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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的主儿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才是李曦蓄谋如此多天之后等来的真正的一场重头戏。
只不过或许是害怕双方万一谈不拢,为了给双方都留个缓一步的余地,所以裴杨氏并没有亲自出面,而是指派了她的贴身女管家来此,这也多少让这场重头戏显得没那么隆重了。
不过,即便是这个阿锦,纤腰束素眉如远山的,也足够李曦喝一壶了。
呃,脑子又开小差了……
李曦恨恨地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心里骂,“没见过女人么你?”
阿锦见状吃了一惊,关切的问:“先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李曦摇摇头,淡定地坐好了,连想都不用想就直接道:“对不住,这方子,我不卖!”
阿锦闻言笑笑,心想还真是让自家小姐给料中了,对方是不可能不漫天要价的。
当下她笑笑,道:“那么……先生是准备自己开酒庄酿酒喽?请恕小女子多嘴,我大唐是禁止商贾极其子弟参加科考的,为先生计,似乎自己开酒庄并不妥帖吧?再说了,这开酒庄可是一桩费钱的买卖呀,以先生现在的身家……”
李曦闻言笑得比她还灿烂,道:“不怕的,我三叔本来就经商,这件事交给他去做,再没有错的,他也不会亏待我。”
阿锦闻言低头,思虑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问:“先生准备第一步怎么做?”
李曦道:“试酒,品酒,我前段日子那番狂话可不是白说的,大家不是都说我狂吗?不是都好奇我要怎么半年至千金吗?那就来尝尝李曦造的新酒吧!免费的!”
阿锦闻言笑笑点头,心里赞了一句小姐妙算,口中却道:“先生庙算无遗,我家夫人和小女子都是敬佩的紧。”
当下犹豫了一下,他见李曦只是笑眯眯地客气了一句,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神情,便干脆道:“前期的品酒、试制等等一应花费和安排,我们府上包了,但是等到这酒真的要正式开始行销了,我们府上要三成份额!这是我家少夫人的底线。”
她这话倒是一下子就把底牌掀出来了,反正根据少夫人的推测,这个李曦既然煞费苦心的打听到自己府上需要开一个挣钱的门路,并且瞄准了酒庄,而且还不惜屈尊来到自家府上做账房,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制酒等等,肯定就是造就打定了这个主意了,所以心里倒也底定的紧,并不怕有谈不拢的风险。
再说了,她们开出的这个条件也确实够优厚了!
谁知道李曦闻言之后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少夫人好大的手笔,只可惜,这方子……在下还没准备卖,还请阿锦姑娘回禀你家夫人,多谢她的盛情,改日新酒酿成,一定奉请她品尝指点!哦……对了,还请府上最近一段时间再寻一位账房来吧,在下过段日子就要忙起来了,怕是无法在贵府效力了……”
阿锦闻言不由愣住,犹豫了半晌之后,却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想想,自家小姐还真是有识人之明啊,这个李曦,滑着呢!
※※※
下了班之后,天色已经有些擦黑,不过街上的行人倒是丝毫不见少,李曦一路上志满意得优哉游哉地往回走,到了崇义坊附近,却是不知怎么又想起中午听说的那件事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拐了进去。
只是远远地看见那文君酒垆处却是黑灯瞎火的,附近连个人都没有,他心里不由得纳闷,一直等走到附近才看清楚,这店也没关门啊,怎么每一个客人呢?而且天都这会子了,也不见不点灯呢,店里头黑乎乎的……
他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里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见。
扭过头来往街上看看,走过的路过的一个个都离了远远的就绕着这里走……倒好像这里是瘟神庙似的。
李曦站在店门口往里喊:“有人在吗?老板,买酒。”
没人答应。
他迈步进去,试试探探的往里走,等到眼睛逐渐适应了里面的光线,这才看清楚,原来这里竟是已经让人给砸了……一屋子酒肉的香气啊。
然后,还有一缕细若箫管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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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调整作息中,更新时间不固定,勿怪……
第一卷 春来剑南 第十八章 骥尾
李曦避开那些地上的杂物,缓缓地冲着那哭泣的声音走去。
一个穿着素白衣衫的女子正缩首抱膝地蹲坐在柜台后面的地上。
在她身侧,账本已经被撕得粉碎,碎纸屑散落一地,她脚边不远处,还有好几个被打碎了的酒坛,不知多长时间过去了,地上的酒水还在汩汩流淌。
“喂,老板,你没事吧?”李曦试探着问。
她仍是低着头嘤嘤地哭泣,闻言并不做声。
李曦看了她一会子,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无奈之下便直起身子,叉了腰在这间小酒铺里来回巡视了一遍。
嗯,能砸的不能砸的,都已经砸个稀巴烂了,就连喝酒的桌案都已经缺胳膊断腿了。
估计他们也就是不敢公然放火,不然的话,估计这里早就已经被烧成渣了。
李曦回过身来又看看蹲在柜台后面低声哭泣的狗肉娘子,不由得就挠挠头。赶上这种事儿,还真是够为难的。问题是在眼下的大唐朝,这种神仙占卜的说法大家都信,再说了,这位皇甫静女也确实是一直都以皇甫家的未亡人自居的,所以,人家派了人来砸了这里,大家也就是睁眼看着,连个劝阻一下的都未必有。即便是告到衙门里去,这官司都未必如何。
他干脆也蹲下来,看着她瑟缩抖动的双肩,道:“中午的时候我过来买你们店里的狗肉,就听人说了,只是没想到最后会这样,谁来砸的店?”
皇甫静女仍是嘤嘤的哭泣,闻言并不作答。
李曦无奈地摸摸眉头,“实在不行,你那个名字就改了吧,别非得扛着一副未亡人的枷锁不放,仔细想想,这个名字除了带给你麻烦,还能带来什么?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你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能好好的活下去,更何况他已经是一个只剩下名字的死人了,你又何苦为了这个为难自己?仔细想想,值得不值得?”
说完了这些,他叹了口气,见对方仍是不说话,便道:“想哭就哭一会儿,哭完了明天找人来收拾收拾,你的手艺那么好,这文君酒垆肯定还会再红火起来的。”
说完这些,李曦站起身来,又在这一地狼藉的酒铺里看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外走——他一个外人,也就是只能劝这么多了。
但是就在李曦刚迈出脚步的时候,她的哭声却突然停了。
李曦下意识的顿了一下,就听见她在身后沙哑着嗓子一抽一抽地哽咽着说:“他们、他们非得让我改名字,不许我姓皇甫,他们还骂我,说我既然要做个贞洁烈妇,干嘛不早早的就自杀了,去追随自己的丈夫,非要赖着不死,还害人……”
也不知怎么的,听了她这委委屈屈的声音,李曦下意识的就心里一酸,然后,他转过身来,这才发现,原来那皇甫静女已经抬起头来,正一副凄惨无比的表情,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噎着,早已哭道红肿的眼睛委屈地看着自己店里的一片狼藉。
李曦见状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走过去,在柜台外边,离她有三四步远的地方找了块干净地方也坐在了地上。
她继续抽噎着,“我没有害死他们家的孩子,我真的没有害死他们家的孩子……”说着说着,她重又掩面哭了起来,那哭声里也不知道积攒了多少辛酸,竟是听得李曦都跟着一阵子鼻酸,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
“我相信你没有害死他们家的孩子,那什么神仙之类的,纯粹是狗屁,他们就是为了骗钱的,只要能把钱骗到手里,他们什么都敢说……”
“老神仙说我是个命里不详之人,无论什么人家,只要跟我扯上关系,都肯定要走霉运,可是,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害任何人啊……”
李曦听了不由得皱皱眉头,都这会子她还管人家叫老神仙……唉,思想上的病果然是最不好治的呀!
“我答应他们,我不姓皇甫了,我不要他们的姓了,我从今以后就叫静女,我跟他们再没有一点关系了,他们押着我,我们一起到他们家的祖坟上,把休书烧给那边了,我跟他们家没有一点关系了……”
她絮絮叨叨地倾诉着,李曦听了不由得皱眉,问她:“既然你们两边没有一点关系了,你也不姓皇甫了,那他们干嘛还要砸你的酒铺?”
静女闻言抽噎着抬起头,微微地摇摇头,道:“不是他们砸的,是……是我哥哥嫂嫂带了人来砸的,皇甫家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来砸我的酒铺……”
李曦听得目瞪口呆,心想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