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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南向的屋子,温暖而干燥。当然了也不是画枝前天成为试婚丫头时所呆的屋子。画枝微微有点脸红,当时自己还以为是到了尹玉瑾的房间,还很是紧张了一会儿,现在才明白此间屋子才是尹玉瑾和沈宓的爱巢。
画枝很识相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尹府这样的侯门深院,吃饭时候的规矩是不能破的,两位主子都低着头,默默的吃着碗里的菜。画枝的工作就是将两人,主要是沈宓想吃的菜夹到他们的小碟子里,也就是人们所称的布菜,这是一份很需要考验眼力劲的活。
虽然两人都不说话,但是尹玉瑾也还是会时不时将一些清淡的菜夹到沈宓的碗里,然后两人再对视一眼,说不出的恩爱。画枝想这就是新婚的甜蜜了吧。看来一向冷清的大少爷是很满意自己的新婚妻子的。
卧房那边依然有小丫头在收拾着,只见大少爷的奶娘廖嬷嬷抬着一个盒子兴冲冲的向外走去,沈宓看到这一幕脸完全羞红了,那是她的喜帕。恰巧尹玉瑾吃好了,他出声道:“你已成为我的妻子,没什么好羞的。”说着还拉住沈宓的手,轻轻的揉了揉。
沈宓更是羞红了脸,头低的下巴都要碰到胸了,尹玉瑾理解的拍拍新娘子,“我用好了,你再用点,一会儿去拜见父亲、母亲。”说着便站起来出去了,要去打点下,让父母身边的媳妇子、老婆子莫要太过为难自己新婚的妻子。
沈宓独自还在羞赧中,满心的甜蜜。
画枝没有错过尹玉瑾出去时的眼神,那是投向自己的眼神,一个令自己偏体生寒的眼神,画枝读懂了尹玉瑾眼神中的警告。看来想要画枝留下的并不是尹玉瑾了。
、十六、眼神,三表忠心
画枝因为尹玉瑾的眼神而身冒冷汗,警告自己不要妄想攀高枝吗?不知怎么的,画枝心中竟涌起了一股委屈,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她自愿的啊!可是不管怎样,如今画枝已经成为了尹玉瑾的人。
画枝轻轻摇摇头,想让自己不要多想,尹玉瑾如何想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奴仆可以左右的。
想起田嬷嬷的话,如今画枝的主人变成了尹玉瑾,那么尹玉瑾就是她的天,可惜她的这个天不是很庇佑她呢。又想到她的卖身契还在沈宓手上,那么沈宓呢?是不是也是她的天呢?
画枝没有忘记,她现在是在尹府,不论她名义上的主子是谁,尹府内院的掌权者夫人李氏依然有权利将她逐出尹府。想着真是如履薄冰啊。
所以画枝认为只要讨好自己的主子应该就可以了吧,不论自己的主子是不是接受自己的讨好,只要自己小心的守着这份规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错了吧?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见沈宓用膳完毕,连忙出声问道:“少奶奶,您还需要什么吗?”
沈宓看了画枝恭敬的脸一眼,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就不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了。沈宓擦擦嘴角,“不用了。”想了想沈宓问道:“昨个你不在?”
画枝闻言有些心惊,难道也不是沈宓要她留下的吗?那究竟是谁有这个权力让新郎留下自己的试婚丫头的?
嘴上也不敢怠慢,连忙回道:“回少奶奶,奴婢昨天受令在后院等着您的吩咐。瞧奴婢都乐的找不到北了,还没有恭祝小姐呢。恭祝小姐和少爷永结同心、白头到老。”然后跪地拜会:“参见少奶奶!”
这话说的也是不假的,虽然昨天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但是再怎么想不通,此刻也必须小心对待起来。答话中有着刻意的慌张,也有着几次称呼的变化,画枝小心翼翼的期盼,沈宓可以了解她的“忠心”。
果然沈宓说道:“恩,起来吧。虽说你是尹府给了我的丫头,但是也毕竟是尹府的老人了,以后这些个规矩能免就免了吧。再者,你现在成为了少爷的通房,有些我顾及不到的地方还需要你给大少爷张罗着。”
沈宓这话说的很有技巧,一方面告诉画枝,她接受了她的“忠心”,表明了她的大度;另一方面明着是放权给画枝,实则是警告画枝守好作为通房的本分,不是什么事都是她可以插手的。
听了沈宓的警告,画枝反而舒了一口气,能警告她就证明没有介意她作为通房被留了下来。否则两个主子都不待见自己,这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少奶奶,您的宽容是您给奴婢的脸,奴婢记下少奶奶的好了,但是该守得礼,奴婢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的。奴婢谢过少奶奶的好意了。”
旁的人若听了画枝的这番话,怕是要以为画枝忤逆沈宓了,唯有沈宓心知肚明,画枝这是在向她再一次表“忠心”,如此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这时沈宓旁边的丫鬟说道:“少奶奶,卯时三刻了,咱该走了。”
沈宓点头示意她明白,然后对还跪在地上的画枝说道:“你起来吧。”见画枝站好后,指着刚刚讲话的丫鬟说道:“这是我的大丫鬟蔓芯,我还有一个大丫鬟叫做蔓菲,你以后若有什么事就找她们两个,或是找王嬷嬷,都是可以的。”
画枝福身道:“谢过少奶奶。”
蔓芯也很识趣的对着画枝微微行了一个半礼,“蔓芯见过画姐姐,望画姐姐今后多多提点。”
画枝也福身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以后还有很多事要麻烦你呢。”
对此沈宓很是满意,“行吧,蔓芯叫上蔓菲,咱们走吧。”
画枝看着沈宓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了主宅,行礼后便站了起来。感叹的想着:这就是以后自己要过的日子了,再也出不了这个四方院子了。
心中不知是欢喜多些,还是忧愁多些。
、十七、遇恶,担心未来
沈宓去参拜她的公公婆婆了,画枝一时有些无所事事,想来也是因为不习惯所造成的。
要说画枝心中没有任何想法是不可能的,同样都是女人,沈宓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拜见公婆,而她连旁的人拿她的喜帕都要躲躲闪闪的。人生本就不是那么公平的。
再想着,原来还是二小姐尹玉珂身边的红人时,每年八月也是可以跟着二小姐去佛山朝佛的,庵堂中的一位师太曾经和她讲过佛法,有一段画枝是记得比较牢的。
话说人生在世,均是因果报应的循环。前世的因,今生的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报应有好报也有歹报,行善就有好报,行恶就有歹报;有现世报也有来生报,现世因出现世的果,或是现世因出来生的果。所以若要有好报,那就要多积善德、多行善事。
从那时起,画枝就觉得定是自己前生没有积善德,所以今生才会被卖做他人的丫头,于是画枝决定今后一定要多多行善,即使这一世永远为他人的奴仆,那么来生也定是可以为自己做一回主的。
“哟?这不是画通房嘛,一个人纳凉呢?”
一个尖锐的女音将画枝的思绪拉了回来,却原来是外院的赵嬷嬷。如今自己的身份不同了,但怎么也比这个外院小管事的媳妇子来的强些,但现在赵嬷嬷的轻佻的态度又是怎么来的。
画枝本着“我敬人一分,人也敬我一尺”的想法,起身向着赵嬷嬷行了一个礼。此时画枝才知道,原来她已经走回了自己居住的屋子前的小庭院中了。“赵嬷嬷怎么有空来?”
赵嬷嬷依然露着她的黄牙“笑容可掬”的说道:“我当画枝姑娘原来是有多清高呢,却原来也是存了爬大少爷床的心思,没羞没臊的。不过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个通房罢了。”
画枝闻言脸色堪比调色盘,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遂突然想到自己是喝过避子汤的,今后能不能有一儿半女傍身也是一个不定的数,若不能产子,说不定这一生就是一个通房了。
赵嬷嬷心情颇好的看着画枝的脸色,继续说道:“我说画通房啊,你跟着二小姐不是挺好的么?将来说不定就进宫了,然后得了二小姐的恩典,嫁一个带刀侍卫做正妻不比你现在来的好吗?”
赵嬷嬷又走近画枝几步,得意而又小心的控制的音量,“原来老徐送来的绣芳斋的样子鞋,我想画通房也是不需要的吧,所以老身就没有给你带了。”轻笑了声,“我寻思着,你若真的入宫,又存了那么多的小心思,说不定能捞个‘美人’做做,真就成为了皇上的女人了。虽然也是通房,但是。。。嘿嘿。。。”
没有说下去的话,画枝用脚趾头都知道赵嬷嬷是想表达什么,“美人”是卞朝的从六品女官的称号。为此画枝被气的牙痒痒,可是赵嬷嬷说的不错,现在她给人的印象不就是卖主求荣、爬床献媚的货色么,今后日子会更难的,所以此刻的她不能乱发脾气,因为她没有依仗,没有依仗也就没有发脾气的权力。
“呵呵,赵嬷嬷说笑了,能伺候大少爷是我的福气,能被大少奶奶选作试婚丫头是我的运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