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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汹涌巨涛潮涌而来。。。。。。。一股颤栗不含而生,仿佛又什么要将已淹没。。。。。。握剑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动,手心竟是一片潮湿,那一直要喊出的“冲啊!杀啊!”紧紧的堵在喉咙处,吞不下,吐不出,呼吸微而急,脸色一片赤潮,瞳孔却不断收缩!
“鸣金收兵!”四千铁骑的家底不能全都送给玄武阵当早点。赵传雄大手一挥,军令发出。西军立刻敲起了收兵锣,欲把残剩的铁骑召回来。
“他们要跑了。”落花公子微微一笑,仿佛在看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不会!”水溶眉头微微一皱,跑?那也要先把主将留下。“拿弓箭来。。。。。。”水溶唇角微微勾起,伸出素日里只会握着玳瑁紫毫、挥毫泼墨的手指。。。。。。。
落花公子眼光向他的手上寻去,看着水溶手上那张成圆月似的弯弓,弓上那三支长箭,不由微微露出笑脸,“一弦三箭!博尔盆可会毙于此役?”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阵中那三支长箭已如电飞出!
博尔盆自然躲不过这三箭。事实上惊慌之中他连一箭也躲不过。三支利箭光电一般射出去,一箭中后心,博尔盆当场毙命,一箭射马,战马立刻翻到在地,最后一支却是射向了对方的战旗。
西军锐气大挫,连一向沉着冷静的赵传雄也皱起了眉头——玄武阵,果然变化莫测。然这一战,不成功便成仁,赵传雄已经没有了选择。
“白虎阵!准备——进攻!”白色的令旗迎风飞舞。军令如山,前面就是龙潭虎穴,也要往前闯。
赵传雄亦是武家氏族出身,赵氏用兵之法在天朝也享有盛名。白虎阵替天朝荡平西寇,镇守边疆线最长的西疆几十年,自然也不是儿戏之谈。
天晴,风狂,鼓鸣,旗舞。天朝西疆,史上著名的‘白虎之乱’正式开始。
指挥着的手同时挥下,那一刻,战鼓齐响,如雷贯耳!战士齐进,如涛怒涌!旌旗摇曳,如云狂卷,大军双方的阵势已展开,各军将领已各就各位,两边高高的瞭台上屹立着双方最高指挥者,决战一触即发。
水溶站在高高的战车看台上,手举令旗,一道道军令相继发出。
玄武阵便如洪水猛兽般向前进发,玄青色的盔甲霎时和银色的白虎纠缠在一起。
两军阵式变化莫测,战场上尘沙滚滚,战马嘶风,刀剑鸣击,喊杀震天!那一战从日升杀至日中,又从日中杀至日斜,无数的战士冲出,又无数的战士倒下,放目而视,银、青、黑、金甲的士兵无处不是,倒着的,站着的,挥刀的,扬枪的。。。。。。一双双眼睛都是红彤彤的,不知是血光的映射还是吸进了鲜血!
风狂卷着,怒吼着,吹起战士的长麾,扬起血溅的战旗,却吹不熄场上的战火。。。。。。。血飞,血落,声扬,声息,风来了,风过了,战场上依然鼓声震耳,依然刀寒剑冷,依然凄嚎厉吼!
瞭台上的主帅依然头脑冷静,依然反应灵敏!为这场决定最终命运的战斗、为着这世所难求的对手,双方都倾尽一生所学、倾尽己身所能!
水溶目光炽热,剑眉飞扬,谈笑挥令,傲气毕现!
赵传雄无绪淡然的脸上此刻一片凝重,眉峰隐蹙。
落花公子负手而立,静观战局,神情淡定,“如今看来,却是战成了平手。”
“平手?平手就是失败,我水溶绝不允许。时机道了,下一刻看你的了。”水溶淡笑,看了一眼身边的红衣公子,“你看到没有?其实白虎阵的核心威力,在那一门火炮上。而那火炮粗笨,方向瞄准需要那边小小瞭望台的指挥兵。那才是赵传雄压箱底的家当。今天决不能让他得手。”
“王爷以为如何?”
“拿弓箭来。把战车往前推进五百米。”水溶左手一抬,身后的护卫便递上一张银色的大弓。
“王爷且慢,战车推进五百米太过危险,况且那人在瞭望台中,而那瞭望台乃是精钢所致,只有一支手臂在外边,用弓箭射杀恐怕没有十成的把握。再说,想必那瞭望台之中的人,也并非寻常之辈,这件事情交给落花去办。”落花公子嘴角的微笑收去,一双狭长的凤目中闪过一丝狠厉冰冷的杀气。话音一落,人已跃上栏杆,足尖轻点,身形飞起时复又回眸一笑,“北静王,我一直认为,作为男人,你是十分优秀的!不管如何,今日一定要拿下赵传雄的人头!”人已远去,笑已模糊,只留那清晰的话语轻轻绕在瞭台。
半空中飞掠的那一道红影顿时吸住战场上所有的目光,有赞叹的,有惊羡的,有畏惧的,有忧心的,也有凌厉的!
赵传雄的一半射手调转方向,无数长箭瞄准了半空之人。
“射!”一声轻喝,箭如蝗雨飞出。
“公子!”站在水溶身后的两名婢女失声惊呼。
箭在疾射,人在疾飞,彼此已只隔一尺,有人闭上眼不忍目睹。
“啊!”惊叹四起,却见那红影猛然下坠,顿时,那瞄准他的箭雨便全部射空,远远飞去,力竭而坠。
“公子!”
提到嗓子眼的心还未来得及放下,又被紧紧提起,一支黛青的长箭凌厉而出,那一箭之猛,那一箭之快,绝非前面箭雨可比,空中之人避无可避!
“叮!”但见看空中剑光一闪,长箭化为两截坠落,而那红色魅影半空中足尖互踏,身形猛然前飞,然后轻盈的落在玄武阵中。
“公子?”玄武阵中心位置的徐百川感受着身后立在马背上的落花公子,阵阵幽香让人沉醉,更加让人冲动嗜血。
“徐将军,麻烦你助我一臂之力。”落花公子轻笑,足尖一点跳上徐百川的手臂上。
“飞!”
徐百川一声轻喝,长臂扬起,臂上的落花腾空跃起,双臂平张,衣衫飞扬,彷如展翅火红色凤凰,翱翔九天!
“射——”赵传雄的眼睛都红了。那红色如鬼魅的身影眨眼间便靠近了瞭望台,而那瞭望台里,却是赵传雄唯一的儿子,赵家唯一的血脉!他眉峰紧锁,目光焦锐,而同时,手中长箭已离弦而去。
霎时,无数飞箭跟随着黛青长箭射向半空中的红色魅影,也就在那一瞬间,玄武阵中飞起三道青色身影,半空中划过一阵银芒,断箭如雨,箭雨落尽,三道人影落回阵中,千万士兵也无人看清他们的面貌。
“射下他!射下他!”赵传雄的声音此刻已是凄厉惶然,双目赤红,手紧紧拉开长弓,弦上三支长箭,一咬牙,三箭如雷电射出,黛青的光芒划过上空,撕裂长风!玄武阵中的三道青影再次跃起,上、中、下三柄长剑在空中一闪,刹那间,士兵只觉得冷电炫目,一阵刺痛,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落花公子终于立在了瞭望台上,脚踏着精钢所制的瞭望台,他回首,朝着水溶的方向淡淡一笑。
“收台!快!不许他伤了公子!”白虎阵右翼中传来急切的命令。
瞭望台下惊呆了的士兵终于回神,急忙要将瞭望台降下,却一下手忙脚乱,反将瞭台摇的摇摇晃晃,而瞭台中人狂自一身武艺此刻却也撞个鼻青脸肿,于是连声骂娘,只是那些士兵听不到罢了。
落花公子站在瞭望台上,红色的身影如一枚艳丽的枫叶一般,左右翻飞,轻盈美丽。
赵传雄此时心神俱裂,一心想要救自己的儿子,甚至忘了身在何处。他夺过一边护卫手中的长枪,紧握在手。
而落花公子,手持长剑,倾尽毕生功力一挥而下。
精钢所制的瞭望台,便从中间被劈为两半。
“呃!”艳丽的枫叶随风而落,那倾尽毕生功力的一剑之后, 他脱力而坠。
“落花公子!”水溶的心剧痛着下沉。
“公子——”两声凄厉的呼唤,一对婢女已经凌空飞起。
“宏儿!”赵传雄扬声呼唤,手中握的紧紧的银枪使出浑身的解数,决然的投出!
那一声声呼唤令战场上所有人耳膜一阵雷鸣,抬首的瞬间,只见一支银枪如流星划过天际,拖着耀目的寒光,穿越千军万马,穿越苍穹大地,撕裂虚空气流,夹着射破九天的气势,如一道掩目不及的闪电直直没入空中那力竭无避的红色身影!
“公子!”粉色衣衫的婢女落在累累尸骨上,蹲身,扶起已经昏迷的红衣公子。鲜血从他胸前溢出,艳红色的锦袍更红,醉人的馨香中夹杂着血腥的味道,竟然有点甜。。。。。。
“公子。。。。。。。”两名婢女潸然泪下,一边一个挽住已经昏迷的落花公子,斜飞而上,飞回战车的指挥台。
“落花。。。。。。。”水溶的脸色已经苍白,俯身看着落花公子青紫的嘴唇,挥剑把把长枪的枪杆斩下来,顺手扔出去,原来那杆银枪原是喂了剧毒,此时的落花公子,因为内力衰竭和剧毒的原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