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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可知道思家的下场?”
他不作声,冷汗直冒也不敢伸手擦。
我道:“张大人,当年是我救了皇上的命。”
“臣知道。”
“你真的知道?”我问。
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倒挺无辜的。
“跟本宫作对不要紧,”我尽量笑得很善良:“但是跟皇上作对,张大人,你有几颗脑袋?”
其实嘛,皇帝就是一砍别人的脑袋专业户,不要把他想得很伟大,真的。
张太医明显慌了,立刻抖索着站起来,扑嗵跪倒在我面前:“娘娘,臣不敢对娘娘有异心。”
“张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可知道本宫为什么找你来?”
“臣不知。”
“那么究竟是谁,在散布流言说太后娘娘的身体不适且日益严重,恳求皇上接太后娘娘入宫养病?”
“臣,臣……”
“本宫以为太后娘娘既然身体不适,就该离宫静养为上,”我不动声色看了他好一阵方道:“宫中规矩繁多,太后娘娘一旦回来未免劳心劳神,张大人以为呢?”
他不说话。
我噙着茶想,当人家媳妇也不容易,防这婆婆跟防贼一样。
良久张太医才回话:“娘娘所言甚是。”
我道:“这话对本宫说没用,对皇上说才是正经。”
“娘娘,这——”他说出这话声音都抖了三抖:“臣自当尽力而为。”
这事倒比较好办,剩下的就是私事了。
“张大人,本宫还有一件事。”
“娘娘请吩咐。”
“你替本宫把了这么多年脉,”我犹豫道:“究竟是为了什么缘故,一直未能……”
这些话不想说得太开,他也不会真的不懂。
“娘娘请恕臣不才,臣为娘娘把脉并无异状,”他回答:“虽然臣并非要十分把握,不过娘娘是否要进些汤药调理?如此一来——”
我摇头,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本来这些事我不是特别在意,不过那么多人在意,我就算装也要装一下。如果可以我还真想掐老天爷脖子问说你他妈怎么回事,我到底能不能生啊。
但是不能,那我就继续装蒙娜丽莎了。
入夜时分我站在御花园的莲池边,才是夏初,接天莲叶无穷碧,粉红的荷尖上月光柔洒,池面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有人拍我肩,我头也懒得回,这宫里敢拍皇后肩膀还不出声的,就那么一个。
“地上的暑气还没散,到处走什么?”颜莛昶问。
“不知道,随便走走就走到这了。”
“下次多带几个人出来,安全些。”
“嗯,那下次就带你。”保证安全又赏心悦目。
颜莛昶轻轻一笑,握着我的手,两个人都不出声,静静地看着湖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站得脚酸了才道:“坐会吧。”
他牵着我走向湖心凉亭。
真像高中时代谈恋爱,喜欢的人拉着自己朝前走,手心里有略微的汗意,他走在我前方,感觉很安心。
他坐下来,很自然地将我抱到他腿上坐着:“最近胖了一点。”
“你瘦了。”我捏他脸上的肉,嗯,手感不错,也没多于脂肪。
“你要人查的事情他们回报了,查不到什么。”
我疑惑:“怎么可能?”
颜莛昶的人查得到的东西不多,或者该说是梁清月姐妹从前的底子原本就不多,她们入骤雨楼的时候身份不明,不过据说那时候说话还是临辉口音,至于她离开的原因,阿商跟阿迟之争固然是缘由,不过她到了平阳之后入了待花馆委实奇怪,若她真的是不想与从前有牵连,怎么又会到我身边,甚至随我回到临辉。
其中必有缘故,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着颜莛昶的神色,说出我们共同的疑惑:“只怕是早有安排。”
谁说女人是弱者的?他肯定没被女人坑过。
“对了,她有个弟弟。”
颜莛昶愣住:“这倒没查出来,不过她为人倒很低调;忆仙居这个地方我有也耳闻,许多达官贵人也会去那,此次易主实在是未能想到,不过只能说,她竟然能让刘远诚对她如此尽心,不得不说她很有手段。”
得了吧,我没死之前,有一姐妹的男人出手大方得很,随便买套房子就归在她名下了;不过我姐妹骨气还挺硬,一句不是我的我不要,挥手拜拜又去投奔新生活去了。
只要是不太小气的男人,总还是愿意对喜欢的女人付出,刘远城那草包脑袋,跟应太迟差了十万八千里,长了眼睛的人都能分辨出来谁好谁坏。
耳边只听颜莛昶感叹:“阿迟又是何必呢。”
我知道他是担心阿迟,但这话我可不爱听,再怎么着若水跟我那么多年感情又不是假的,吵架是回事情,感情是另一回事情:“你们男人,求而不得当然就是好的,自己的事别怨到女人头上。”
“是是是,”颜莛昶苦笑:“我知道你最重情义,不过这一回若是她要和你作对那就没法子了。”
“到时候再说吧。”
颜莛昶想说什么我很清楚,他觉得我从前开始就心肠太软,被人骗帮人家数钱也就算了,还要担心别人是不是卖得太便宜可能亏本。
含殊的过去
夏奉绍过来替我当值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些不舒服,感觉自己是被大材小用,别人跟他比官职都大了去,所以整天沉着个脸。殷含殊这人不负责善后,笑得意味深长,表达出娘娘您德才兼备小事难不倒您您就自个操心吧。
我就不明白了,你他妈一个文化课不及格的体育特招人员怎么就那么嚣张了呢?
毛主席说的,对待同志要如春风般温暖。
但是现实说,现在是夏天。
于是我可能有点那个啥,热情过度,把小夏同志给吓到了。其实我也没干啥,就是没事找事叫他喝喝茶,聊聊天啊,你说我容易么我,整天操心这操心那的还要忙着笼络他,偏偏他还不识相,特不给面子,整天说事情忙,其实他忙个屁,我跟前又没人绑着炸药出现说皇后娘娘我们同归于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才是正理,刘正才没这么傻把这么大的把柄送上门来,我们现在是和平得不能再和平,暂时还没人去搅乱这一池春水。
我小心小肝小肺都受到了严重刺激,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我的背上长了颗痘痘,年轻真好。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把奏折往前一扔。
“就是这么乱七八糟的。”颜莛昶令人把奏折捡起来。
“这刘正什么意思,殷善不是他手底下的人么,竟然——”
刘正力陈殷善结党营私,证据确凿。
“这自然是要查的,不过看样子也只是走走过场。”
“这还没道弃车保帅的地步呢,怎么就要先砍了自己的手?”我不解。
“不过一个喽罗,丢了一个,自然有人顶上,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不过就算是走过场,也要装得像些。”
“那要怎么办?”
“查呗。”
“废话,那谁去查?”
颜莛昶笑了,我一看顿时脸就抽筋了,他笑得特不怀好意:“皇后娘娘麾下人才不少。”
我道:“皇上,按规矩,谁查也轮不到殷含殊来。”夏奉绍就更不可能。
颜莛昶表现出他已经深思熟虑仔细思量过的表情,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说,朕的话就是圣旨,你们管不着。
“你先去跟殷含殊提着点。”
“知道了。”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走人。
说是要找殷含殊,我还是先找了夏奉绍。
这是有缘故的,我上学的时候出点啥事,老师绝对不先找我,先找我朋友,敲边鼓这事情大家懂吧?只是我现在变换角色当领导,身份不一样了。
我看着夏奉绍在我面前严阵以待,让我都有点紧张:“夏大人,请坐。”
“皇后娘娘,臣——”
“别忙,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今个我可不是为了公事,只是有些私事要请教。”
他正襟危坐。
我苦笑道:“夏大人,你知道么,殷善大人的事。”
他点点头。
“皇上要殷含殊调查此事。”
他哑然。
“我在劝皇上收回成意,你认为如何?”先开张空头支票再说。
他道:“皇后娘娘为何问我?”顿了一顿又道:“娘娘,刚才您说‘我’——”
“行了行了,别提这些,你不觉得这么说话比较,”我想了想:“亲切?”
夏奉绍眼睛瞪得老大。
我火了:“最讨厌跟人磨磨唧唧的,我说你这人也挺麻烦的,殷含殊整天阴阳怪气的我见了他就头疼,你这么个人怎么也跟他学得一样,实话说要不是为了怕他伤心难过我就不想管这破事。”我他妈就跟一老母鸡似的,生怕你们这帮臭男人出了点什么差错得了吧?大凡跟我扯得上点关系的,我就见不得别人不好成了吧?
结果听了我这一阵咆哮,夏奉绍居然,居然,居然笑了。
我愤怒:“夏奉绍。”
他笑得弯下腰捂住肚子:“皇……皇后娘娘明鉴,臣肚子疼。”
“笑什么笑?”严肃点,这是为你朋友在开座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