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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还想分辩,当平安把那个簪子拿去时,他气得差一点吐血,却连否认的力气也没有了,他也是官场上打滚几十年的人,所谓的证据,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若人有成心想要陷害你,证据什么的,都是虚的,怪只怪,自己太过贪心,太过麻痹大意,落进了上官夜离的圈套里,这一次,栽得很惨,怕是永远都难以翻身。
上官夜离不仅给赵大人扣了个杀人的罪名,更给他扣了个通敌叛国贪污倒买军晌的帽子,风风光光,戴着皇帝钦差大人纱帽来的赵大人,被人剥去了一身光鲜亮丽的朝服,关在囚笼里,被送到康王营帐中,由康王定夺了。
军晌筹齐,眼下急的就是粮草,军营中的几位佐将,原先根本瞧不来上官夜离这位世家公子,虽然他一来,就用雷霆手段震慑了几个发挑的,但人们还是对他持观望态度。
军营里头,家世来头什么的,都不被人瞧得起,想要得到声望,得到威信,只有靠本事,靠实力,而这位新来的,年轻的都督大人,来了不到一个月,就解决了两万军人,困扰一年多的军晌问题,有了钱,万事好说话,佐将们不得不佩服都督大人的本事,对上官夜离的态度比起以前来,敬畏得多了。
钱师爷被抓到了牢里,当夜上官夜离就提审了他,但他什么都不肯说,就算上官夜离用分筋错骨手这种撕裂筋骨的酷刑,也没能撬开他手嘴,正打算第二天再想法子审问他。
第二天,告知他钱夫人的死时,他面无表情,只是眼里闪过一丝阴戾,上官夜离便问:“钱夫人是你杀的吧?”
金才倒是不否人:“那个蠢女,想跟着我一起逃,她也不想想,她的身份有多复杂,我能带着他逃么?有了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我跳得掉,到了京城,吃香喝辣的,做什么不好,带个累赘,还会被人认出来……”
“你就编,继续编呢,你一北戎人,有了钱到大周京城去做什么?”平安在一旁冷笑道。
金才的眼神闪了闪,随即又露出诧异之色来,骂道:“你这小厮,胡说些什么,本师爷一龟公出身,有了钱不去花花世界的大京城去花,到北戎那鸟不生蛋的破地儿去做什么?”
平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金才确实长了一张汉人的脸,而且,少奶奶也早就让他查过,金才也确实是从京城的某妓院里逃出来的,但是,少奶奶还说过,金师爷的这张脸皮太过僵硬木呐,保不齐就是张假的。
才与林将军一起去堵截这位时,他所逃的方向正是北戎,少奶奶那话虽然是玩笑,保不齐就一语中的了,平安弯下腰去细细查看钱金才的耳畔下巴颌,但看了半晌也没发现什么。
“用水泼。”上官夜离淡淡地说道。
平安抬眸含笑看了上官夜离一眼,爷如今倒是和少奶奶越发的心意相通了,自己才做了个动作,他就明白意思,端了一碗水来,真的泼在钱金才的脸上,再伸手去摸的他的鬓间,感觉有皱折时,扯住就撕,也不管是不是金才的真面皮。
金才嘴巴里嘶了一声,一副不堪受痛的样子,眼里露出阴戾和惶恐来,手被缚住,没法子反抗,头使劲晃着想躲,却让平安更加起疑,没撕下假面具,他手上就加了内力,狠劲儿一搓,终于搓出折子来,果然露出一张极具胡人特色的脸来。
一切都好解释了,怪不得钱大人与北戎人的生意做得这般红火,怪不得胡大人的钱,龙景镇的现状会如此遭糕,这位钱师爷才是龙景镇的真正老大吧。
“说吧,你在胡戎是个什么身份。”上官夜离也不急,身子向后退开了一些,狱卒拿着型具在一旁跃跃欲试,有人有法子问出有用的东西来。
但谁知,十八般刑具都招呼过了,这位看似平凡的钱师爷却是个硬骨头,一身血肉模糊,却再也一声都不吭,上官夜离想着明天的事还有很多,便离开了。
看着赵大人被军士押上囚笼,上官夜离嘴角勾起一抹狠色,就算明知道钱夫人是假师爷杀的又如何?有些敌对的势力,决不能姑息,一想起婉清在皇宫时,被赵淑媛抠破手臂,遭华妃的蛊毒毒害,他的心就忍不住作痛,所有陷害过自家娘子的人,都该得到报应。
婉清没有管前头衙门里的事,她正和四少奶奶两个往偏院子里头去,那里齐齐站在二十个姿色各异,形容憔悴的可怜女子。
原本是想过两天再来查看查看的,但金嬷嬷看过之后说,女子中,有两位说是上官家的亲戚,哭求着要见婉清一面,婉清觉得好生诧异,靖宁侯府几时也有流放的亲戚了?
“见过都督夫人。”看到婉清到来,二十个犯妇齐齐跪拜下去。
“都抬起头来。”婉清微笑着端坐在正当中,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见她们全都穿着囚服,胸前和背后都印着一个大大的囚字,不由差异,这些人不是流放么?流放就和前世的劳改差不多,到了这里,应该有些适当的自由的,怎么都穿着大牢里的衣服?
“这些都是重犯,全是世族里头出来的,她们的见识比起地方上小家碧玉的要强多了,女红手艺自然也是要好一些的。”四少奶奶在一旁解释道。
婉清听得扑哧一笑,四少奶奶这是给她选的高素质人材呢,这些个若真是世家大族里出来的,受过良好的闺秀教育不说,更是受过由天上,掉落地狱之苦的,自己若真能解救她们,给她们一个安定的轻松又不受屈辱的生活环境,她们自然会心存感激,会更加忠心不二才是,而且,朝庭重犯的帽子压着,这些人想要闹妖蛾子也难。
她心中感激四少奶奶的心细和体贴,嘴里确没说什么,眼睛在抬起头来的女犯人脸上巡视,看能找得一张两张熟悉的面孔不。
猛然间,她看到跪在角落里,微垂着头的一个女子,她的脸,相对别的犯妇要稍白晰一些,其他人全都是抬着头的,眼睛热烈地看着自己,只有她是垂着头的,似乎生怕被人发现似的,婉清不由诧异,对那女子指了指。
金嬷嬷立即走了过去,将那女子的头发往后一扯,一张明丽的脸就出现在婉清眼前,婉清惊得半晌没有出声,那女子漆黑的眸子里则露出惊惶之色来。
“你是舒心?”婉清仍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记得,当初舒心被自己下暗手,摔坏了脑子的,舒家因为参与寿王叛乱,被皇上叛以满门抄斩,怎么还有人活着?
“回都督夫人的话,舒心是犯妇的堂姐,犯妇是舒兰。”那女子怯怯地回道。
婉清这才看清,她确实与舒心长得只是相似,舒心比她的脸要长一些,这个妇子不过才十五岁的样子,眼神清澈干净,并不是舒心。
“舒家的旁枝并没有被抄斩,但也被连累,全家流放龙景镇。”四少奶奶在一旁叹了口气:“她娘亲原是嫂嫂我的一个远亲,弟妹,你就行行好,收留了她吧。”四少奶奶的眼神微黯,看来,舒兰是她特意带来的,通判官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可以在物资和待遇上关照舒家,却不能把舒家的任何人解救出去,毕竟谋反罪不比其他,最遭皇上忌讳了,所以四少奶奶才用了这法子。
婉清听了皱了皱眉,怪不得四少奶奶对这件事这般热心……不过,的确也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谁还没有求人的时候,虽然有点被人利用的感觉,婉清还是不往深里去想了。
“你若是女红好,就留下吧,以后忘了自己姓舒,就是都督府里干活就是了。”婉清叹了一口气,对舒兰道,柱公国府以前是何等的风光,舒心差一点就嫁给了寿王,成为亲王妃,舒家曾经也是繁盛得很,想这舒兰,以前肯定锦衣玉食,婢仆环侍着长大的,却因为家族的站队问题,落理如今这个下场,原都是男人们的错,她又何其无辜!
“谢夫人,谢夫人。”舒兰眼中清泪滑落,猛地给婉清磕头,婉清忙让豆芽儿扶住她。
“少奶奶,这个女子说她是爷的亲戚。”金嬷嬷指着另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女子说道。
那妇子一直热切地看着婉清,这会子见婉清看过来,眼神越发的热烈了:“夫人,犯女是姓欧阳,是靖宁侯夫人娘家堂侄女。”
那也就是欧阳落衣的堂姐妹?婉清听了不由皱了眉,那女人却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忙道:“犯女名欧阳素,同落衣妹妹并不是同房,犯女是侯夫人一支的,比落衣来,同世子爷倒更亲一些。”
还真是个认亲戚的,四少奶奶递过流放文书来,婉清看了一眼,当初欧阳世家有几百人之多,抄斩的手法斩,流放的流放,如今活着的人着实也不多了,只是贤妃也是欧阳家的,这么些年过去,为何贤妃没有解救自己这些族人,而欧阳落衣也是口口声声说要振兴家族,也任自家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