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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进去看看嫂子。”
沈倾歌走了进去,苏鹏翔也要跟进去,芸娘悄悄捅了下他示意他先避开。
苏二郎听到外面的声音连忙迎了出去,恭敬的作揖行礼:“沈小姐!”
沈倾歌虚扶了把道:“长的真快。你们去天晟之前个头比我还小呢,如今都长成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了。”
苏二郎脸红了,因着自己娘刚才的闹腾,一时窘迫的不知怎么答话。
还好沈倾歌是顾璃的打扮,苏二郎悄悄抹了把汗。
沈倾歌以前也说过让孩子们叫她‘小姑姑’,可是这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同龄的孩子依然称她‘沈小姐’,想着是因为年龄的缘故,沈倾歌也没有太过刻意。
沈倾歌以顾璃的身份家大业大,自然而然拥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他明明微笑着,向着苏母走过去,她还是不由得站起身。想着反正自己的话都被听了去,索性破罐子破摔,皮笑肉不笑的的说:“六妹你也别怪我,着实是人老了就想着赶快抱上孙子。老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也是着急。”
扑哧,一旁的芸娘掩唇一笑道:“苏姐姐,你今年才多大的年纪就说老了。”
苏母看着妖里妖气的芸娘白了一眼道:“我可不像你会打扮,三十八的年纪了,看着像四十八。”
芸娘也不生气,呵呵呵笑着道:“啧啧啧,才三十八呀。怎么就说老了呢?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外面有钱的老爷们到六十岁了还娶十六七的黄花闺女。也是,你说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正是精壮的时候,却让他天天面对四十几的黄脸婆,摸一下是长满赘肉的水桶腰,娶几房小妾也是形势所迫呀!”
苏母刚听着以为是芸娘骂自己黄脸婆,可是听到后来却入了心,脑海中是苏鹏翔精壮的身体,儒雅的脸……
苏二郎面皮薄,听得脸红红的,只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面不敢抬头。
“芸娘!”
沈倾歌瞟了眼苏二郎,芸娘侧目看他煮熟了的鸭子般又是浪声一笑,说道:“你们聊,我先去透透风。”
走出去的时候顺便扯了下苏二郎,惊得苏二郎一个激灵,只满脸通红的任芸娘扯着袖子走到院子里。
沈倾歌站起来扶着苏母坐下,自己在一旁坐下,这才缓缓道:“嫂子是做母亲的心,我自然明白。你放心,大郎行事沉稳做掌柜很勤奋,等过了三月我就会提拔他做管事,等婚事订下来就接你去他哪儿住。”
这两年她也是耳染目濡的知道沈倾歌口中的管事比掌柜的大得多,心中乐呵呵,心想着人不能太老实了,总是争一争没错,反正这沈倾歌是必须靠着他们苏家。别的人容易找,就是技术活还非得那爷俩不可。这么一想,觉得没有丝毫欠着沈倾歌,都是应得的。
她脸上的贪恋沈倾歌都看在眼里,原本还只想着跟她好好说说话,相互体己一下,但是看到她眼中闪烁着的精光和算计的神色,似乎看到了沈家那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祖母。
他们一个个,都想算计她。
就像西域一种丑陋的吸血虫,攀附在人的身体上,吸食人的精血。
“嘿嘿嘿,大朗那孩子跟他爹一样心眼实,像头老黄牛般只知道低头做。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如今见了六妹的话,我也就放心了。对了,六妹什么时候走,不如我们一起,我也顺道去看看大朗。”
苏母自有她的打算。
在她的心中,他们苏家已经是大户人家了,总不能再从丫头侍女中挑选。
她得好好把把关,给大郎找一门当户对的人家,日后若是跟沈倾歌分了,有个好亲家也有个仰仗。
沈倾歌努力压抑着心头的烦躁,浅浅一笑道:“你我不同路。这样吧,既然你想去大郎哪儿,我让芸娘安排人送你去。”
说完不等苏母张口,直接唤了芸娘进来,将苏母去天晟的事吩咐下去,立刻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还要趁黑赶路,二嫂,就此别过。”
诶――
苏母张着口眼睁睁看着沈倾歌走出去,她这话还没说完了,好不容易逮着个抱怨的机会,怎么就能白白错过了。这一走,还不知道啥时候再能见到她。
只是她刚追出去,一抹修长的身影堵住了她的视线。
那身影只是缓缓转头透过面纱看了一眼,她便觉得犹如被冰柱砸到身上,浑身一颤,竟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苏鹏翔迎了上来,一脸的羞恼。
“六妹,二哥对不住你。这婆娘,她,她要是再无理取闹,我便休了她!”
“二哥!”
沈倾歌正色道:“有道是不嫌糟糠之妻。二哥也是读过书的人,这个道理应该懂。你多顺顺她,等大朗二郎娶亲了,她也就满足了。”
深夜的时候,这湖水越发的蓝了。
沈倾歌静静地伫立在岸边,单薄的身影倔强的傲立着。
“你说,到最后,会不会只剩下我一个人?”
半响没有声音。
沈倾歌懊恼的踢了一脚,眼角扬着微微撅着嘴道:“闷葫芦,到时候我也拽着你来到这。这片绿洲就我们两人,我也不说话,闷死你!”
清风徐徐,朗月姣姣。
似羽毛划过面颊,痒痒的,柔柔的。
云璃的心,似拨开云雾见青天。
………………………………
第二百零四章 灼心
沈倾歌亲自勘察了乌金矿,又部署了一些事物,处理了生意上的一些事,一晃过去三天。
回去的路上,沈倾歌不发一言,脸上少有的沉凝。
芸娘知道她心里烦的是什么,想要劝慰几声,却不知说些什么好。这时沈倾歌突然正色道:“芸娘,生意上的事我会再派个人过来,你还是做回老本行。”
“小姐,不知芸娘做错了什么您要罚芸娘?”
芸娘美丽的大眼睛难得露出茫然,不解的问道。
沈倾歌忽然一笑道:“正是你做的很好,才会给你个机会重操旧业!”
芸娘还是没明白,想了想喃喃道:“小姐,您说的太深奥了。”
沈倾歌停下脚步,背着双手,因着还是顾璃的打扮,在暗淡的光线里有着几分少年的英气,她盯着芸娘的眼睛慢吞吞道:“听说,江湖人最重义气。如果那些生活无所依或者亡命徒在掉下深渊时被人拉一把,会不会感恩戴德?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总的给他们一个回头的路,是不是?”
芸娘先是露出惊讶的神色,尔后几乎是膜拜的神色,她突然上前抱住沈倾歌在她脸蛋吧唧一下爽快的大笑:“小姐,我爱死你了。诶,怎么办,我谭芸娘深深地爱上了一个虚幻的顾璃,这一辈子估计是要孤独终老了!”
芸娘扶额痛呼。
沈倾歌被芸娘的热情弄得心情好了很多,笑着推开芸娘道:“好了,你这一笑入骨酥,可别把我的云璃给带坏了。”
说着瞟了一眼云璃,哪知芸娘又缠上来道:“他就是一块捂不热的冰块,学不坏的……诶,等等我……”
芸娘施展轻功追了出去,哪里还有云璃和沈倾歌的身影。
云璃抱着沈倾歌飞速前行,早已将芸娘扔到了身后。
沈倾歌环着他的脖子,看着四周景物向后抛,却没有快的闪眼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一团云雾托着。她抬起眼看着云璃,面纱飘飞露出精致的下巴,瓷玉般光滑亮泽。
前世她几次都想看看他的真颜,可是每次都好像被天上阻挡了般没能看成。
如果,上一世她早些遇到她,在所有少女犯花痴的年纪看到他的天资丽容,是不是会:一顾惜朝误终生,不顾惜朝终生恨。
然后,就没有后来兜兜转转,不会误了他,让他惨死在城门外?
云璃,云璃,这辈子还能遇到你,真好!
她自然的依偎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感觉全世界都是安静的。
当沈倾歌贴上他胸膛的那一刻,云璃眸光猛然一闪,如雪封三尺的寒冰潭上空陡然出现暖阳。这种感觉很奇怪,很陌生。
他忽然想,这就是人们口中的温暖吧!
阳光温暖的触角轻轻拂过他的伤口,淡化了他的疼痛。
在他的世界,除了练武、任务、挨打,似乎没有什么多余的。
他从不去想为什么她会那么恨自己,每次将他打的遍体鳞伤;
他从不去想任务以外的任何事;
他的侍女曾今抱着他说冷,可是他讨厌所有的女人,害怕所有的女人,他更讨厌她们接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