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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戚将军曰 。。。
戎二人针锋相对,都在自己面前说对方的坏话。
唯有太子与大哥,能禁辖住这无聊的两人。
太子是仁德的,要骂也只会骂自己的亲弟弟;而骂戚从戎的,就只有谢轻汶了。
罚跪,抄书,不许说话。
谢老爷是个为老不尊的,反而是谢轻汶最有威严,连太子都比不上。
再不敢多想,戚从戎朝谢轻容一笑。
谢轻容又道:“放心,有我在,不会叫文廷玉为难你的。”
她是最好心的人。
说她爱哭,可是她不哭,又怎么行?
太子骂文廷玉,她就开始哭,哭得太子分 身去哄。
大哥罚他们抄书,谢轻容也哭,谢轻汶倒不理会,但是太子说,罢了罢了,何必如此?
她的眼泪太轻纵了些,但是真的伤心的时候,又不见她哭出声来。
当年老相爷故去,他不在尹丰,故而写了书信来安慰,结果她提笔写,不必费心如此。
一丝漂亮、客气的话都没有,那不大工整的笔迹却透露出她的烦乱伤心。
从来都是这样,把他当哥哥一般的人物处置,偏巧她还已有两个哥哥,他似乎多余了些。
可是他没当面说出这话,他只是笑:“阿容,听说你想我?”
谢轻容点点头:“我想你,也想大哥;文……皇上也不让他回来。”
戚从戎心头一窒,却笑着点头道:“他是带罪之身,哪里那么容易回尹丰?”
谢轻容道:“他若是能回来,我就归家省亲,你带着我偷偷见他去。”
戚从戎不知道这是谁告诉说的谎话,是文廷玉说的也好,是谢轻禾说的也好,他都只能微笑着附和。
“这次要在尹丰留多久?”
“很久。”
虽然现在还未差遣他,但是八九不离十,是为了烟雨楼,才招他回来。
都说文廷玉阴险,素日不喜他,才特意叫他回来担任这赴死的差事;不过若是文廷玉以为他会有当日潼亲王的下场,那就是文廷玉打错了算盘。
“小戚,你冷笑什么?”
戚从戎摆出一脸惊讶的表情:“有么?大约是你看错了。”
谢轻容也不追究,亲自给他倒了茶。
戚从戎问她:“你的身体好些?还在吃药么?吃的是谁的药?”
谢轻容似早已料到他会问这些问题,感慨道:“你跟我大哥差不多,当年他也是这样,我一病,总是事无巨细,从头问道尾,生怕谁将我害了一样。”
戚从戎想,那是自然。
只听谢轻容道:“我现在不大吃药了,新近给我断脉的,是太医院的胡为庸。”
说完站起来转了个圈:“你不觉得我现在都好了?”
身上大约是好了,可是……戚从戎心下一动,略一点头,又转了话题:“你这屋里的香倒特别。”
“大哥送的,分你一点可好?”谢轻容一
9、戚将军曰 。。。
派天真笑意,似乎并没察觉到戚从戎脸上的表情变化。
戚从戎本想婉拒,但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他环视这皇后的掖庭宫,惊讶道:“方才我就想说了,好多鹦鹉。”
谢轻容道:“都是皇上说的,我以前喜欢这个,总是送我,说是名贵聪明,成天里就偷学我说的话。”说完,又笑了一笑:“我跟你说前儿的事。”
那还是前几天,她屋内那只小葵花不知怎么地,破笼飞走了,皇上体恤,又送了只新的鸟儿来。
谢轻容还是一如既往地去逗,谁知那笨鸟总不肯开口,谢轻容大怒,连削带损指桑骂槐地骂了半日,结果后来……
夜里文廷玉来,谢轻容刚行礼叫了声皇上,那鸟张口便是一句“混蛋——”
周遭人想笑都不敢笑,文廷玉脸色没变,正要展现自己的好风度,谢轻容先笑弯了腰。
这也罢了,那夜里正是郎情妾意,妙不可言之时,谢轻容刚叫出文廷玉的名字来,就听见那鸟在架子上扑腾,连番叫出“脑子生疮、白痴、破鸟、穷光蛋、皇后俸禄怎么这么少、本宫要回家——”诸如此类不可解的话语来。
再好的气氛也烟消云散,文廷玉斜睨她:“这是你说的?”
聪明的皇后娘娘摇头:“都是它说的。”
文廷玉笑得极温和,一双桃花眼变成了狐狸眼。
谢轻容忙安抚道:“你别气了,我会好好教它。”
既然皇后都如此说,做皇帝的又能说什么?
第二日,文廷玉再来的时候,那鸟已经不见了。
一问起此事,谢轻容柳眉倒竖,素手一抬,拍在桌上:“孺子不可教……本宫已令人送到御膳房,过水褪毛,看看能不能吃……别浪费才好!”
文廷玉只说了四个字。
戚从戎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他说什么?”
谢轻容咬着娟帕忍笑,轻轻地道:“他说……‘那鸟很贵’。”
说完又是叹气,又是看她,让谢轻容很是自责。
可是她不明白,吃了总比不吃好,反正连毛都褪了。
一听见这话,戚从戎立刻笑岔了气,二人笑了半天,终于谢轻容端起茶,喝了一口,刚才说个不停,都口干舌燥了。
戚从戎也正要喝茶,忽听谢轻容抱怨:“怎么好茶都到不了我这里?”
说完叫了绿袖进来:“这是什么茶?香得太厉害,换别的。”
绿袖盈盈笑道:“皇后娘娘,这是药茶,皇上说娘娘凤体虚弱,需要进补。”
谢轻容恨她一眼:“本宫不喜欢,换些温水来。”
戚从戎喝了一口,觉得那茶并不算香得过分;但他也不觉得奇怪,谢轻容自小就是个古灵精怪的主,说什么都不稀奇。
绿袖只得将皇后的茶端走,拿去换过。
她一走,戚从戎又听谢轻容道:“小戚,我
9、戚将军曰 。。。
以前可是很爱逗鸟?”
戚从戎想了一阵,想不起来她是否有这爱好,他只得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原来大哥送过你一只鸟儿?”
那是只奇怪的鸟儿,样子长得很稀奇,拖着长长的尾羽,却是通体漆黑,别的鸟在笼子里争相鸣叫,可它立在架子上,从来不吭一声。
卖的人说是从异域来的鸟儿,谢轻汶在街上看见,觉得谢轻容会喜欢,所以就买了叫人送进府里。
那只鸟后来如何了,戚从戎却不大清楚。
听见这话,谢轻容若有所思,半晌笑道:“原来如此。”
戚从戎也明白过来,轻声笑言:“所以说文……那小子无能,这样的醋也要吃。”
谢轻容柔柔一笑,目光清明。
小剧场之我心似明月
文廷玉年满七岁,开始学吟诗作对,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总爱写些酸诗,奈何年少,只好一个地方摘一句,拼拼凑凑即是诗,半点新意也无。
俗话说好诗赠佳人,文廷玉心中的佳人那自然是谢轻容无疑。
某日——
文廷玉(羞涩):小容,我写了首诗给你。
谢轻容(念):我心乃明月,奈何照沟渠……什么意思?人呢?
谢轻容满怀着不解地去找谢轻汶。
谢轻容:(讨好笑,递文廷玉的诗给谢轻汶看)大哥,沟渠什么意思?
谢轻汶(微微一笑):就是护城河,臭水沟,诸如此类。
谢轻容哇地一声,哭着跑走。
太子(路过):阿容,好好地哭什么?
谢轻容:(抽抽嗒嗒)太子哥哥,文廷玉骂我是臭水沟……
太子大怒,罚文廷玉站墙角一日。
10
10、宰相府 。。。
三日后,戚从戎封九城都御史,统领京畿防务,当下要紧的,是追查烟雨楼之事。
不止是文廷玉惊讶,满朝文武更是喧然,反对之声被天子轻描淡写,一一拂回;众人心中觉异:如此重任,亏得文廷玉能放心?
挨到下朝,文廷玉令退朝,见戚从戎提脚要走,便道:“戚爱卿,你且随朕到御书房来。”
戚从戎只好跟去,看文廷玉坐下,然后令人给他看座,又屏退了众人。
、奇、他谢了恩,也坐了下来。
、书、只见文廷玉似乎有话要说,戚从戎见四下无人,便抢先道:“皇上,恕臣失礼,不过若是要臣立军令状,说查不出来便要臣的项上人头……臣现在就挂冠求去——”
、网、文廷玉心里没好气,面上却带笑:“戚爱卿,你那人头……朕可没有兴趣。”
一颗头颅能重几斤几两?又不能吃,又不能拿着赏玩,还有损他的英明,不要也罢。
就算这人头可吃可玩,他也不得随心所欲,若要杀这痞子,朝廷上那帮元老旧臣,莫不是哭着闹着跪在太极殿外不起,吵得他头疼。
一想起当年他要封谢轻容为后的胜景,头就隐隐约约疼起来了;幸而后来有太后相助……
只听戚从戎皮笑肉不笑地道:“臣感激皇上大德。”
文廷玉咳了一声,端起茶喝了一口:“当年敬国公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