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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姬哄道:“千岁是嫌央儿手笨吗?好歹也要吃掉这碗。”
宫容捏了捏她的脸:“看你这副样子,我哪还有胃口?”
央姬强颜欢笑,泪水却落了下来。
央姬转身匆忙的擦着。宫容很轻巧的转了话题:“待我伤好,便回封地住上一阵。等春搜的时候再回京。”
宫容说到春搜,央姬心下慌成一团。
“央儿这次任务是:杀千岁。”
“我已有万全之策,届时定布好天罗地网请君入瓮。此事若成,阉人一党必土崩瓦解!”
“此事成败,完全在央儿手中。春搜之时,便是最佳时机。届时该如何去做,我会差人通风报信给初紫的。”
裴羽势在必得的声音犹在耳畔。
央姬试探的问道:“春搜不是皇亲国戚和三品以上才能去得吗?”
宫容只当她是好奇,揉了揉她的脑袋,浅笑:“义父去得,我自然要去的。”
宫容也不予多谈,“这日头要晴上几日,央姑娘要是嫌闷,就和姐妹们去千佛庙里上上香,顺便去踏青。等回了封地,日子估摸着更乏味了。”
央姬也没忤逆,只是心思不定。
宫容好笑道:“央姑娘这是觉得伺候宫容甚是乏味么?瞧这小脸皱的……”
央姬故作矫情的撅唇:“明明是千岁嫌弃央儿,央儿不会熬药,更不懂四物和八珍,也不会做曲子。四位姐姐都比央儿能干。”
瞧这模样,分明就是掉醋坛里去了。
央姬只觉他的眸子一片璀璨,像明珠高悬于她的心房。
央姬蹲在他脚边,拽着他的衣裾,头微微向他的腿上靠着。
宫容只觉,这样的日子委实惬意难求。
宫容道:“那央姑娘想学吗?”
央姬道:“央儿要学熬药。这样千岁就不用喝别人熬的药了。”
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药里有毒。
宫容难得有耐心:“其实八珍汤不算极好。若是再添上两物,达到十全,才是最好。”
“千岁没有骗我?”
“当然,添上黄芪、肉桂便可。”
“央儿现在就去熬十全汤……”
宫容委实担忧,这盅汤估计都能酸的死人。
第23章 昭姬出招
辰时。阳光铺满香檀花雕的朱漆窗棂。玉人对影,雀鸟扑腾对唱。
屋内,着素白蝉纱寝衣的央姬歪倚在木雕花大床上,皓腕支着脑袋,呆呆的望着坐在螺钿铜镜前冠发的宫容。
央姬几番欲言又止。
这几日她可是向初紫讨教了冠男子发髻的手法,也拿初紫做了示范,倒也能工工整整的冠好。
初紫自是不知央姬初衷,还乐滋滋道:“为报家仇,真是委屈央姐了,央姐可要多学学这伺候男人的活计!小千岁不喜奴婢们近身,央姐能放下小姐姿态伺候阉人,时下央姐独宠,报仇在即,届时央姐与裴将定能双宿双栖。”
央姬也是做足了姿态不让初紫看出一丝端倪。
央姬的视线随着宫容插入发间的玉指起落,面上有丝黯然。除了换药浴足外,他们始终无法亲密无间。
宫容自铜镜里瞧到央姬的寡欢模样,也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冠了两次都在最后关头给崩了,也没了兴致,任一头青丝散在背后。
宫容侧脸打量央姬,故作问道:“这日头也不早了,四姬怕是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了。你倒好,连衣裳都不换。”
宫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分明有些斥责的味道。央姬这才回过神。
央姬的视线始终落在宫容的发上,觉得做什么都没兴致,自嘲道:“央儿这是等着初紫来伺候呢,姬女四肢不勤,千岁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宫容的明眸沉的深不见底,面上浮起一层笑意,见皮不见骨,“央姑娘且这样罢,宫容既许你富贵荣华,日后定叫姑娘过上前呼后拥惬意舒爽的日子!”
央姬哪经得住他这般说?心下更加委屈,小性子也使起来了,红着脸嗔道:“央儿才不要过那般的日子。”
她又不是他养的一只金丝雀!
“哦?那央儿想怎么个过活法?”宫容戚薄冷唇微勾,笑意似是而非。
四目相对,央姬有些无地自容。
她想怎么过?
她想每日伺候他净面洗漱、穿衣冠发、洗羹做饭、浴足擦身……
这话自是说不得的,央姬眉眼一弯,“央儿要像村妇一般,出得东厨,入得菜田,洗羹做饭,做得绣活,晒的黑黑的,长的壮壮的……”
央姬兀自说着,幻想着那情景,便傻乐起来,“央儿就要做那大嗓门的村妇,站在门前,吆喝自个的相公回来吃饭,他要是敢回来晚了,央儿就要拧他的耳朵……”
宫容手指情不自禁的揉了一下耳朵,耳朵上染上了可疑的红色。
宫容想着央姬又黑又壮叉腰大吼的模样,又见央姬眉飞色舞,那双眸子情深无量。顿时觉得纵是那般,央姬也是最可怜又可爱的。
一个陶醉神往傻笑,一个温柔如沐春风。
央姬惊醒之时,垂首不敢看他,他也趁机敛了神色。
宫容转过脸,只留后背给她。“央姑娘既想嫁个村夫,倒是宫容困着姑娘了!姑娘这般神往,宫容定会遂了姑娘的意的。”
央姬脸色煞白,以为他是不想要她,苦着脸道:“千岁且把央儿送人吧,送到山野里去,央儿如此无用之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届时连村夫定也嫌弃央儿,直接把央儿送到花楼里去,好歹这样还能换点酒钱……”
宫容显然被取悦了,冷哼道:“知道自己无用就好,连村夫都嫌弃央姑娘,姑娘还是死了那条心的好。”
宫容走了过来,捏了捏她的下颚,看她委屈的眸光摇晃着月光。
宫容道:“十个无用的你,宫容也养得起。休得胡言乱语了。”
宫容俯脸专注的与她对视,青丝流泻到她的娇容上,她眼馋的再也忍不住了,支吾道:“千岁……”
“又怎么了?”
“千岁……”
“说!”
“央儿……央儿要给千岁……给千岁……冠发!”央姬吞吞吐吐的说完,宫容收回手。
“宫容觉得央姑娘这般无用,倒是挺好的。”宫容不动声色。
“万一哪天千岁不要央儿了,央儿……村夫的发都是内人给冠的,央儿会冠发,以后就是被送给了村夫,也不招人嫌了……”她偏要趁热打铁,顺杆而上,逼他承认他只能要她不可。
宫容负手而立,白衣轩然,一脸无奈的浅笑。这央姬倒是越来越口齿伶俐了,委实让他进退维谷。
宫容语气冷的结冰:“除非宫容做村夫了,不然的话,你想做村妇,想都别想!”
****
央姬穿戴好走出院门,已是巳时。
四姬都在院门口等着她呢。日头暖洋洋的,五姬仿若又回到姬门时光,打打闹闹起来,各成一景,令见者赏心悦目。
宫府外,五顶嵌珠锈帷的马车早已候着,素整的粉装婢女一致掀开帘帷,五姬娉婷拎着裙裾上了马车。
宫府对面一宅子外,一个贼眉鼠眼弓着身子的瘦小男仆一见五姬都上了马车,赶紧差人跟着,自个回去禀告,一边搓着手道:“今日可总算让我给逮着了,这回许大人要是遂了心愿,到时必然少不了我的好处,我这从早到晚不眠不休的等着,可没白等,没白等!哈哈!”
车轮辘辘。午时到了东边的千佛庙外。硕大的几棵菩提树环抱巍峨的黄墙飞檐。
五姬下了马车,进出的香客目光都若有若无的扫过来,又见有僧人亲自过来接待,马车上赫然有“宫府”的标志,香客赶紧收回目光匆匆避开。
储升信佛,千佛庙更是储升花巨资改建而成。自然惠及五姬,五姬受礼遇,由着僧人引路,拜了佛吃了斋食,连筹建到八分的佛殿也一一参观。
一直到日头开始转弱的申时。
引路的搭衣僧人道:“有几处小佛堂,都是为香客而备的,京城权贵都好去小佛堂里静悟参佛。不知五位施主……”
丽姬口快,擦了擦额上的汗,言道:“那就麻烦小师父了,我们何尝走过这么多的路,脚都走疼了,真要歇歇了。”
丽姬言语之间对佛门甚是不恭,僧人倒也没在意,很快便安排她们各入了一处小佛堂。婢女和两名僧人在小佛堂外候着。
央姬推门而入,只见绿树环抱,花草簇拥,清幽雅致,檀香袅袅。
央姬让初紫在外面候着,自个进去,佛像慈悲,她跪在蒲团上,恭敬的跪拜,双手合十,为千岁祈福。
央姬沉浸在一片宁静中,自然不知院外已然风雨。
后院里,昭姬出了小佛堂,叫嚷道:“荞秋、迎春,本姬的血貔貅去哪了?”说着劈头盖脸的又打又骂。
昭姬修长的五指狠狠的甩在荞秋和迎春脸上,直掌的荞秋和迎春嘴唇出血。
荞秋和迎春跪在地上,冷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