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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宫-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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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陛下,朝堂上大人们的真意,我怎敢断言?”她低声叹,“玛亚将军的谦卑,我也只是从曼赫普瑞少爷的言语中听见提起。少爷七八岁上就给将军大人带到都城,连他的妈妈都不能跟随,将军大人的用意或许就是想让少爷早日脱离北地妇人们的过度宠溺,以防他养成妄自尊大的习性。将军大人手握北地重兵,对唯一的子嗣最大的期望仅仅是祈望他能当上御前侍卫,先前少爷还曾在文书大人手下当过差呢,那会就算他说,大概也没人会相信他那世袭王子的名衔的,根本没有半点野心的人——”
“他有的,”法老道,“但不在南北两地。”
他勒马停步,拨开她的头巾,轻吻她脸颊,又紧紧将她拥在怀中,仿佛是为了温暖她,也许是为了抑住她摇摆不定的心。
夜已深沉,街巷静寂无声,这是属于他的街巷,属于他的都城,属于他的南北两地,所有人的吉凶祸福与性命,都在他的手心里。
“七,”他说,“我只有你。”
“不对。”她却说,泪眼模糊却微笑着说,“你还有南北两地。”
何曾见过满月点亮的白昼?何曾听闻拉神走过了迂回湖?何曾想到惟一知她真名的荷露斯神举起白旗,唤她作“七”?
可是这胜利毫无意义,她已想起该要如何做他的恩典了。
他给她的誓言此生不渝,她收到的只有等待。 
尽管也曾信誓旦旦地说过不变。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怎么会这么长啊?登出来才觉得,谢谢耐心看文的各位。




47

47、第四十七章 恩 典 。。。 
 
 
午前修整过园中花枝,沐浴后倚在柱廊上,借着穿堂风吹晾才洗过的头发,一群小侍女伏坐在她脚边,依她的点拨学着编结发髻,宫侍们散落棕榈柱间,梳妆,歌咏,掷棋子,甄选宴余波未尽,廊下回旋的低语仍兜转于将军府中事。女官往新鲜切开的无花果上淋了几勺蜜,端来请她享用,这时候通报女侍引来了一名御前近侍,禀告说陛下有事召见。御前近侍一向只在朝堂内外侍奉贵人,与后宫无涉,大概他是法老直接从觐见厅遣来的,召见她多半是与政事相关。
她随同近侍前去,此刻朝觐结束不久,觐见厅门外尚还停留着几位闲谈的贵人,厅门敞开,却没找见侍卫官。她跨入厅中,身后近侍将门合拢,法老站在立柱旁,虽带着笑,却不是往常找她来陪他玩西奈特时的愉快。她没有靠近去。
“陛下,”她微笑着问,“是我又让你为难了吗?”
他微微一怔。
“我正在考虑是否该替你回绝,”法老回答,“今日午后,森穆特将在西岸祭庙为哈托尔女神行奉献礼,他邀请你前往观礼,”他顿了顿,目不转瞬地注视她的神情,双眉一扬,仿佛有点意外,又多少有些困扰,问,“你很想去吗?”
“我想再去闻闻香树的味道,”她避重就轻地答,“想在主神领地的芬芳中醒一醒神。”
“此时过去,会闻见的不只有僭越的芬芳,更有奉献礼上焚熏的没药与乳香。”
“哦,”她颔首笑,“原来陛下知道我讨厌焚香的味道啊。”
法老不语,深思般盯住她的笑靥,她转过身,避开他的注视,随手拿起搁在桌案上的一张弓,她试着将弓拉开,瞄向前方,视线穿过立柱,高高在上地望出去,越过厅外大片花园,远远的对面,是通往宫门的大柱廊,侍卫官正立在柱影里,躲着日光正与谁交谈,远望去模糊不清的侧脸,辨不清他眉眼间是喜是忧。
“森穆特大人邀请的人是我,却先来向陛下请示,足见诚意。”她轻声求道,“说不定这会是个转机,说不定今天以后,大祭司就会认我做恩典了。”
他还不能听出她话中的玄机,所以一听见便笑了。
“森穆特邀请你到母后的祭庙中观礼,的确很像是那一边的示好,”法老道,“但是他刻意选定我无暇□的这个下午邀你过去,不能不令我怀疑——”
“你不能陪我过去吗?”她剪断他问,为了瞒过他,故作惊讶,故意天真。
法老不疑有他,只道:“与北疆赶回的几位有要事商议,延误不得。”
“又是为迦南的事?”
他在身后没有回答。
“陛下倾尽心力筹划远征,难道是想以迦南战功为我换得恩典之名?”
倘若真是这样,也许今天我就能凭一己之力免去这场杀伐,她想。
背对着他等他的回答,兀自充满希望地想着,只是,心随眼,手随心,不知不觉,露了端倪;他走近来,抬手正了正她的头势,扳回她偏移的视线。
“起势忌歪斜,”法老平静地说,“你臂力太弱,长弓本不是小姑娘拨弄的玩意。”
他一同与她把住弓,弓身立时胀满,绷紧的弦勒得她心上剧痛。
“迦南一带自先王征战至今,已时日久远,其间诸多城邦虽仰仗主神恩泽苟延于世,可笑他们表面上称臣依旧,暗地里却算计着底比斯水远路遥,蠢动渐兴,妄念已起,只待时机成熟,定要为祸两地。我们必须早有准备,待叛乱一起,即行征讨!”
“除却血与沙,另还有她陛下的乌木与焚香,”她轻声说,“收服异心之法,未必只剩着征战与杀伐。”
他在她耳边笑,笑她的天真。
“正是曼赫普瑞的祖先教会了两地之君,保持了千百年的守势已经行不通了。要护住南北两地秩序的平稳,就必须先将蛮荒镇服,越过北地,越过西奈,直抵那条逆行的大河——总有一天,我会循着先王的足迹,纵马驰骋蛮荒,将界碑立在逆行的河边,到那天,阿洛,戴上双羽冠站到我的身边,与我共享这荣耀吧!”
即使不看见,也知道所有光明的承诺这一此刻都写在了他的脸上。
“此刻我就站在您的身边啊,陛下。”
他搁下长弓,拥住她,轻吻她耳后幽香,说:“主神垂怜,矢志不忘!”
想像得到的那些诺言,都还远未到给她的一天。
柱影中的侍卫官已走开了,不知待会出去时会不会遇见?遇见时她该说什么呢?问他为什么甄选宴迟迟不给结果,害得宫中美人们依旧心思难定?还是喜滋滋地冲他眨眼睛,悄悄只说给他一个人听——倘若今天一切顺利,明朝她就能嫁给荷露斯神为妻?
法老另派了两队侍卫护送她到西岸祭庙,数十位手执焚香盏的一等祭司迎她进去,法老的侍卫们被挡在墙外,沿着熟悉的香气走上坡道,大祭司等候在哈托尔女神的神祠外,望见她来,神前第一祭司简慢地微一颔首,抬手示意她跟去,祭司们尾随而来,她刚踏入仍未覆顶的神祠,身后双门已合拢紧闭。大祭司回首站定,她却越过他径直往更深处去,直走到巨石与恶咒封印的祭堂前,方才停步,回身时扬起眼,望一望立柱顶端哈托尔女神的脸,日光里意味深长的笑颜,三千五百年后同是此般沉静无言。
自入人间起一路而来的记忆,便似捧冰而行,护得越紧,化得越急,到得尾声,手心里残着一星半点凉意,回眸当初,寻得见零星寥落的片影,想不出起承转合的因果,如感受那丝凉意般,捕捉着碎片中早已无关紧要的情绪。谁能预料,童稚时的偶一感概,有天会变成打开禁门的钥匙?
最初谁都没有说话,大祭司站立柱旁,垂首阖眼,似在聆听女神的指点,她倚着石门蜷坐到地上,将姿态落得更低,稍缓了缓对峙般的静默,才能对着宿敌开口说起“从前”。
“从前在田庄里住着的时候,每遇着娘不高兴,光怕挨骂,总是先躲去祭司哥哥那里,直接溜进他屋里藏在门后,娘不愿扰到祭司哥哥,从来只将门推开一条窄缝,匆匆带过一眼,而屋里的祭司哥哥,永远都在读写书卷,永远是未受惊扰般的安宁,娘寻不见光,也就罢了,她始终都不知道光只与她一门之隔,就在她的手边。直到后来有一回,三哥出猎归来,送给光一小盒香膏,光喜//。345wx。欢坏了,怎么也不舍得用,三哥听说,笑话了她一通,又把她拽过去,把满罐香膏全抹在了她的金发上,也就是那一次,娘循着香气找去,终于揪出了躲在门后的光,祭司哥哥却比娘更惊讶似的,说:‘忽然满屋子的橙花香,一度错觉是女神赐予的褒奖,原来是你在这里。’”
假使母亲从不曾惊破祭司哥哥的欲盖弥彰,女神赐予的芬芳是否就能永远萦绕在他的身旁?
“祭司哥哥对于光的心意,掩藏门后,不可言说,”她轻声叹,“亦如大人您封印于祭堂之内的僭越,想是人同此心?”
大祭司折在立柱上的身影微微一晃,日光下无所遁形的心惊,只听他匀了匀气息,静谧中悠长绵邈的叹息,咽下惊惶,竭力镇定,他慢步走近,半隐入柱影,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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