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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北还清楚地记得,爷爷说,他一生妻子早逝,儿子、儿媳意外丧命,跟他缘分都太浅,生不能相伴,但愿死了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所以,在墓园中买下了一块地,作为莫家人最终的归宿,可惜的是,他一破产,所有的财产都被查封抵押,包括这些坟地。
原来,魏乐贤求了很多人,又将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才将其中一块坟地买回来,用来安葬莫小北。
莫小北所有的朋友都来了,大家都流着眼泪,看着莫小北小小的骨灰盒,从魏乐贤怀中缓缓放入墓碑之下那个小小的坑洞中。
莫小北也跟着流泪,亲眼见过自己冰冷的尸体,参加自己的丧礼,已经不算是什么刺激,也不是在哀悼自己平白消失掉的人生和现状的种种不如意,而是为了魏乐贤所做的一切,那种感动,除了流泪,没有其他的宣泄口。
魏乐贤将骨灰放入预先挖好的小坑中,又在上面轻轻撒上了一层白色的玫瑰花瓣,眼泪随着花瓣坠落,小声地说话,像是在嘱咐一个睡着了的人:“小北,你最喜欢白色的玫瑰花,现在它们陪着你!你闻到了吗?它们好香!”
这话在莫小北的心头,猛地拉了一下,忍不住鼻子的酸楚,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魏乐贤已经开始轻轻啜泣,看着工人将墓碑盖上,一边大声说:“小北!你的画展很成功!地址我等会儿烧给你!有空就去看看!”
莫小北险些从口中答应,我已经看到了。
生怕自己一时脱口,将视线转向另外一边。
一旁墓碑上爸爸妈妈依然相依相伴,只是照片已经被太阳照得颜色暗淡,爷爷的笑容是那样熟悉,莫小北悲从中来,在是莫小北的时候,她每一次都拒绝让徐妈背着自己到这里来,每一次的借口,都是那九百九十九级的阶梯是瘫痪的她不能逾越的障碍,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一直是个借口,她害怕到这里来,可悲的是,这里埋葬着所有她最亲的人,现在她就站在这里,她们却也不能认出她来,她多想大声对她们说,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就是小北!
看到她如此悲恸,魏乐贤擦去眼泪将她扶住,小声叹气道:“爷爷对你很好吧?他们一家都是好人!”
扶住她扶着自己的手,露出一个笑,诚恳地说:“谢谢你!乐贤!”
魏乐贤带着鼻腔,轻笑道:“谢什么呢!这是作为好朋友的我应该做的!只是我的能力太小,能做的,只是帮她保住这块坟地,其他的??????”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叹息。
够了!真的够了!莫小北用力搂住他,给他一个拥抱,不能宣之于口,只能能够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作为感激的谢礼!莫小北今生能有这样的朋友,何其幸运!
魏乐贤被这个拥抱弄得有些局促,不过几秒钟之后,他便用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轻声安慰她。
从墓园中出来,魏乐贤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晚餐,他就是这样心细如尘的人。
这个时候的莫小北才得以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自己的朋友。
大头张辉春,一个纤细软弱的女孩儿,取了个男孩儿的名字,只是头特别大,大家都叫她大头,以前连声音都没有,现在竟然在电视台当播音员,听说已经结婚,没有打算要小孩,标准的丁克家庭。
仙鹤周小雨,因为以为个子很高又很瘦,每一次全班行动一定站在最后,而且经常被嘲笑为仙鹤,还因为这个偷偷躲在被窝里哭,现在是一个欧洲品牌服装的专职模特,笑容中尽是满满的自信,淋漓尽致地展现着自己的傲人美丽。
班花筱婕,已经嫁作商人妇,两个孩子的母亲,身材保持不错,但是再厚实的脂粉也掩饰不住眼角的皱纹,不时看到妙龄少女经过,便会会一个人苦笑,她五官精致,但却耐不住岁月的雕琢。
盐巴郑贤,都说他太咸,所以叫他盐巴,以前每天都跟人比比划划,做他的武侠梦,整个抽屉里都塞满了武侠小说,前两年听说因为偷窃被判了刑,整个人看来呆呆的,不再爱说话。
四毛季婷婷,整个书架上放的都是三毛的书,她说自己也要像三毛一样,过一辈子流浪的浪漫生活,所以大家都打趣她是三毛的妹妹四毛,她曾经说要去西班牙,爱上一个西班牙大胡子男人,还想要去热情的撒哈拉沙漠,现在却正在抱怨自己是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连请假也得看人脸色。
才子刘廷,已经在政府部门做了正科级领导,目前是一个小部门的负责人,颇有些权利,以前一聊天就开始谈论诗词歌赋,现在一聊天就是黄色段子,就连点个菜也要宏观调控,对服务员也要一脸高傲。
??????
坐在角落里,轻轻地听着他们聊天,岁月是如此玄妙的东西,所有人的人生都在岁月里,慢慢变得面目全非,每个人都在全力地奔向心中美好的明天。
想到以前曾经因为自己的缺陷而刻意疏远他们,心中也是一阵惭愧。
魏乐贤看她坐在角落里失神,只当她和这些朋友不相熟,索性站起来,笑道:“莎莎!我们去唱首歌吧!”(未完待续)
60。她学李白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餐厅,格调不错、气氛不错,还有钢琴伴奏,这里怎么能唱歌?
只见魏乐贤在餐厅里走了两圈,与人耳语了几句,便回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笑道:“走吧!会唱的话,跟我一起唱,不会唱的话,就站在我旁边听我唱,你要知道!”
他冲她顽皮地伸伸舌头,又才说:“我是这里今天的大生意,所以有些特权,不过,丢脸还是要找个人陪我呢!”
钢琴旁边,坐着一个穿低胸礼服的女孩儿,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两个。
一看到这礼服便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感谢那个让人无法喘息的学校,有段时间据说要培养绅士名媛,晚餐必须穿上礼服去吃西餐,从餐前酒到后面的甜点,顺序一样不会错,而那些分复杂的杯子盘子叉子,经常让莫小北头痛,只要她一拿错,就要被罚将盘子收拾干净。
每一次都是魏乐贤收拾。
音乐响起来了,竟然是《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
莫小北险些笑出来,这是经常和乐贤一起唱的歌,两个人要反过来唱,莫小北唱男声部分,魏乐贤唱女声部分。
听到魏乐贤大声开始在扩音器中唱出歌词,下面所有的朋友全都鼓起掌来,引来一阵侧目。
这个词是谁写的?写得挺好。
不由自主也跟着唱起来,几分钟之后,心中阴霾一扫而光。
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宋绍钧和曾建宝正在吃饭,远远地就看到莫小北站在台上,和一个男人亲密合唱《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
这让曾建宝有些后悔不跌,早知道就去那个远的不得了的地方吃饭,他偏要坚持到这里来吃。这下好了,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只能忧心忡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宋绍钧,心中早已想好,若是他暴怒着冲出去要打人,自己得第一时间不要命地拉住她。
出乎意料的是,宋绍钧一直盯着台上唱歌的两个人,表情温和。
直到两人走下来。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挺般配的,这个男人,看来应该会对她很好!”
虽然做了他那么多年的朋友,却还是无法完全明白他的心,所以,不知道他下一句会说什么。只能停下咀嚼的动作,看着他。
宋绍钧拿起餐巾,轻轻擦嘴。笑道:“或许,他们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难怪那么爱钱的宁莎莎也会一分钱不要跟我离婚。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曾建宝翻了一下白眼,小声说:“等一等,你说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我看不像!”说完又吃惊地瞪了他一眼,问:“你是说。你要和莎莎离婚吗?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婚吗?”
宋绍钧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笑道:“稍安勿躁!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若是离婚了,她也不会纠缠你!她找到让她纠缠的男人了!不是吗?我这辈子不能知道爱情是什么味道,也不算是个什么善良的人,不过成人之美这句话我还是听过的!”
曾建宝大声地说:“你说个屁!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
宋绍钧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看。
激动一时难以平复,仍旧大声地说:“他是魏大勇的儿子!你说说,这样的男人!能够养出什么好儿子!”
此话一出,让宋绍钧浅笑不止,接着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流行连作!我告诉你,老子和儿子不仅会如同翻版,而且也会截然相反!不要轻易地否认任何一种可能!还有!”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说:“我能够送她去追求幸福,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