可不就是自己当年叫陈惜墨帮忙保管的那个穿粉红洋裙的东方芭比!
何苾低头再看箱子里那些都未曾开封的芭比娃娃,心头一热,眼眶不觉也热了。一时间,她已不敢抬头再看陈惜墨。
陈惜墨还没注意到何苾有任何不妥,自顾自的说:“我本来以为这箱芭比娃娃送不出去了,还打算下个周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