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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把所有光拿钱不干活的多余劳动力辞退,换成一批年轻的实干家,每个月通过信件告诉他们接下去应该做什么。在许多情况下,金加隆远比魔法更加神通广大。有人甚至开玩笑的说他只消挥挥魔杖就能把钱财敛进囊中,至于这是不是一种“魔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海姆达尔从不怀疑父亲的经济能力,斯诺曾含蓄的提及他大哥的遗产数量可能会相当可观。毫无疑问的,隆梅尔完全负担得起不经大脑思考的挥霍与浪费,他有奢侈的本钱,但是海姆达尔没有,至少他脆弱的心理素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和隆梅尔•;斯图鲁松一块儿逛街对海姆达尔来说是一种考验,不希望再尝试第二遍的可怕的经历。
海姆达尔带着父亲回到了猪头酒吧,阿伯福思头也没抬的随口喊了一声“欢迎光临”,就像应付差事一样。
隆梅尔走进门里,挑剔的拿眼睛扫了一圈,没有流露出海姆达尔预想中的情绪。比如厌恶,比如嫌弃,比如不快,比如被冒犯。一丁点都没有。
海姆达尔看了一眼早餐后留下的一桌子原封未动的残羹剩饭,问阿伯福思:“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后者这才抬起头来,当看到泰然自若的站在店中央的隆梅尔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时候海姆达尔又问了一遍。
“喔,没有,他们没有回来。”阿伯福思摇摇头。
海姆达尔淡淡一笑,然后介绍道:“这是我爸爸,先生。”
阿伯福思的眼神晃动了一下,接着,笑意在他的脸上弥漫,虽然从他那一大堆乱蓬蓬的灰白色的胡子后面寻找他上翘的嘴角是件难事,所幸海姆达尔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善意。
“这是猪头酒吧的老板……”刚说了一半,海姆达尔就为难的看向掌柜。
阿伯福思续道:“阿伯福思•;邓布利多。”
海姆达尔闻言眨巴了一下眼睛。
隆梅尔握住了掌柜的手,介绍自己:“很荣幸,我是隆梅尔•;斯图鲁松。”
***
父子二人上到二楼,推开那扇深咖啡色的边角严重磨损的腐烂木门,走进室内。午后的气温刚刚好,海姆达尔走到窗台边推开窗户,轻柔的风吹来,带着秋季独有的凉爽与舒适。
隆梅尔在椅子和床之间犹豫了片刻,考虑到那把老旧歪斜的木椅子的安全性,爸爸最终还是选择站在原地不动弹。
“您就坐床上吧。”海姆达尔毫不介意,乐观的认为就算蹭脏了也没关系,铺上新床单就好了。
隆梅尔想了想,就在床边坐下了,然后不解的问:“床单呢?”依之前所见,他对这家酒吧的服务质量表示怀疑。
海姆达尔尝试让自己的语调带着困惑:“您的意思是?”
隆梅尔的唇边就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轻轻的说:“如果你是我的下属,我会立刻让你明白在我面前打马虎眼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海姆达尔瘪瘪嘴:“您老是吓唬我。”
隆梅尔含笑不语,眼睛微微眯紧。
海姆达尔投降道:“送洗了。”这个答案比扔掉之类的要强吧,海姆达尔不确定的想。
隆梅尔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个酒吧是提供客房服务的。”
放弃了在父亲面前撒谎,海姆达尔的目光有点飘忽:“……威克多负责清洗。”
隆梅尔的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海姆达尔的脖子就缩了一下,耷眉拉眼的低下头,不敢多吭一声。
隆梅尔刷地站起来,几步跨到海姆达尔跟前,冷冷的瞪着他的头顶。就在海姆达尔以为自己要被目光削成微生物时,隆梅尔却陡然拔开了身形,走到窗台边眺望远处的风景,久久不发一言。
海姆达尔偷偷拿眼瞄他,遗憾的是站立的位置不甚理想,看不到父亲的脸。海姆达尔歪了歪脑袋,逐字逐句的倒带刚才的对话,琢磨导致父亲生气的真正缘由,然后,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于是,海姆达尔小心翼翼的说:“不是您认为的那样……”
“我认为的哪样?”隆梅尔转过身来,背对光线使他的面容一片模糊。
海姆达尔觉得有必要详细说明,就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去保加利亚之前,威克多带我去看了一次医生。”说着,偷偷抬起眼来瞟啊瞟。
隆梅尔见状就往下压了压上扬的嘴角,离开窗边,面不改色的说:“继续。”
海姆达尔老实巴交的点头:“那位医生给了我很多关于健康方面的建议,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让过早的尝试性。生。活,她也当面警告了威克多,威克多一直记着的。”不知不觉就想为男朋友说话。
隆梅尔像不认识人了似的全神贯注地盯着海姆达尔看了很久,之后,他眯着眼睛不确定的问:“你是说威克多•;克鲁姆带你去看密医?”
海姆达尔暗暗伸拇指,爸爸真是见多识广。
其实不用儿子回答,隆梅尔就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切。隆梅尔头疼的闭上眼睛,轻轻按摩太阳穴。“这个克鲁姆……”能让斯图鲁松主席发出这般啼笑皆非的感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威克多•;克鲁姆胜利了。
“为什么是你去看密医?”隆梅尔真想抓着儿子的肩膀用力晃两下,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道。
“为了健康啊。”海姆达尔理所当然的说。
“健康?是为了健康的床上运动吧?!”隆梅尔气的喷了喷鼻子。“儿子啊,我跟你说,这事绝对不能这么听之任之,不要克鲁姆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警醒点,不然吃亏了都不知道!”
“吃亏?应该不会。”海姆达尔非要跟他唱反调。“看医生真的是为了健康,那位医生还给我开了不少食补的菜单,还有外用的药膏。”
隆梅尔抿直嘴唇,神情一下子消沉下来,沮丧,黯淡,无力。
“谁top谁bottom这很重要吗?”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我还小,暂时不考虑这些,等长大以后……”未尽之言的拖腔充满了遐思,雪亮的光芒在眼中一闪而逝。
隆梅尔失笑的暗骂了句“小坏蛋”,明明警告过了,没想到他还是跟自己打马虎眼。“看来你不是一点都不懂。”隆梅尔来不及去生气追究,欣慰就迅速涌上了心头,这样的话儿子应该不会很吃亏。
就在海姆达尔洋洋得意的时候,隆梅尔的一句点题之言把他打回了原形。
“你还没有回答我‘威克多负责清洗’是怎么回事。”隆梅尔好整以暇的抱胸,他绝佳的记忆力一直是同僚们或者敌人们偶感郁闷的关键所在。
海姆达尔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的脚尖,他支支吾吾的道明了缘由。
隆梅尔花了一些时间弄明白了一切,他很高兴,同时又很生气。高兴的是儿子长大了,生气的是原本属于他的工作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个叫威克多•;克鲁姆的毛小子霸占了。
爸爸为错过了一次重要的表现机会而闷闷不乐,不过很快的,在和儿子的谈话中重新振奋了精神。
“斯诺会来吗?”海姆达尔挺想他的。
“老实说我也不太确定。”隆梅尔揽着儿子的肩膀,闲适的靠在大靠枕上。“如果英国魔法部各部门真像它们的名字那样分工明确,这事十有八九轮不到斯诺。他只是一个办公室主任,不是魔法体育运动司的司长。”
“但是他很忙,天南地北的出差。”曾经有一度,斯诺天天带着海姆达尔,所以海姆达尔的感触很深。
“我的弟弟是一个刻板敬业的人,他的职业道德能够感动梅林。”隆梅尔不无嘲讽的说。
海姆达尔立刻为斯诺叫屈:“他热爱魁地奇,这是值得尊敬的。”
隆梅尔就把脸往下一垮,幽怨的说:“我亲爱的里格,你知道我热爱什么吗?”
海姆达尔的目光闪烁片刻,最终没能敌过父亲具有强烈穿透力的眼神,咕哝着说:“打击别人的自信心。”
“什么?”隆梅尔故意扬声让他大声点。
“您的爱好就是让他人一蹶不振!”海姆达尔豁出去的报出答案。
隆梅尔就拍了拍海姆达尔绷紧的肩膀,微微一笑:“别这么紧张,亲爱的,我绝对不会让你一蹶不振。”
海姆达尔泪流满面,耍着自己玩很有意思吗?
“我和斯诺不同,他喜欢英国,希望留在这里,我不行,我对这个国家没有感情,即便,这是我出生的地方。”隆梅尔温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