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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远航慢慢走近,似乎没有听到苍羽阳的那句话,说出另一件事。
“陛下的生辰就要到了”,博远航注意着他的表情,发现他微微出神时,继续说道“你也不回去?”这是一种试探,虽然也许博远航本人都没发现。
“怎么回去?”苍羽阳看着他,神情却不像是有疑惑,反而透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早已作出了答案。耀金陛下的生辰天下有谁不知,在这消息流通异常迅速的地方,就算他真的忘记都能被无数人无意间提醒到,何况,关于那个人的事,他想忘也不会忘,他是他的父皇,关心他,爱戴他,不会因为多了一份不该有的感情而消失或者逃避该有的为人子所具有的责任。
“陛下能想出办法”,博远航毫不迟疑,在他的眼里,苍翼翔本来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苍羽阳要回宫,必然有办法能做到。
这一点,他也能确定,苍羽阳将目光移开,放到自己的手腕上,若有所思:“现在的时间有点紧,我们还要继续训练吧,我一个人离开怎么好意思……”
“我也要回宫”,博远航打断他的话,眼神有些凝重:“这次陛下生辰,赤焰会正式提出和亲的要求,两国联亲,事关重大,就我所知,所有的皇子公主也许都要参加。”
苍羽阳撑着地的手掌一颤,声音终于有了丝急促,尽管尽量克制:“这其中并不包括我。”皇子禁锢其间,没有赦令,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能出去,虽然五皇子的囚禁名不副实。
博远航似乎没听见他的话般,继续往下说可以算作是国家机密的事情:“和亲的女子就是上次因为意外留下来的莲艳公主,本来是赤焰的圣女人选,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一意要亲自来耀金庆祝陛下金岁,她跳的凰祭舞是赤焰圣舞,无论是身份还是样貌,都是陛下妃子的一个好的人选。”
苍羽阳有些不解蹙眉,很浅可是一扫刚才的随意恬静,他知道这位赤焰公主,却一直没有见到真人,上次的金岁时他才刚苏醒,恰好赶到注意力就全放到苍翼翔身上了,后来一连串的事故中,就只来得及看到从鼓里确实是被救出了一个女子,一身红装,他以为是献舞的艺人,后来才知道那是赤焰公主,而且似乎对他的父皇有意相许,这从这五年间一直以身体不适为借口留在耀金就可见一斑。
鉴于耀金在这次刺杀行动有一定的责任,当日,各国官员都有损伤,光是处理相关事宜,赔偿解决方案就过了不少时日,而赤焰公主后来虽然搬出了皇宫,但是就住在祈禳里,考虑到她的身份,就算是游客也不能强硬驱逐,耀金只能加强对她的保护,反而没有让她住在戒备深严的皇宫中来得方便。
这些,苍羽阳都知道,毕竟一个身在异乡的公主如此大胆奇怪的行为很容易就将原因昭彰出来,一时祈禳城轰动――莲艳公主竟是为他们的陛下慕名而来。
苍羽阳想到当时皇宫到处都不少的津津乐道,嘴角就忍不住勾起,眼睛却是出卖了他的黯然,他不懂博远航跟他说这件事的原因,就算他还是苍翼翔最宠的皇子,帝皇纳妃这件事也和他八竿子打不着。
“既然这么好,联姻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看来皇宫又要热闹起来了”,这是苍羽阳的真实想法,虽然他并不乐见这种热闹,但是如果赤焰的这位公主身份真的是如此高贵,联姻绝对对耀金有利无弊,耀金的名声会大大提升,赤焰的圣女身份在地位上就和耀金的国师一样尊崇。
但是出乎苍羽阳意外的是,博远航居然摇了摇头,脸上的凝重不减甚至还出现了疑惑的表情:“虽然赤焰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让人怀疑,圣女人选一意要嫁给陛下有些突兀,但是实际上这件事情确实对耀金没有害处,就算嫁入后宫也不见得兴得起波浪。”有条有理的分析听得苍羽阳暗自点头,博远航叙述的时候负手而立已然有了气势立场,客观的分析其中的利弊可能性,却加深了他的疑惑。
苍羽阳几乎肯定博远航的话没有说完,站起身,他和白衣飘然的人对视,直接问出自己的问题:“那么还有什么不妥?”
博远航眼睛微微一动,将话题转开,却是间接回答了他的疑问:“父亲的传书里说,陛下打算将这场联姻破坏掉。”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听风聆 第二十一章 回宫
凡是联姻,不知从何时开始,都是利益置于感情之上,而耀金与赤焰的联姻在耀翔帝和赤焰公主为主角的情况下,更是非同凡响。强强联手,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节可以说是最稳定人心的。
自左丞相万历一夜之间被扣上叛逆之罪后,原先默默无闻的右丞相博毓风生水起,在朝堂上完全已是帝王的左膀右臂,所以,他传来的消息,千真万确。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苍羽阳尽量保持平静,可是说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己然发哑不知从何而来压抑,似是不解,似是紧张。博远航全然不顾,表面看上去举手投足仍是张弛有度,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一切作为都是一种试探,这原本绝对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耀金的五皇子,都应该知道耀金的近况,为陛下分一份忧”,有些严苛正经的话被博远航慢慢说出,他转过身,己是向外走去:“今年的宴辰可能不会顺利进行,不过远航谨遵陛下圣旨,请五皇子在此一定要小心谨慎。”
音灭,人没,博远航一脚跨出门口,看着身后慢慢合起的大门,明明无声,耳朵里却有声音鼓噪个不停,他的眼晴落在他的手上,指尖微微颤抖,他并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从容,他告诉苍羽阳有部分都是机密,决不允许向外透露,即使这人是耀金的五皇子。
可是,一声叹息幽幽吐出,博远航第一次觉得疲累,似乎就想原地而坐,无时无刻的努力不过为了更加靠近年幼时的理想,可是这一刻,他的心里有了其他的存在,他记得许多年前他第一次进入觜宿宫,怀揣着对五皇子的好奇和耀翔帝的崇拜,一眼看见的却是一对父子和乐融融用餐的情景,金袍加身的帝王拿着玉匙对怀中的幼童好言相劝,眉眼之间,都是淡淡耐心愉悦,而小小的幼童殊不知这是天大的恩荣,只是扭动着胖嘟嘟的身体避开嘴边的菜,用嫌弃的眼光和软糯的声音和抱着他的人付价还价,博远航几乎以为自己眼拙,却在对方抬眼淡淡撇来的目光时,呆住了。
万人之上的天子骄子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他战栗,审视的锐利目光,有如实质,嘴角的笑意依然,却变了味道。
陛下对五皇子是不同的,即使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事实,何谓宠溺,何谓喜爱,何谓真心,博远航己然明白,耀翔帝不屑于在外人面前演戏,所以,表现出来的只能是真实。
那么,苍羽阳呢?如我的安然守己是不是只会在面对那人时改变?博远航分辨不出自己心里此时的心情,他望着天边的暮色,被红艳的晚霞照射得眼晴有些酸胀。
门内,苍羽阳站在原地,倏然像力竭一般坐在地上,他的脸上没有惊奇也没有紧张,空白的神情,眼帘微垂,不是在思考,而是在出神。
人走,茶未凉,心里像是装了个东西,忽冷忽热,煎熬得让人大叫出声来。掌心一阵发光
,苍羽阳赫然起身,一个纵跳银链如雷似电得击出,劈、打、缠、绞一一使出,银光在身周波动,隐隐参杂着空气撕裂的嘶鸣声。
如果卓瀚洋在这里,一定会瞪大眼晴,发现平时对练时苍羽阳所使出的实力只不过才一半,然后再过一会儿,他会着急,因为苍羽阳的功力虽凌厉,每招每式都带着雷霆之势,银链在他手里被舞得密不透风,可是实际上,很容易看出,苍羽阳的身法杂乱无章,气息更是局促,完全没有技巧可言,更像是一种纯粹的舞动,眼里没有敌人的所在,或者对他而言周围的一切都是敌人。
这样的舞动对于他的身体来说是一种负担,虽然他的体质在易辰灌输斗气打通后有了本质上的改变,可是肉体的硬度耐性上他仍是不如,即使是普通的斗士。
平时靠着技巧和速度弥补了这个缺憾,现在一通没有章法的乱打,不靠斗气和魔法的加持,没过一会儿,就汗如雨下,气息不畅,浑身的筋骨都在泛酸。
酸痛洗清了头脑,停下手的时候他几乎握不住银链,疲累过度的思想放空是他找到的最好避免胡思乱想的方式,可是这次却没有如愿以偿,身体很累,心却再咆哮,平日本无心思考这些,但是博远航的话,勾起了过去日日夜夜的回忆。
他想回去,于私,亲情与爱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