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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下车看看是怎么回事,后面的那辆车,却是飞快的一个倒车,车头猛的掉转,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超越奔驰车,朝前方行驶而去。
“怎么回事?”陈黛儿问道。
利墨染摇了摇头,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看,只是可惜的是,前面的车子行驶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就看不清楚车牌号。
陈黛儿呵呵一笑,“有意思。”
利墨染也不理睬她,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可是电话刚刚接通,奔驰车车子猛的一震,而后速度也提了上来。
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的女人,左手轻松的握着方向盘,右手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在挂档,窗外的景物,模模糊糊的迅速往后退,就连路灯,都只能看到一层淡淡的光晕。
利墨染猝不及防,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后座上,手机也摔了出去。
他怒骂一句,“混蛋,你这是干吗?”
“追啊。”陈黛儿回眸一笑,极为无辜。
“追?”利墨染一咬牙,就要大骂她是不是疯了。
可是车子全速行驶的那种惯性重力,将他死死的压在后座上,一时间,胸腔闷到了一个极点,居然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陈黛儿,则和他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透过后视镜,隐隐可以看到她的眼中时不时闪过一抹精光。
无法明白陈黛儿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无疑,此时的她,很兴奋。
那是一种速度所带来的激情。
利墨染随即震撼,难怪她可以在十分钟之内赶到皇朝酒吧,这就是真相吗?
可惜,利墨染还是低估了陈黛儿发起疯来的能量,他极目往前方看,心里祈祷着不要和别的车子撞上,虽然奔驰车性能不错,但是以这种速度出车祸的话,想不死都难。
很快,车子穿过车流汹涌的市区,在引发一连串的车祸之后,安然的行驶到了郊外,前方不远处,那辆肇事的车子,逐渐出现在了眼前。
听引擎声,陈黛儿就知道前面的那辆车子不普通,刚才的撞车事件只怕是有意为之,故意将他们给引到这里来的。
“你得罪什么人了吗?”陈黛儿回过头来问道。
“看前面啊。”利墨染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全速两百多迈行驶的过程中她居然可以做到如此轻松,是没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吗?可是他可不想陪她一起死。
撇了撇嘴,陈黛儿苦笑道,“你可真没种。”
“你说什么?”利墨染怒了。
“额,没说什么。”不得不说,利墨染发起火来的样子,还是非常的可怕的,陈黛儿只得闭嘴。
但是这么说话的一个间隙中,如飞一般行驶的车子,已经超过了前方的那辆三菱跑车,也没见陈黛儿有何动作,车子的轮胎传来一阵极为刺耳的摩擦声,整辆车子,因为惯性的力量,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带起一地烟尘,横在了马路上,将三菱跑车拦了下来。
头脑眩晕,巨大的冲击使得利墨染突然想吐。
虽然他也比较喜欢这种刺激的游戏,但是和陈黛儿的疯狂比较起来,他以前玩的那些,就跟过家家没什么两样了。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利墨染疑惑了。
恶心的感觉在肠胃里翻涌着,来不及想太多,利墨染推门而出,同一时间,三菱跑车内,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跟着走了出来。
“是你?”利墨染不悦的道。
“是我。”那人呵呵一笑,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凹进去,说不出的精致妖媚。
他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根雪茄,刚才急速行驶的过程中,居然连雪茄上的烟灰都没有都抖落,显而易见,他是一个心智极为强大的人。
而且,最为让陈黛儿感觉古怪的是,这个男人,穿着西装,却剪着一个军人式的板寸头。
脸上的酒窝,白色西装,板寸头,这三样,如果分开来看的话,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综合到一个人身上,就说不出的古怪了。
“看样子,有好戏看了。”她心里想。
果然,利墨染冷声道,“没想到你也回到T市了,这打招呼的方式,还真够特别的。”
“跟特别的人打招呼,自然要用特别的手段的。”那人眯眼微微笑着,虽然不及利墨染气场强大,但是就是那股妖异的气质,也让人没办法将他给忽略掉。
他说完这话,上前一把,一把将利墨染抱住,拍了拍利墨染的后背,愉悦的道,“老朋友,好久不见。”
利墨染面无表情,低声叹气,“你这样的人,还是不要见比较好。”
第十七章 他的脆弱
一场风波,因为两个男人的三言两语,落下帷幕。
临别前,那个男人看向陈黛儿的眼神,说不出的奇怪,只是终究没能说上一句话。
回家的路上,陈黛儿问他,“那个人是你朋友?”
利墨染默不作声,点燃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两口,可是心绪依旧无法平静下来。
天辰国际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如若黎朝歌横插一脚进去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没有难以预料。
真是该死的好啊,难怪古人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只是,他利墨染岂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垮的,他本就是遇强则强之人,要想从他的嘴里抢占利益,根本绝无可能。
陈黛儿看他一张俊脸黑沉的神色变幻莫测,就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不一般,至于那个人的出现会给利墨染造成什么样的困扰,她虽然一如既往的想不明白,但是利墨染如此沉重的模样,让本该幸灾乐祸的她,心里并无多少喜悦。
临下车前,利墨染道,“那个人叫黎朝歌,不是我的朋友。”说罢大步离去。
陈黛儿手握着方向盘,心里巨震。
黎朝歌,就是那个长城俱乐部会长黎曜的孙子吗?
这个神秘古老的存在俱乐部,似乎在改革开放初期就已经在南方一带形成雏形,而后在国内各个领域呼风唤雨无往不利,而长城俱乐部的会长,每一任,都至少是省厅以上的级别,官僚作风很重,但是,军人的气息也很重。
传闻黎曜就是军队出身,在他连任长城俱乐部会长的这十年里,他的铁血作风和强大的个人魅力,几乎要将这个本属于国有的长城俱乐部改头换面,就差没有姓黎了。
光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黎家一脉对长城俱乐部的影响。
难怪,在见着黎朝歌的时候,他会剪着军人式的板寸头,虽然那个发型并不适合他的瓜子脸型,但是这本身就是一种身份和荣誉的象征。
她看着利墨染离去的背影,心里想,他感受到压力了吗?
那黎朝歌虽然出身显赫,但是却以老朋友之名来称呼他,显然是早就认识的。莫非,他们两个之间曾经发生过激烈的冲突不成?不然利墨染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
……
夜黑如墨,黑影沉沉。
毫无征兆,几声惊雷划破夜空,而后,高压电闪在整座城市上空劈过。
这是利墨染的卧室,色调单一冷硬。
躺在床上的男人,因为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的缘故,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往外冒。
双手十指紧紧的抓着床单,青灰色的床单,映衬着他修长的手指愈发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梦中,一样的电闪雷鸣的天气,七八岁的小男孩,手里抓着一个洋娃娃费力的爬上七楼,推开门,发现房间白色的床单已经去全部被鲜血染红。
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的温度,比那个冬天的气温还要低,小男孩跪在地上,使劲的摇晃着那个女人,哭的惊天动地,歇斯底里。
可是,已经死去的人,永远的死去了。
那一天的晚上,凶神恶煞的警察,染血的白色床单,以及父亲脸上,那让他永远都忘不掉的刻薄面孔,深深嵌入他的脑海,往后十几年,纠结出一幕梦魇,每个打雷下雨的天气,都会将他折磨的痛不欲生。
母亲是江南女子,白皙秀丽的面孔永远是他心里最美好的画面,只是那幅画面,在那个晚上过后,这种美丽,就苍白如纸的在脑海中定格了。
“啊……”
“啊……”
卸下伪装的年轻男人,双手抱头,撕裂一般的嗓音,在整栋别墅里响起。
半夜三更睡不着,抱着小白貂出去找水喝的陈黛儿,听到这毛骨悚然的声音之后暗叫不好,手心里的小白貂面露凶光的咕咕叫了两声,跑了个无影无踪。
陈黛儿快走几步,推开利墨染卧室的房门,透过走廊上的灯光,就看到利墨染躺在没有一丝暖色调的床上翻滚着。
她吓一大跳,这是怎么回事?
上前,想看看利墨染到底是怎么了,哪里知道,她才近身,就感觉冷风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