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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起来,忍不住在地上打滚了!我只有欲擒故纵了!我压制住身体的所有能控制的运动,脑海里幻想出无数惨烈而庞大的毁灭景象!维持、重复、翻新……
“所有的城卫军听令!”越来越近的雷一般的马蹄声在我身边传播着,地面的震动把我托举着——我被酸痛、寒冷、恐惧给叫醒了!——“马上监押所有的苦力向东城门口进发!有逃跑者、格杀勿论!”顿一顿,“你们在周边巡逻,发现逃跑者坚决格杀!”
“是!”“是!”“是!”整个广场轰动起来!马蹄的脆响、人声的嘈杂就像浪花,到哪里,哪里就起浪!
我揉动酸弱的脚手,在黑暗的帐篷里乱转出口!我一出帐篷就卷进了人流中!
“快给我滚出来!排好队往外走!”“这地方可不是你们住的!”——我的耳朵里充满了这些声音,还伴着大家的哈欠声。抬头望望,一片神秘的星空,一阵冷风钻进了我的颈子,吓得我急忙低头哈腰,双手互插在衣袖里,跟着前面的后背向前走。
我清醒的头脑,忽然想起了法杖兄弟,“啊!兄弟!”我失声轻呼,法杖兄弟倏地钻到我怀里,把它的跟人差不多大的脑袋在我胸口磨蹭!我的心放下了!
别说法杖兄弟还真重了些——我一边想可能的原因,一边毫无顾忌地跟着隐约的火把往前走——军队的内部混乱肯定已经暂时停下来了!我只好随波逐流继续隐藏。
来到出入口,不远处的厨房传来几声吵闹,锅、碗、瓢、盆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冒出一个比较清晰的声音:“快点!小心我要你们的脑袋!”
“快点!”左右两边的守卫们也呼喊起来!他们的火把和刀在我们眼前不停地晃着!我觉得很无聊,没有一点恐惧,不过我没有丝毫反抗的言语和举动!
我们在左右两边一个骑马拿着火把的士兵监押下,排成两列,在污雪满地的大街上走着!“月亮怎么不见了?难道天快亮啦?”我的眼睛总想在周围找点有趣的东西,这就被找出来了!
“当然啦!没有半小时,天色肯定开始变亮!”我旁边的那个家伙警惕性非常高地说。
“挺好的!”我不太想在这种环境下聊天。
“当然好啦!这可是我这几个月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晚!”——我这才发现,身前身后都有低低的话语声,刚走出极其喧闹的地方倒没注意到。我放心点,沉默——警觉中又有些兴奋,看来这人的确睡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觉!
“哦!我也是!”我想表现得高兴点,可话一出口,就是这种淡淡的哀伤加上有气无力。
“哎!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高兴!”顿一顿,他也沾染上我的语气了,“说真的!给军队干活又苦又累,还难得个好脸色!以前我的主人对我们可好啦!”兴奋起来了,“每一年冬天,他在我们的小屋子里放上几瓶酒,烧上一小堆火,还有肉吃!我们那时穿的也很好!一般一个月也得换洗一次衣服,那衣服洗完后穿在身上香喷喷的!而且还非常暖和!还有,现在这个季节一般没什么活干,我们就跟着主人到处去参加宴会!哇!”很憧憬陶醉的样子,“那种场面——”伸手抓住我的手,“你知道吗?我都无法形容!”他的声音跟着整个队伍的话声一起增大!
“嘘!”我示意他小声点!我放开怀里紧箍着的法杖兄弟的右手做这个动作——这下可好!我就好像幻想着抱着一个小宝宝的人!我急忙放下手恢复原样!
那人似乎很害怕,伸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了,一双映着淡黄红光的眼睛看看四个方向上的四个骑兵,这才伸手轻拍着胸口放出紧张的气息,“吓死我了!我怎么说那么大声!”小声地自我埋怨——其它人的声音也降了下来!
安静了一会儿,那人又开始说:“我以前是在城外挖壕沟的!好不容易进到城里,看来我们又要出去啦!外面可比里面苦多了!还好!不知哪个好心的贵族在外面盖了一大堆的小棚子,我们就住在里面!”
我也许可以打听点消息?“我进城的时候,看见外边有一座破烂的小城堡,它还在吗?”
“你是说杜公子的城堡吧?还在!里面经常有商人出入,听说,连我们吃的粮食都是他们卖给军队的!真是利害!如果让我站到任何一个士兵面前,我肯定会成为一堆牛粪,怎么也站不住!”
算了,跟他们打听?他们一直被关押着,能知道多少消息!想到这儿我问:“你为什么怕那些士兵?我们如果也有那些装备,我们更能打胜仗,因为我们更能吃苦!”
“去!”那人扭头,放在水平线上,向我喷出一口气,“我说你是不是来自什么深山老林?”
我的心猛地一动,随着又坦然——我相信大乌鸦那里的隐蔽性和防御性,谁也不可能在一瞬间毁灭我的建设!——“哦!这话怎么说?”我压低声音,很惊奇地问。
“他们一般都是有贵族血统的!那是受我们仁慈的天主所保佑的!只要成为士兵,力量和生命都是神圣的!”顿一顿,“我们是什么?只不过是天主赐给他们的工具!你肯定是一个生活在深山老林的野人,连这些基本常识都不懂!啈——”他的声音中出现了很多对我的蔑视!——我的地位在他眼中肯定连个整天吃粪的傻子都不如!
“看来,是我太笨了!我从来都没听人这样说过!”我不好意思地搔着头。
“嗯——”那人似乎想了些什么,“也许,是你主人从来没给你说过这些吧!我的主人可是一个伟大的圣者!”
队伍里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引起了那些士兵的怒骂和威吓——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安静的休息,大家的身心都活跃了起来。
我的梦想是什么?我受到气氛的影响,我传播梦想的愿望开始占据了我的脑海!在吵闹声又慢慢冒起的时候,我神秘地向那人问:“大哥!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点了点头,“你说是先有天主的保佑他们才成为了贵族,还是先有了贵族才有了天主的保佑?”
“蠢蛋!当然是先有了天主的保佑啊!我们最古老的祖先就是天主亲手创造出来的!并在里面选择了一部分人拥有永恒的保佑,而另一部分人成为服侍他们的工具!”他很自豪地在我身边走着。
“哦!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两个贵族打起架来,天主会保佑谁?我怎么也想不通!”我真心诚意似的哀求。
“这个?当然是帮没犯错的一方啦!”他似乎为他自己的答案感到无边的骄傲。
“是吗?你知道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我一生下来就从来没分清过!”我的身子伴着我的话矮了下来。
“这?我也不知道,只有我们伟大的天主才能分清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他抬头十分虔诚地望着天。
“那!天主会不会犯错?就像创造了我们人!瞧瞧!我们人把原本多么好的森林给毁啦,也许创造我们人是天主不小心犯的错!”
“傻瓜!蠢蛋!”他有些愤怒了,“天主怎么可能会犯错!人是天主最伟大的创造!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是天主赐给我们人的!”
“对不起!看来我实在是太笨了!”我更是矮了一节,“大哥!我求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懂吗?”我等他慢慢消了些气:“大哥!我还能再问个问题吗?”他不太情愿地“嗯!”了一声,“大哥!你说,天主为什么不给这些漂亮的士兵们多赐一些粮食,这样我们也可以多吃点啦?”的确,我的肚子又饿了!
“粮食多的是!只是运不过来!”他好像不再是对我生气了,也许对士兵们也生上气了!
“哦!看来!天主挺懒的!他竟然不把粮食直接放到我们身边!”我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你当天主是什么?是万能的奴隶?天啦!你竟然这样说!天主请宽恕我!”他开始祈祷,不再对着我,而是对着他心中的神!
“大哥!”我提高点声音试着喊了一声,没反应,“如果还要我们自己动手,那叫什么赐福啊?就像这些士兵,他们都是受天主保佑的,为什么又会来这里受杀戮的苦难?我看他们也是在受惩罚!他们和我们一样都受着天主的惩罚,那又为什么我们必须听他们的?他们杀了多少人啦?我们可没干这么些事!”顿一顿,“搞不懂!”——没人理我!我就自言自语滴说,当然还是说给身边的人听的!
身边的他一直在祈祷,也许是受到他的影响,队伍里的声音慢慢停了下来,都开始虔诚地祈祷。我怎么办?望望天,似乎已经有了曙光,我怀里的法杖兄弟该离开了!我慢慢地放开我抱着的手,法杖兄弟漂浮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