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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秀眸泛出氤氲的朦胧,尤其那双眼在注视别人时,会有意无意带出挑逗的意味,若不看这双妖媚的眼睛,她的确清纯秀气。
其实孟晓柯起初谎称是她的相公,除了好玩以外,与这双眼睛也有些缘故,她眼中含带撩人心魄的妖媚,也不是说不好,其实很美,只是与那种良家妇女的端庄有些偏差,所以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也不觉得惭愧……莫非自己就是一流氓底子?孟晓柯经一番自我检讨后,又开始贼心不死的浮想联翩开来:若她脱掉这身粗布衣裳换上与之外貌搭配的罗衣纱曼,会是何种模样呢?
“很漂亮,我就喜欢你的眼睛” 孟晓柯嘿嘿一笑蹲到她身边,手臂一搭将两人双双对视在湖面上,水中倒影呈现出一个邋遢乞丐的脏模样,孟晓柯看到水中的自己先是倒吸口气,他似乎有一个月未洗过澡了,蓬头垢面人样全无,而倒影中的寒若慈娇媚动人,他厚颜无耻的与她脸靠脸,故作惊喜道,“看!咱们多般配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寒若慈被他粘连的乱发蹭得脸颊发疼,紧蹙眉躲开,“你就算为了我,洗洗澡可否?”
孟晓柯本着虱子多了不咬的心态摇摇头,“洗了还是要脏的,费那事儿做何?而且洗澡很累啊,算了算了”寒若慈锲而不舍,不假思索道,“我帮你洗,你只要肯下水就行了”她刚自己说完又尴尬的红了脸,急忙推翻那番话,“罢了,不洗就……”
“洗啊洗啊!圈圈帮为夫洗澡,求之不得呐——”孟晓柯心存玩乐,揭开腰带准备脱衣,寒若慈一把按住他的手,阻拦道,“洗头吧!为妻帮你洗头,不必脱衣裳”孟晓柯早料到她会反悔,愁眉苦脸的哀怨道,“娘子一点不记得咱们往日的恩爱了吗?话说曾经啊,你天天帮我洗澡,为我做饭、洗衣,此刻连正眼都懒得瞧我,唉……”
寒若慈深感内疚的垂下眸,“容我一段日子,我的确对相公未存半分记忆,但我会努力回忆,相公多讲些从前的事给为妻听吧”孟晓柯见夕阳西下、天色转暗,瞭望茂密森林的深处,打岔道,“你先拾些枯树枝推在一起,我去林中打猎,一会边吃边聊”寒若慈顺从的点点头,走出几步又不放心的叮嘱道,“相公,快去快回”孟晓柯从绑腿中抽出几枚飞镖,不以为然一笑,“怕我扔下你?哈哈——”“是,很怕” 寒若慈坦诚相告。
“……”孟晓柯见她忐忑不安的神色,收敛玩笑之意,不自在的抿抿唇,认真道,“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你要对为夫有信心”寒若慈注视他许久,嘴角染上浅浅的笑容。
孟晓柯双手环胸走进树林,不由自主的扬唇一笑,其实寒若慈除了脾气古怪些,爱说教些,还是很可爱的女人嘛。
他顺脖颈摸向脊背上的纹身,想起某些事,心情似乎带出一份沉重。
……
待月悬于空高高挂起时,他扛着一根粗树杈走出密林,树杈上倒挂着三只山鸡,他见寒若慈已将劈柴堆砌在一堆,用石块将那些树枝围在中间,合心意的咧嘴一笑,“娘子居然记得如何野外生存,难得啊”语毕,他放下猎物蹲身,掏出火石在鹅卵石上大力一擦,很快将一堆干柴笼起篝火——“我并非记得,只是潜移默化中认为该这样做” 寒若慈看向三只山鸡微微蹙眉,未等开口询问,孟晓柯已从怀里掏出几只鲜蘑扔到她脚边,“你爱吃蘑菇,去河边洗洗干净,一会烤来吃”寒若慈低头默默捡起几只蘑菇,原本想说自己自从失忆后不喜欢吃肉,而他似乎也发现了这点,此刻越发断定孟晓柯是她相公。
孟晓柯将整只山鸡包裹在湿泥巴里,逐一扔进火堆,紧接着又加进更多干柴灼烧,寒若慈手捧洗净的蘑菇走回,疑惑道,“你这是做何呢,一会还不烧成黑炭了?”
“你不懂,这是正宗叫花鸡,一会便知晓了” 孟晓柯接过她手中的蘑菇穿插在细树枝上,借助火源中心烧烤——寒若慈对孟晓柯怪异的吃法不甚明白,担心晚饭成焦炭,“会不会烤糊?”
孟晓柯看向她一双盯住蘑菇的无知大眼,爽朗笑起,“火焰中心的温度是很低的,火苗顶端才容易烤糊,圈圈太没常识了啊——”“……”寒若慈难为情的垂下眸,“你明知我失忆,可透着你比我懂的多了,不觉得自己有点小人得志的嫌疑吗?”
“哪有,跟你闹着玩呢,你哪都好,就是有时缺乏幽默感” 孟晓柯逗她成瘾,不一会儿,鲜蘑散出嫩滑的香气,见她有些不悦的低着头,呵呵一笑,将树杈上的烤鲜蘑取下,串在一根细木签上递给她,“烤好了,吃吧,跟我赌气就好,别跟自己肚皮较劲儿”寒若慈不情愿的接过那只蘑菇串,在鼻边闻了闻,浓郁的蘑香令人胃口大开,她扇开腾腾热气,试探性的咬了一小口,顿时惊喜赞赏,“好香呀,相公尝尝”她说着边举起蘑菇串伸到孟晓柯嘴边,孟晓柯到真不客气,连续两大口便咬下俩整个蘑菇,寒若慈看着光秃秃的木签,三个蘑菇瞬间少两只,笑容一僵,嘟起嘴不悦道,“只叫你尝尝,你却吃掉这么多!”
孟晓柯不以为然的鼓囔嘴大嚼特嚼,见她气呼呼的躲到一边保护最后一颗蘑菇,不由朝她护食的背影喊去,“哈哈,你可真假,不愿意让我吃还叫我尝,哈哈——”“不逗你了,我再给你烤啊,快回来,一会你再让野狼叼走了——” 孟晓柯危言耸听完,还特意渲染气氛,学了几声狼嚎吓唬她。
寒若慈一听有狼,心生恐惧又跑回他身边坐下,一阵小风刚巧吹过,她顿时提高警惕的挨在孟晓柯肩膀旁,“真有狼吗?那咱们不要睡觉了”孟晓柯吓唬她成功,不予回应,挑出篝火中硬邦邦的泥巴块,双手扬起将泥块砸碎,山鸡连毛带皮黏在泥土上,一只香喷喷的叫花鸡算是做成了。
寒若慈早已看傻了眼,原来还有如此简单的去毛脱骨方法,孟晓柯吹吹冒起的热气,撕下一块鸡腿肉递到她嘴边,“吃不,这可是人间美味啊,不吃肉白在人世走一遭——”寒若慈犹豫了片刻,似乎抵不过好奇心的涌动,接过鸡肉撕下一条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不由点点头,敷衍道,“挺嫩的”孟晓柯到不在意,只顾大口吃肉畅快饮酒,“你要困了就睡,我坐着看火”“我不困……”寒若慈转身看向身后湖水,顿感浑身刺痒难忍,“我想洗澡,你帮我看着别回头,可否?”
孟晓柯心不在焉的应了声,“洗去吧,不过小心点,石头上有青苔容易滑倒”寒若慈心想,自己的相公,看了便看了,她别别扭扭的反而奇怪。
心有余悸
寒若慈跑到树后遮挡,待褪去衣衫后,小心翼翼的踏进水中,清凉的触感令她整个人渐渐放松,她拆开辫子,一沉身将自己全部埋没在水底,不由心情舒畅的游起泳来。
孟晓柯听到波动水面的声响,水面上传出寒若慈隐隐的笑声,他眼珠一转,坏主意冒出,贼兮兮笑得直抖肩,轻轻放下酒壶,他蹑手蹑脚的跑到树干后,掐住嗓子扮水鬼,凄惨且阴沉呐喊道,“何方妖孽在此造次——敢扰水妖清净——拿命来……”
月黑风高夜,寒若慈吓得魂飞魄散,捂嘴尖叫一声,顿感小腿吓得发软,不禁脚底一滑,紧紧缠在水草上……孟晓柯躲在树后不知她出了危险,还接二连三的继续发出怪叫声,但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她的喊声,他顿时脸色一变蹿出树后,瞭望平静的水面已无寒若慈身影……他惊悟自己玩出圈了,一跃身跳进水中救人,风风火火的游到水中央,沉游在水面上聚精会神的搜找,只见不远处一只手腕迅速淹没,他憋口气潜入水底,从水下及时将寒若慈身躯托起,孟晓柯等不及游回岸边,焦急的摇晃她肩膀唤醒……不一会儿功夫,寒若慈呛咳数声,搂住他脖颈攀附,心绪恐慌的无力道,“我看到一些画面……”
孟晓柯以为她吓糊涂了,抬起她一只手臂打向自己肩头,歉疚道,“圈圈你没事吧,刚才是我学鬼叫……”
“不是,是看到一些记忆中的画面,我是不是杀过人?……”寒若慈似乎陷入支离破碎的记忆中,但零零散散辨不清究竟是些何物,只记得一名妇人倒在血泊中挣扎,而她好似身临其境的一位旁观者……
孟晓柯怔了怔,“别胡思乱想,你连肉都不吃怎敢杀人?”
寒若慈因恐惧而剧烈颤抖,她紧紧搂住孟晓柯脖颈,泪水默默滑落,“我不想再有回忆了,不敢想,不愿意看,很害怕……”
孟晓柯最见不得女人流泪,心头随之沉了沉,搂住她的脊背拍了拍,“那就把不愉快的事通通抛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