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没有臣服那可怕的威严。
望着神色坚毅的儿子,诺菲斯诧异地发现儿子的变化,这种感觉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蛮横任性的孩子,
而是一个有自己目标,有着信念的高傲王者。
当然,对于儿子的这种良好但不利于现实的变化还是愤怒多于赞赏。
“斯图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无所谓?对于我埃及法老王的继承人的地位无所谓?”冷冷哼着
儿子的反抗,诺菲斯实在没有意料儿子今天这种态度。
看着父亲那难看的表情,斯图特也明白自己这个想法已经触怒了父亲。但是……他真的没办法再让自己
支付下去,为了这个该死的地位,他把洛蜜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如果不是他的自私,不是他的立
场,洛蜜依然在渔村里快乐无忧地生活着,而不是今天的生死不明。
所以,他不能再欺骗自己,不再只为自己的王子地位而活着。他是他,是一个渴望着在这个充满阴谋与
计算的黄金笼子里脱离展翅翱翔无际天空的他。
“是的,我并不想当法老王,也不想永远困在这个皇宫里。”低下眼,斯图特明白自己的决心对于一直
为自己着想的父亲是如何的震憾如何的伤害。
“为了什么?你可以舍弃你的王位,舍弃你的身份?”越来越发觉自己不理解斯图特,诺菲斯猛然感觉
自己与儿子之间的距离竟然如此遥远。他以为对于这个最疼爱的儿子已经给足了所有能给予的,地位、
身份、财富、权利还有他所有想要的。但却惊讶地发现儿子需要的竟然不是这些。这是一种讽刺吗?
对于父亲这种疑问,斯图特沉默了。
应该怎么向自己一直抱以期望的父亲来解释自己真正的意愿?能说自己想认识外面更宽广的世界,想碰
触更多陌生的事物,想接触更多不同的人吗?
以前困在这个任自己为所欲为的狭小世界里,他一直认为自己就是天下最伟大最尊贵的埃及王子,是神
之子。但是却出现了洛蜜,这个奇异的女子娓娓向自己讲叙着自己所不了解的真正世界,这时才)恍)然(网)认
识自己如井底之蛙一样的无知。更重要的是从这个女子身上,他学会了自我,那种不需虚伪不需)畏)惧(网)的自我,那是他一直在探讨却找不到答案的东西。
面对着父亲,斯图特真的无法形容自己那种在人们眼中算怪诞的欲望。
“我……只想做我自己。”终于,斯图特幽幽回答了,“不再是父王你自认为是的埃及王子。我是我,
不是那个披着王子的外衣真实的我。”连自己也解释不了的回答,斯图特自认没有完全琢磨透彻这种涵
义。
听着这奇妙的话,诺菲斯顿然懵了。
眼前,竟然出现当年蒂蜜罗雅那一次一次的疑问:“如果这个不是真正的我……”
怎么回事?
一种从没有过的警醒悄然急袭心头。
如果这个不是真的我……
这些……是什么意思?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蒂蜜罗雅当年莫名其妙的疑问。在爱上妻子之前,他比任何
人都理解她那歹毒阴冷的面目,可是在一场意外之后却像换了个人似的,那样亲和,那样柔弱,那样让
自己沉迷……
难道爱上的女人不是自己以前的妻子吗?
这个沉寂了多年的最大疑问再次涌上了脑海,诺菲斯被儿子那感觉相似的语言震撼了。这个时候竟然出
现洛蜜的身影,那个与蒂蜜罗雅截然不同的另一个女人。
“如果,我不再是这个样貌……你还爱我吗?”
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感觉……她,与已故王妃很像……很像……”“言行举止,如出一辙。”脑海中又想起了莎比
罗的话,是这样么?难道……
“父王?”望着父亲那铁青的脸色,斯图特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真心话能这样严重打击了一向不动
声色的父亲。
“你先出去。”冷冷挥手让儿子退下,诺菲斯需要冷静来深沉自己混乱的思想。
忐忑不安地凝望着父亲那难看的脸色,斯图特满怀疑问与担忧静静走了出去。
感觉一阵揪心的感伤冲击着身体,诺菲斯叹息着松驰了自己的神经。支起混乱的头,一时不能接受内心
那种可怕的猜测。
“是你吗?是你吗?你的意思是指这个……”反复呢喃着那痛心的疑问,让所有的苦涩的感知侵蚀了自
己,孤独与清冷弥漫了一室。
……
纤弱如玉的手指轻轻滑过手中那清幽淡雅的花瓣,比花更高雅艳丽的脸蛋带着一种宓静的优雅,感受着
身边那带着诡异的平静。
“尊敬的王妃殿下,这种时候还能有这种闲情雅韵,实在让在下佩服。看着在如此关头依旧是从容不迫
的埃及王妃,高矣戈由衷地惊叹。
冷眼瞄了瞄眼前这个算是赞美的讽刺,西莉娅丝毫丝没有动容,甚至没有任何变化:“这些不是我们妇
道人家能改变的事情,我何必操这个心呢?”
有些诧异这个气定神闲的埃及王妃,高矣戈两次明白为什么安赫拉德栽在这女人的手中,相比之下,第
三王妃已经输在心态下了,难怪使尽阴险手段也动摇不了这个女人半分。
“是啊,的确不是王妃你就能改变的形势。”高矣戈冷哼着嘴边的笑,眺望着自己这个华丽堂皇的牢狱
,再次为诺菲斯的用意迷惑了。
这像是对付一个一心想要谋害自己的敌人的待遇吗?是诺菲斯王特别的还是埃及就这么特别?
“莫真王子还住得惯吗?还需要什么就尽管吩咐。”见高矣戈嘴边对这所宫殿的嘲笑,西莉娅丝尽一个
王妃的职责礼貌问候。
“呵,埃及果然如传闻那样富裕强盛,连牢房也华丽气派。”高矣戈冷冷望向优雅的西莉娅丝王妃。
“王子住得舒服就好了。”淡淡一笑,西莉娅丝可不是会给高矣戈三言两语能打动的厉害角色。
“王妃殿下,你我无须多客套了。能满足你的我已经全部提供了,你也该履行自己的承诺吧。”眼色一
沉,高矣戈觉得已经没必要再和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客套下去了,正题才是首要。
“埃及如此的礼遇,难道王子你不满足?”摊开手,西莉娅丝有些诧异地问着高矣戈。
“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些。”高矣戈实在不想再和这个可怕的女人纠缠下去了。
“你放心好了,诺菲斯王不会伤害你半根毫毛的。”继续欣赏着手中的花,西莉娅丝笑得比花儿甜美。
“但是我要的不仅是这些。”低低咬牙道,高矣戈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哼!”冷冷一笑,西莉娅丝西纤手一握,顿时娇艳的花朵在那纤细的掌中化成了一把碎片。
“别太多要求,能残留着小命已经复算是不错了。”优雅站起来,西莉娅丝冷冷警告着,带着随从慢慢
走出这个华丽的牢狱。
“可恶的女人!”猛然大手一挥,顿时反桌上精致的器皿扫得一地。
“可恶的诺菲斯王,可恶的埃及,究竟要把我怎么样?”狠狠地咒骂着,那扭曲的愤怒已经一扫原先的
平静,变成了一阵阵受辱的羞怒。
这下应该怎么办?父王面临着垂危,国中大权将落在愚蠢只沉迷在酒色中的兄弟手中,而自己却只能困
在埃及无法回国主持大局,这下该如何是好?
“难道你想拿我要挟叙利亚?诺菲斯王!”怨恨地咛着,脸上的愤恨已经无法恢复原先的镇定,狰狞而
可怕,“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转着凉凉的眼珠,侧听着身后房间内的狂怒泄恨,精美的脸儿一片轻蔑的冷笑。
“天真的孩子,真是可怜。”淡雅地轻呤,表情里却没有怜悯与同情,有的只是漠视和不屑。
“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女有些担忧地看着主人那阴冷可怕的表情,犹豫着自己内心的挣扎,“王妃
和这个敌国罪犯这样密切,恐怕会……引起王的误会……”眼前这不避嫌的一切实在让她担心,怎么说
对方是法老王软禁的敌人,可是王妃却如此频频见面,这是不是太不妥当呢。
“王怎么会在意这个?”由衷一冷哼,西莉娅丝毫不在乎道,“在他的眼里,我是什么,做些什么都是
与他无关的东西而已。”
看着侍女那淡淡忧伤的神色,西莉娅丝只是对这一切付之轻松的笑,昂首凝望着那蔚蓝的碧空,一时没
防备地让那种可怕的空虚再次侵蚀着阴冷的心。
现在,她……是不是已经后悔了在这里的一切?是不是已经对任何人都是彻底的失望?是不是……
不!不应该再让自己冷不防地想起这个人!猛然理智拉回了缥缈的思路,西莉娅丝有些慌忙地恢复自己
那可怕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