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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噘着嘴,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掌道:“柔儿不知道的,从记事起,身上擦破了皮,就是这样的。”
难道阿柔也是……妖?北渊不免这样想,可是,就算是妖,化成人形后,流出的血液也该与人类无异才对。
那么,她可能是沙之巫那领头少女的分身?分身没有血液,只有这样解释了……可是樱女曾用离魂之术查过,阿柔有魂魄的,她是分身的疑问早已经解决。
可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阿柔到底从哪里凭空而来?
北渊问道:“阿柔,你在乾坤袋中时,曾唱过一首歌叫红酥手,你还记得吗?”
“那是情圣大师的歌。”她走了开去,沿着黄色的荆棘草,继续前行,道:“可是我不喜欢,那不是我想唱的,不是……”她想要说明些什么,但回忆似乎被困住,努力想想,摇摇头。
随即她眼睛突然一亮,惊喜地叫道:“公子,快看,那是不是黑马兽!”
北渊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匹矮小健壮的黑马,肋生两只黑色羽翼,出现在前方林中,正悠闲地吃着荆棘草。
“就是它。你千万不要动。”北渊立即就认出来这动物就是神路巫师口中所说的黑马兽。
阿柔乖乖地点头,她一动也不动。北渊也站在原地没动,要进入翼奴之城,只能靠这种黑马兽,因此他直接调出最高的二十四道玄气,咒斩如一阵疾风,飘驰出去。
黑马兽即刻被玄气击中,上下跳腾了几下,北渊立即抛出困兽索,将它牢牢的给栓住了。
“成功啦!”
阿柔欢欢喜喜地奔上前去,只见到这只黑马兽,因刚才的挣扎蹦跳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接近辰时之末,众人也齐齐到来。
白里和楚惊捕猎一匹,老树精和樱女捕猎了一匹,加上北渊的,每两人正好可以合骑一匹。
六人一直等到午时,这才纷纷跃上黑马之背,这些身材矮小的黑兽,见有人骑上,低鸣一声,忽地腾空而起,向前急飞。
黑马兽并不飞出上方丛林,只在树林间穿越飞行,因速度过快,枝叶不停地刮着众人的脸庞和身体,火辣辣地疼。
它们穿越的似乎是一个法阵,因为前方的树林渐渐模糊不清起来。
北渊和阿柔同骑一匹黑兽,眼见这骑兽左转右拐,不多时身前的树林竟然慢慢消失不见,雾气茫茫而起,不消片刻,便如同白色雾障。
北渊心下一凛,回头招呼云阳等人,后面的人齐声称在,只是都同他一样,有种种疑惑。
当白雾浓密得一丈之内无法见人时,就听骑兽“嘶”一声长鸣,黑翼豁然展开,以不可预见的速度,冲进前方一团明亮的光团之中。
在这穿越光团的过程中,北渊隐约感觉到一股不小的阻力,但黑马兽的速度着实太快,阻力瞬间便被冲破了。
待刺眼的光明消失,呈现在北渊面前的是一片广袤的沙漠之地。
“哇,这是什么地方哦!好漂亮啊!”阿柔在他身前忍不住叫了起来。
黑色骑兽带着他们越过了黄沙,冲进了一座像是城堡的地方,停下来。
北渊惊讶地发现,他们已经身处在一座古城之中。然而,当他看清这城中的墙、屋舍、街道是由何建成时,不免心中震惊。
一切都由沙子制成,城中这一切建筑物,都是由黄沙制成,这根本就是一片沙城。
怎么会……怎么可能?
玉南山的北境群山,竟会隐藏着一片沙漠?沙漠之中还有一座沙城?
再怎样富有想像力,也不可能想得到这样的情况吧!
“下去看看呀,公子。”
阿柔轻快地跳下黑兽,她对这座沙漠之城只有好奇,并不像北渊那样,感觉到这里处处隐藏有危险。
哗啦!哗啦!哗啦!
北渊跳下马,听到右边传来这样的响声,转过头,这才注意到在他身旁不远处的屋舍里,走出两个又黑又瘦的驼背老人,他们脸色黝黑,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各拎着一件雪白雪白的东西,拿到屋前的大水槽中反覆清洗。
那东西并不脏,水槽中的水,即使被洗过仍是清澈。
北渊走上前,想看清那雪白东西到底是什么,没走几步,那两个老人便极为戒备地看着他,将雪白之物赶紧又拎回屋中。
等他们走进屋里,北渊上前几步,见水槽里飘着几根小小的白羽毛,原来他们刚才拿到水中冲洗的,是一对洁白的羽翼!
这里,就是翼人之地么?
但是更令他感觉惊骇的是,阿柔不见了!
阿柔和巫鹤,突然间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彷佛凌空卷下一股强烈的寒风,北渊周身冰冷——这里面定有玄机。
又是几声嘶鸣,后面的两匹马也随即而到。白里、楚惊、樱女、云阳也纷纷下马。
大家先是对这黄沙所建之城惊讶一番,又都对这看起来空寂沉默的地方,感觉说不出的压抑。
再听说阿柔突然消失不见,大家更觉得此地诡异,毕竟,阿柔同那个沙之巫的首领少女长得一模一样。
北渊的心不禁又是沉了一沉。
五人紧握住自己手中武器,沿着街向前行。
街中屋舍,每家都有个大水槽,经常有人出来,拿出白羽翼在水槽中洗涮。
这些干活的人,男女都有,他们身着灰布粗衣,身体极瘦,彷佛一阵风就会把他们吹倒。
这些人恐怕就是翼奴吧!令他们更惊讶的是,这些人像是聋子和瞎子,竟然对他们的到来,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这样的情形着实让人心里不安。本是互相心有芥蒂的一群人,此时也不得不齐心协力起来。
“北少侠,我怎么有种曝露在外,似乎在等待被人宰割的感觉?”白里这样子问了北渊。
北渊又何尝不是如此感觉。他被满眼的沙黄色刺痛眼睛,眯了眯双目,抬头看看清澈的蓝天白云,长呼口气道:“怎样被宰割,我想不会让我们等很久的。”
白里被北渊这句话说得心中更像被一块石头堵住。
北渊见他没了下话,转头望了望这楚国贵公子,道:“现在回去似乎还来得及。白少爷,你怕了吗?”
白里虽然不安,却不愿被小瞧,道:“不救出烟烟,我绝不回去。”
正在这时,就见街中有一个翼奴装束的人,低头迎面匆匆路过。
当他见到北渊几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目光,从北渊身旁路过时,低声道:“你们这些外来的人快回去吧!翼奴之城恐怕要有大乱呢!流沙城主要开杀戒了。”
北渊立即跟上几步,将一锭金子递到他手中,问道:“阁下,我们初来此城,不清楚这里的状况,能不能给我们详细讲解一下?我们还会有重谢。”
那男子见北渊出手大方,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头上的灰巾,将北渊几人带到一条小巷中,这才道:“这里说话安全些。我是齐国人,不是翼奴。
正要离开这里,你们也快快离开吧!”
北渊听陈小五讲过齐国有一些人很有门路,可以弄到翼人卸下翅膀掉下的绒毛,专门制成飞天裳,但第一次进到这奇异之地,便遇上了一位齐国人,仍让他颇感惊讶,道:“原来阁下是齐国人,请细说一下当今城中情况。”
齐国商人道:“翼人的绒毛严令禁止传出去,现在只要盗卖或穿着飞天裳的人都会被杀,城中所有的商人均已离开。据说,今夜是翼人燃起祭祀之火的日子,城中传言纷纷,说要有大乱。兄弟,你们怎么来就赶紧怎么走吧!发财也要有命在才行啊!”
齐国商人说完,便急匆匆地走掉了,想必是去寻找黑马兽离开翼奴之城。
北渊等人正商议下一步该如何做,就见头顶上空本是明媚的天空,突然一片昏暗,随之而来的还有沙沙的响声,像是上百只蚊虫齐振翅膀。
天空彻底成了昏黄色,黄沙像雨点般,铺天盖地打下来。
城中那些刚才还在干活的翼奴们,见天空出现异变,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跪在地上,整个头却埋向沙地,两臂颤抖的举着。
“惠之国主,沙之巫女,我等有罪,愿世世代代为奴,奉我羽衣,奉我身体,奉我生命。”所有的翼奴均齐齐跪喊。
城中大街小巷,满地都是匍匐在地的翼奴。
站立的,只有闯入城中的北渊等五人。
北渊听见这些人齐声颂念,先是感到奇怪,接下来,再察觉到他们是风沙中唯一站立的人时,立即感到不妙。
他觉得腰间以下有种凉丝丝的感觉,而腰部以上,却猛然间炙热无比。
“快趴下!”北渊喝道。
然而,当他想俯身蹲下时,一种透明像水涡一样的东西,自他的腰间以下,胶胶粘粘的出现了,这让他的腿像是被禁锢住一样,不能动弹分毫。
更可怕的是,只一瞬间,忽如其来的热风,便呛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实际上,不是呛得不能呼吸,而是无论有没有热风,他都根本不能喘气——就像在水中被人堵住了嘴鼻一样。
北渊被憋得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