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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大瓣儿蒜不就是一条看门狗陆佰在心中不住地咒骂着,口中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是揪着袖口拭了拭额角的汗水,蹑手蹑脚地开口走了进去。
气候暖和了,天儿也越来越长了,茶园的迎客时间便比早先增加了一个时辰,所以巧儿到此时还没有回来,只有云中秀一人挑着灯,正坐在堂屋内看着手中的竹简。
屋子里面安静极了,陆佰推门的声音虽小,可还是惊扰到了那个静坐在一旁的妇人。只见她放下手中的竹简,对着他温柔笑道,“堂兄来了,快里面坐。”
温柔婉约,在朦胧的烛光下那青衫妇人更显得华美异常。而且她的身上总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虽然是面带笑容,却总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就算于安不提醒,他其实也不怎么敢放肆。
慢行过去,一边走陆佰一边嘘唏道:“你院子里那个汉子也忒骇人了点儿,我这个做兄长的他都不知道尊重一下,还对我横眉竖眼的。吓人……太吓人了……”这般说着,他还用手顺着胸口。
陆佰的容貌本就有一些丑陋,做出这种动作竟莫名地有一种滑稽之感。云中秀轻笑了一声,随后柔声开口道:“堂兄莫要在意,他那人就长了一副冷面,便是对夫君也是如此的。”
陆佰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太没大没小的了,我劝堂弟妹还是换个人吧我倒不要紧,再把旁人吓出个好歹儿地可不好了。”
叹了口气,云中秀故作无奈地回道:“他呀,是太子殿下派来的人,堂兄说我有资格换吗?”
什么?太子
陆佰就要惊呼出声,却连忙用手掩住了嘴。只是惶恐地瞪大双眼,迭声道:“太……太子?南祺的太子?堂弟妹莫要说笑了,不换便不换,堂兄我只是一个建议,你怎地还将太子搬出来了呢。”
听完他的话,云中秀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堂兄有所不知,秀娘的先父便是殿下的老师,所以自小他便对我照看有加。就算我成了亲也依旧放心不下我,这不,还派了人来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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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茶园新来的伙计
陆佰惶恐不已,那副慌乱的表情更是如临大敌一般。
他忽然想起自己似乎也曾占过这妇人的便宜,那时候的窃喜对比他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嘲讽。同时他也庆幸自己的聪明,幸好老早便打探了一番,也幸好没做什么更过分的事儿。
殿下的妹子,殿下的妹子……
这几个字在陆佰的脑海中来回重复,他傻傻地僵在原地,额角的汗水不住地往外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该跪下来认错,还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这妇人,没有恼吧?看她的模样丝毫没有恼他的意思啊,若是他没头没脑地认错反倒不好了……
他这边惊魂不定着,云中秀看在眼里,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声开口唤道:“堂兄?”
她的声音很轻柔,可是听在陆佰的耳朵里,便如一个惊雷般,瞬间炸开了锅。他猛地回神,吞了一口水迭声道:“堂……堂弟妹唤我?”
无奈地点了点头,云中秀笑着开口道:“堂兄不是找秀娘有事吗?怎地又不说话了?”
有事?有何事?脑中思虑着这妇人方才说的话,一时间陆佰竟然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被这么一问,他才想起自己为何而来。
不住地拭着额角的汗水,他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地怯懦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来这府上也有几日了,喜酒也吃过了,想问问堂弟妹能在府中做些什么事儿?”
他没有直接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而是拐了一个弯。倘若是将柳曼如方才说的话直接问出来,这妇人必定会猜到他已经见过如妹妹了。
吁了一口气,陆佰在心里暗暗赞许自己的机灵。他虽然低着头,可是一直在用眼角偷瞄着那妇人的反应。
只见她先是皱了皱眉头,接着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便笑着开口道:“瞧我这记性,倒把这事儿给忘了。秀娘早就想好堂兄的差事了,你是夫君的堂兄,便是我的兄长,来到我府上自然不会让堂兄做什么重活儿。但若是闲着又怕堂兄闷着……这样吧,碧柳苑缺一个看护院子的,两位妹妹住在那里有堂兄照看着我也放心。你看,如何?”
陆佰只差没有一个高高蹦起来,他点头如捣蒜,连连应道:“好好有我陆佰在,堂弟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两位妹妹照顾的妥妥地”
云中秀点点头,面上露出个一个满意的笑容,“嗯,堂兄应承我便放心了,方才还怕你不满意呢。”
心里欢喜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个堂弟妹陆佰也是越看越顺眼,他抬起手,不由自主地就想要上前握住那妇人的手,可是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娇叱声:“住手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巧儿,她如今已经成了沁心茶园的二把手。除了不会管账,事事都少不了她去张罗。所以便日日早出晚归着,这方才一门,便看见陆佰那色迷迷的样子……
她心里一急,连忙跑过来将陆佰从云中秀的身边推离开。
陆佰面色一滞,老早便将于安的话丢在脑后的他,待看清巧儿的模样时,老毛病又犯了。他笑嘻嘻地调笑道:“这位娇俏的妹子是谁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说着,便又要动手。
可是他这话音方才落下,那原本还是面带笑容的妇人,却忽然拍着身边的案几,沉声道:“堂兄,你该走了。”
这声音很低沉,和她平常那柔柔的语调完全不同。陆佰几时看过她发火,被这么一喝,皮包骨的枯瘦面庞顿时就是一白。
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丫头吗?自己还没有碰到呢,她就发火了。记得占这妇人便宜的时候,也不见她如此动怒啊……
陆佰懵了,他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无措地颤声道:“堂弟妹啊……你……你这是怎地了?”
他想不通,他当然想不通不过就是一个丫头,为何会就会让那妇人恼了起来。
对于云中秀来说,并不是不在意陆佰占她的便宜。只是场合的问题,那一天她只能忍耐。后来没有提起这茬儿是觉得没必要,况且他也没有再对她动过手脚。
可是巧儿不一样,她有能力自保,巧儿却没有。若是让他占去了一次便宜,那以后还得了?
冷冷看着他,云中秀沉声道:“夜已经深了,堂兄还是早早回去的好。”
这是下了逐客令,陆佰心里害怕,可是又真的不敢再多说什么。用余光打量着巧儿,他一边没头没脑地道着歉,一边后退着出了房门,再轻手轻脚地带上。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巧儿才再一次开口,轻呼道:“小姐,那个就是姑爷子的堂兄吗?也太不像话了方才我见他还想对您动手动脚呢”
云中秀无所谓地笑着,“日后你离他远一点便好,莫要去招惹。”
又是这样。
连巧儿自己都记不得,从何时起云中秀便开始对她冷面相待。也不再在意她的安危了,也不再关心她的生活起居了。有任何话都一个人闷在心里,再不会像以前那般说与她听。
紧紧咬着下唇,巧儿没有动地方。只是站在原地看那青衫妇人走到桌旁,将食盒里的饭菜一样一样摆了上去……
“过来呀,傻站着做什么?”
云中秀的话音落下,巧儿却没有像往常那般柔顺地走过去,只是将头扭向一边,仍然杵在原地。
皱了皱眉头,云中秀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缓声说道:“那好吧,你若是不食,我也算了。”这样说着,她已经站起身,作势要将饭菜重新放到食盒里。
几乎就要收拾完毕,禁不住她的威胁,巧儿疾步跑过来阻止,口中还不住地埋怨道:“小姐等我作甚啊万一我在茶园里食过了怎么办?您看看您现在瘦的……”说着,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很无奈地将云中秀手中的盘子夺下,重新摆在了圆桌上。
这样一一摆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原本黯淡的眸子忽地一下亮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碗筷,她神秘兮兮地凑到云中秀耳边,小声说道:“小姐咱们园子里今日新来了一个伙计”
茶园里的大小事都由六叔做主,所以像招伙计这种事儿根本没必要向云中秀报备。
但巧儿不是那种非常八股的人,尤其还是在与她置气的这个节骨眼儿上。
她的话音落下,云中秀皱着眉询问道:“伙计?是一个很特别的伙计么?巧儿为何这般开心?”
只见那小丫头面色羞红,口中还连连感叹道:“可不就是很特别么不是巧儿乱说的哟,是六叔让我回来通报您一声,说这事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