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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琰不再去看那些血淋淋的场面,而是把心思放在分辨城内的建筑,皇宫是最明显地标志,在皇宫东南方向的那块地方应该就是开国公府,距离实在太远了,又没有望远镜,根本看不太清。莫名的,一种伤感弥漫在滕琰的心里,到底她已经把那里当成了她的家了。
噗噗的几声响打断了滕琰的思绪,有东西打在了小木屋上,震动得小屋轻晃了起来,滕琰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原来是城墙上的犬戎人在向小屋射箭。从水平距离看,她们现在距离城墙就在射程的边缘,强弓射的箭可以到达,但有牛皮的遮盖,不能对他们产生真正的威协。
燕王和郑军师一直在仔细地观察,郑军师开口了:“城里已经乱了,可以准备攻城。”
燕王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好,三天内拿下燕都。”
滕琰听着二人对开攻下京城非常有把握,不由得将信将疑,郑军师看出她的不解,就指出一些情况让她来看,又给她讲解。小屋本来就没多大,三人的距离都很近,滕琰再看郑军师,觉得他的身体更坏了,病态一览无余,什么高超的方法也遮盖不住他的憔悴。
这阵子她为着郑军师的身体平添了一段心事,有一次,郑军师在她面前晕倒了,还好当时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滕琰在他的坚持下也没有把此事说出去。
滕琰对郑军师的一些意见早就消失了,多日的接触,她感到郑军师对她浓浓的关怀,生活上的小细节,都为她想到了,虽然是身在军营,但她过的日子比在昌平还舒适,她有专门的小厨房,有自己的侍卫,一切待遇比郑军师还要好。
仔细回想,郑军师关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的不满主要是因为过去站在不同的立场所所造成的,至于逼着她出仕,实在也算不了什么,最初看她是被逼的,但后来她就是乐在其中了,她现在每天的日子过得都很充实。
对郑先生,她应该回报一二,打下京城后,她必须对燕王说明郑先生的身体状况,滕琰默默下决心。
没等滕琰对燕王多嘴,燕王也知道了,郑军师又昏了过去,而且是在大厅广众之下。当攻城持续到第二天下午时,邓将军父子不负众望,在他们负责的东城墙首先攻破犬戎人的防线。进城的消息传过来时,郑军师听了,也许是太高兴了,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几天后,郑军师是被抬进城里的,滕琰自然是同他一起进的城,这时城内犬戎残余人马也都清理干净,居民也稳定了。
他们直接进了原来燕国皇宫的一个偏殿,这里破坏还不严重,燕王就选取来做他暂时下塌的地方,郑先生的滕琰分别在不远的两个小跨院里,滕琰住的院子原来叫静园,滕琰觉得不错,没有改。
院子都收拾得很整齐了,燕王带着手下的将军们比她们早一天进了城,那天是有一个盛大的仪式的,城门洞开,一路张灯结彩,军容整齐的吴军被迎入城中,百姓箪食壶浆劳军。
按燕王的想法,本来是要郑先生的滕琰分别在他的左右一同进城的,可郑先生自然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成行,而滕琰呢,据郑先生说,滕公子要用道术为他治病,也没法参加。
两人不顾燕王愤怒而无奈的目光,倒是在城外悠闲地过了一天。
郑先生的病确实很重,这个滕琰也承认,不过经过休息,参加入城的仪式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郑先生自从病倒了就又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基本不再过问公务,专心休养。
把滕琰留下来陪他也是为了交待一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七章
进京城后政务的事情大都已经安排妥当,魏延平任京城府尹,下面的官员也有了初步的安排,一些紧急事宜也布置了合适的人去执行,郑先生要对滕琰强调的就是留下再帮燕王一段时间。
他悠闲靠坐在塌上,经过几天的休息精神还不错,带着肯求的语气对滕琰说:“滕公子,你暂且别说出你的事,我的病情,周御医说,一点也不能劳累了,只有专心静养,再佐以药物,还有可能多活几年。现在燕地的所有政务,可以说是我们俩人一同支撑着,要是我们一齐放手,虽然不至于出现大乱,但很多事就要事倍功半。”
郑军师突然病倒了,虽然滕琰事先知情,但也觉得措手不及,她自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郑先生直接说了出来,她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自从和先生相识,先生对我可以说信任有加,待遇超常,关心倍至,我自然感激。而且,我并不以这些政务为负担,反倒觉得这一年过得很充实,说起来还应继续努力,报答先生的知遇之恩。只是我是女子,外人知道后,必然不会象先生这样能认可。”
“燕王气度恢宏,将来知道了也不会因此计较,但眼下,我病了,燕地又正是百废侍兴的关键时候,你就再勉为其难再瞒着燕王一段时间,别让燕王为难,你大概早就看明白了,燕王不容易。”郑先生不再故做潇洒,而是诚肯地说了这一番话。
滕琰也犹豫,郑先生一病,很多事一下子都压在她身上了,这个时候,于情于理,她也不能摞挑子。可是原来与燕王打交道时,都有郑先生居中,以后只有自己直接对上燕王了。如果自己是个男子,这根本不是问题,燕王为人还是不错的,不过自己是个女子,就怕以后真相大白时,虽然得不了什么欺骗之大罪,但弄不好就会有了嫌隙,那样反而不美。
但现在直接说出来,确实不是好时机。
郑军师又进一步给滕琰保证:“再过一阵子,燕地平稳了,我会亲自同燕王说,所有问题由我承担。另外,公子也不必担心,周御医和林公公也都是知情人。”
有了郑军师的说辞,滕琰原来心里的一些担心也化解些。周御医,就是跟随燕王到燕地来的那位御医,因为他每天都要为燕王请平安脉,所以遇见过几次,林公公常常侍立在燕王身侧,滕琰与其打不少的交道。
这两个人对滕琰确实不同于旁人,尤其是林公公,他在日常的一些细节方面对滕琰非常照顾,而这些照顾明显就是女孩子不太方便的地方,滕琰早就觉得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而周御医也对滕琰流露过不一样的目光。
原来是这样!
滕琰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她也会想,这样的日子能过到什么时候呢?
燕地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看着万户萧条的景象变作了千里丰收,她在这其中付出了多少心血,收获到的是更多的满足,她实现了自身的价值,这种精神上的幸福是无以伦比的。
扪心自问,她真舍不得离开。
有时,她急于把自己是个女子的事告诉燕王,也是期盼燕王也能象郑先生一样,不拘一格地信任她,但谁能知道燕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与燕王接触时间也不短了,滕琰自认为还算是很会看人的,可他会有什么反应滕琰还真猜不出来。
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她是个男子,燕王会给她最高的待遇,在商谈拿下燕都后的封赏时,燕王曾多次提出给滕琰请封官职,并许诺一两年后就会为她请封侯爵。滕琰在慨叹自己为什么没托生为男儿之余,就是感谢郑军师为她编造的假身份了,只有一心向道才能解释清一切。
不过,只要是假话,早晚都会有穿帮的那一天。滕琰不想狼狈地被揭穿自己的身份,毕竟她也是被逼着撒谎的。
但事实就是她是个女儿身,燕王知道后会是个什么态度呢?
滕琰没有把握,因为燕王是一个到现在她也没完全看透的人。传闻里人们都说他冷面冷心,刚见面的人也不免觉得这是一个冷漠、严肃的人,但相处时间稍长,就会知道他并不是表面那样不近人情。再结合燕王这半年来的行动,还真就没有残暴、嗜杀什么不良行为。
不过,这绝对是一个有些问题的人,近来滕琰与燕王接触不少,甚至军中所有的人都会认为燕王对她宠信有加。确实,白天,他们一起工作,晚上也时常加班,谁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地工作,怎么也得有些放松时间,在一起吃个饭,聊一聊……
甚至可以说,除了郑军师外,滕琰与燕王的私人关系是最亲密的。甚至一度滕琰也觉得自己与燕王很熟了,互相间的了解也逐渐地深入了。
但越是深入,就越是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了解燕王。确切地说,燕王在很多时候并没有流露出他的真性情。他虽然与滕琰、邓锋等在一起时也能谈谈天,放松一下,不至于摆出平时的中规中距。但滕琰注意到,燕王从来没提到过任何的亲人、朋友,也没有提到过他的任何过去。
正常人们交往中,到了一定的熟悉程度后,不可避免地会提到自己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