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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营里,成为我们的新兵。这些新弟兄体力恢复后,骑射、劈刺都是没的说,可就是不讲战术、不讲纪律。还得把他们编制起来,然后让他们懂得纪律和战术。人马倒是多了不少,可我总感觉好是还不如哥萨克旅刚刚成立的时候能打。现在红把兔可威风了,他现在是女直团的团长了,女直团现在是真正的子弟兵,往往是哥哥当连长,弟弟是战士。就连巴特的蒙古营都准备扩编成团了,上次我们和金山部作战,有不少蒙古人投降了,那些俘虏和我们呆了些日子之后,有人就想入伙了。他们说以前是为了族长们打仗,以后,他们要为自己打仗。我在草原上时,草原上就有一个传说,说蒙古人这几十年部族分裂,兄弟相残,就是因为没有象成吉思汗那样的英雄来领导蒙古人,以后会有一位有着高贵血统的大英雄来到草原上,他将带领着像四杰、四犬一样英勇无比的一群人,把蒙古人重新统一起来,使蒙古人重新获得成吉思汗的光荣。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陈先生,我总觉得现在队伍里装备的这些火器和弟兄们总是配合不到一起。不敢说哥萨克旅的弟兄们是天下最英勇的战士,也可以说在辽东这块土地上,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我们手中的火器也是世上最有力的武器,按照燕王他们的说法是“兵精器利”,可是,这些精兵和利器,怎么到了一起,好像互相打架哪?!勇士和利器,如果能够互相补充,那我就可以说,哥萨克奖是天下无敌的军队。从女直各部出来之后,我就一直练兵,一是让新弟兄们熟悉哥萨克旅,二是让弟兄们熟悉手里的这些火器。以后,就要让我们的敌人,在被弹丸打倒在地之后,我们的马刀就削去他们的脑袋。
我们走的时候燕王说了,等我们回来之后,振北军就要对金山部开战了。所以,我得在开战之前把队伍练出来,打起仗来,我们要对付的可是成千上万蒙古骑兵的冲击。所以,我一直在想,如何把现在的火器的作用充分发挥出来,您看,掷弹筒的射程大概是三百步,火铳是二百步左右,手榴弹则是在百步之内,也就是在最多两百步之内,我们就要把敌人的骑兵打退,否则,我们就要用马刀和长矛和敌人说话了;要不然,丢人是小事,弟兄们的人命可是大事;现在我们不光是练骑兵冲锋,还要练习骑兵的火器施放,还有和炮兵的协同,等等。刚才就是我们和炮兵在山后搞的训练,照武候的说法,是步骑炮协同训练。
所以,陈先生,这次操练有伤号的话,还得麻烦您和军医营的弟兄们。您说什么自己人打的伤您不管?陈先生,前几天我让人把上次在瓜尔佳那买来的貂皮和海豹皮做成了皮衣和帽子给军医营送过去了,衣服您穿的还合适吗?什么?!您不领情?这辽东的冬天可是比中原的来的早,也比中原的冬天长,也更加的冷。我是怕把弟兄们冻坏了。你笑什么?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您说的沛公是谁啊?项庄又是谁啊?我是苏策宇,不是您说的那个什么项庄,对了,沛公是谁啊?一个女人?沛公是一个女人?搞不懂。
杨大哥,你和书院的几位先生都是精通算数的,能不能帮我算一算如何排兵布阵,采用什么阵形,怎么施放火器,才能充分发挥我们的战斗力?我知道这事很难办,可是,看在几万将士性命的份上,有劳多费心。对了,昨晚上陈先生说打完高丽之后,你们的商品就可以卖到高丽的大城小镇,穷乡僻壤。要不你赶紧写封信,我派人快马送回北平了,告诉他们早作准备。
对了,策宇,你以后打算干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王爷在我们走之前和我聊天时说,他要把大明的旗帜插满江山如画图,我就想和燕王、常公爷、武侯,咱们一起把太阳月亮照得到的地方,都插上大明的旗帜,让所有的港口、海面都有我大明水师的舰船。让有人烟的地方就有我中华的物品出售,杨大哥,您别再挥动着您那只胳膊了,留神打到陈先生。如果詹家那哥俩儿在的话,,一定会说,我要让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我们的报纸。詹家的哥俩儿,什么时候也不会忘记他们的那张破报纸。陈先生笑着说道。
陈先生拿着马鞭指着山下远处的那条江,“这不是江水啊,这是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他又诗兴大发了,可是我怎么看,望远镜里也没有看到江里的血。这条江,怎么在陈先生眼睛里,就成了这样?我只看到江水一直流着,流到了大海里。
猛将如云著外传大明英烈鞭子(六)
我站在山坡上,看着由远而近一个一个方队,近卫营,色目营,大林的团,老牛的团,女直团,蒙古团,辎重营。每个方队前面是各自的首领,营长、团长。近卫营的旗帜下是木头那张永远都在笑的脸,他的身后是近卫营的掌旗,也是他的副手,张胖子。旗帜后面就是近卫营的弟兄们,他们在我面前走过时高高举起了他们手中的火器。近卫营过去就是阿米尔的色目营,这个家伙,他的旗帜画的花里胡哨的,上面除了星星月亮之外,就是他们的古兰经文了。大林和老牛的团队,那些在辽河战役后加入的新弟兄,现在他们的身体强壮的像熊一样,在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求战的欲望。女直团和蒙古团各自只有掌旗和一个营的弟兄在队列里,人虽然少,但仍然是有着狼群一样的气势。
经过了这几个月的荒原奔波,从海参崴到这儿,几千里的冰天雪地里走来走去,还要留下人马帮助在各处选好的地方建商站。现在哥萨克旅只有不到一半的弟兄们在这里,弟兄们还有这样的精气神,真是让我很高兴。按照陈先生的话说端的是蹄声如雷,战袍如云,璎珞似火,刀枪如林,人如虎,马如龙。那商站是震北军王飞雨留下的图样,他走南闯北见识广,商站也画得比别人不同,可我怎么看,怎么像打仗用堡垒啊。
前面就到北海了,陈先生告诉我说这是我家老祖宗苏武被匈奴扣留、牧羊的地方,我一直想到北海来看看我苏家的这位老祖宗呆过的地方,不知道在匈奴这十九年他是怎么过来的,除了放羊之外,他还做了什么。
队列里,女直团和蒙古团的掌旗额亦都和朝鲁把旗帜举的高高地,似乎要用旗帜把天上的大雁捅下来,这两个家伙,比他们的团长更过分。红把兔和巴特带着各自的团队从图们那边渡江到高丽去了,自从陈先生讲了高丽的大部分领土是从女真人手里抢夺的,红把兔就一直和我嚷嚷说要去收复故土,还把死去的军师搬了出来,唱起了满江红,他说恢复旧山河不光是汉人的事,女真人也要去收复失地。因为那片土地是我们共同的祖先留给我们的,他要率队去和高丽人作战,他也要趁火打劫。我怕他一个团队力量不足,就让巴特带着蒙古团主力和他一起去。临走时我交待给他,一是要联系女直各部一起去,要让所有的女直人都知道,不但鸭绿江以南是我们的,铁岭以南是我们的,就连清川江以南、大同江以南也都是我们的。二是不要恋战,快进快出,烧毁他们的房屋,杀死他们的耕牛,毁坏他们的农具,不要让高丽人从战争中缓过劲来,要让他一直衰弱下去。走之前我让他们把各自团队的旗帜留下来。还是以老本行——马贼的面目出现。
天气一天一天的冷了,弟兄们迎着北风在荒原里练习着战术动作,这几个月下来,杨大哥他们几位先生一直在帮我找一种新的战术,一种能够把火器和人充分结合起来的战术。毕竟从辽河之战结束后,大家都看到了火器的好处,就连我们的敌人也看到了;可是,弟兄们始终无法完全把火器的威力发挥出来,不光是我们哥萨克旅,整个震北军都是这样。当你准备好的时候,你可以好整以暇的去装填子药,瞄准,射击;可是,如果突然一群敌人的骑兵向你冲过来,你还能做到这些吗?我说过,只有越过两百步的距离,敌人的马刀就会找上你的脖子;所以,我想,把这两百步的距离,变成敌人永远无法越过的距离。
“临敌防御以方城阵,置火炮、掷弹筒于阵内,以火炮轰击四方,阻敌突进,任其如何变换,但以火铳排击敌军,使其无法突入到二百步以内,敌虽包抄兜裹,骇眩耳目,只要军心镇定,一丝不乱,定可战而胜之。”杨大哥和几位先生在帐篷里给我讲解着他们的研究成果,这只是防御,如果我想进攻呢?那就把方城阵变成三到四列横队,轮番进击,第一列射击完成后,退后装填,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