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管他呢,我当时开心到没工夫管他的话是好是坏,毕竟我终于给自己找到了栖身的地方了。
我从小跟着爷爷生活,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前年爷爷也去了,我在村子里跟着这个伯伯过两天窜到那个叔叔家混几日,一年多下来已经举步维艰了…
大家生活都不宽裕哪有闲工夫管我的死活,就算我死皮赖脸的蹭人家饭吃可我总是有自己自尊心的,爷爷不在了我那家徒四壁的房子也没多大用处,卖了些钱自己偷藏了起来,我想等我以后长大了攒的钱多起来的时候我能走出这大山,我要到山外面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想到这我有些心酸,冷暖自知啊,这话说得可真好,我从十岁开始给自己讨活路,幸好遇见了刘二洞。
都说跟什么人学什么样,我跟着刘二洞做盗墓贼,于是十年后我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贼婆,行内人都叫我贼婆小十,刘二洞叫我十丫头。
不知道我那晚到底忆苦思甜到什么光景,反正第二天去墓址的时候我晚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直到长冥等到忍无可忍跑来敲我的房门我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该准备的东西长冥都已经备好,我桌子上还放了套衣服,我撩开一看,土黄色,黄的这么正宗,真像是漫山遍野跑的黄鼠狼的颜色。
待我走到马车前一看的时候,才发现黄鼠狼打扮的不止我一人,连同赖张和王狗儿都是黄鼠狼队伍中的一员,真是好统一的颜色,好辨认极了…
我纳罕,扭头问长冥“怪了,王狗儿的屁股不是还烂着吗?怎么也跟来了?他来做什么?”
长冥不分四季的万年冷脸看了我一眼,木木道“是他自己要跟着夫人的爷爷一起来的…”
我疾步走上前去,王狗儿甚为友好的朝我一笑又瘸又拐的走过来“小十,我今天跟你和赖张叔一起去,人多好办事…”
不等我说话赖张开口“赖丫啊,狗儿要跟着你别拦了,不就多个人嘛,总不是件坏事…”
真让人叹息啊,我自然是知道这个爱我的爷爷是打了什么主意,没嫁人的时候想着给我找男人,嫁了人又开始为着我将来可能的被休弃找提前找下家,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还只盯上王狗儿这一个还非他不可了。
“夫人,上车吧…”长冥帮我撩起马车上的帘子,我抬脚一步迈了上去。
“呦,小嫂嫂,你这身打扮这是准备去哪啊?”
魔音又至,让我无比叹息…
扭头,理理自己的裙子,抬眼望过去,只见苏兰同季宁烟并肩站在门口,似乎刚进门。
两人一副郎情妾意的姿态,苏兰一身红衣招摇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季宁烟一身浅黄色镶边的锻衣眉目含笑,手里还抱着一束菊花。
我站在马车上睨过去,真想真实的表达出我的不屑之情,狠狠的“切”一声,不过我最终还是忍气吞声了。
这马蜂头子虽然没有那个梅妃看起来诡计多端,但是要是发起飙来也不好对付,寄人篱下的时候切莫高调,免得到后来吃不了兜着走。
我扬扬眉毛“哦,是小姑子啊,你嫂嫂我今儿去上坟…”
苏兰笑的嘲讽,眼睛一侧“烟哥哥,嫂子去上坟你不跟着去吗?不去多不好,到时候嫂子闺怨难平啊…”
说完还得意的看看我笑上眉梢“你看看你,也不提前跟我们打个招呼,早知道你这么早去上坟,说什么我也要把烟哥哥留下来陪你啊,逛街是小事什么时候去都成呢,你说是不是烟哥哥?…”
我看着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挑拨只觉得好笑至极,于是跳下马车。
“可不是,上坟那才是天大的事,因为昨天晚上我就梦见我家的亲戚满脸是血的跟我说‘小十啊,婆婆我没钱用了了,整天在这地底下被小鬼欺负啊,你看看我的下场吧…惨啊…’我睁眼一看你猜怎么了?”
苏兰见我讲的一惊一乍,顿时有些胆儿秃,脸色发白,却开始不动生气的往季宁烟身边靠了靠“说,说啊,怎么…怎么了?”
我凑上前去,贴着她的脸,幽幽的念叨“她的眼睛里没有眼珠,只剩两个黑黑的空洞,留着两道紫色的脓液,味道臭极了,我往里这么一看…。”
我突然大声“天啊…”苏兰身子跟着一僵,吓得差点跳起来。
苏兰盯着我诡异的眼神,发毛的愈发往季宁烟身边倚过去,眼睛瞪的更大。
我不客气的跟着覆过身去“那个婆婆的嘴里只剩下半条舌头了,血淋淋的舌头,看样子是给扯断的…你说这是为啥?”
“为,为,为啥?”
“我也奇怪啊,我就问她,她告诉我,她活着的时候整天毒舌,欺负她男人的小老婆,后来小老婆死了之后到阎王爷那里告状,阎王爷平生最痛恨泼妇悍妇的角色,所以,挖了她的眼,扯了她的舌,以儆效尤…”
我满意的看着苏兰脑门上惊出的白毛汗,动动眼角“你说可怕不可怕?现在在阴间被小鬼欺负,天天用油锅炸个两个来回,早晚各一遍,油炸活人会冒白烟的,渺渺白烟啊…
还要时不时刮骨割肉,一地的血流成河啊,只看见那人肉被刮下来之后就扔在一边,然后是响彻地府的嚎叫,惨到不能再惨了。
这还没完,要等到折磨够了才能放行去投胎…”苏兰终于憋不住了“啊”的一声躲在济宁烟的身后,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我扬扬下巴,把腰挺直,伸手,一把把季宁烟手里的那束菊花夺了过来“对了婆婆说她最喜欢这种菊花了,回头烧纸的时候我念叨念叨,这里带婆婆先谢谢你们两个了,上街还不忘带点见面礼回来…”
季宁烟的笑容比那头顶的眼光还要耀眼,缓缓的摇了摇头“帮我跟婆婆问个好…”
我朝他呵呵一笑,扭头转身,超身后两人潇洒挥了挥那把菊花“放心,话一定带到,晚上让婆婆亲自跟你们道谢…”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准备就绪便启程,我和赖张王狗儿坐车,长冥和任步行还有其他人骑马。
就算地方不远可除了城光是骑马也要半日多,王狗儿的屁股尚未痊愈,马车一颠他一咧嘴,再一颠他一龇牙,碰巧拉车的马心情好的时候快跑两步,就听见车厢里发出王狗儿杀人害命般的嚎叫声…
到了墓址的时候已是下午的光景,长冥之前在永暨府里带来了些熟食和干粮,我们在马车里凑合吃吃,吃完便开始开工。
其实这是我第二次来这个墓址,之前那次是晚上,从方出来的墓型看来墓室并不算大。我心里一直有这个疑问既然是前朝的国君的墓址为何规模却并不庞大呢?
我这次准备把墓里的沼气先处理了,等回去了之后便要着手调查一下这个墓里面长眠的人的背景了,如何想来这事都有些蹊跷…
这地方果然是好,要知道国都所在之地都是风水宝地啊,如西周、秦、汉、隋唐均以长安为国都,故此这五个朝代的皇陵大多集中于长安附近;而元、明、清三代均以北京为国都,所以这三代的皇陵皆位于北京附近。
这前朝的国君的陵墓就建在了如今国都的远郊,入陵园之前我先后左右的看了一下,墓室小也就罢了,竟然连陵园也出奇的小。
墓被南北向的两道城垣夹在当中,两边皆有一些树木,不过稀少的很,仔细看过去不过是几棵槐树。
现下是初夏季节,正值槐花开放,绕过城垣走过去能闻到淡淡的槐花香。就像从前跟着刘二洞漫山遍野的走的时候闻到的香味一样,我微醺,舒服的闭了眼。
“丫头,这墓址上开得可是槐花?”赖张突然问我。
我一愣“恩,零星的栽了几棵槐树呢…”见赖张顿时没了声音,脸色严肃许多,我不经意的问“槐花怎了?有啥讲究吗?”
赖张眉头紧皱,幽幽叹气“坟前墓后最禁忌栽植槐树,这是自古以来的讲究,尤其做我们这一行的,尤其看重这种事,兆头不好啊…”
我闻言一愣“槐树有啥兆头?”
“你把字拆开想想看…”赖张不答反问。
“槐树的槐,木旁鬼部,槐…。”
我自言自语道“木鬼…。”顿时神经一紧,语调高了半分“木鬼???”
“墓址上栽植槐树不仅是我们盗墓的人所要警觉的,也是墓中人安葬之时最为忌讳的。
槐树本属阴性,差不多是所有树木中最阴性的一种,而墓址是阴宅,两阴相对,阴气则更重,如果是活树还好。
倘若这坟前墓后的槐树枯死,那么这就是至阴至极的一种,死者的灵魂的和阴气极重的怨念会被封在这枯木周围数尺之中不得超脱,这阴宅可就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了…
这是做我们这一行里从古自今传下来的讲究,丫头你不知道?”
我只觉浑身一冷,后背的汗毛倒竖,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