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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目光,透过凌乱的卷发,落在阮琴尘的身上,充满了诧异。嗫嚅的唇,张了张,想要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没有伸出。
云潇记录好所有学子挑选的武器,将记录本子交给天工巧手。看到他注视着阮琴尘手中盒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在想,难道大家都错了,那盒子里的才是真正的宝贝?
“鬼七,你说这些小娃娃年纪不大,眼睛怎么都那么尖呢!”
天工巧手鬼七将目光收了回来,抡起手中的大锤子,溅起一阵火星四射的亮芒。沉默的注视着熔炉之中燃烧的火焰,看也没看云潇一眼。
“我说七哥,七爷,你就回我一句成不?那盒子里装的战衣,到底是什么来历?”
云潇不死心的追问道,想到曾经有件宝物在他的面前,当时他没有珍惜,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拿走了。说什么他都要问个明白,不然实在是吃不好睡不好!
“天羽战灵!”
鬼七知道这老家伙的脾气,他要是闷不吭声,一定会被烦死。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然后就直接把云潇当成空气,不再开口。
“天羽战灵,这名字还真是有点熟悉啊!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云潇嘟囔的说了一句,坐在地上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后眼珠子猛地一亮,蹦了起来。
接着就是发疯一般各种抽搐,脸色不断地变化起来。
“靠!鬼七,你太不够意思了!不早告诉我那盒子里的东西,竟然是那个!”
“鬼府不赊账,请付白莲石!”
鬼七没理会云潇的唧唧歪歪,指天骂地的咒骂云云,直接漠然的开口说道。
“啊!白莲石啊!你妹的,要抢劫啊!老子把自己卖给你抵债好了!”
云潇哭丧着脸,撒泼起来,看得鬼七有种抡起锤子朝他脑袋瓜子上砸去的冲动。
“算你成本价,自己去算!”
鬼七直接丢出一个铁牌,上面记录了每件东西的价格。
云潇幽怨地盯着巨大的铁牌,开始计算起每件武器的价格。前面的价格都算正常,贵也不会贵到哪里去。
不过当他看到聚宝盒与天羽战灵的天价之时,有种两眼一翻,去地府报道的想法。
“天羽战灵我晓得,不过七哥,这聚宝盒应该不算我账上吧?”
“聚宝盒就是装天羽战灵的盒子,已经被堂而皇之的抱走了,你说算不算?”
鬼七闷声闷气的说道,直接给出个理由,免得某个无良的老顽童继续在他这里撒泼。
以聚宝灵源石,凝聚而成的聚宝盒,有着神奇的作用。用来装一件战衣,可想而知天羽战灵的价值了。
“啊!这一次亏大发了!”
云潇悲呼了一声,掏心掏肺般的取出了白莲石。然后,恨恨的看了鬼七一眼,忿然走出鬼府。
“最近实在是太倒霉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偷了老夫的五彩金丝鸡!连个鸡屁股都没给我留下!”
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鬼府中一直传到外面。
“老酒鬼,你叫我留下来,有什么事情吗?”
一声温润如玉的嗓音,从一旁响彻而起。凌瑾澜目光如云絮般淡远的瞥了云潇一眼,心中却是一阵狂汗。偷了鸡的人,难免有点心虚。
“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一直开不了口!”
云潇拍了拍凌瑾澜的肩膀,一双沧桑的眸子,直直的凝视着他,话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凌瑾澜心中“咯噔”了一声,难道是偷鸡的事情被发现了?
“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我受得住的!”
“唉,其实……”
云潇叹了叹气,看着他那充满阳光和煦的面容,心中带着几分不忍。
“其实你亲生的爹娘,不是云焰帝国的两位。”
“不可能!我自小就在云焰帝国长大,怎么可能不是爹娘的亲身孩子?”
凌瑾澜面色一变,猛地摇了摇头,极力否认道。爹娘待他如何,他最为清楚,他们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呢?
“小凌子,你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说!”
云潇了解他的心情,声音温和了几分,安慰道。
“当年是我将你带到云焰帝国,交给你的姑姑抚养长大。你如今的爹娘,其实是你的姑姑和姑丈。你的娘亲是狂海帝国的皇后,你出生的时候,就遭人毒害。你娘亲为了救你,给你服下了续命的丹药,让我带你到云焰帝国求救于云谷医仙。”
他脸上浮起了追忆的神色,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与云谷医仙有几分交情,他出手救活了你。只是狂海帝国之中内忧外患,你娘亲不忍你再度被害。忍痛嘱托我让你留在你姑丈家中,除非她在狂海帝国拥有保全你的实力,否则永远不要告诉你这个真相。”
“那她现在有了可以保全我的实力?”
凌瑾澜脸上不知道是喜色,还是怒色,复杂到了极点。他从来就不想步入宫廷帝国的纷争,然而,却偏偏要被卷入其中。
“是啊!这么多年来,曾经脆弱单纯的女子,渐渐在染血的后宫中成长了起来。一步一步将大权揽入手中,权柄滔天,哪怕是你父皇,都无法阻挡。”
云潇眼底滑过一抹沉痛,那个如水般的女子,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褪去了曾经的青涩与单纯?
“所以,她要我现在回去?”
凌瑾澜平淡的说道,语气中的波澜不惊,蕴蓄了滔天的怒火。将他丢弃在外,不闻不问了这么多年,如今却要叫他回到一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身边,他真的无法接受。
“孩子,你母后知道你过得很好,她告诉我将这个秘密埋下,不需要你经历任何勾心斗角的危险。只是,你母后如今卧病在床,时日无多,我不得不将这个消息告诉你!”
云潇粗糙的大手,握着凌瑾澜的手,脸上凝重的神情,让人几乎要窒息。掏出一封由凌瑾澜的姑丈,也就是如今他名义上的父亲亲笔写的信笺,交到他的手中。
信上清楚的写着事情的始末,还有代表他身份的狂海帝国皇子玉佩。
他是狂海帝国的嫡长子,皇位的第一继承人。若是他回到狂海帝国,只要被人发现他的存在,就必然会引起滔天的巨浪。
“孩子,在她有限的日子里,见她一眼吧!不然你会遗憾一生的!”
凌瑾澜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打开信笺,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和语气,眼眶突地红润起来。
“回不回去,你自己决定。一个月前,我就已经接到你母后病重的消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云潇老眼含着泪光,脑海中似乎还浮现着一个小姑娘,抱着桃花酿,在桃花树下憨笑可掬的睡觉。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凌瑾澜握紧手中的信笺,深深呼吸了几口,压抑着心底的情绪,缓缓问道。
“她是我唯一的徒儿!”
云潇喟叹了一声,有些莫名的哀伤。他害怕下一次接到狂海帝国的消息,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
“我现在就走,你帮我跟琴儿说一声!”
凌瑾澜咬了咬唇,心中生起了几分焦急。不管她有没有抚养过自己,她都是他的亲身娘亲,经历了十月怀胎之苦,将他带到人间。他要去看她一眼,希望还来得及。
“好!一路小心!”
云潇点了点头,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个善良的孩子,一定会原谅他娘亲的!因为她是那么爱他,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他。
凌瑾澜在云潇的亲自护送下,离开了遮天学府。
他不知道这一去,故人再见的时候,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
很多时候,转身便是天涯。
云潇回到遮天学府的时候,转告阮琴尘凌瑾澜有事离去。同时告知万书宝库的第五层每隔半年才开一次,只能等半年之后,才能进入其中。
由于得到了天工巧手亲自打造的武器,众人心中甚是欢喜,所以也不在乎这么一点时间。
最后,云潇依约留下了十坛桃花酿,便心事重重的离去。
天空中的云,缓缓地飘过。阳光也敛起了锋芒,给整片大地笼罩上了淡淡的橘色。
黄昏的空气,充满了微醺的味道。
阮琴尘趴在阳台上,侧头看着郁郁葱葱的藤蔓,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道瑾澜发生什么事情,走的这么急!”
“应该是家中有急事,不然他不会不告而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