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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枝坐在榻上,微微弯腰,“是,恭送姐姐。”
这声姐姐叫的拓跋芊芊心喜。
尹墨年的出生,很多事很多时候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了,尤其是身份地位之列的。翠儿和绯儿如此,画枝也是如此,但是再涨,拓跋芊芊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正经的“姐姐”。
可见,画枝就是在看人说话,如此正是多结善缘,少结怨的说法了。
不过是缘还是怨,恐怕连画枝自己也不是能够完全保证的,一个巴掌拍不响。
画枝静静的看着睡在小床上的尹墨年,心中忧喜参半。
早夭的女儿是否能够换回儿子的平安,画枝很是怀疑此事的可能性。究竟是谁在自己背后下刀子呢?沈宓?还是拓跋芊芊?亦或还有什么藏在水底没有浮出来的人?
想起当自己醒过来见到小墨年的时候,心里并非都是欢喜,更多的是忧愁。若是自己再小心些,会不会就能等到了时辰再生他们姐弟,会不会小女儿也就不会早夭?
但“如果”也就是“如果”罢了。
卞国有古训,未满十岁的孩子若是早夭不可入坟,只能选一个吉日身着白衣放于深山之中,寓意回归自然,如此下一世才能投一个好人家,并能平安成长。
小女儿放于山中之日,画枝没有去,是沈宓去送的。所以对此画枝很是遗憾,若是知道女儿在哪,说不定可以每年探望一下。可惜一切均是自己的奢望。
想起尹玉瑾温柔的看着自己,只是淡淡的一句“辛苦你了”,就可以让画枝泪意难奈,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算了,感情不是现在自己所应该要想的问题了。
若是害自己的人是沈宓,那么自己的孩子今后如何自处?若不是沈宓,那么她是否可以容忍小墨年呢?男孩和女孩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妹妹,我没有打扰你午休吧?”只见沈宓带着王嬷嬷进了屋子,随手也就将门关上了。
画枝眼前一亮,其实不用自己猜,旁敲侧击应该是最快的方法了。
“少奶奶,当然不会。快进屋来暖暖,虽说春天快到了,但是乍暖还寒最是难耐了。”
沈宓温和的笑着,慢慢走近画枝。
当时画枝惨白的脸历历在目,如今算是熬过来了,沈宓想她今后自己一定会善待画枝和她的孩子。不为别的,就为她当时托孤时的情形——她应该永远忘不了吧。除非画枝有什么不好的心思,若是真有,那么她一定会让画枝知道什么叫做失望的。
“你还叫我少奶奶?该叫我姐姐了,虽然我比你月份上小着些。莫不是你介意这个?”
这句揶揄,画枝只有讪讪的笑着,“怎会,只是,那个少爷,婢妾。。。”
“咳,我的好妹妹啊,你就别再犹豫了,我与你都说了几次了,你倒好,明明是好事,你就是不答应我。如今,你可是想明白了?”
画枝淡笑,“姐姐,这事还是等少爷回来再说吧?”
沈宓不再劝说。
“对了,墨儿还是很嗜睡吗?”
画枝皱眉,不仅是他,连她也很是嗜睡呢。“小孩子多睡睡也是好的。”
沈宓察觉画枝不想谈论这个问题,觉着以现在自己的身份左右说这事,画枝可能会多心吧。
窗外传来一声鸟叫,看来真是春天要到了呢。
沈宓皱眉,一把抢过画枝手中的汤婆子,往地上一扔,大叫一声“哎呦!”
王嬷嬷连忙过来,对着画枝骂道:“哼,少奶奶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不领情就罢了,只是想抱抱小公子,你却将汤婆子扔过来是何意?”
画枝没有反应过来,完全惊呆了。
王嬷嬷没有等她回话,遂又大叫,“要死了,作孽啊!”然后也就一直重复着“作孽啊”三个字。
画枝依然不明就里。
沈宓这是在陷害她?
、四十、怒气,战争伊始
尹府的丫鬟小厮近日私底下均以能得到墨院的消息为“荣”,墨院是新进姨奶奶张氏画枝的新住所。是大少奶奶给提的院名,墨——小公子的名字,这个院名让有心人看来颇有内含啊。
“听说了吗?那天画姨娘仗着自己生了小公子就向少奶奶撒泼了。”
“什么,你那个早就过时了。知道为什么墨院要叫墨院?”
“为什么?快说。”
“墨通默,即是规矩的意思,少奶奶是在告诉画姨娘,你若是守着规矩,那么这个院子,以及这个院子背后的地位才会是你的。晓得了吧?”
“但是,那个王嬷嬷不是说那天就是画姨娘失手将汤婆子摔了吗?怎么。。。”
“这话你也能信?柳红那天跟着少奶奶去了画姨娘的屋子,明明就听着王嬷嬷在那不停的叫嚷着‘作孽啊’,只是失手会这般说?”
“看来这个皓院要热闹起来了。这个画姨娘看来也不是一个安分的。”
众人皆叹,虽然画枝不安分,但只有一个小公子看来是远远不够。这个院中,再是有人粉饰太平,“真相”也还是会流露出来的。
“姨娘,小公子长大了很多啊。您看!”绯儿将尹墨年抱到画枝跟前。
画枝满心欢喜的看着小墨年,母爱之情溢于言表,只是看着轻轻的点点头。
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乳娘的乳汁可够?”
尹墨年的乳娘姓李,闺名尔卉,说是和夫人李氏身边伺候的李嬷嬷有些关系。看来虽然面上李氏不是很关注自己的长孙,但是周围给的东西均是最好的。
绯儿从善如流的答道:“卉娘的乳汁还是够的,真想不到小公子这么能吃,如今可是真真的胖了一圈呢。”
古语有云:七月生八月死。说的就是怀了孩子的母亲,若是只怀了七月就生下来,那么就能活,但是若是八月才生,那么早夭的可能性就比较大。
现在尹墨年的情况就是如此,出生将近三个月了,是真的能吃能睡,身体看着也渐渐好了起来。几天前,见小公子的身体已是无碍,贾大夫也就告辞离去了。
这事也成了丫鬟小厮茶余饭后的谈资,说来说去还是沈宓作为少奶奶在为难画姨娘呢,连个大夫也不愿留。
“如此就好。”
画枝将尹墨年接了过来,抱在怀中,心中感觉很是踏实。
翠儿风风火火的从屋外进来,张嘴就道:“画姐姐,您听听,外面都在说些什么,哼!真是气死人了,什么您魅惑大少爷,明明就是因为您性子好,大少爷才喜欢您的,真是的。”
画枝听在耳中,颇为好笑,不过有些事情却是不好告诉翠儿,所以画枝只有笑着说道:“莫要气了,外面说些什么你莫要听信就好了,咱们过咱们的日子,公道自在人心。”
“可是画姐姐,这些个不是东西的,若是不给他们点厉害,莫不是让他们以为您好欺负啊?”
画枝闻言更是好笑,“嘴长在人家的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再说了,咱们也不用因为他人的说法就掉一块肉,所以啊,翠儿听你画姐姐的,这事啊,咱们听过笑过,也就过了,莫再在意。”
翠儿撅起了小嘴,闻言很是不以为然,反正这事虽然在画枝这里算是过了,但是在她这可还没有过呢。
绯儿只是听着,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她是节嬷嬷教导出来的,来这前,节嬷嬷左右交代过只带耳朵不带嘴巴,所以绯儿表现的一贯安静。
虽然她对翠儿说话上不是很尊敬画枝有些微言,但是总体来说和大家处的都很好。
画枝对于自己两个丫头的性格也颇有体会,自己也是做过丫头的人,所以画枝更加的偏爱翠儿,不仅是因为翠儿最早陪在她的身边,更是因为她对绯儿的性格更加放心,而翠儿的性子过于刚硬了——刚则易折。
画枝看着翠儿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对此画枝不打算阻止,一个是因为有些事不是她想阻止就能阻止的,二个是因为若是对于流言表现的太过平静了些,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为自己的儿子立一个威还是有必要的。
所以由着下面的人去做,只要不太过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翠儿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看着小公子开口就道:“小公子真是张开了呢,哈哈,姐姐您看他的鼻子,真像大少爷啊,又挺又直,嘴巴倒是像您,向上翘着,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笑模样,真可爱。”
画枝不置可否,若说长相,小墨年还是长得像自己的居多,唯有眉毛鼻子比较像尹玉瑾,所以也多出了些许男子气息,否则就太过阴柔了。
听村里老人说,儿像母才能奇,女像父福禄气。如此说来尹墨年应该是有才能、有福气的,所以画枝心里也颇为宽慰。
“妹妹没有睡啊。”一道女声打断了画枝的思索。
画枝连忙起身,“是姐姐啊,快进来坐。”如今画枝已经可以下床了。
拓跋芊芊也不客气,就挨着画枝坐了下去,“我又来叨扰了,妹妹莫要烦我啊。”
绯儿和翠儿均见礼,而后翠儿自觉的为拓跋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