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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多好的事儿。”罢,喜滋滋的继续提笔抄家训。
“想的可真周到。”略带嘲讽的声在门外响起,丫鬟打起门帘,曦展和涂山瑾走进来,茉莉迎上去,接过曦展的披风,叫容燕奉茶。
“不是不到晌午回不来吗?今怎么么早?”茉莉问着。
“……路上碰到尚书令的侄儿范临——就是咱们成亲时领头来闹洞房的那个,不话先是大笑番,然后就对三妹妹的‘壮举’赞不绝口。
好容易打发他走,昆仑派那个唯恐下不乱的妖孽又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直要见识下咱们家吃手指头的三姑娘,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知道他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他今早晨才刚入京的!”涂山瑾翻个白眼,在旁坐下:“打发走两个人,就够让们精疲力尽的。”
“丹朱,给表少爷拿些心去!”曦宁吩咐声,也有些担心地看曦雨。
“……都看着做什么?”曦雨抄完句才抬头,无辜的左看右看。
“——看着做什么?阿雨,”凤大公子头疼的抚额:“到底有没有身为儿家的自觉?有样的名声,以后怎么嫁人?”
曦雨抽抽嘴角:“哥哥啊,今年才十八岁,连二十都不满,么早考虑个问题做什么?再过两年,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而且,现在‘人’个物种在心里只分三类:亲人、小攻、小受。
所以您就别瞎操心。”
涂山瑾和凤曦展同打个冷颤,想起表妹口中那些类似于“小攻”、“小受”的匪夷所思的词语,就觉得浑身冒冷汗。
再想起从塞外回来的路上,表妹捧着“电脑”和那些千奇百怪书本所发出的笑声,两人顿时感到无比庆幸——幸好自己被表妹归在“亲人”类里。
样的表妹,估计也没人敢娶吧。
涂山瑾想。
……要不到时凭着凤家的财势给表妹招赘?凤曦展想。
——喂喂喂,们两个在想什么啊?凤曦雨看着两位表哥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纠结表情,翻个大大的白眼。
此时丹朱捧着盒心进来,茉莉接过看,禁不住先喷笑出来——红珐琅黑漆攒盒里,放的正是满满盒的“手指头”。
涂山瑾和凤曦展叹口气,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无奈的各自拈起根“手指头”放进嘴里——嗯,还真是甜润酥脆,好吃。
子琮:见信如晤。
前几日与表妹起随祖母赴梅花宴,见武姓公子纠缠太乐署教坊名伶秦娘子,威逼利诱不成,便在席间出言折辱。
与表妹不忿,表妹略施小计,便教那猥琐出个大丑。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虽然事后被祖母罚抄家训,但亦甘之如饴。
不过依看,祖母也并没有真正生气,回府之后还吩咐厨房炸“手指头”来吃,如今此事想必已经传遍京都,“手指头”为何物,子琮应已知晓。
表妹之聪敏大胆,多有不及矣。
梅花宴上见秦娘子唱《夜奔》,声调凄婉,眉目凛然,似梅花般高洁清丽,不愧为今上所赞之名伶。
如此佳人,若生于豪门贵族,为父母掌上明珠,再嫁知情识趣之良婿,岂不美哉!奈何命运多舛,落于优伶之间,为人所迫。
观秦娘子气质清华,是宁折不弯之人,定不会屈从。
梅花宴表妹衣襟上书句“零落成泥辗做尘,只有香如故”,虽然冷香如故,然而如斯之梅中逸品,怎忍心其零落成泥呢?非多愁善感之人,但想至此,也不禁黯然。
心有所感,笔触忧虑,不宜与子琮书。
就此匆匆搁笔。
愿君身体康泰,心情疏朗。
凤曦宁谨上渤海郡王折起那金粉描花散冷香的信纸,再望望庭院中傲雪凌霜而绽的株虬劲老梅,不由手支颐幽幽叹息。
原本不识愁滋味,如今倒学会替别人忧愁思虑,倒让本王有些嫉妒呢。
不过,“猥琐”词是什么意思?倒是颇为新奇,看来,宁儿跟个“表妹”学不少东西。
“主子最近在做什么?”嬴太玄手撑着下颚,手逗面前桌上正在啄食葵花子的锦锦。
锦锦黑亮的鸟眼斜看他眼,不理睬。
嬴太玄笑容不变,戴着玉扳指和红宝石戒指的大手盖在盛葵花子的盘子上。
锦锦偏偏脑袋,看实在吃不到,便懒懒叫道:“看书,看书。”
“看的什么书啊?”渤海郡王把手收回来,笑眯眯问。
“小言,小言。”
“小言?那是什么东西?”渤海郡王皱皱眉。
“笨蛋,笨蛋。”锦锦鄙视的看他眼。
“嗯?”渤海郡王挑起好看的眉毛。
锦锦头歪到边去,不理他。
“除那个什么‘小言’呢?”渤海郡王决定不跟只鸟计较那么多。
“耽美,耽美。”
“‘耽美’又是什么?”嬴太玄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么“无知”过,嘴角隐隐抽搐。
锦锦干脆把身子转过去不理他。
算,是堂堂渤海郡王,当今圣上的御弟,不要和只扁毛畜生般见识……嬴太玄边揉着自己的额角,边提笔写回信。
他边提笔在印着青松的撒银花纸笺上书写,边在心内细细思索:凤三小姐,生父宗清元,生母凤君冉,因父亲为孤儿,所以随母姓。
宗清元是先帝朝的探花郎,英俊潇洒文采风流;凤君冉是公府千金小姐,貌美如花出身高贵——真是造地设的对。
宗清元辞官后携妻归隐,对神仙眷侣从此逍遥自在,二十几年后外孙回家探望外祖母——真是可以当作典范传播的恩爱夫妻故事。
然而,对夫妻究竟归隐到哪里?凤三小姐又是怎么冒出来的?自己的手下竟没查出来,只知道凤三姑娘是涂山瑾和凤曦展亲自从塞外迎回。
涂山瑾……嬴太玄想到个人,再想想国师府,心中有猜测。
他又想想,在纸笺上加句话,交给锦锦带走,扬声唤官来:“来人,取朝服,本王要进宫请安。”侍捧上海蓝绣四爪银龙袍,嬴太玄盯着那精绣的花纹——本王不知道,难道陛下还会不知道不成?
此时的凤府内,对小姐妹正嬉闹着,曦宁从螺钿妆盒中拿出从渤海郡王那里要来的另支龙菊木簪,给妹妹挽起个清丽的望月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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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乾阳殿东侧殿御书房内,渤海郡王俯身行礼。
“不必多礼,陈堰,给渤海郡王看座。”雍德帝放下手中蓝缎封皮加贴红绫条的折子,踱步到旁的紫檀书架旁,似在找什么东西。
“陛下,可是西边儿有报?”嬴太玄神情肃穆,朝中奏折按例分等,黄缎封皮是军机要务,青绫封皮是常务例事,御史言官用紫绸折子上谏,外藩外族之事上奏则用蓝缎封皮的奏折,而无论哪种奏章,在封面上贴红绫条则是代表十万火急。
嬴氏皇朝四方边境皆有外族,东夷西狄南蛮北羌,如今东夷、南蛮、北羌都已俯首称臣,历代皇帝皆对他们怀柔优抚,允许他们与国中通婚通商,如今三境安稳。
至于那些强势的藩王,早被削没。
所以如今能让臣子们以蓝缎封皮加贴红绫条上奏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正在内乱的西狄。
“是。
杜川流上的折子,西狄内乱已有两年,莫牙克维侬虽然已经坐上汗位,掌着大权,但名不正言不顺,手段残暴,不得人心。
原本该继承汗位的那个,现在却不知道在哪里流浪——”陈堰亲自给嬴太玄看座上茶,见皇帝正在书架前找什么东西,便欲上前替主子寻找,被雍德帝挥挥手阻止。
“他们越乱越好,西狄人作战勇猛凶残,几任可汗都穷兵黩武,莫牙克维侬又残暴嗜血。
两年若不是他们争位内乱,边关又有杜川流样的将才镇守,只怕他们早就攻打虎跃关。”渤海郡王皱眉,西狄人逐水草而居,牧牛羊为生,因生活艰难,常常如狼群样劫掠边关郡城。
先前太宗皇帝曾想同西狄议和通商,即使不能让西狄臣服,也要让边关安定,但西狄历代可汗顽固不通,皇朝几次向他们传出议和意向,均被拒绝。
“找到,在儿,朕昨儿才刚细看过,随手夹到书里。”雍德帝将手中厚厚的书本打开,从中拿出叠薄如蝉翼的冰绡,放在大大的紫檀书桌上,层层打开。
“过来看。”皇帝向渤海郡王招招手。
嬴太玄站起身凑到桌前,只见那极细极薄的冰绡摊开铺大半张桌子,上面用细线样的黑墨线条绘制幅地形图,关隘险要、山川河流标绘的清清楚楚,画的正是自京都往西狄路线沿途的地形,不知道比平日用的要精细清楚多少倍。
虎跃关在图上用朱砂红标出,关内的疆域绘制的倒还罢,关外西狄的情况又清楚层,西狄各部落族群的势力范围也标得清清楚楚。
“好精致的图!”渤海郡王不由得开口赞叹。
“是新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