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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仿?”我小声嘀咕。
“你丫头懂点行。”
“嘿嘿”
我当然知道了,同等条件下,仿陶瓷的作品一定比仿琉璃的作品要难得多。
要鉴定一件陶瓷古董的真假,首先要对各地陶瓷的生产有所了解,才能从胎质、釉色、造型、纹饰、款识甚至重量等方面入手,作出准确的判断。
而要了解这么多绝不是一般般的仿造工匠就能达到的,所以,优劣行家一伸手就知道真假。如此,古董才显得更珍贵,价更高。
我定了定神儿,站住脚放声吆喝“等一下等一下,有情况,大家到处看看这墙上还有没有什么图画之类的东西?免得又碰上啥阵势之类的。”
被我这么一喊,大家纷纷散开,举着荧石束开始看墙。
我四处瞧了瞧,赶紧低下头挑选那些瓶瓶罐罐,大的瓶子没法搬,只好挑些小一点的拿。什么赤红瓶,青瓷浅盘,天青釉杯,总之顺了足有四五件,放进早已备好的斜跨口袋里藏藏好。
赖张那里手也没闲着,自己挑的不亦乐乎,别看他看不见,顺的那些东西不比我捡的差,这就叫做坑头,闭眼睛都知道啥是宝啥是草。
我正相中了一件萃白瓷瓶,拿在手里反复翻看不知道该不该再顺这一件,突然有声音插进来,我被狠狠吓了一大跳,手一松,瓷瓶掉在地上,碎成八瓣。
“我就知道你贼性不改,分明是声东击西的招式,自己在这偷的不亦乐乎。”
我转头怒视沈掬泉,嚷嚷着伸手扯他耳朵“我的瓷瓶,还我的瓷瓶,你这丧门星。”
沈掬泉被我扯得直叫妈“放手,好疼,你这泼妇。”
“你还我瓶子”我不放手,火冒三丈,要知道那是银子啊,银子。
“好,好,好,我回头给你黏起来,你放手,好疼,放手吧。”
我揪到过瘾方才松了手,只见沈掬泉眼泪汪汪的揉着耳朵“你狠,算你这泼妇狠。”
我瞪他一眼“老早告诉你别招惹我,你就是属猪的,记吃不记打,活该。”
大家被沈掬泉的叫声招了过来,张之远劈头盖脸的把他骂了一顿,我乐不吱的走到最前面“貌似没有状况哇,那咱们继续往前出发。”
走着走着我才发现这地宫并非是当初在墓丘上面方出来的那么小,而是狭长的一大块,严格说起来一点都不小。
“原来这墓室金字塔型的。”我念叨。
“金字塔是啥?”沈掬泉侧脸问我。
“头儿尖小,底儿宽大,我就说这那墓顶有问题,果然被我猜中了。这么说来这墓室可真是够怪的。”
“丫头呀,你没发现我们一直再往下走?”赖张走到我身边问我。
我点头“我看出来了,这地宫似乎所有的地面都是向下倾斜的,仿佛是一层一层的,而且貌似跟九这个数字很有缘分。九级台阶,九曲连环,九曲回肠。”
我掉头看他们“九就那么好吗?为啥我喜欢十,十全十美多好啊。”
“佛语有云:“九九归一、终成正果,这才是最高境界。”季宁烟幽幽道,一双眼即便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中也依旧熠熠生辉,像是天边的晨星。
是啊,古代崇尚九这个数字,认为天地万物起于一,而极于九。尤其“九九归一”这么一说,即从来处来,往去出去,又回到本初状态。
其实,这种回复不是简单的返回,而是一种升华,一种再造,一种涅盘,更是一个新的起点。在这里,“九”是最大的,也是终极的,古今人文建筑都以之为“最”。
“难怪了,所以这墓室才会修建的如此讲究,就是苦了我们了。”
“对啊,就是为了防止你这种贼婆子惦记才要修的复杂一点不然要被你偷光了。”沈掬泉在旁边小声呛声,听得我朝他直竖眼睛“姓沈的,你也不是啥好鸟,甭跟我装清纯,你那点破事儿我还不知道了。”
沈掬泉顿时被我说的没了声,连着张之远也没有说话,我心中暗念:原来这师徒两个安的都是这个心思,一本科重毕生所着的“易玄经”就能让这些人趋之若鹜这么危险的墓都敢跟着来,可是应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看来张之远已经跟季宁烟达成一致了,这样既两不耽误,还算押了宝在他身上,一朝荣,都跟着鸡犬升天,如若一朝损,也不过就是帮着盗了墓,也没啥大不了的。凭着那本书不愁没有机会上不了位。
想到这我再看季宁烟的侧脸不免一阵幽缓的哀伤,一个人终究只能活到这种程度,看似所有人以自己马首是瞻,其实心里却是明镜儿一般的清楚,你荣,万人以你尊而荣,你损,无人同你身侧相承,这真是又现实又悲哀的残酷。
我正在站在那为着别人伤春悲秋呢,季宁烟不知何缘故突然转头看我,我来不及收眼,视线相对,弄得我有些尴尬。
清了清嗓子,假装若无其事的负手走过去,朗声道“侯爷您看这妖墓怪事特别多,还进不进去了?”
季宁烟似乎在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好像天上的半月弯“都走到这里来了如何不进去”说完伸手来牵我的手攥的紧紧“你只管跟着我身后就是。”
我有些羞涩,要笑不笑的表情,嘴角僵的酸死了,被他看的实在是难为情,只要伸手去挠脑袋。
“你走是不走,杵在这干嘛?”我被身边走过来的沈掬泉的恶声恶气吓了一跳,见他扬长而去,我的一张脸立刻抻得老长,忙挣脱了季宁烟的手追了过去“你跟我有仇是不,你皮又紧了是不?”
沈掬泉紧走了几步,跟后面人拉开了距离,猛扭头看我“你别跟他粘糊了没啥结果的,不说别的,就说现在,算上你他自少也有三个老婆了,他是一个侯爷,是皇帝的亲弟弟,你以为只能跟你双宿双栖吗?醒醒吧你。”
我虽心知他说的没有不对,可还是念念叨叨的嘟囔“不还有轩辕修这种男人嘛,不能一棒子都打倒。”
沈掬泉损我的时候可都是一点不客气的“就你?从上看到下,你哪有那种红颜祸水的潜质啊?你还真以为是个母的就能祸水吗?那季宁烟当朝第一美男子,你说凭啥看上你这种女人,要是喜欢的话永暨府的门槛都给人踩烂了,怎么会轮到你。”
我被他说的非常憋屈,心里难过的很“总有不好色不看外在的男人,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
沈掬泉冷笑“我告诉你小十,是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尤其那些有钱人。有了钱还有什么女人是得不到的?”
“对啊,男人都好色,那你整天粘着我又是啥个企图,是你不好色不是个男人,还是我没色不是个女人?”我定了定,瞪了他一眼,甩袖调头往里面去。
真想着一把火把这金陵的墓烧个干净,到时候就天下太平啥风波也没了。脚下生风,也不管前面有老虎还有阎王爷总之为了泄愤我必须得多走几步,这叫在行走中流淌愤怒。
“你别走。”沈掬泉从后面追了过来,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手上力一收顺着惯性把我拽了过去,我猛地撞进他的怀里,手上的荧石束颓然掉在地上,眼前暗了,正好掩住了我那张失意毫无生气的脸。
地宫之旅(下)
温暖,柔软,我靠在沈掬泉的胸口处听着他胸膛之中厚重的心跳声有些心酸。“小十,你可真软和,像个面团儿。”
我抽了抽鼻子“沈掬泉,你这话可真猥琐。”
“嘿嘿,如果以后能总抱着你这大面团儿也挺好玩的,哪怕抱不着只要看着也舒服,只要你离那侯爷远一点就成。”
我叹气,抬头,撩眼看他“为什么一切总会变得那么复杂,简单点不好吗?”
看着沈掬泉欲说还罢的眼神连忙道“好了,别跟我说那么多大道理,如果是讲道理的话我已经在季宁烟那里听到好多次了,我都听腻了,你省省劲儿吧。”
我再抬头想捡起地上的荧石束的时候看见沈掬泉的身后站着另一个人,那双眼睛冷冷,像是要结了冰一样,死死盯着我们两个,想把我们挫骨扬灰那么恨。
沈掬泉见我不动,也跟着转了身,一见是季宁烟站在身后,身子顿了顿,两个人相视半晌终还是沈掬泉先开了口“还请侯爷高抬贵手放过小十,她会帮您顺利的清这座墓,也希望事成之后放她走。”
季宁烟冷笑,态度不屑“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跟本侯讲条件,况且这墓里不也有你要的东西吗?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趟这汪浑水的又何止本侯一个?况且我与小十之间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说教?真是荒唐。别以为本侯需要你尽力就不敢对你如何,别不知好歹。”
沈掬泉不畏,缓缓道“侯爷这话说的极是,我们的确都是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