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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海野长门守幸光对着身边的池田重安抱怨着,“佐渡守,咱们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些天三好方乘着大筒轰击的间隙不断的以轻兵袭扰,一方面诱使真田家源源不断的把本来已经不多的兵力消耗在城垣上,另一方面也是虚虚实实妄图乘机夺取第一道城垣。
“是啊,若不是主公以水浇城,以冰对冰,本家早就完了,”重安的口气略有一点和幸光不同,他对昌幸还是报有一线希望,“忍一忍吧,三好家的大筒也不是不可抵御的,至少他打不破城垣的,只要坚持下去,一旦景虎殿获胜了,本家就能转危为安了。”
“是啊,是啊,”幸光摇着头,“咬咬牙,忍下去,但是听着城里那些受伤的士卒们日夜不停的哀号声,”幸光唉声叹气的,“想一想咱们这么拼命成就了却是真田家,更无谓的是为了一个虚幻的野心去和未来的天下人硬碰。”幸光已经说不下去了。
“长门!”池田重安也听不下去了。“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兵谏!”幸光咬牙切齿的说着,“决不能为真田家殉葬了。”幸光看着已经脸无人色的重安,“佐渡,你干不干!”说话间幸光的脸上已经扭曲得份外狰狞,看样子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见了。
“胡闹”重安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眼前刀光一闪,“你,”重安不可思议的看着幸光,他没有想到幸光真的就下手了,“你会不得好死的!”
“现在怎么办?”身为吾妻众的汤本一鉴也参与了这次谋反的策划,这个时候他从屋子的外面转进来,“万一被人发觉佐渡守死在这,咱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乘着真田信尹他们几个真田家的强兵在二丸,咱们立刻动手,只要控制了真田昌幸,咱们就赢了。”幸光的父亲幸世和哥哥幸当年被真田、镰原联军击败亡命越后,他却和弟弟能登守辉幸忍辱负重的投靠了真田家,但是复仇的种子早就种下,现在只不过是破土发芽了而已,“我和能登守手里有三十个人,大人手里有二十五个,大熊家和浦野家可以各出十个,春原、宫下、深井、矢野、丸山几家加起来也有二百人,本丸不过百余人,这个时候不搏更待何时!”
“干了!”汤本一鉴猛地站了起来,“生死胜败在此一举了!”
“枥尾城的本庄秀纲大人回信了,”御馆城里景虎和上杉宪政焦虑不安的看着信使,“秀纲大人说领内暴雪成灾,现在无法集结军力支援御馆城。”信使的话有如晴空霹雳一般,击破了在座人的迷梦。
“该死的,竟然落井下石!”脾气暴躁的景广当即就跳了起来,说实在的他的运气真不好,一到景胜的军中就遇到景胜的大举袭击,一路颠沛中好不容易和景虎一起逃到了御馆城,就等着那些原本答应支持景虎的豪族合兵反攻了,但是现在,“来人,整备兵马,我要教训一下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
“景广大人稍安勿躁!”这个时候景虎再不出来安抚,就怕真的会人心涣散了,“而今之计是固守御馆城断不该为了这些混账东西减弱了防守的兵力。”景虎现在的稻草只有寄希望南面的自家兄弟了,“只要守到雪化了,南面大军北上,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绝不能给景虎时间,”另一方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攻击,持续攻击,一点要拿下御馆城,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樋口重光催促着景胜,“主公切切不可因为华姬夫人心慈手软啊!要知道只要留下景虎,北条家就有了窥视越后的籍口了。”
“本家明白的,”景胜目光远眺,仿佛回忆起什么,“无毒不丈夫吗?”随即景胜转回视线,“你们去做吧,本家”景胜欲言又止,只是更是用力的挥挥手。
“臣告退。”重光看着景胜的手势不由得低下头,悄然的退了下去。
内乱(2)
二月的阳光照射在北陆厚重的积雪上,耀出层层的白色光芒,然而这千里冰封的景色转眼间就被不解风情的大兵们所践踏,无数双包裹着兽皮、粗麻以及形形色色布头的脚瞬间把坚冰变成泥泞,把白雪化成了黑泥。“快,加快脚步,赶到御馆城下,大殿会赏你们酒和肉的!”大小武士们卖力的催促着,于是这些从农夫中征召的越后农兵们勒紧了扎在脚上的取暖物,一脚高、一脚低的继续前行着。
“主公,又有近一千敌势赶到城下了。”站在御馆城的外垣上,藏王城主丸田高俊忧心忡忡的对一并视察的景虎进言着,“看来春日山城那边已经下定决心要置我等与死地了,主公可要早做打算啊!”
“小五郎不要婆婆妈妈的,拿出点男子汉的样子来,不就是景胜的八千大军么?只要咱们死守不退,未必不能坚持下来,”北条景广却大大咧咧的拍着丸田高俊的肩膀,满不在乎的说着。“御馆城虽说不是坚城,但是就凭着这五丈高的外垣,春日山城那帮家伙一定得不得好去。”
“但是这外垣可不是石头的,”高俊一下子指出了御馆城的致命伤,是的,御馆城只不过是谦信拨给上杉宪政的养老地,本来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屋馆,虽然经过上杉宪政多年的修缮,逐渐增添了两道城垣,不过宪政毕竟不再是坐拥关东的管领,财力不彰的他在起这道外垣时就简单用了北陆的大木,但是现在却成了景虎方不可靠的最后屏障,“万一那些家伙丧心病狂的用火攻怎么办?”
“丸田大人,你是不是糊涂了,现在可是冬天,头上还时不时飘着雪,火攻?”舍弃了自家在越中小出城的领地,一路跟随景虎征战的长尾景直不以为然的说着,“怎么可能烧得起来。”
“不,高俊说得有道理,”景虎眉头一皱,“万一景胜那边发疯了,什么事都有可能,”景虎抬头看着天,“日落之后,立刻掘雪化水,然后浇在城垣上,”不知不觉中景虎也用起了昌幸在海津城用过的那招,只不过昌幸是以冰对冰,而他是以冰对火,至于他们两个到底谁比较高明,咱们则要拭目以待了。“大家再辛苦一点,查一查城防还有什么漏洞的,接下来的攻城战可是关键了,绝对不能出了岔子。”景虎声色俱厉的说着,众将无不凌然。
“外臣,外臣仅代表我主,筑前守叩见右府殿。”若要说起秋月忠美这个筑前之虎秋月种实的一门亲族,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但是面对着日本国从来没有过的巨大城池,这个北九州的小人物也不禁神智被摄,所以一见到义继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秋月筑前守身体还曾安康?”义继看也不看蝼蚁般的忠美,自说自话着,“来人,奉茶,”说话间,茶头们端上茶碗,而此时义继则侧耳倾听了凑到身边的高山友照的几句轻语,“很好,”义继点着头,“此事就交给大学头了。”说完,义继威严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倒不是义继摆谱,现在他的身份类同于准将军,所以,很多事他到了场就意味着已经重视了,那些后续的活自然会有臣下替他做到位的。
“式部大录,”恭恭敬敬的送走了自家主公的友照,看着依然再发愣的忠美,笑着提醒他,“右府殿日理万机,自然不会久留,大人的事在下已经禀报过了,右府殿敕许在下全权处理,大人请放心,到时候朝廷会有明诏的。”
“如此多谢了,”虽然三好家和大友家现在还是盟友,虽然秋月家现在还是走得毛利家的路子,但是室町的第一道禅让文一公布秋月种实立刻清醒的认识到未来的天下是谁家之天下,所以特意派人到安土来输诚,当然这一点已经和异时空中硬抗丰臣秀吉的他大相径庭了,“那本家在筑前和丰前的领地?”
“秋月式部请放心,”友照模棱两可的说着,“右府殿已经有了全盘的考量,”看着尚不得要领的忠美,友照笑了笑,“筑前守今日的选择,右府殿必定考虑在内的,倒是式部这次获了个好彩头,”说着友照捋了捋胡子,得意的说着,“刚刚传来一于夫人有孕,右府殿大喜,特赐安土城中七位以下进位一等,大人现下是正七位上吧,这次也一并挨上了。”
“多谢右府殿,恭贺右府殿。”秋月忠美这次终于认识到什么叫做权势滔天了!
“什么人?”警觉的卫士看着迎面走过来黑乎乎的人影严厉的质问着,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的一举一动都会引发不可思议的连锁反应。
“我道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