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辛说慊睿跃捅吮贝蟮腗BA,准备放松一下读读书。
我把几年攒下来的年假一块儿休了,加上圣诞新年的假一共有两个来月报班复习功课——MBA毕竟比专业硕士少两门,这一次我顺利通过了笔试,然后北上参加面试——毕竟在国际公司做了几年咨询经理,面面试时侃侃而谈,跟老师们交流得也挺不错。
到六月初接到北大的录取通知书,确定可以回北京了,我才跟公司提出辞职——我们公司规定要辞职至少提前一个月交辞呈,老总看着我的录取通知书,虽然不愿意放我也知道我心意已决非走不可——不过反正九月初才开学,我答应老总一定会把手头的两个项目做完再走。
、(十七)相亲
离家五年终于要回去了,我就把QQ签名改成“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暗示当年南下今日回归,时光如水物是人非——文华看见就上网跟我打招呼,问我有什么好事?听说我即将回京读书也很高兴,让我确定好哪天的飞机一定要告诉她,她好到机场来接我。
这几年我们俩一南一北相隔千里,却一直保持QQ上联系,我早听她说过顾俨,深知她这几年和顾俨合租的种种纠结——春节她结婚时我正好参加完研究生全国统考,本来打算好趁着年假去参加她的婚礼,文华还让我给她当伴娘,结果我妈突然住院,我只好回家尽孝心了——幸好文华人缘好认识的人多,临时换伴娘总算没有出岔子。
我把项目做完后就定了机票,然后收拾东西退房子搬家——文华的婚纱照早传给我了,所以虽然五六年没见,我们俩还是在机场一眼就看到了对方,文华相貌没怎么变,不过气色可比以前好得多了,人也胖了不少——我这才知道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文华不由分说拉上我先去她家——我知道她现在所嫁得人搬进了大房子,所以也不跟她客气。一路上文华幸福满溢,就问我有朋友了没有——我这几年独在异乡为异客,几乎是嫁给了公司,天天加班拼命,还真没顾上找朋友——其实也不是不找,碰不到合适的而已——每天接触的就那么几个同事;看着不错的都结婚了,没结婚的我又看不上,所以就一直单着。
文华就唠叨我:“27了,该提到日程上来了啊。”我一边骂她跟我妈似的,一边听她八卦,然后很快被她套出我心目中的男人标准,文华一边开车一边感慨:“学历别太低,经济别太差,长得别太难看,人别太无聊——你这标准跟没标准一样啊。”
北上广的大龄未婚青年都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发明了许多词来糟蹋我们——我不过27,四舍五入就成了“奔三”的人了;文华还说我这种“白骨精”最容易被剩下,一不留神就会从“剩女”变成“剩斗士”!
回到家也一样——当初上中学时我妈唯恐我谈恋爱,现在我也算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而且这几年我寄回来的工资我妈给我买了个房子,咱也算有房一族了,可我妈看着自家女儿却跟嫁不出去的一样——我统共在家呆了十来天,她托人介绍给我安排了三次相亲。
我被我妈天天念咒一样念得头大,赶紧找借口说在社会上找不如到北大找——北大MBA十几万的学费,来这里的同学自然非富即贵,我在那里面挑一个,素质不是更有保障?我妈和文华终于被我说服,我总算可以清净了。
研究生公寓是两人间,我室友是北京人很少过来住,所以基本上就跟我一个人的屋子一样——北大是我从小的梦想,未名湖,博雅塔,还有那么多的饱学宿儒,都让重新回到校园的我兴奋不已。
我妈催我赶紧在同学里找个年貌相当的对象,结果开学两个月让我好生失望——这些同学里固然不乏亿万富豪,却都是三四十岁已有家庭的成功人士;没结婚的绝大多数都是女生,有数的几位单身男士也基本没法看——想想也是,男人不像女人总要找个比自己强的才肯嫁,年薪二十万以下只怕读不起北大的MBA,这么有钱有势的成功男士要是年过三十还没找到老婆,那显然不是产品有问题就是定位有问题。
好容易在一次单身联谊会上认识了一位看着还顺眼的师兄,结果一聊天才发现,这位仁兄怎么愤青成这样——我在广州资本主义国家的公司里呆了五年,也没觉得中国如他说得这般一无是处,从体制到文化简直都应该彻底被西方文明所取代——我从来没想过入党,也没占过体制内什么便宜,可我还是很爱自己的国家,这种愤青论调实在是消受不了。
转眼一学期结束,我对在同学中解决婚姻大事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过完年又长一岁,就算我自己想依旧潇洒地打块招牌“宁肯高傲的发霉,不去卑微的恋爱”,可这前有老妈、后有文华的围追堵截、安排督促之下,我开始参加各式各样的相亲会。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碰上两位——那次是在石景山雕塑公园,我当时正被一只“青蛙”骚扰得不胜其烦,忽听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也顾不上看是谁,一边大声答应,一边对青蛙先生故作斯文地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叫我了,以后再聊。”
青蛙先生恋恋不舍,还跟着我说“是吗?要不约上你朋友一起吃饭。”幸好这时候人家又喊了我一声,我赶紧答应着,装作没听见青蛙先生的话,循声飞奔而去。
托人山人海的相亲大军的福,我奔出几米就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了,确定青蛙先生没跟上来,我这才顾上四处寻找是谁叫我,结果看来看去也没看到一个熟人——我暗自庆幸,刚才叫我的是个男声,要是在这里碰到同学同事不免尴尬,找不到正好。
可我庆幸了不到半分钟,就听身后有人叫道:“兰亭,这里。”我苦笑一声,回过头来——可是并没有认识的同学,眼前是一黑一白两位帅哥——这就是后来被我称为“黑白双煞”的雷霆和罗展鹏。
大家估计也猜到了——罗展鹏喊得是他同伴“雷霆”的名字,我第一声答应,把离我不远的雷霆给吓了一跳;他没出声罗展鹏又接着喊,而我居然又答应一声,这下两人都看见我了——罗展鹏是北京人,看出我借机躲青蛙,笑嘻嘻地让我请客。我对付自来熟的贫嘴向来不惧,白他一眼道:“我请客,你掏钱?”罗展鹏道:“只要美女肯请客,我掏钱就我掏钱。”
当时我已被满目人潮搞得身心俱疲,真心觉得这种全凭外表的乱碰缘分实在浪费时间——当然我自己也未能免俗,之所以随他们俩出了公园去吃饭,主要也是因为这两位帅哥高挑挺拔,在一众青蛙中还算是比较养眼的。
、(十八)救人
虽说对方掏钱,大家初次见面,我也不好意思宰他们,找了个中档饭店点了几个经济实惠的菜——雷霆和罗展鹏是军校的同学,军营里清一色男兵,所以两人三十岁了还都单着,便趁着周末跑来参加相亲会。
吃完饭罗展鹏还嫌不过瘾,又拉着我们要K歌——K歌是本小姐长项,who怕who啊,于是闹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还别说,罗展鹏唱得挺不错,跟本小姐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所以等我们唱过瘾出了歌厅,已经十点多了。
雷霆同志是“黑白双煞”里黑的那个,本来就不如白净秀气的罗展鹏抢眼,加上既没他能说,又没他能唱,所以一晚上都属于“陪太子读书”的“背景”——要不是那辆突然从胡同里窜出来的黑车,估计他在我的生命里也就是一片“背景”了。
有人猜我差点被车撞了,雷霆同志“英雄救美”——错!我没那么倒霉!倒霉的是我们前边那一家子——要说北京这地方真是天子脚下见多识广,连十几岁的孩子都那么能说——反正两个成年人在前面边走边白话,两个孩子在后面边走边白话,胡同里出来那车就奔着那俩孩子去了——这时候我和罗展鹏也在后面边走边白话呢,我眼瞅着那车离利歪斜就冲向那俩孩子,下意识的就发出一声尖叫。
当时我只顾叫了,也没看清怎么回事,反正我旁边一个黑影冲过去,差不多贴着那辆车头把那俩孩子给扑到了路边。这时候前边走的那俩大人被我的叫声引得回过头来,这才大呼小叫地朝两个孩子奔过去——可恨的是那辆车,差点撞了人也不说停下来看看,居然一打方向盘直冲向主干道——这大半夜的路上本就车少,他开上大道可不就逃之夭夭了。
这时候可看出雷霆的本事来——他扑倒那俩孩子,本来也歪在地上;那车拐上主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