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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子吃惊地抬头,雷哥知道他有事隐瞒?
四目对视,深沉的眼神诉说着这个人的包容与谅解。
“枣子知道了……”
“嗯。”
谈过这一次之后,雷守诺不再终日往家里请大夫了,大约七八天一次,这个频率枣子还算可以接受。大夫们最初都不太摸得着头脑,雷守诺提点了一下十月怀胎的可能性,他们才开始慢慢知道往什么方向诊断,的确有这样的征兆。于是梅府上下才勉强算放了一半心。
大夫都建议枣子多走动,这样说不定孩子能早日出来。
枣子也觉得这样好,所以最近开始在屋子里慢走。雷守诺紧张得恨不能抱着他走。
“大夫都说呀,多走走才好生。”枣子笑了,他本来也挺担心的,男人生娃,他从来没想过,但有个人比他更紧张更担心,他反而镇定了。虽然这样有点不厚道,但那个人是最亲近的,也没什么好计较了。
“我看你挺这么大一个肚子走路很怕啊!”雷守诺紧贴着他,半步不离。
“有什么好怕的,雷哥你贴太近我热。”
“热?出汗了吗?”雷守诺伸手钻进枣子的衣服里摸了摸后背,“有点汗秧,停一下,我把布斤塞进你后背了吸吸汗。”
趁着休息的间歇,枣子也帮雷守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雷哥你也休息吧。我自己来……”
“这点事算什么。”
“嗯……对了,雷哥,小榕回信了吗?”
雷守诺倒两杯水端过来,“我想想,差不多该到了。别担心,信一到糕点店的人会送上来。”
喝了一口水,枣子靠进了雷守诺的怀里,温暖结实。
雷守诺帮他揉腰,“累了?”
枣子摇头,食指中指佯作小人,在雷守诺另一边手臂上慢慢走了起来,雷守诺配合地抬高了手臂。突然,布料滑了一下,小人往下掉,另一个更粗壮的小人果断出现把它勾了回去——雷守诺绕着枣子,也用两根手指玩了起来。
“有雷哥在,枣子在哪里都会好好的。”
“嗯。”
两人相依偎,就像手臂上那一对小人。
作者有话要说:20130301:抱歉,昨晚用软件过滤敏/感/词的时候不小心把同一章贴两次,导致这一章重复了一半字数。影响了亲们的阅读实在是万分抱歉。
老吾现在把重复那部分去掉换上了新一章的内容。买过V的亲不需要重新付费,回头补看该部分即可。由于V章的字数是只能多不能少的,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多花了钱,换上的内容只会多不会少,大家不会亏钱的哦。
最后说明一下,要做防盗老吾会提前通知的,一般不会采取这种麻烦的防盗方式,老吾记性不好,不会这样天天换来换去的,所以大家可以放心。只是老吾这个人比较粗心大意,偶尔会出现这种失误,大家不用紧张,提出来之后老吾会尽快解决。谢谢你们的谅解,么么哒。
、第四十六章
甜薯又叫毛薯;和深薯(深莳)比较像;但大家一般会区分看待。
南方这边喜好将它做成甜点,做法很简单;甜薯削皮和糖一起下水煮;嫌甜薯大的可以切小,水不用太多够煮熟就行。煮好之后水剩下不多,甜薯自身带有一点粘性;让糖浆更加稠密。糖浆均匀覆盖在甜薯表面,吃起来绵软甜蜜;带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这和拔丝不同之处是做的时候有水;拔不起丝;糖也不会太甜。非常清新顺口。有些人家习惯放一小块姜,有些爱吃糖水就会多放水,这些都没限制,随自己喜好。
高良县的甜薯品种可能是品种稍微有点不一样,一般七八月份就有了,偶尔在六月份都能挖到勉强能吃的。可惜小爹挖得还太早吃不了,枣子再馋都没办法,只能再等一两个月,到它真正成熟的时候再料理。
一眨眼,时间过得飞快,到了农历七月中,枣子的肚子已经足足九个月了,饮食变回最初那样,青菜白粥,越清淡越爱。每天都进行的散步没办法继续进行,倒不是肚子过大,枣子的肚子终于到了一般哥子临生产时该有的大小,算是很正常的,只是梅府上下如临大敌,实在没人敢让枣子下床到处走。
梅府的正房阿大怀了个孩子足足九个月还没生下来,这件事越传越烈,坊间什么说法都有。好心的人说一定会是个足金足两的大胖小子,眼红雷守诺的人却非要说死胎之类的不吉利话。但不管怎样议论,众人现在最感兴趣的一点就是:那个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出生,长什么样。
进入农历八月,枣子有孕九个多月,孩子依旧稳稳地揣着,只偶尔会有不适感。雷守诺便是再也坐不定了,找了县城最有名的大夫,包下了对方整整一个月的衣食住行,专门守着枣子。
八月十五将至,也是雷守诺的生辰,枣子忽然心血来潮,非要帮他庆祝生辰,谁都劝不住。然后大家提前一天也就是八月十四开始筹备东西,枣子偶尔觉得肚子有轻微的不适感,所以一整天都乖乖地留在房间里。当晚,忙了一整天的众人基本都是沾床就睡,唯独枣子和雷守诺两个人睡不着,头挨着头闲聊。
突然,枣子呼吸一窒,微弱道:“肚子……疼。”
雷守诺愣了一阵,猛地从床上跳下了地,点了好几根蜡烛照亮房间,在床和房门之间来回跑了几趟,慌张得手足无措,“枣子,你别动,啊,千万别动,我去……我去叫大夫!”
房门边一声吼,梅府上下全都惊醒了,阿伟扛着大夫就跑了过来。
雷守诺急得跳脚,“要生了吗?”
大夫被这风风火火的一家人唬到,打醒了十二分精神仔细检查,道:“开始阵痛了。”
“什么时候生?今晚?热水毛巾剪刀……我这就去准备!”雷守诺拽着阿伟小松就要跑出去。大夫连忙拦下,“先别急,今晚应该还生不了,热水要时刻热着。”
梅小爹一听今晚生不了脸色就有点不好了,把雷守诺拉到一边,“你别去折腾了,好好陪着枣子,让阿伟和小松去准备。”
“什么叫做今晚生不了,这不是疼了么!”雷守诺眼睛都见血丝了。
“谁说疼了就能生了?”梅小爹道,“我当年生你疼了足足两天,现在只希望枣子不用遭这样的罪了。进去陪着,别慌里慌张的,镇定点。”一推,也是紧张到极点拿不准力气,推得雷守诺踉跄了几步。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重又握紧,领着阿伟小松进厨房去了。
雷守诺扶着墙缓了一下才镇静了些,回到床边牢牢握住枣子的手,道:“雷哥陪着你。”
枣子来回呼吸着,道:“其实也不是特别疼。”
……
八月十五的夜晚降临,梅府灯火通明。
戌时刚过,梅小爹强作镇定地摆好了桌子贡品,郑重地对着月郎跪拜,心里祈求枣子和孙子父子平安。
房间里,枣子的冷汗涔涔地掉了下来,疼痛持续了将近十个时辰,他中间小歇过片刻,睡不安稳,随着时间推移,疼痛的次数越来越多,痛得也越来越剧烈。他死死扣着雷守诺的手,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大夫为了保存体力中途趴在桌子边上睡了一阵,现在片刻不敢松懈,检查了一下,立刻喊人备东西。
雷守诺登时发颤,全身却僵硬。梅小爹领着人进进出出,见儿子脸色发青,连忙把人推出堂屋,“快给月郎上柱香,保佑枣子顺产。”
雷守诺挺感激小爹的,他刚才真的有点魔怔了,仰望天空中异常皎洁的圆月,他重重跪下,用足了十二成的虔诚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做完这一套,他情绪再次稳定了下来,连忙跑回房间。
生孩子从来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临盆时的剧痛据说有如削肉拆骨——这大抵是夸张的说法,但对于没生过孩子的雷守诺来说,足够让他心惊肉跳了。
枣子这时候的意识完全是迷糊的,但身体却高度紧张,他狠狠咬着布块,连喊都喊不出声来,只间或发出些教人心疼的哼哼。反倒是雷守诺,大呼小叫地为他鼓劲加油,在房外守着的阿伟小松和管家都不知道里头什么状况,不知情的还以为生孩子的是他们的当家人雷守诺。
梅小爹是有经验的人,在旁边帮忙大夫,心里渐渐有了底:看样子枣子这胎是没问题的了!
果不其然,不出一个时辰,梅府响起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
全身湿透的枣子和雷守诺都傻住了。梅小爹和大夫收拾了一下,又招呼小松进房来帮忙。等大人孩子都被收拾干净,孩子被包裹在小被子里送到两位爹爹面前,两位爹爹都还没反应过来。
枣子脱力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小小的襁褓,“儿子?”雷守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略微僵硬地转过头来,“儿子?”
梅小爹乐道:“是个乖巧的小哥子,太好了,和守诺你是同一日出生的,以后生辰可以一起过了……你这个当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