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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知你的性子,上次是玲儿的不对,你这做姐姐的就多担待不要同她计较,这事就这么定了,到时你可一定要给我参谋参谋。”
“娘,她是我妹妹,年纪又小,怎会与她计较,到时我会去的。”想着自己出嫁时哭得伤心的小妹心软下来,点头答应道。
大太太留下小林氏商量宴客的事,田珍和柳氏说了几句告辞离开。
出了大太太院子,田珍关心道:“二嫂,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依你这么谨慎的性子如何会惹到娘。”
柳氏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大嫂这人面上爽朗不爱计较,实际最小心不过。大哥眼见岁数不小了,还在翰林院不上不下的待着,大嫂是急得不行,疏通了数次也不见成效,这次就想让娘拿点钱出来再通通关系。”
“虽说没分家,但这事和你也扯不上关系呀,娘怎么罚你。”
“话是这样,偏偏大嫂是狮子大开口要十万两,娘哪里拿得出,就让我们借五万出来,又不让我告诉你二哥,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逼着我拿嫁妆出来吗,我怎会同意。大嫂也不想想平时自持身份不爱与我这商家女说话,连现在借钱还端着身份,谁要理她。”一想到这柳氏就十分不平。
摊上这样的妯娌,田珍也无话可说,“十万两,她还真敢开口,大哥外放哪需要这么多,娘她不管吗,莫非我不在这些年娘真的变了这么多,我记得娘以前最讲公平不过。”
“二妹我跟你说句心里话,任何人对自己子女和对媳妇都是不能比的,但老实来说娘对我们挺好,只是大嫂表面功夫做得不错,连我刚进门时还为有这样的大嫂高兴,更别提大嫂在娘面前向来‘恭敬谦让’。这次我也明白娘的意思,她不想因这事让你二哥和大房产生隔阂,所以让我瞒着,而那五万两银子她也以为大嫂会还我,可我怎会相信那女人,之前我不了解她为人时借的五千两还没还,这次她休想。”说到最后连大嫂都不叫了,可见柳氏心里是多不满。
田珍明白柳氏不是气小林氏不还钱,而是气她瞧不起自己还想自己白送钱给她用,但柳氏到底要和小林氏处一辈子,即使分家也不可能说不再来往,自己也不能劝她把事闹大吧,建议道:“离吏部考核的日子不远了,大嫂必定会在考核之前到京,如果娘再问你,你就想法拖着。”
柳氏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今天真是多谢二妹了。”
“我们自家人何须客气,老实说,大哥在翰林院带着就挺好,他虽有才华,却无实干能力,将来外放也不会有多大成就,还不如现在专专心心做学问,指不定会更有前途。”
“你不知道吧?”柳氏听见田珍这样说悄声道,“有次过年我无意间听大哥和大嫂在争吵这事,谋实缺是大嫂一厢情愿的,大哥根本不愿,你以为之前的钱是白花的,那是大哥自己跑去跟人说不愿去。”
“还有这种事?大嫂也真是。”田珍叹道。
“人家说这也不能怪她,谁让以前的姐妹嫁的比她好,自己只能指望大哥。”柳氏嘲讽道。
田珍气急,又不是自家大哥求着她嫁的,再说她们家虽说在京里,也不过区区六品,当年不是看在娘的份上谁会聘她做田家的长房长媳,自己就算和大哥感情一般也见不得别人如此瞧不起他,“二嫂,我找母亲有点事,就不和你一起回了。”
柳氏像猜到点什么,也不阻拦,“你去吧,这点路我还是能认识的。”
田珍匆匆回到大太太的房里没见着小林氏,直言道:“娘,听说大嫂想给大哥谋个实缺?”
“是柳氏跟你说的吧,我就知道她小家子气,不过是借点银子,又不是不还,还敢告诉你。”闻言,大太太就开始数落柳氏。
“娘,这关二嫂什么事,她的嫁妆愿意不愿意是她说了算,连二哥都不能管。恐怕你也知道这钱不好借,不然你怎么不跟二哥说还要瞒着。”
大太太心虚了,不好意的说:“之前为你大哥谋缺已经让你二哥出了不少钱,这次数目又大,我怎么敢再问你二哥要。”
“你不好意思问二哥要,就好问二嫂,我看你是被大嫂蒙了心,也不想想大哥愿不愿意,我就不信之前花的那些银子全没用,既然没用大嫂还会再相信谋缺的事。”田珍越说越生气。
大太太也不是笨人只是一时不愿相信小林氏会骗自己,弱弱的辩解道:“你大嫂说之前给的太少才没用,这次……”
见大太太还在为小林氏说话,田珍打断道:“娘你想想以大哥现在的资历能谋什么缺才能花这么多钱,恐怕爹当年谋布政司使的时候也没这么多吧?”
被田珍一句点醒,才想起当年自家老爷不过才花了不到五万两,知道自己受骗了,“我向来对她不薄,当年更是拒绝了前户部尚书家的联姻迎娶她进门,我对不起云哥儿。”说着就要找小林氏问清楚。
田珍连忙拦住,“娘你这不是让大哥难看吗,我建议你先写封信给大哥问他愿不愿意外放,如果愿意就让爹给活动活动,不愿意你就跟大嫂说清楚大哥的意思,以后你不要这么相信她就是,这样舅舅那里也好说不是?”
“行,按你说的,我这就给你大哥写信去。”再怎么说也疼了小林氏这么多年,大太太不忍心难为她,而且闹大了也影响儿子前途,自家大哥也不好交代。
了了这事,田珍放下心来回碧波阁收拾东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黄氏
田珍回到碧波阁凳子还没做热,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岫烟来到碧波阁说是去北边的人回来了,老太太请二姑奶奶过去。田珍只好放下茶杯整理了下仪容带着唯一闲着的乐红向永乐堂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争吵声,与其说争吵声还不如说是老太太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因为田珍走进去的时候只见到自家亲爹跪在堂中间埋着头半也不说话任老太太叫骂,而其他人则站在一边缄默不言,除此之外就还剩下陈家三人不时的哭泣声。
老太太看见田珍就像看见了救星,上前拉住她,“珍儿你可要帮帮我这老婆子,不要学你爹这个白眼狼,养他这么多年让他办个事都不行。”
田珍见老太太如此激动脸色也不太正常,怕她一个不小心晕过去,扶她坐下,劝道:“老太太,先别气,来喝口茶,再说出了什么事不迟。”端起桌上的茶杯递给老太太,又站到身后给她拍背顺气,待老太太起色好起来才放下手。
老太太经田珍一弄气息平缓不少,冷静下来问大老爷:“你到底答不答应?”
大老爷刚刚也吓了跳,不敢太强硬,打算用哀兵之策,“娘,你这是要逼儿子自断前程啊!”
老太太没想到自己只想让儿子报断陈家一脉的大仇,怎么就会断他前程,疑惑道:“你莫不要骗我,我不过是想让打死易儿那人的性命,杀人偿命,难道不应该吗?这如何会让你断了前程。”
大老爷更是伤心,“娘,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潜意思是“你没给我说出口的机会”。又继续说起从北边打听到的事。
原来大老爷记得小时候舅舅对自己很好,一听被人绝后,就立马派了田府的外管事和几名得力的护院快马加鞭前往北边调查。外管事今儿带回消息,据说那陈易在那边是恶名远扬,小的时候偷鸡摸狗,大了就开始调戏姑娘,被他欺负的姑娘的家人怕他不敢声张,选择息事宁人,这越发纵得他行事没边法,后来竟敢调戏到许家姑娘身上,学过武的许家姑娘一不小心就把陈易打死了,而那许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十几年前就是皇商,当时也没仗势欺人,花了不少钱堵住了陈黄氏的嘴,如今钱花完了反悔想给儿子报仇,陈家怎么能答应,何况如今陈家还出了个得圣宠皇妃,大老爷那能再提报仇的事。
老太太瘫倒在椅子上,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难道这事就这样完了。”
大老爷怕她出个什么事赶紧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娘,如果当年那事是许家挑起的,儿子哪怕舍了这官帽不要也会为他做主,可这明明不是人家的错,虽说许姑娘下手重了些,可许家已经作了赔偿,表弟妹当时不是也同意了的。”
见大老爷把火势烧到自己身上,陈黄氏也不哭了,辩解道:“姑母,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那许家家大业大,我如何敢跟他硬来。既然这事表哥办不了,也只能怨我命不好,只是可怜了我俩孙女。”说着拉过巧儿和月儿又哭起来。
老太太为没办成这事愧疚的不行,见侄媳妇这样,心思一转,“你也莫要哭了,易儿留下的这两孩子我看一个选个好人家嫁出去,让她有个好归宿,另一个就招婿,以后生的孩子跟陈家姓,也算是给陈家留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