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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架很普通的琴,比起那些耀眼的事物它普通得可怜,孤寂的躺在角落里。
若不是游信一路前进的方向对了位,这架躺在地上一点都不突兀的东西估计是看不到的。
游信伸出手摸了摸琴面,斑驳的表面此时正印出自己有些扭曲的一张脸,莫名其妙的就是喜欢这个东西,游信伸出短短的手抱住琴身较细的那一头。
这一坐在地上,竟是不起身了。
群臣都有些诧异大殿上这一怪异的表现,特别是左丞相万历的脸色特别的不好看。
对于崇尚武力的耀金来说,喜欢音律的皇子基本上就和怪胎画上了等号,一时大殿中议论纷纷,叹息取笑者皆有。
前面有三皇子在抓周时只是顺手拿了一个笛子,基本上就被他们的帝皇打入了冷宫,时至今日都没去看三皇子和其母妃的借鉴,而当下这五皇子却是更甚。
除开玉佩,竟是拿了书和琴这两样在大多数人思想中最低贱的两样事物。
若是再加上个吃,大概这皇子就无药可救了。
游信不管殿中兴起了怎样的风雨,琴身太大太沉,不要说是拖着他走,光是这样抱住最窄小的一段就要游信最大限度的张开双臂。
姿势太累,小脑袋不一会对贴在了琴面了,木质的触感带来一阵清凉,颈间早间带上的玉佩滑脱了衣领划出短短的一道弧度撞了琴身,碎玉一般的声响吓了游信一跳,赶紧摸了摸那地方,发现没有一点痕迹才放松了一口气。
莫名其妙的就是想好好呵护这架琴,抱着琴的婴孩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满足而甜蜜。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八十一章 玉玺
一时室内无声,不是众位大臣突然你达成了沉默是金的约定,而是那个一直不说话不行动甚至没有任何意外表情的主膝盖一直竟然离开了宽敞的金座。
帝皇跺一跺脚,这个大殿都要抖三抖。
一时所有人眼对眼,目光中都是见机行事的狡猾。
只有一个不通政事,不懂实事,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屁孩自顾自坐在地上,看不见脸,只有胖嘟嘟的身体大有风雨不动的架势。
帝王脚步轻柔,人人都屏住了气息的大殿中要听到他的脚步声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可是所有人仍是随着他的一步步前进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达到了同一个频率。
在这个朝上站了半辈子的老大臣都知道历届的帝皇都是很少离开那金黄宝座,何况是走下了大殿和群臣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有人兴奋,有人暗暗担心,有人则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云妃抿了抿嘴唇,看了婴孩方向一眼,最终垂了双眸,没有说一句话。
倒是站在旁边的香茹不停的暗瞅自家主子,眼里闪烁的光芒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
头顶的光亮被挡住的时候,游信也没察觉到他人的到来。
头是低垂在双臂之间的,所以光线的变化压根就不明显。
只是一个大殿上所有人突然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实在是太明显了,很容易就引起不知情的人心悸。
迷迷糊糊抬起头,就被闪了眼,视网膜一时还没有适应,眼前一片金茫。
可惜他这边看不清,和他想对的人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情况,不甚清醒的一双眼和着眼角的微微的湿润,小脸微红,肉嘟嘟的脸蛋上居然还有两道红印――那是衣袖上装饰用的线绳压出来的。
最主要的事,红润润的嘴唇正泛着可疑的水光。
帝皇薄唇微勾,似笑非笑那是他一惯的神情,就是在这种像是似不屑似不在意的表情中这个人高高坐看江山换主,几个兄弟被压面前血洗大殿。
而太上皇至今下落不明。
所有能从前朝死里逃生或是得到重用的大臣对这个笑容都是熟悉无比。
这样的笑容曾经是他们夜夜的噩梦,伴随着尖叫呻吟,血雨腥风,惊醒时汗透衣衫的情景至今仍没有人能够忘记。
可是此时帝皇招牌的表情上出现了一丝不协调――虽然角度偏僻,没有人能够看到。
苍翼巷挑了挑有些僵住的眉头,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在垂头的阴影下看上去有些狰狞。
真是朕的好皇子,从上一代到这一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皇子在抓周典礼上正大光明的睡大觉。
虽然婴孩睡觉是理所当然的事,何况现在天光都没大亮,可是这里站着的人显然在这个特殊的场所特殊的仪式上不会有人将睡觉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
换做是另一个人,估计现在就要被拉下去斩立决了。
大臣们开始骚动起来,那边的情景他们并不能看清楚,只知道帝皇弯了腰确是半天没了动作。
正当互换眼色交换情报的当儿,就见帝皇从金蟒黄袍中拿出了一方块状物体,这回是连呼吸的动作都没有了,人人都是被梗着了的表情盯着那方耀眼与莹润并俱之物。
――玉玺,众人心头同时浮上了这两个字。
就算是老谋深算,事事俱到的万丞相同样睁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眼前所见之物的真实。
不能怪这些大臣们表情如此怪异,玉玺在这个世界不知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象征,同时也是帝王最可靠的安全保证。
当惊愣过去,马上又大臣反映过来,反射性开口:“陛下不可。“
声音哆哆嗦嗦神色之间尽是不同意却掩不住嘴角背身的一份害怕。
帝皇回头淡淡扫了一眼那人,就见那本来已经佝偻的身体弯的更深,那角度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年老之人腰身该有的柔韧。
帝皇呵呵一笑:“不可?吕老知道朕要做什么吗?“
那个被称作吕老的大臣听到这话一愣,抬起头来差点就脱口而出,
却是在蹦出“不是”两字时急急打住,对面有人在紧要关头紧皱眉头打眼色,这老儿混在官场几十年不可能脑袋简单。
看到那边明显严峻的神色脑袋一转就马上反应过来了,顿时脑门出了一把冷汗,自己这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若是说出口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说的是:“不是要拿那玉玺给这五皇子抓周吗?”
国法虽然没有规定皇子抓周典礼上不准拿玉玺也作为其中之物,但是宫廷之争不容小觑,小小的导火线都可以引起这皇城的大乱,若是哪个皇子恰好就选中了那玉玺,不管是有意或是无意,就算是之后甩手做了闲人,都逃不过成为新一代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深谙帝王之术的座上主当然了解其中的不妥,所以历代帝王都没有拿这玉玺来儿戏的。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再喜爱的儿子选了那玉玺,帝皇都不会太高兴,皇子登台不是就意味着老子的下位。
坐在这帝位上的人没有谁是真正的心胸宽广到可以不顾及到随便就把皇位让出去。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八十二章 节外生枝
可是他们现任的王上明显是要打破这一常规,拿出了玉玺不是要给那五皇子选择,难道是要抓在手上抛两下玩玩不成?
可是就算是帝王真要这样做,他都不应该开这个口,一是得罪了那人,二是毕竟帝王还没有明确开口,若是一词说错冒犯到了尊贵,说不定就是看透的罪责。
这时其他人也纷纷反映过来了这理儿,不由暗暗庆幸今天自己的反映慢了一拍,没有出这个风头。
跟帝王作对的从来没有好下场,何况这任的继承人,更是全天下出名的不好与之之首。
“不是什么?”帝王不解的询问换来吕老艰难的咽下口水,看看周围的人,明显都没有相帮的意思,只有硬着头皮回答。
“陛下,老臣的意思是――五皇子既然已经选好了东西,那抓周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这话按着“不是”两字牵强附意,更跟之前“不可”二字没有任何关系,就连自己说完都知道不妥,可是一时情急又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说辞,顿时腰又弯了几度。
脑袋一片空白,偏偏烘热的像炸开一般,前朝的血雨腥风不时在脑海里涌现。
当时自己聪明在情势不对之际反叛了三皇子转而投靠了之前一直默默无闻结果证实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四皇子后,捡回了一条老命。
新主念在自己是三朝元老,最后还改过自新,弃暗投明的份儿上没让他告老还乡,仍是坐了原来的官位。
可是之后他就从没睡好觉过,午夜梦回,脑海里经常闪现的就是那次政变的最后没有支持苍翼翔的官员被屠杀的场景。
其实不是所有人,只是那些最后仍执迷不悟不肯低头投降的官员迎接了杀身之祸,像吕老这种最后叛变过来的苍翼翔都是给了一条活路,可是吕老的日子并不好过。
因为苍翼翔并没有打算让他们好过。
那日,大殿之上,就是此时站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