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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莫言提缰一振,两匹马儿体格悬殊较大,步伐却出奇的一致,不知是老马感觉到了压力把脚程提快了些,还是玉华骢尊老的品德放慢了脚步与老马齐行。
跑上一段路,阿芷才从车厢里出来,在寒莫言身旁静静的坐着,欣赏着他时而颦眉深思,时而对她上下打量一番,随后才道:“你们可是惹上了什么仇家?”
阿芷思虑半晌,摇头道:“没有。”
随即便觉得这种气氛太过于压抑,便调皮的道:“像我这样乖巧伶俐,貌美如花,柔情多娇的女子怎么会有人与我结怨成仇呢。那些人定然是觊觎我的美貌,才会出此下策想把我劫回去做他们大王的压寨夫人……”
寒莫言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暗祷事情真如她想的那么简单还好。但是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那些人如果是单纯的想劫色为何对方秀才的人头势在必得?然而,在做垂死挣扎时离阿芷仅一步之遥的人为何不拿她相胁逃命?那群人武功不弱,但为何有些像惊弓之鸟一样乱了阵脚处处透露出致命弱点?难道真如她所言,只为得到她?
寒莫言的笑意在阿芷的角度看来就成了耻笑,笑她的过于自负,笑她的不矜持……随,脸一黑,便不再说话。
从这点便能看出,狐狸果然天生多疑的。
寒莫言似感觉到她的转变,半晌问道:“你们怎会来洛阳城?”
阿芷转头似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不善的道:“洛阳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来与不来还需要给你打报告不成?”
言毕后便有些后悔,好不容易才见着他,要是因她刚才的话把他气跑了怎么办?但又耸拉不下脸,便百感纠结的往后一躺,干脆装睡得了,她就不信他能扔下熟睡中毫无自保能力的她独自离开。
阿芷终究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沾上车厢不足盏茶功夫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昨晚的她并未出去遛哒,用过晚膳后便早早的睡下了,却因按捺不住离寒莫言越来越近的距离而兴奋了好半宿,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睡去。
日落西山,红霞满天,寒莫言才在一处府邸前停下。寒莫言跳下马车之际,已有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迎上来道:“公子,您回来了。”瞥见到半躺在马车外只露了双腿的人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愕,随即便隐退了表情,转而去接他手中的缰绳。
寒莫言避开他的手,道:“叫些人来搬东西。”
老者进门便是一声大吼“公子回来了”,忙碌的,路过前厅的人皆探头望来。待四五个人出现在府邸门前时,几人皆是惊愕的怔在原处。
阿芷被寒莫言喊醒后,揉搓着朦胧的双眸,道:“这里哪里?”
寒莫言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一直心存芥蒂,不放心她在这陌生的京城继续闯祸惹事,便道:“偌大的院子我一个人住显得有些空寂,你们就暂且住下吧。”
阿芷的睡意荡然无存,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寒莫言又看了看谈不上豪华,但却精致的大门,道:“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不对,你让我暂且住下是让我们做客人,还是让我来当丫鬟抵你的恩情?我可先说明了,我不会伺候人的。”
寒莫言无奈的冁然一笑,道:“客人。”
第三十五章 情敌
更新时间2011…7…3 22:05:59 字数:2367
阿芷阴差阳错了住近了寒莫言的莫然居,莫然居位居洛阳城偏西,偏僻的傍山依水而建,在洛阳城有着不容被忽视的景致,能目睹空竹随季节变幻的人掰着手指都能数清。
相传,莫然居后院有着数亩之地的空竹,四季青翠,走在斑驳掩映的小道上,当风捋过枝叶时仿佛能听到青翠欲滴般的曲音。凌霜傲雨而立,青翠的柳叶细枝每到寒雪霜冰的冬季,便会长出串串如缀的花蕾被雪覆盖,此时的音律却随着季节的变换而变幻,旋律如泣如歌般绝美,凄然的像是最后的挽留。花蕾却开放在每年三月的春季,雪白的花朵似冬季未融化完带着留恋的雪迹。
寒莫言为她们安排了一座清静,布局精致的院落,被称为雪竹苑。这个院名是方墨书在第三天醒来之后告诉她的,方墨书从惊厥的那天起便一直昏睡不醒,后经大夫检测后道:“他受了巨大的刺激,激发了潜在的病因,引起的连锁反映,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经阿芷反复询问他潜在的病因有哪些时,大夫犹疑半晌才道:“主要是他身体素质容易疲劳,伴有贫血,身体消瘦,面色萎黄,皮肤干燥粗糙、苍白,弹性薄弱,肌张力低下……”
阿芷在送走大夫后也未能理解透他的那句话到底表明的是什么,直到寒管家寒大叔帮她念完那张药单,才从听到一堆补药中大致明了他说的那么多皆只是表明一件事——方墨书营养不良……
聪明的大夫大人只是不好直接言明寒莫言待人刻薄、苛刻、吝啬,只能委婉的用旁人听不懂的奥妙之语来阐释。
当然,营养不良还不能造成他连着三日高烧不退,还有其它诸多原因,比如:长途跋涉,劳累过度,长期久坐不动……
但其中有几点阿芷不能苟同大夫的说法,方墨书面色确似萎黄,但此萎黄非彼萎黄,他的萎黄面色是她半月前把他踢出车厢的造成的杰作,只是这半月的时间他未再承受烈日熏烤,黑色的面色也正逐渐恢复,才会给人一种面色萎黄的错觉。
而长途跋涉更不具有说服效应,要说跋山涉水最大受累者要属老马,然后便是鞍前马后主张一日三餐,晚上安生之所的她,最后才是只知道看死书,拿话气她的方墨书。他所经历的东西,她们同样在经历,为何他就未能抗住?
阿芷只能说,百无一用还是书生。
不过,穷人家的孩子要比从小娇养在富家的小孩强一些,病去如抽丝,在方墨书醒来的第二天,便已可以下床活动,精神气俨然比在蜀城好了许多。
为此,阿芷也倍感轻松闲了起来,他昏迷的几日皆是她不假他人之手独自为他煎药,敖粥,日夜守候在他身旁。只因险些经历了生死之别,捧着他的人头去见小狸儿,让她想起这一幕便觉一阵寒颤,这才方知方墨书的生命真的如她的命一样可贵,谁叫她的命全数系在那个书呆子身上呢?
闲暇下来的阿芷除躺在院子里的滕椅上睡觉外,便是方墨书拿眼奇怪的看着她,并且频频询问她是否哪里不舒服,或者是不是受了伤没有恢复?不然为何如此嗜睡,每天睡到隅中即午饭时才悠悠醒来,随即吃了午饭后便往院子里树荫下的滕椅躺去,一个下午又在她的昏昏朦朦中过去。
自知自己不过半年时间的阿芷,只道是大限将至的原因,或者是那粒仙丹在她体内即将融尽,她快要长出九条尾巴成为九尾狐的原因。她省去了闭关这一道程序,闭关说的雅致点就是闭着眼睛关着心房什么事都不想,说的通俗点就是睡觉。所以,她的身体在自我修练时,她难免不嗜睡。
但是,在她忍受不了他怪异的眼神后便会散步到厨房,厨房是她在这座府邸内除了雪竹苑外,最熟悉的一处地界,也是最熟络的人际关系之处。厨房的叔、婶、嫂皆对她心存好感,不仅人长的俊俏还知礼懂礼,没有自视清高的架子,嘴甜如蜜,前一句叔,后一句婶的喊着,谁还会伸手去打笑脸人?
对于阿芷而言,嘴甜一点有什么关系,多让那些人甜一会又不会死人,就算真被她的蜜里调油的甜言给腻死了也不用她负责,出安葬费,她还怕什么?
阿芷还从婶、嫂的口中得知寒莫言是官宦之后,哥哥寒凌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一品带刀侍卫,父亲寒英杰则是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司统领,虽武职二品,却威权甚重。而寒莫言的实名叫寒凌玉,莫言这个名字不被人熟知,只知从小跟着一位隐世高人隐居在大山之中,多年后回来便有了这个名字,却极少提及也不曾有人这样唤他。
寒莫言并没有父兄那样令人羡慕的职业,而是整日游手好闲,常与一群纨绔之子弟出没于烟花柳巷,茶舍酒楼之中,或外出游山玩水觅佳人……听到这则消息时,阿芷顿觉胸口处被一个硬物堵住,心口一窒让人呼不上气。随即又死灰复燃的回忆她所了解的他,一张俊美却没有表情的脸,除了她倒贴外还有谁愿意整天面对一张死人脸?武功卓越的他如果真如外界所言那样,那么导致他如此作践自己的一定是他背后曾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为如何愿背负一个不好的名声?
阿芷越想越觉得他若人怜,对他的恋慕又增加一分。只是,她想给他她温暖人心的怀抱,却接连多日都未曾见到过他,也不曾回过这座府邸。
阿芷还从她们口中得知这府邸里有两个打他主意的贴身丫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