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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冬,院里的海棠树叶子早就掉光,曦展叫人移植几棵梅花种在院墙下面,梅枝探过院墙去,倒比直接种在院子里有情调。
月洞门前早有两个小丫鬟在等着,见们回来,急忙迎上前接过丹朱似月手里的灯笼。
“姑娘,热水什么的都齐备,被子也放在暖香熏笼上暖着,只是锦锦不知道哪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个小丫头道。
“不要紧的,它以前也有几夜很晚才回来,把姑娘担心得要命,后来还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待会儿把灯笼熄放好,冬要小心明火。”丹朱吩咐那小丫鬟。
“知道。”小丫鬟们应声,将灯笼往底下放放,替主子们照着台阶。
曦宁和曦雨互道晚安,各自回房里去。
“哎呀,疼——”曦雨轻喊声。
“扯到头发。”
似月忙停下手,仔细的把夹住的那几根头发松出来:“是奴婢手笨,姑娘别怪罪。”
“跟多少次,别自称‘奴婢’。”曦雨皱眉,似月……好像不同于丹朱,的性格比丹朱沉默,对于主仆的分界和身份的意识也比丹朱要强。
在从边塞回到京都的路上,纠正无数次似月的称呼,终于把的习惯给改过来。
但似月只要有小事做错,就会反射性的又自称“奴婢”。
当初哥哥只,似月和丹朱样,都是从小被府里买回来的,但两个人的不同非常明显——丹朱的双手细白柔嫩,看就知道没有做过什么粗活;而似月的手上有着老茧,分不清那是怎么形成的,应该是练剑吧——哥哥过,似月会剑术,想必似月比丹朱受过更多的苦。
“是,姑娘。”似月答应声,垂头继续为解开发髻。
“似月,早跟过,不当是什么‘奴婢’,像扯住头发样根本不值提的小事,也不要放在心上,可以吗?”曦雨从菱花镜子里看似月。
似月的手停停:“谢谢姑娘,知道。”
曦雨头,不作声。
件事还是要慢慢来,潜移默化,就不信似月改不过来,至少到现在为止效果还是很好的。
似月梳好的头发,旁小丫鬟们把暖热温香的丝绸被子铺好,曦雨伸个懒腰,准备上床睡觉去。
突然声惊叫,丫鬟们退出去正要关门,门缝里“嗖”的声飞进个东西来,吓得众人叫起来。
“锦锦?”曦雨从床上坐起来,似月正要放下床帐子,会儿也停下。
只见锦锦停在床边的黑漆珐琅小几上——曦雨习惯晚上在床边放杯水,故而在床边又添张小几。
“它怎么跑到咱们儿来,鹦鹉架子在二姑娘那边,把它送回去吧。”似月要上前捧起锦锦,却被它跳避开。
两人都是愣,曦雨又见锦锦身上的羽毛有些凌乱,其中还夹杂着几根松针,便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往常它虽然常常比今更晚回来,但从来没有么狼狈过。
“三姑娘,二姑娘听见响声,叫来问问出什么事。”丹朱从隔壁过来问道。
“,没事,是锦锦回来,吓丫头们跳。
去告诉二表姐,就睡不着,今晚就留锦锦在里聊儿。”曦雨把手伸过去,锦锦马上跳到手上,然后乖乖的窝成团,团在曦雨的被子上。
“知道,就去回。
锦锦淘气,它要是闹得三姑娘睡不着,就遣人把它送回来。”丹朱答应声,便回去。
“们也下去休息吧。”似月打发那些小丫头们去睡,又拿盏灯给曦雨挂在帐子里面,放下床帐便到外间榻上睡去。
“行,现在没有别人,似月在外头守着,有什么不能让二姐姐知道的吗?要跑到儿来,还么狼狈,出什么事儿?”曦雨把锦锦抱在膝盖上,根根挑出它羽毛里夹带的松针,又拿手绢沾水,给它把毛擦干净。
锦锦感动得痛哭涕零——呜呜呜,还是家里最温暖!
“所以,事情是个样子的?”曦雨挑挑眉毛:“哥哥和嫂嫂成亲的那晚上,不小心被那个叫‘子琮’的逮住,然后它威胁不许出实情,然后借着诬陷认识二姐姐。
那晚上他们联合用恶作剧,他发现不是普通的鹦鹉,就告诉二姐姐,可以用给他们传递信笺,是不是?”
锦锦头,黑亮的眼睛充满感激的瞅着曦雨。
“然后,看二姐姐和他在起的时候,还有和他通信的时候都比平常要开心得多,就直帮他们送信。
可是又觉得,那个‘子琮’不安好心,不是真心对待二姐姐的。
最后今晚,在花街柳巷碰到他,而他又想抓住好灭口,是不是?”
锦锦啄啄曦雨的手指,三姑娘好聪明!
“原来是样……最近神神秘秘的,就是为么件事儿……”曦雨喃喃道。
“怎么办?怎么办?”锦锦又啄啄曦雨的手指,叫道。
曦雨想阵子,然后把锦锦放到枕头边儿:“不怎么办,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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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呢?”曦宁自己拔下头上的金簪,问丹朱。
“没事,是锦锦回来,跑到三姑娘哪儿,吓到丫头们。
三姑娘,有些睡不着,留锦锦话解闷儿。”丹朱回道。
“知道,们也下去休息吧。”曦宁头,铺好床的小丫头们行个礼退下,丹朱服侍睡下,也放下帷帐在外面的榻上歇息,内室中只留下桌上盏纱灯,透出昏黄温柔的光。
曦宁在香熏温染的丝绣被里很快沉沉睡去,外面丹朱也渐渐的睡熟。
整个院落都沉寂下来,凋零的海棠和芭蕉在冬夜晚的寒风中轻轻瑟缩,只有院外隔墙送进来几枝嫩黄的腊梅花,顺着风幽幽冷香暗度。
绣着墨色梅花的青色床帐被轻轻撩开,缕冷风灌进来,来人掀帘而入,却被锦被簇拥的张睡芙蓉面怔住,索性往床边坐下,细细端详起来。
只见那乌亮的发丝堆枕,昏暗的灯光下仍可以看到双明眸安闭,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样可爱。
绣被暖香熏也遮不住柔嫩肌肤散发出来的芳香,红菱唇微微翘起,似是在梦中见到什么好景象——几乎是诱惑,来人仿佛被样真毫不设防的姿态蛊惑,又仿佛是被样世所罕见的美丽吸引,悄悄的俯下身去——
“谁!”曦宁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觉得帐内的温度下降许多。
缕冷风袭来,猛地惊醒坐起,就看见个人影坐在床边,几乎要将吓死。
来人惊,马上隔着被子搂住,止住的挣扎,伸手捂着的嘴。
“呜呜呜……”曦宁惊恐极,拼命挣扎着。
“宁儿,是。”来人低低出声:“别叫,看惊醒别人。”
曦宁认出来人的声音,动作迟疑下来。
“现在松手,不要出声。”来人把捂住嘴的大手放下来。
“……子琮?”曦宁轻轻问道。
“是。”渤海郡王低低答应,他仍手隔着被子揽着,曦宁只穿着单薄的寝衣,窈窕美丽的曲线和温热芳香的气息让他心猿意马。
“……怎么个时候跑来?而且还跑到里……”曦宁惊讶极:“丹朱呢?丹朱睡在外间……”
“放心,经过的时候的睡穴,不会醒的。”
“……放开让穿衣服……”曦宁镇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被个不是亲人的子隔着被子搂在怀里,俏脸霎时通红,羞涩地推推他。
“好。”渤海郡王又使劲搂下,缓缓的放开手中的暖玉温香,撩开帐子走出去。
曦宁从被子里爬起来,快速的穿上衣服,用五指梳整着长发,心里又慌又乱,还有些不出的惊喜。
子琮半夜来里做什么?还是偷偷潜进来,要是让人知道就糟……曦宁抿着嘴,把长发编成辫子绑好,看看自己衣装整齐,才走出去。
“不要灯,家有巡逻上夜的人吧?们要是看见灯光,会闯进来的。”嬴太玄拦住曦宁剔亮桌上纱灯的手。
“,知道。
等下,外面那么冷,给倒杯茶。
有时候半夜起来会口渴,阿雨也有半夜喝茶的习惯,外间的小炉子上有满满壶茶水温着呢。”曦宁小声,然后蹑手蹑脚的溜到外间去,把搁在炉子上的茶水提回来。
渤海郡王看着像小鹿样轻巧又小心的身影,不由微笑,此时的他尚未发觉自己的微笑有多么的真心。
“哇,好烫好烫。”曦宁把炉子放在桌子上垫的湿布上面,然后才甩着手轻喊。
“给看看。”嬴太玄伸手把拉过来,只见娇嫩的掌心被烫得红通通,不过幸好没破皮也没起泡。
“怎么么不小心。”他皱皱眉。
“没想到会么烫啦。”曦宁不好意思的,然后把柔软的小手掌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放在嘴边吹吹:“不要紧,那边盆里应该有凉水,去泡泡好。”
“坐着不要动。”渤海郡王起身,把按在贵妃躺椅中,然后把自己脱下来的毛皮披风裹在膝上。
曦宁乖乖的坐着,看他把手绢用凉水浸透,拿回来冰的手掌心。
“家冬本来都是喝茶叶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