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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土之初吞并周边无数小国,却偏偏这涿鹿族一直长存。
这和涿鹿族居于两国之中,不敢莽撞行事外,还在于涿鹿族地小却易守难攻,防守措施做的极好。“我早些年同扬大将军去过一次逐鹿,那些人简直是……”
显然那次的造访并不愉快,致使何将军到现在一回想起来就黑了脸。
“这次不同。”对于涿鹿一族扶风多少也了解,在加上去年在‘聚贤山庄’亲眼所见:“逐鹿和柳庄主往来甚密,听说是早些年涿鹿出了点事,是柳庄主出资相助,所以涿鹿一族的王一直很感激。”
虽然不知柳庄主此举最先的目的是什么,结果达到了便成。
李师傅:“可是现在时间上也……”
“此时大可不必担心。”扶风打断李师傅的话说到:“早已派人前往,现在怕是已在回来路上了。”
“太好了!”
如此同时,众人紧绷的心算是松懈下来,柳一言轻舒口气大半个身子搁置在木桌上:“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了,那就麻烦各位再去把大夫请过来吧。”微白的手掀开外袍,里面凌乱白布染了颜色,血红一片,柳一言无力一笑:“血流的……多了点。”
炎夏时节天亮的早,越到正午太阳越炙时,虫吟声越大,站在城楼朝下看,柳一言的身影越渐远去,那一抹白影在浩荡的人群中很好认。
——扶风你说,是战事重要还是柳一言的命重要?
柳青蓝的质问在脑中响起,本就晶莹如活物的双眼似是会说话般,透着主人的生气。
想着自己当时的叙述,简直是冷清的过头。
“沈临风,你说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身侧男人即使在这艳阳下,依旧如同影子般的存在,纯黑的戎装,手腕束起,面目冷硬,幽蓝的眼似看非看,幽深的让人觉得冷漠无情。
“已经没有退路了。”
是啊,已经没有退路了,事已至此……不管你心中多么的不甘都只能选择最有利的,就好像柳一言说的那样。
有始便有终。
遥望那渐渐远去的人群,慢慢消失在目光所及之处,城下青灰的地上留下一排凌乱马蹄印。
柔荑伸出,如葱的手搭在城墙上,嫩绿的衣裳随风而动,额前细碎的发挡了眸中那一抹神色,那一双手握得骨节分明。
扶风看身侧不知何时来到的柳青蓝,张了口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话到嘴边却是没了词。
那话她是最没资格说的。
城墙的另一端传来急促脚步声,一个士兵抬头四下张望,在看见扶风一干人后匆匆跑了过来。
“柳姑娘,柳姑娘。”
这一次柳青蓝并没有回头,只是安静的看着远处。
突然安静下来的柳青蓝到让人无法适应,也让人担心。
突然就转过头来,冲着这边一笑:“不是有事要会所么,怎么还不说。”柳青蓝的眼睛大,晶莹剔透的眼睛,眸球乌灵闪亮,似是活物,会说话般,一笑间透着俏丽,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跟着笑。
那士兵被这一笑弄的愣神,扶风紧提的心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更加担忧了。
“说吧,何事?”
士兵匆匆回神,眉带喜色说道:“前往涿鹿的人回来了,何将军让您过去。”
“太好了,我这就去。”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喜讯,扶风一扫刚刚忧虑,转身就朝下走,却在疾走两步时想起了什么停下:“青蓝要不要一起。”
“我去干吗。”如樱的唇撇了撇,一双晶莹的眼眨动,无趣摇头:“多无聊啊,还不如在这里吹吹风,你快些去吧,别让大家等久了。”说着上前就推人:“放心吧,我没事,就柳一言那个臭男人还不至于让我生气,本小姐才没那个闲心了,切,看我下次不拿针扎死他。”说道兴起咬牙切齿,又好似想到那画面,贼贼的笑着。
被动的朝前走,扶风听了柳青蓝那些带着赌气的话,嘴角弯起了笑。
对啊,这才是柳青蓝,那个在关外第一次见的古灵精怪的姑娘,偶尔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背着柳庄主偷偷上山采药,当着一重人领着人离开,再在众人错愕时放下狠话说——这个人我柳青蓝救了。
“……对不起。”
几不可闻的耳语,仅容两人可听,扶风一愣,末了笑弯了嘴角。
柳青蓝,一个有些任性却又倔强的大小姐。
抬头仰望天空,艳阳刺的双眼睁不开,却依旧满脸的笑,只是这一时的笑又能保持多久呢?
“你说什么?”
不大的厅中,何将军一声嘶吼几乎冲破屋顶。
厅的正中央一个长途跋涉的中年男子风尘仆仆,眉眼间透着疲惫。
“涿鹿那边的人好像见过顾相,说忽然换了人,一开始的合作便不能算。”
涿鹿要一直抓住这点不放,他们没没有办法。
“这话是涿鹿王所说?”
“属下去了涿鹿多次求见涿鹿王不成,后还是涿鹿的大将军派人来告诉属下的,并表明此时乃我国内战,涿鹿拒绝参与。”
“借口,统统都是借口。”何将军焦虑来回走动,愤愤说道:“若眼前举兵造反的是顾想,不也一样是内战,现下却用‘换了人’来当理由。”
“涿鹿若不派人增援,这仗就难打了,这该如何是好。”
“那就只能再去一次了涿鹿了。”
“柳姑娘?”何将军听了声音转头朝门口看去,果然看柳扶风站在门槛外,神色沉重,眼中清冷一片:“你都听见了。”
“涿鹿已经表明不参与此事了,再去又有何用。”
踏过门槛走进:“那还有其他办法么?”
“这……”何将军顿时面露难色。
这还真没了办法。
现在的大军把所有的希望都押注在涿鹿的支援上,若涿鹿突然反悔,就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十万的兵力,不是张口就能来的。
“可这涿鹿都已表明立场不帮了。”
“那就说道他们帮位置。”眸光一冷,扶风沉声说道,一脸的铸锭,冷冽的眼一转,看向那中年男子:“那话可是涿鹿王亲口所说?”
中年男子被那双眼看的浑身一震,忍不住站直了身子,虽然已经回答,却还是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属下去了涿鹿多次求见涿鹿王……”
“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
中年男子一愣,末了肯定说道:“不是。”
“很好。”扶风了然点头:“那就再去一次涿鹿。”
“再去一次?”中年男子不确定的重复,更不确定的是自己再去一次,或者说三次,四次,原有的答案会不会改变?
这人疑问缠绕在心,想着在涿鹿短短几天的待遇,男人面露苦涩。
“对。”扶风肯定的点头:“你这一个来回相比也累了,想下去休息吧,回头……”话语顿劳顿,末了不容置疑的说道:“我同你一起去。”
送走了何将军和那位中年男子,扶风看了看天,看了看艳阳下的屋顶问:“你最近可有事?”
不等回应,扶风微弯了嘴角一笑道:“既然没事那就和我走一趟涿鹿吧。”
“……”
艳阳下,知了声断断续续,园中草嫩绿嫩绿的,屋上光滑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着微黄的光。
这根本就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嘛。
活该,谁叫某些人平时少语,回个话也比一般人慢半拍。
出门在外嘛,危险太多,自己不行就得带上个‘行’的。
“我不同意。”
正包扎伤口的柳一言听了扶风的话霍的站起坚决说道,身上本就裂开的伤口因为这激烈的动作再度裂开,血侵蚀了外面缠绕的白布。“公子,您别激动。”李师傅见此顿时慌了,示意一旁大夫赶紧处理。
“不过柳姑娘,先不说去涿鹿一路长途跋涉,单是涿鹿那些野蛮人……”
何将军赞同点头:“可不是么,涿鹿那些人根本就是蛮夷,食古不化,我们这些大男人去了都受不了,何况是你一个姑娘家。”何将军这都忍了一天了,扶风白日里说了那话后就说想一个人安静安静,跟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便把人给赶离了,时候好不容看着人出来了,可一张嘴皮子都磨破了,人家那修养好,跟没听见似地,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何将军想说的是,你一个姑娘家去了那蛮夷之地还不被那群蛮夷给生吞活剥了去,可话到嘴边这种粗话又不好意思说,毕竟人家是娇滴滴的姑娘,不是自己这般的大老爷们。
“这次若借兵失败,和都军一战我们只有失败。”
“那也不能让你去。”
柳一言因为一天的旅途,又一直骑马,身上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