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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想笑一笑,但眼里竟流出泪。
秦长乐起身走到琳箐身边握住她的手:“不用为我担心,琳箐,既然这尘缘未了,那我也会继续过下去。”琳箐点头,反握住秦长乐的手:“姐姐,我只愿你从此之后,再无波折,一生都幸福快乐。”秦长乐眼中了然,伸手抚上琳箐的脸,这张脸已不再是当日那张微带青涩努力做出大人样的脸,而是成熟淡然,是真正的大人模样。
琳箐微动一动唇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秦长乐,是个十分明白要什么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幸福快乐呢?
前面酒席结束,琳箐依次送走汪太太和张大太太,族长太太是最后走的,见琳箐要送自己到二门口就急忙止住:“你现在怀着身子呢,哪能劳累,我常来常往的,自己走出就是。”虽如此说,琳箐还是送族长太太到二门边,族长太太刚在说留步,琳箐正待目送她离开就听见有人在那嚷。
此时已近傍晚,是什么人在那喧哗,琳箐还当是自己家的下人大惊小怪,可想想又不对,自己家的下人都是经过齐府调|教过的,哪会明知主人家在送客在那大声喧哗?琳箐还在疑惑,已听到族长太太在那咦了一声,接着族长太太就道:“三婶子,你这是怎么了?要进门就好好地进,怎能和下人们嚷起来?”
琳箐往大门口瞧去,见果然是秦三太太站在门口,面色有些红地在和守门人嚷。秦三太太历来都是输人不输阵的架势,此时也同样如此,守门人见主人家出来,也就退开一步由主人们说话。秦三太太已冲了进来,跟在琳箐身后的六巧下意识地上前挡在琳箐面前。族长太太在这里,琳箐并不担心,也不说话只看着秦三太太。
秦三太太望着这宅子四周,原本这一切都该是自己家的,秦长安早该丧命,秦长乐本该在秦楼楚馆里迎来送往,一辈子不得翻身才是。可是现在什么都空了,面前的琳箐也有了身孕,而今日,竟是秦长乐被人来定的大好日子。而自己儿子只能守着着病妻,连休妻的话都不敢说出口,就怕到时被对方家不依不饶。
秦三太太想到这里,真恨不得把琳箐一把推倒,让她似自己儿媳一样小产才好。可是面前六巧一副护主的心思,旁边还有族长太太在那虎视眈眈,真有个轻举妄动,立即就能让自己落入万劫不复境地,也达不到自己来此的目的。面上努力挤出笑容对琳箐道:“侄媳妇,我今儿是特地来道喜,我再有千般万般的不好,也是你亲亲的婶子,你三叔晓得这边这么大的喜事,本打算亲自来的,可又怕这张老脸到时被打,也只得让我先来致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秦三太太这副模样,她再怎么说也是个长辈,琳箐虽皱了眉也淡淡地对秦三太太道:“多谢三婶子。”见琳箐说出一个谢字,秦三太太心里顿时漫上喜悦,果然秦三老爷说的对,女人总比男人心软,先从琳箐这边入手,慢慢用水磨功夫磨了。
今日说谢,后日就可登堂入室,再过些日子就可原谅,总能一步步慢慢来。族长太太倒觉得有些稀奇,正待说话就听到琳箐慢悠悠地道:“今日三婶子登门,本该请到堂上说话的,只是当日的事,众人都有耳闻,我夫君到今日一提起都心如刀割,俗话说妻本从夫,他的意思自然就是我的意思。我也不敢请三婶子进去奉茶,方才那声谢,是我做为秦家媳妇接的,至于别的,我并不敢自作主张。”
说着琳箐就对族长太太道:“还请大伯母陪三婶子出去,我身上有些乏,就不陪了。”琳箐这一大套子的话听起来是云山雾罩的,但总之只有一句,不敢自作主张也不敢做别的,什么都是空的,是空的。
秦三太太嘴不由张大,族长太太忍住笑上前对秦三太太道:“三婶子,侄媳妇初有身孕,身子难免有些娇,我们都是从哪时候过来的,还是先请离开吧。”秦三太太的唇紧紧抿住,还要再说几句已被族长太太扶了肩膀就往外拉。
秦三太太瞧着琳箐背影,不由摇头一叹:“说来侄儿和侄媳妇还真是天作之合,两个对家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侄儿不肯吐口认亲叔伯,侄媳妇也就坐看自己堂妹受苦。”琳箐的眉皱的更紧些,晓得秦三太太说的是七姑娘,转头对秦三太太道:“多谢三婶子赞扬。”琳箐语气十分平静,秦三太太差点气死,只得咬牙跟族长太太出去。
琳箐刚走前几步就瞧见秦长乐过来,琳箐不由一笑:“不是什么大事,这样的话算起来,也不算什么,再多说几句也伤不了我几根毫毛。”秦长乐往门口瞧去,此时门口虽已恢复平静,但六巧的神色还是能瞧出来。
秦长乐不由挽了琳箐的手慢慢往里面走:“我晓得你对这些不放在心上,可是日子久了总是不好。不如,”秦长乐咬住下唇,自己现在要说的话总是有越俎代庖之嫌:“不如等你孕期满了三个月,坐稳胎了,回京去吧。回京时候用的是船,到时已经八月,不冷不热的,这内江也没什么风浪,正是赶路的好时候。若等生下孩子再回京,先不说没有京城里那些嬷嬷照顾的好,族内总是人物不齐,哪能天天和她们生这些气?”
琳箐是巴不得早点进京和父亲团聚的,可怀着身孕的人自然不能主动提出,此时秦长乐说的话正搔到琳箐的痒处,胎像稳了的,也有随丈夫出门的。但琳箐细细嚼着秦长乐方才说的话,不由轻声道:“姐姐用的竟是回京而非进京,可此处才是家乡。”
见琳箐没有反对,秦长乐已经笑了:“我心安处是故乡,况且你家里倒罢了,我们族内,正是不好说。”门外已响起秦长安的声音:“什么不好说,姐姐,我和你说,我见到姐夫了,他今儿格外欢喜,还说等孝满了,正好就是会试之期,那时若能金榜题名,奉旨归娶也是佳话一桩,若不能金榜题名,先得洞房花烛也不错。姐姐你听,做男人的哪能这样说话?”
琳箐见秦长安走进门来满头满脸都是汗,拿了帕子给他擦,话里不由带上嗔怪:“你啊,还说做男人的哪能这样说,现在都一口一个姐夫,还要怪别人吗?”秦长安顺势拿了妻子的帕子替自己擦着,笑嘻嘻地对秦长乐道:“姐姐,你说姐夫说的可好?对了,方才我隐约听见几句族里,难道他们又来闹事了,可不对啊,族长大伯明明答应我了。”
秦长乐端一杯茶给弟弟:“你先喝杯茶,方才我和琳箐说,等胎孕稳了,就回京呢,横竖这去京里都是坐船,到通州才换车,可通州离京城也只有两百来里,到时起晚睡早,勤打了尖,一路只当赏秋景样的去,琳箐也不劳累。”这话好,秦长安登时眼里就满是喜悦:“姐姐你这主意好,京里总照顾的人多,我若不是因爹爹临终前说要回家乡,也不愿扶灵回来的,在那边倚了舅舅,姐姐你也就不用为我那样操心。”
秦长安说完才伸手捂一下嘴,瞧着旁边微笑的琳箐道:“不过如没回到家乡,我也娶不到你这样好的媳妇了。”琳箐微微一笑,秦长安握一下她的手就对秦长乐道:“不对,我还不能去,我走了,姐姐在这又是一个人住了。”秦长乐笑了:“汪举人总是要进京赶考的,到时在京里完婚也是常事。”
如此,这件事就这样定了,秦长安脸上笑容更深,猛地想起一件事就道:“对了,那个只会诬陷别人的詹三爷,这回学政来,只怕会丢功名。”
、98 吃醋
丢功名?虽说詹三爷不是什么好人;可琳箐原先只想着等学政来时,把詹三爷面目给揭出来,并没想到会让詹三爷丢功名。况且举人被革和秀才被革可不是一回事。琳箐和秦长乐对看一眼,齐齐望向秦长安;却没一个人相问。秦长安原本还想等待她们的询问,谁知这两人只瞧着自己没问话,绷不住笑了:“他上回在城里时候不知怎么得得罪了朱寒山,被朱寒山扯住袖子嚷了整整两条街,这嚷了两条街也罢,谁知正好就遇到知府过来,问了几句朱寒山倒说的头头是道;但詹三爷却连一句响亮话都说不出。”
琳箐和秦长乐也曾听过朱寒山的身世为人,此时听的詹三爷得罪的竟然是他;秦长乐不由微微摇头:“这寒山先生听的常混迹于秦楼楚馆,惯好抱打不平,况且他虽如此落拓不羁,可是他朱家还是有些故交,真要得罪了他,只怕也是不好开交的。”
秦长乐连连点头:“说的是,更奇得是,这詹三爷竟是为一个妓|女得罪了朱寒山。”妓|女?詹三爷不举的事虽则外面人不知道,但秦长乐还是听琳箐偶尔透过一丝丝风声,此时和琳箐四目相对,不由都眉头紧皱。
秦长安用手摸摸头才道:“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