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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昨晚上的梦,不由得汗如雨下。
季小白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他的睡服因为太大的缘故,从一边肩膀滑落了下来,露出半只白白嫩嫩的小香肩,他伸手随便拽了拽,就准备爬下床穿鞋。
爬了两步他愣住了,在原地坐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又使劲揉了揉那双还带着眼屎的大眼,露出了呆滞的表情:“老子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恰巧季远又翻过院墙,推开门进来了,他看到季小白也愣住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季小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也不知道,昨晚明明变回……”他看了我一眼,突然噤了声,只和季远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着。
这两人大清早的,到底干什么呢!懒得理这两二货,我出门打了盆洗脸水,回来就看到季远指着季小白的黑眼圈说:“不会因为这个吧!哈哈哈,太搞笑了,你内力才恢复,身体正是不稳定的时候。任何伤害都有可能……”
季小白极度发黑的臭脸让他立刻住了嘴,还乖乖地从怀里掏了个玉瓶子出来递过去:“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永春谷荣誉出品的‘再见吧熊猫眼’眼膏,不仅能在一天之内消肿,还可以淡化眼纹和黑眼圈,只要一百两银子一瓶,而且买一送一还包邮哦亲~~。”
好贵的药啊~~我垂涎地望着季小白手里的瓶子,他反正只要涂一只眼睛就可以了,请把另外一只眼睛的份量留给我吧!
无视我内心强烈的呼唤,季小白拔开瓶塞倒了大半瓶透明药膏出来随便糊在了眼睛上,他显然用多了,手心上还留了一大坨,皱着眉头看了下,他就随便把那坨在腿上抹了抹,然后拍拍手洗脸去了。
啊啊啊啊啊季小白你怎么宁愿把这么贵的东西留给腿毛,也懒得给我呢!
我怎么能指望一个无知的正太理解女人花大钱买保养品的心呢?!
果然不愧是一年一度的七夕,今日出门的时候,大街上的年轻男女看起来都格外兴奋,街道旁边也有不少人在忙碌地准备着晚上灯会所需的各色灯笼物品。
韦大小姐今日一整天都郁郁寡欢,害的我跟在她后面也十分抑郁,直到傍晚时分,她换上了栖凤城最大的制衣坊为她精心制作的格外华丽,缀满了各色珍珠和宝石的新衣裙后,心情才略好了一点点,带着仆从出门去了。
我知道她是出门去见林悠扬,不禁有些心酸,好在晚上我可以自由行动,不用随行,便独自回家,换了套整齐衣裳,准备带季小白出门看灯会和晚上的烟火。
那什么“再见吧熊猫眼”果然效果神奇,我晚上再见到季小白时,他眼睛上早上还十分明显的淤青已经恢复的几乎看不出来。草草地用了晚饭,我和季小白就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平时一直前脚不离后脚地跟着季小白的季远今天居然诡异的不见踪影,我怀疑地看了下季小白,见他一脸无辜的表情,便猜测他可能也欢度节日去了。
好吧,少个季远也挺好。
倒是刚出门就遇见了几日不见的李葱苗,这家伙穿了件蓝色绸缎衣裳,还把平时乱糟糟遮住眼睛的刘海整齐地梳到了一边去,露出白净的额头和端正的眉眼,居然一点都看不出平日里八卦小子的风范。
他一看到我就风骚地吹了个口哨:“苏小可,今天可别跟着我,本少爷很忙。”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送他两个字:“快滚。”
他得令后飞速地滚了。
我捂脸长叹,七夕节,果然是一个万民思、春的好日子。
一出巷子我就震精了,那个人山人海啊,而且全都是一对对面带羞射的年轻男女,我想了想,回头拉住了身高还不及我腰部的季小白。季小白的手心滚烫,他紧紧回握住我的手,抬起头挺既开心又腼腆地冲我笑了一下。
道路两旁因为挂满了灯笼的缘故,要比平常明亮许多,我在灿烂的灯火中被季小白那张如花笑颜闪花了眼。好吧,虽然身边没有男人的陪伴,好歹我也拉着一个绝色小正太是不,说不定我心中一直住了一位变态阿姨呢。
栖凤城不仅繁花似锦,城中还引了沧澜江的水,修建了一条绕城的内河,河岸两边栽满了郁郁葱葱的垂柳,远远望去,这些碧色的垂柳在灯烛的装饰下,宛若天上玉树。水面上有几艘灯火通明的游河画舫,每一首的船头都有若干装扮华美的青楼姑娘,或载歌载舞,或在曲乐声中引颈高歌,引得岸上人群流连不去,纷纷驻足观望。
我被水中漂浮着的数量庞大的花灯吸引了视线,花了几个铜板在街边小贩的手里买了两盏花灯,拉住季小白,找了处僻静地方同他一起,点燃了花灯并排放入水中。
两盏小花灯如同两颗最明亮的星辰,挨挨碰碰地漂浮了许久,终于一起汇入了水面中央那庞大的花灯群中。
第一次放花灯就如此顺利,我实在是兴奋不已,正想拍掌叫好,手却被季小白拉住了。
远处画舫中的丝竹歌声隐隐传入我的耳朵,那音乐悦耳缠绵,令人不自觉心生向往。
季小白的黑色眸子在漫天星光下看起来异常温柔:“苏小可,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我拉着他一起在河畔随意坐下:“什么事?”
他靠在我身边,紧紧抓住我的手,似乎害怕会被我甩开,半饷才开口:“其实我是西域人。”他微微咽了下口水,紧张地看着我,“我出身……倚水神教,也就是你们中原所称的西域魔教。”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一时之间不能完全消化他说的话。
他本来还打算继续说下去,但看到了我的脸色,便顿了一下不再开口,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用略带期盼的眼神看着我。
其实对季小白的身份我还是很好奇的,毕竟季远说过等他伤好就带他回去的话,随着相处的时间越久,我越来越做不到原先打算的,洒脱地放手任他离开,期待日后再见。
私底下,我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季远他们家族的事情,可惜季远平日里虽然大嘴巴,但在这件事情上,却对我滴水不漏。
我早该想到的,刚开始见面时他听到魔教教主沐晓白之名时表现出的莫名的热情,他对慕容家的避让,季远的守口如瓶,还有林悠扬慎重的态度,恐怕在魔教里,季小白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
我长久的沉默让季小白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黯淡,他想对我安抚地笑笑,可勉强牵动的唇角让他脸上浮现的,却是一副难过的要死的表情。
这样的季小白看起来非常地令人心疼。
算了算了,管他什么魔教倚水教呗,季小白还是个孩子呢。
我爱惜地摸摸他的脑袋:“魔教就魔教,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咱们家小白。”
“咱们家小白。”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满脸通红地飞扑过来紧紧地将我抱住,在我耳边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对,我永远是咱们家小白。”
他温暖而亲切的气息包围了我,我不由得也紧紧地回抱住了他,他在我怀中小声地说:“待会我的身体会有些变化,你不要太惊讶,这是因为我伤势痊愈武功恢复的缘故,其实我是……”
天空中突然炸开了一朵巨大而绚烂的烟花,下一刻所有的声音都湮没在烟火爆炸的轰鸣声中。漆黑的夜色下,五彩的焰之花朵在人群的欢呼声中接二连三地在高空中爆开再落下,巨大的栖凤城仿佛沐浴在这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彩色花雨中。
自出生起我就从没有见过这样规模的焰火盛放,顿时看的痴了:“季小白,我们到城楼上去。”说罢拉起他的手,向城楼的方向奔去。
栖凤城的城墙高耸在黑夜中,我和季小白随着人流一起,慢慢爬上了城顶。城楼上夜风很大,远处的连绵起伏的山峦和缓慢流淌而过的沧澜江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晰,而每一次的焰火在头顶炸开,都会有数以万计的细碎光亮从天上落下,宛若四处散落的星光。
明知道离的很远,我却仍然忍不住伸出手,想把这光芒抓在手中。
身后的人群突然缓慢地向两边分开,一对谪仙般璧人出现在了我和季小白眼视线中,女子容貌秀美,华衣雍容,男子则玉冠白衣,风雅无双,正是韦雪晴和林悠扬二人。
我握住季小白的手猛然收紧,一时竟忘了随人群退开,季小白吃痛地抬头看我,却在看到我神情时愣了下,然后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林悠扬的身影。
正低头轻声对韦雪晴说话的林悠扬仿佛察觉到我们的视线般,狭长的凤眸向我们的方向扫来。
季小白来回看了我和林悠扬两眼,突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猛地挣脱了我的手。
我正欲退进人群躲开这两人,季小白的动作让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