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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逛呢?”
“荣幸之至!”
顾景年领上纳兰行绕开迁福从二楼后侧的栏杆内跳出。她在落地时双手高举“V”字,大呼“耶”。
他在一旁笑,温润如玉,让她有些心神恍惚了。直在心中打鼓自己虽然还是有些姿色但也不必要一个王爷打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吧,王爷什么货色没见过。。。再说了自己也没有设么好给王爷占便宜的。。。想着便也心安了。。。
第四张 与君逍遥游
一天的街市逛下来,顾景年有种要累死的感觉。她侧头问:“纳兰行,知不知道边上哪里可以让我舒适的躺一下?”
纳兰行指着她身后那家气势很恢弘的酒楼:“这是这条街上最好的酒楼,内有厢房供人休息,而且这座酒楼是天下才子的聚集地,所以里面绝对没有过分嘈杂声,环境亦是清幽,绝不在你的轩之下。”
顾景年鄙夷的甩了下散在额前的刘海,走的摇曳生姿,纳兰行忙追上:“怎么?”
“我不和贪官污吏说话。”
“何以见得?”
“你就是个王爷,哪来那么多的钱?摆明了是从百姓手中搜刮过来的。”
“王爷可是当今圣上的兄弟,没钱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至于是不是搜刮我可不知道,毕竟,你说的,我只是个王爷…。。我只能管花钱…。”
他的脸上变得满是阴郁的表情,可嘴角却还带着他惯有的微笑弧度。
顾景年转过头去看路旁贩卖手链的小摊位,不让他看见她因自感失言而愧疚的神情。
摊贩热情的招呼:“姑娘,来买一串吧!这做工是苏州名家的制作,绝对上乘!来一串吧!这色泽戴在姑娘手上真是绝配了。”
纳兰行抢先她一步用手试了一下她看中的那条手链,说:“这是坊间有名的范度的仿品,他在仿制品这一行是龙头老大。若是以仿品的价格买下就是赚了,不然怕是亏大了。。。”
摊贩的脸立刻阴了下来:“这位公子,我混口饭吃容易吗?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的孩童,还拖着个带病的老婆,我容易吗我?”
顾景年听见这个熟悉的对白,仿佛又回到了欧庭的身边,那些让他陪着看这种古装剧,接受他鄙夷眼神的岁月,不禁开怀大笑,可笑着,笑着,眼眶便湿润起来。她止住笑,对摊贩说:“把我看中的那条给我拿来,问这位公子要钱!”
她指了指纳兰行,接过摊贩忙不迭递过来的手链,先行走开。
她对付钱回来的纳兰行说:“作为回报,带你去个地方吧!”
纳兰行看着走在前面的路上一蹦一跳一点都不安分的她,微笑,像和煦的微风,温润如玉。
他说:“想致歉的话,一个小小的好地方可是不够的。”
她恍若没有听见般,一直往前走,潇洒的像个侠女。可是她在心中暗暗地咒骂:该死的纳兰行,不说出来会死吗?摆明逼迫我外表斯文,内心狂魔嘛!
走着走着,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出现,顾景年一头栽在了地上,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满脸的惬意。
纳兰行皱眉:“就这种地方?”
顾景年闭上眼,幽幽的说:“不是,只是累了,休息一会。”
他无奈的笑了笑,如果她睁开眼睛,迎接她的是满眼的宠溺。他静静地站在远处,看着她,风扬起他的长衫,衣袂翩跹。
她起来招呼了一声,便迅速施展开轻功隐在了更远处的地方。纳兰行怕她会遇上什么劫匪,便急急的追上。
行之不远,便看见一座静默在草场上的房屋,其恢弘之势丝毫不逊色于轩的规模。
顾景年站在门口问随后赶到的纳兰行:“怎样?这可是我只花了十万两白银买下的。”
“如若是在闹区,那可是真的是你行大运了,可是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连劫匪都不肯来,别说是十万两,就是五万两,也是做了最大的冤大头了!”
顾景年一直不说话。
纳兰行推了下她的肩膀:“其实你也不用伤心…其实这里也不是特别的差…。起码够清静嘛…是个养生的好地方。。。。”
顾景年终于开口了,咬牙切齿的:“你不是王爷吗?把那家伙给抓回来。斩首示众…不,太残忍了…。应该是凌迟处死…。一刀一刀来…”
他愣在那里,看着气冲冲的她往庭院走去,渐行渐远。
很久以后,纳兰行终于在后院的屋顶上找到她:“你不是要报答我给你买手链吗?”
顾景年指着前方:“看,那片天。”
只见天边大团团的白色的云层中嵌这微红的亮光,映着天,像一副登峰造极的行家绘画。她说道:“每当太阳落山的时候,总是不忘给这世界留下幸福的希望…不管你那句‘只是王爷’有多少失意,希望还是会藏在云层里,等待下一个雨天,伴着雨水,降落到每个干枯的心灵上。”
纳兰行伸手摸了摸她额前的头发:“我从来都不曾失意过啊。”
顾景年收回一直落在天边的视线转头看着他,望着这样隐忍情感的他。她第一次有了要让一个人永远快乐的感觉…
她用手打掉他的手:“你当摸你家养的狗呢!”
“什么?”
她扭头不回答决意不再说一次,他也没有再问,就安静的看着转过身固执的她。
第五张 为君歌舞
顾景年起身,踮起脚走在屋檐上,把双手张开来平衡会摇摆的身体。
她说:“唱首曲子,算不算可以作为报答了?”
“你说过只有为朋友才可以,现在算不算我是你的朋友了?”
她踮着脚,在屋檐上,来回踱步,嘴里的歌曲早已经娓娓而出: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白首同眷实难得见
人面桃花是谁在扮演
时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相忘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时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春装忆流芳
笑我太过痴狂相思夜未央
独我孤芳自赏残香
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忘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春装忆流芳
结尾的时候,她走到屋檐翘起的“飞檐”上,旋转生舞,长衫的裙摆扬起,宛若一只飞蝶极尽华美的演绎。
纳兰行笑,温润如玉:“很美的词曲,加上你的舞姿。。。。。。。果然,确有过人之处,不怪坊间的传言如此的夸张。”
“什么传言?”
“得见轩老板的一支曲,宫乐也不想再听闻。”
顾景年在他的身边坐下:“我并没有你或者是他们所讲的那么有才华,其实那些曲子和词都是在我的家乡一些我很喜欢的人所唱所写的。。。。在我的家乡;唱曲的人是万众瞩目的;应该说只要真的有才华。。。。。不管是在做什么的。。。。。。不像你们这里;从事风月之事的人;就被当做不正常的人来看待。。。。就像轩里的人;尽管在台上的那一刻光芒万丈;但只要一下台便不会有多少的人看得起。。。。。轩其实也不过是表面风光而已。。。。所谓的才子真正风流倜傥的又有多少人?所谓文人真正懂艺术的又有多少人?”
她转头看着他继续说:“所谓王公贵族,真正快乐幸福的又有几个人?”
他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还是温润的笑着,连眉眼都笑弯掉了。
“你的家乡不是在这吗?你说你很久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你的家乡就是在这。。。。不过听你说的你的家乡还真的是很特别。。。。是一个让人向往的地方。。。”
顾景年尴尬的笑笑:“不是在这。”
纳兰行,笑:“是不是你家乡的女子都如你般有如此的见地?”
顾景年也笑,刹那间,倾城倾国;与现实仿佛隔世。
他偏转回头,在心里偷偷的问:“你还记得那枚将你打落在我怀里的石子吗?”
。。。。。。。。。。。。。。。。。。。。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天空中星星点点。忽然便叫人想起那句“会向瑶台月下逢”的情景了。
顾景年起身拍拍粘在衣服上的尘土说:“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剑舞怕是要出乱子了。”
纳兰行点头紧随她跃下屋檐的身影,匆匆而行。
似乎比来时快很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到达了轩的门口。不管是卖艺还是卖身的地方总是特别的热闹,哪怕是在这行里以男的为主的异类--轩,依然会引来大批大批的人,来一睹轩每晚设的“在现实的今天早已经看烂了却在梦中的古代为新鲜事物的舞台剧”,更有甚者,会有一些一直深居闺阁的女子躲在轩特设的独特厢房里,做着所有少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