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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今日是十月初五,距武林大会只有五日了,二十年一届的武林大会本已是极重要之事,此次在咱们这里举办,更是重中之重,干系甚大,不能出半点差错,失了咱们天若门的风度。”
她顿了顿,托杯呷了口热茶,缓缓看过四周一转,续道:“城西的会场和别馆都已竣工,所有客人都会聚集在那里,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江湖人,有时难免不出矛盾摩擦,出点摩擦事小,在天若门的地盘上便事大,因此得及时调和调和,以免伤了和气……右护法一向胸襟宽广,温润沉着,让他代理城西别馆的招待事务及日常工作,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这番考虑已算周到,众人并无异议。楚亦泽本人也一口应了下来。
林祈墨打了个哈欠,往苏纪白落座处看去。
苏纪白似乎也听得心不在焉,若有所思地低着头,眼睛毫无焦点地盯着手中的茶盏,全然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看得林祈墨不禁笑出声来。
华宜美听得仔细,皱眉问道:“门主,您有何意见?”
林祈墨这才知刚才失态,连忙赔笑道:“哪里有什么意见,不知副门主还有何高见?”
华宜美也借过他的话头,继续一字一字道:“此次表面功夫虽然得做足,不代表我们就得让步半分,此前我已经令左护法拉拢了逍遥门和奉剑山庄,加之咱们以前的盟友,今次武林盟主必须在他们之中产生,才能确保天若门在武林顶峰的地位……秋雨阁和潜龙是我们最大的对手,想必他们也早已招兵买马,暗中做足了功夫。稍后我会安排你们去接应我们的盟友,此后便密切关注他们,有什么消息告诉我即可。”
这个任务从华宜美口中好似轻描淡写地发布出来,但谁都知道执行起来并不简单。
林祈墨却仿佛置身事外。
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坐着就是来喝这口并不算美的红茶的,茶汤绛红,清香虽幽却还不够远,还好他本不挑茶。眼看茶已见底,旁边一直伺候着的关婵立即上前添上热水,顺带递给林祈墨一个既俏皮又狡黠的眼神。
他忍不住笑了笑,和关婵互相使起眼色来。不禁觉得,关婵似嗔似笑的模样不知比华宜美可爱了多少倍。
饶是如此,他仍觉得时间慢得仿佛像乌龟在爬,让他恨不得踹这只乌龟几脚让它跑快些。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听得宣布散会的声音。
林祈墨赶紧起身,等着苏纪白一道往外走去。华宜美却跟了上来。
她不再称呼林祈墨为门主,只是放柔了声音道:“林祈墨,该你在场的时候,你是非在场不可了,我没对你做什么要求,是因为我知道你明白它的重要性。”
这话说得很巧,仿佛自己真的给了林祈墨一个闲差事。
林祈墨一边抓紧时间和她身后的关婵眉目传情,一边随口答应着:“好好好,这次我全听你安排。”
华宜美自然知道关婵正在给林祈墨暗送秋波,却也由得她去。
她又转向苏纪白,嫣然一笑道:“左护法,今日午后若是有空,便来小檀阁罢,就奉剑山庄归附之事再做详谈。”
她如此温和地笑着,全然不似刚才老成严肃的样子。
林祈墨曾说,一个女人就算五官再精致,不会笑便称不上真正的美。而女子最大的魅力便在于她低眉浅笑盈盈一瞬,那种风情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华宜美本就是个美人,此刻更是再美不过。
苏纪白向来没有林祈墨这样喜欢观察美人,未觉不同,只道:“好的。”
华宜美脸上依旧含着温和的笑意,道:“昨日未曾迎接,已是怠慢,今日亦麻烦了你,希望左护法不要介意才好。”
苏纪白淡淡道:“副门主言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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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章(三) 。。。
离开了小檀阁,林祈墨与苏纪白漫步在长廊里,雪后初晴,阳光映照着雪光,寒意虽不减反增,明亮确是其他天气都比不过的。
林祈墨脸上笼罩着这种明亮的暖色,好看得直叫人不敢直视。几个侍婢从他身边走过,都不禁红了脸庞,低下头怯怯唤一声“门主好,左护法好。”便匆匆走开,生怕被其他人笑话。
林祈墨觉得颇为有趣,转头去看苏纪白,却发现苏纪白正在专注地盯着他。
他向来有些苍白的脸上此刻也染上这样晶莹的颜色,平添了许多暖意。
林祈墨不禁笑道:“小白,你说关婵那丫头是不是华宜美故意安排在那的?害得我今次无条件地接受了她的差遣。”话虽如此,他言语中却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
苏纪白很明白林祈墨,他表面虽放纵风流,但向来是个有风度,有气度,并且负责的人。如今天若门处于此等关口,他是绝不会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因为他好歹还是个挂着名当招牌的门主。
所以他只是笑了笑,没回话。两人已是心照不宣。
林祈墨也没说话,只是含笑看了苏纪白好一会,笑里却带着某种故作玄虚的成分:“小白,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苏纪白用微微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林祈墨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大喊不妙,对方一定又是找茬找出了某些总之是不善的东西。
“发现什么?”
“华宜美那丫头,居然对你有点意思。瞧她刚才笑得那温柔的样子,打小我还未曾见过呢。”
“你是不是太无聊了?”
林祈墨闻言嘿嘿一笑,道:“看来我的确有些无聊,所以我得找些有趣的事做做。”
苏纪白问道:“你可是想去奉剑山庄?”
林祈墨大笑道:“小白,和你说话最是不费力,因为你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这是哪门子比喻?苏纪白白了林祈墨一眼,道:“何时启程?”
“就今日。”
“若冷冥有心,你应该还能见着尸体。”
“正是,如此蹊跷的死法,我想不好奇都难。凶手用这种方式杀他到底有何原因?”
“这么说你也认为是他杀?”
“正是,我有九成把握,他并非突发病症而死。”
苏纪白淡淡一笑,道:“这从何说起?”
林祈墨笑道:“冷雷近年行事虽低调,但他以前必定结仇不少。”
苏纪白道:“是了,否则曾经名动江湖的‘封喉剑’不会日日吃斋念佛,祈求佛祖化解恩怨。”
林祈墨道:“所以这其中必定有极深的仇恨,一个让冷雷都寝食难安的仇恨。”
苏纪白道:“可是能杀死冷雷,并且能毫不留下痕迹的人,天下之间不出十个。”
林祈墨道:“这人能在你面前出没自如,才是他更加可怕的地方。”
苏纪白摇头道:“冷雷吃斋念佛已近十年,这十年他并未结仇,如果真是仇杀,何以留下十年的空白?”
林祈墨道:“也许他在等武林大会,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较平时松散。”
苏纪白依旧摇头:“这十年间江湖上大事也不少,你这理由稍显牵强。”
事实上林祈墨也对这个理由并不上心,便换了个话题,道:“当时是谁做的尸检?”
苏纪白回想片刻,缓缓道:“当时是清晨,我正打算辞行。到了冷雷的住处,却只见到了冷冥……”
林祈墨打断他:“具体是何时?”
苏纪白不假思索道:“平旦刚过,卯初。”
林祈墨道:“冷冥大清早到他父亲住处干甚么?”
苏纪白道:“这并不奇怪。”
冷雷虽说还是庄主,但是庄内大小事务早已交给冷冥和冷霜处理,冷冥主内冷霜主外。每日冷冥都会清早向他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以示勤勉。
林祈墨道:“然后呢。”
苏纪白接着道:“我道明来意,冷冥却告诉我他并未见着冷雷,正打算去禅房看看。”
林祈墨道:“然后你们便在禅房看到了已经死去的冷雷。”
苏纪白颔首道:“冷冥的确比他哥哥能干得多,单是那份冷静江湖上便很少有人能及。若冷霜非嫡出,早已败阵,又何须待天若门之扶助。”
林祈墨“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又问道:“他做的尸检?”
苏纪白点点头,道:“我也在一旁。”
凭苏纪白的眼力,冷冥是不可能在尸检时动手脚而不被发现的,是以尸检结果绝对可信。林祈墨自然也听出了苏纪白的话外之音,问道:“那现场到底是怎样的?”
苏纪白道:“冷冥死前不似与人打斗过,房内既没有任何痕迹,一切摆设也皆为原样。但是……有一样东西却变了。”
林祈墨连忙追问道:“什么东西?”
苏纪白道:“灯。”
林祈墨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略微低头沉思起来。
苏纪白接着道:“凶手也许根本想不到我会注意到这么细微的地方,是以他也大意了……那灯,绝非冷雷此前所用的。虽然一模一样,但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