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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拿出这幅妖媚的样子我就觉得没什么好事,连忙赔笑:“当然还是喜欢,怎么会不喜欢,我很喜欢你的。”
“既然很喜欢……”他嫣然一笑。
真是造孽,认识这么久了,他只要这么笑我还是会惊艳的失神一下,还没从艳光里清醒来,腰间一紧,我整个人就跌到了萧千清怀里。
那双薄唇轻轻欺下,萧千清的味道在一瞬间填满了我的口腔,夹着蜜糖的味道,花香一样的馥郁,一个男人,怎么能有这样甜蜜的味道?
呼吸渐渐紊乱,我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脖子。
他终于把嘴唇移开,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努力调匀呼吸,一边笑起来:“你仗着……内功深厚……欺负我是不是?快……憋死了。”
“喜欢吗?”他把嘴贴到我的耳边:“和我接吻的感觉。”
我老实的点头:“嗯,和库莫尔接吻的时候,我觉得全身突然都热起来了,和你接吻的时候,全身都快要飘起来了,这种感觉,我挺喜欢的。”
“会这么坦然的对一个男人描述和另一个男人接吻的感觉,这样的女人,恐怕只有你一个了。”萧千清轻轻笑笑,把我扶起,手指点向窗外:“那么和他呢?和他接吻,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抬起头,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和这家酒楼只有一路之隔的那间茶楼里,二楼的窗口边露出了石岩站得笔直的半边身子,在他身前靠窗的座位上,萧焕正和一个富商模样的中年人相对而坐。
我和萧千清的座位也临着窗,街道狭窄,两边的窗口离的很近,坐在对面茶楼的窗边,刚刚我们的那些动作,就算是不想看,大概也会一丝不差的都落到了眼里。
我把头转回来,笑了笑:“和他的话,心跳会很快,那个时刻,脑子里什么都不能想。”
“噢,”萧千清淡淡的开口:“这就是喜欢和爱的区别了?”
“现在不会了。”我淡然一笑:“现在就算接吻的话,应该也不会了。”
“真的啊?”萧千清微叹。
我“切”一声,懒得理他。
在那之后,萧焕从来没提起看到过我和萧千清的事,我也乐得假装没有发现他也在,日子还是一样过。
因为在枪法上的进益不明显,单独练枪的效果也不太好,我常常会想些办法来拖着萧焕陪我练枪,他也从不拒绝。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这天早上起床吃完饭,天色就阴沉的像要下雨的样子,我一边复习着昨天晚上想好的枪路,一边快步跑向水榭,想尽量赶在那些帮众向萧焕汇报事务前就把他拉到石室里去。
磨练
下卷
急匆匆的通报了之后进到水榭里,有些意外的没有在桌案边看到萧焕。
通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坐在桌案边批阅文书了,手边还会放着一碗还没来得及入口的药汁。
正想着,内室的棉帘掀开,萧焕披着外衣走了出来,他好像还没有梳洗,黑发略显凌乱的散在肩头,向我笑了笑:“抱歉,有些睡过了,你稍等一下。”
我低头抱拳:“阁主请便。”
他点头笑笑,退回内室,隔了一会儿就梳洗整齐走了出来,他用一根青玉簪绾发,为了行动便利,身上还是只穿了一件青布单衣。
我等他打开地道入口,跟着他走进去。
到了石室,照样是二话不说就开始练习。
“井”,“困”,“同人”,“大过”,“丰”,“无妄”。
枪声密集的响起,六发子弹无一例外的被他或挡或避的躲过。
不过,并没有完,就在最后一发子弹被他的王风挡开的同时,落空的第一发子弹在射中墙壁之后,迅速的弹射了回来,正射向他的后心。
要射中了!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左手轻回,已经把钢珠牢牢的夹在了指间。
他把指间的钢珠抛到地上,轻咳一声,笑了笑:“今天做的不错。”
“就差一点点!”我痛惜的挥拳,马上掏出子弹袋重新填子弹:“再来一次吧。”
他笑笑,继续陪我练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我今天特别有精神,状态也比平时要好得多。
但结果却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子弹射再怎么迅疾巧妙,还是沾不到一片衣角。
练起枪来,我常常会忘了时间,一轮子弹打完,我擦擦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的热汗,装好子弹开始准备射击。
和平时一直会陪着我练下去不同,这次萧焕用手把脸前的硝烟挥散,轻咳了几声:“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些事情。”
我刚刚想出了一路枪法,连忙说:“等等,阁主,再来一次吧,最后一次。”
他皱了皱眉,笑笑:“明天吧。”边说边转身,就要向门口走去。
他的左脚正踏在我第一步预想的位置上,如果从这里开始开枪的话,这一路枪法就能在这间石室内达到几乎完美的效果。
机会稍纵即逝,他的身影就要从那个上方位过去了,我大喝一声:“萧焕!”同时把手枪举到眼前。
他有些讶然的回头,扳机扣动,第一发子弹按照预想的方位射了出去。
王风的寒光闪过,被挡开的钢珠飞到了空中。
第二发,第三发,子弹擦过他的面颊,他头顶的青玉簪“叮当”一声断裂,黑发瞬间铺洒开来。
第四发,第五发,王风接连弹开钢珠的嗡响浑浊刺耳。
我屈膝闪到侧面,就在此时,第一发和第四发被弹开的子弹正在往一个方向迅速落下。
第六发,最后一刻子弹冲出枪膛,在空中准确的撞上第一发子弹,两颗子弹携着冲力撞上第四发子弹。
三颗钢珠像一朵烟火一样在空中弹开,第六发和第一发子弹向四周弹去,第四发子弹却自下而上,笔直射出。
那里是我的子弹所不能达到的位置,是他防守的空当。
电石火光间,他的王风迅疾回落,但是晚了一步,钢珠擦过王风的剑刃,火星闪出的同时,钢珠没入了那团青色之中。
他退后几步,脊背撞在石壁上,黑发披散,遮住了他的脸,他的左手,紧紧捂在胸前。
射中了吗?我没有看清。
我把手伸到子弹袋中,一、二、三、四、五、六,重新数出六颗子弹,填到枪中。
蜂窝状的子弹匣“啪嗒”合上,我把手枪举起。
他的肩膀动了动,轻咳声有些迟疑的响起,他扶住墙壁站好,左手伸出,松开,一颗钢珠从他的指间滑落到地上。
“做的很好。”他抬起头笑了笑,看看我手中上膛的手枪:“今天真的……不行了,明天再练,好不好?”
我点点头,重新甩开子弹匣,把子弹一颗颗取出。
他笑笑,把王风收回袖中,却并没有去拢肩头散落的头发,而是用左手重新按住了胸口。
他推开门当先走出石室,我在后面吹熄油灯,然后关门跟上去。
通道很快走到了尽头,站在水榭中关上密道的门,他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你出去之后叫……”
“阁主没什么吩咐的话,属下告退。”我抱拳淡淡的说。
他咳嗽一声,迟疑了一下:“没……什么事了,你退下吧。”
我抱拳退出,出门之后并不离开,绕到了水榭侧面的窗口。
清晨为了疏通浊气,窗子半开着,从窗缝里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萧焕静立在书案边的侧影,他微低着头,丝毫没有觉察到我并没有走远。
隔了很久,他才动了动,右手按住书案,低头轻轻咳出一口血。
混杂着鲜血的紫黑瘀血落在他的衣襟上,他低低咳嗽几声,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书案旁放置药品的小柜。
似乎是目测过了到小柜的距离,他终于放开一直按开胸口上的左手,用两只手按住书案,想要移到小柜那边去。
胸口被他压在手下的那块青布袍上,已经晕开了不大不小的一团暗红色血迹,他的手一离开,血迹就更加快速的扩散。
我的那颗子弹,还是已经打中了他。
他艰难的移出一步,书案受力摇晃,桌边放着的笔洗站立不稳,顺着桌角落下,“咣当”一声摔碎,污水溅了他半身。
笔架紧跟着倾斜过来,他终于和掉落的毛笔一起,重重的摔倒在地。
闷咳声不受控制的响起,那团血迹在他胸前飞速的扩散。
我转到门前,推门走了进去:“阁主,怎么了?”
看到是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徒劳的用手去遮掩胸前的血迹:“不……要紧……”
“嗯?原来我的子弹打中了啊。”我走过去抱胸弯下腰,并不扶他:“怎么都不说呢?那颗钢珠,是你强从伤口里抠出来的吧,宁肯加重伤势都不让我知道,啊,原来阁主你这么不想承认败给我了啊。”
他捂住嘴咳嗽着,暗红的血迹从指缝中渗出,他把那双深瞳从我身上移开:“不好意思……是我……败了。”
“早说不就好了?”我轻轻一笑:“我早就知道了,我吹灯的时候就看到钢珠上的血迹了。”我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