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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不知所踪。方才兰锦和李茗阮的话他也听出了个大概。现在这种景象无疑是印证了他心中所想。幽飒跪在地上,地上出现两个深深地坑。任玄色长袍沾满灰尘。冥宇剑已出,刚才还明朗的天空现已乌云变色,一道道雷声应和着幽飒的剑舞的招式。片刻,幽飒的四周已是一片狼藉。收回冥宇剑,天空才恢复了应有的湛蓝。
数月前,慕容倾派遣莫如前来给他送信,自己却是没有半点准备就去了,落得了被囚禁的下场。如今,慕容倾魂归西天,季麒玄不知所踪,难道真的要屈服于李茗阮?想到那日兰锦的话,似乎有什么含义。霎时,脑中一道思绪闪过,找到了什么联系,飞身向谷内的深处飞去,在哪里或许可以找到什么线索,也或许她就在那里。
霜谷同雪谷地理构造十分相似,且在两谷深处都有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且相连。此处与外面之景截然不同。此处四周高山环绕,东山之上瀑布飞泻而下,水雾萦绕,宛如九天之上银河美景;西山上生长着各种奇珍异草,有的有起死回生之效,有的却是人的生命之敌,服下即死;南山千年雪水蜿蜒而下,是这里居住的人主要的饮水来源;北山相比于三山相对显得无趣了,常年冰雪不融,亦是这里居民的禁地,只有雪族之人才可进入。雪族圣地雪神宫殿建在这里的中央之处,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银光,在夜间最盛。雪神宫殿的琉璃飞瓦,红木柱,镀金门,银地砖,也处处显示雪族地位的高贵,奢华胜过皇室的千重冷阙。然而这宫殿却是常年无人居住。数百年,许是摄于雪神的威严,这里依旧有人日日打扫,殿内的陈设无人敢动,亦没有平民敢靠近雪神宫殿。
而这个宛如桃园的仙境被称为,雪园。
果然在这里。
雪园的人比平日多了数倍。幽飒在这里的时间不算少,雪园的地域很大,容纳了许多异能之士。在雪园居住人常年不出雪园,外人也鲜少知道雪园的存在,雪园的入口处处是机关,除非是熟悉两谷的人,否则,即使是知道雪园,也必定是有来无回,也因此雪园来来去去的面孔就那么几个。幽飒的记忆力很好,自是全部记得的。那些多出来的人,自然是园外,乃至二谷之外的人。难怪,方才出帝都时,居民少了那么多。那么慕容倾也应是在宫殿里了。
幽飒的眉舒展开来。
幽飒飞身上前,正欲进去,被飞过的鸟儿一惊,踩错了一步,触动沉睡数千年的机关。在幽飒的周围形成一道类似于结界保护的屏障,这个屏障很是坚固,不论幽飒是用内力轰打还是用冥宇剑刺,都并不奏效。反是功夫同慕容倾有的一比的幽飒中了这屏障发出的毒针,负伤。
幽飒慢慢地远离宫殿,这屏障的攻击力也渐渐弱了下去。待幽飒退出百米外后,屏障便消失了。
幽飒又反复失了几次,皆以同样的失败告终。狼狈地出雪园,幽飒肩上的血液已经染红了他的长袍。收起冥宇剑,幽飒感到胸腔中有一股令人气息不顺的气息,不停地冲击着他的心脏。幽飒就地盘膝打坐,设法用内力压制,却是徒劳。
“把这个吃了,或许你会好些。”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幽飒坐在地上旋即起身,回头,压在咽喉处的淤血猛然喷出。
这女子赫然正是身着黑衣的锦心。锦心递上药,又怕幽飒不肯吃,点了他的*,粗鲁地将药塞进幽飒的口中,又强行让幽飒吞下。没有水的辅助,幽飒被呛得直咳嗽。
许久。
“喂,你是不是女人?动作不会温柔点。咳咳。”幽飒从腰间取出随身携带的玉壶,猛然灌下,又引得一阵猛咳。
锦心冷冷地看着幽飒的动作,并没有加以阻止。沉寂的眼眸,像是少了什么。幽飒冷静下来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与平常无异,只是,当看她眼睛时,没了平日的生命力,现在的锦心,像及了一个木偶。
“锦心,倾儿不会真的?”不敢继续往下猜,锦心平日都是贴身保护慕容倾,如今连她都这般没有神采,那么只有那一种可能。
锦心点了点头,声音却显得很是平静,道:“谷主为了就季公子,把泪晶石融了。”
泪晶石,相当于慕容倾半条性命,她身体自幼衰弱,融去泪晶石对于幽飒来说或许没什么,可对于慕容倾来说却是致命的。
“倾儿临终前,可有,”幽飒顿了顿,又想到方才雪神宫殿四周的异常,“留下什么?”
锦心摇了摇头,她平时话就不多,只知道默默做事。如今慕容倾走了,锦心也显得愈加憔悴。幽飒心一横,道:“现在倾儿不在了,不知你可否愿意到霜谷来助我一臂之力。”我们一起帮倾儿报仇。
锦心思考片刻,点了点头,留了句“我先处理完谷中之事后自会去寻公子”就走了。转眼就不见了人影。幽飒取出身上的配饰小刀,在自己的左手又划下一小道口子,血液方一溢出就即刻愈合,可是,刀划的疼痛却不可能忘记。
雪神宫殿。
一白衣少女冷眼看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幽飒每有一个动作,少女的目光就冷一分。奢华的大殿内已经跪了满屋子的人,没有少女的话,他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月牙白长袍女子自行起身,对白衣少女附耳,不知道说了什么,少女的脸色愈加难看,右手重重一挥,不远处的几个瓷瓶瞬间化作灰。
“废物。”少女的黑发隐隐地又有变作雪白色的趋势。
“殿下,息怒。”
“要本座息怒?”少女转身回到雪雕的宝座上,绝艳的面容绽开妖艳的笑,充满危险的气息,“你们来承担本座的怒?可好?”
、第肆章 落梅(1)
VOL。01
季麒玄是在数天后的一个黄昏醒来的。苍吾坐在他的床边,见他转动的眼眸,虽然不很是精神,却也十分欣喜,暗道:慕容倾的付出总算是有回报了。
苍吾准备将慕容倾的事告诉季麒玄,季诀拉住苍吾,暗语一样的摇了摇头,将苍吾拉出了冰屋。
“为什么?”苍吾反问。
季诀讪讪一笑,松开手,道:“你现在告诉季麒玄,对他、对慕容倾、对我们,有好处么?这样或许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尊座,难道想让现在的局面变得更乱么?”
“王爷,何以见得?”苍吾双手背在身后,略带笑意的看着季诀问。
季诀道:“现在慕容倾已死,霜谷谷主必会和皇室争夺雪谷,假以时日,,谷主和皇室必定斗得两败俱伤。那时,以尊座的实力,以我的兵力坐收渔翁之利,尊座,这可好?”
苍吾心中暗嘲,此人不但没有脑子,还没有勇谋。若是可以这样收复苍国,慕容倾何必废这样大的力气,最终还将自己的性命葬送。她越来越不懂慕容倾的心思。
苍吾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季诀,不多言语,无奈地摇了摇头,径自走回屋子。
苍吾进屋后自是将一切都告诉季麒玄,并将慕容倾生前最后一颗泪晶石给了季麒玄。季麒玄在得知一切后大发雷霆,砸碎苍吾的冰屋中一切可以砸碎的东西,手紧紧地攥住那颗泪晶石踉踉跄跄跑出冰屋。
青玉剑被唤出,剑身散着幽幽蓝光;剑身上古老的花纹在月光下仿佛在随着主人的哀伤慢慢移动。青玉剑散出的骇人寒气,莫要靠近。就连季诀在苍吾提到“上前劝一下季麒玄毕竟他的身体还未完全好”时,季诀很不给面子的后退了几步。苍吾只能叹了口气,放任了季麒玄去。
或许发*来会好些。
季麒玄将自己的一身哀伤尽数融入剑气中,雪山间,雪花飞扬。他还记得,这一招一式都是当年她陪着他一起练的。苍郁、青玉二剑是双生剑,虽然剑谱上的招式各不相同,可若是两个人一同练习这两个剑谱,又颇有双生招式的味道。
季麒玄像是自己醉在剑舞中,又像是把自己困在回忆中,无法自拔。
他仿佛又看到初见时,她冷酷的近似无情的双眼。相处久了,她渐渐地不再那般冰冷,有了小儿女的姿态,白皙的脸上偶尔会闪过*,但是,她总是掩饰的那样好。他依旧清楚的记得,四年前,大婚时,她出现在帝都所有臣民的面前,他那时还嬉笑着说,她必定是苍国建国以来最美的皇后。她的表情总是没有太大的变化,波澜不惊,是形容她最好的词语。她总是可以在一件看似没有转圜余地的事面前找到最完美的解决办法。那时,他偶尔会想,她比他更适合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
那一年,她只是皇后,却连带着皇帝的责任一并扛了下来,在她的眼中似乎永远没有比权利更重要的事,包括他们隐藏在心中多年的感情。而他,在那一年陆陆续续纳了许多侧妃。他说,在你的眼中,我终究是没有权利重要。那一刻,她伤心的眼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