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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冷嘲:“又是一个为了银子不要命的人。”
折辱的话让离辰逸的拳头攥紧,念清歌的小手包裹着他的拳头。
那贵公子放肆的看着念清歌,垂涎着她的美貌,离辰逸将健硕的身子挡在了念清歌的身前。
两张银票被贵公子晃动在手中,他吊儿郎当的挑着嘴角,羞辱的将银票甩在了离辰逸的身上:“给,拿好了,小爷赏你的。”
离辰逸只觉得脸上滚烫,他面不改色的将银票收好,而后拉着念清歌转头就走,路过那满身伤痕的壮汉前,离辰逸拿出了一张银票塞给他:“拿去给孩子看病吧。”
“谢谢好人,谢谢好人啊。”那壮士含着眼泪跪在地上道谢。
二人离开。
那贵公子朝两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跟着。”
“是。”
……
扬州的瘦西湖染着波光粼粼的光耀。
离辰逸心满意足的牵着念清歌的小手自湖边上走过,眼尖的他眉梢一挑,陡然瞧见了西湖上不明撞入的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心中冷哼一声,牵着念清歌在扬州的集市上杂乱的绕着,很快的,就将那两个人甩掉了。
醉仙居。
在扬州以‘色香味俱全’而出名的酒楼之一。
离辰逸和念清歌站在醉仙居门前,念清歌有些怯怯的拉了拉他的衣摆:“辰逸,这里是不是很贵,要么,我们去别处吧。”
辰逸抓住她的小手,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由得心疼,曾经她是衣食无忧,现在连用膳都要斟酌着是否能吃得起。
心中涌上来一丝心疼,愈发觉得自己方才碎大石得来的银票值得,他轻快一笑,拍了拍自己的银袋子:“我们有银子,放心。”
醉仙居热火朝天,
应要求,店小二给他们寻了一处稍稍僻静的地儿。
离辰逸为她叫了很多很多菜肴。
满桌的香味飘在他们面前。
夹了一道红烧肉放在了她面前的瓷碗儿里:“清歌,趁热吃。”
多汁的红烧肉染着通红的光泽,念清歌却没有食欲,小手执起筷子久久不动弹。
离辰逸看在眼里,疑惑的问:“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
她抿着唇,心中如倒了五味瓶,抬头,他的脸上还染着灰突突的灰尘,胸口上的衣料被石头蹭的刮开了一些,那双精锐的眸子也是满满的疲倦。
这顿饭是他用生命和尊严换来的。
“辰逸……”念清歌忧伤的眸子闪着潋潋湿润:“要不,我们回宫求他吧,求他放过我们。”
‘啪’执在离辰逸指中的筷子被狠狠的往桌上一撂,那双幽深的深眸盛着惊色和薄怒,声音略有些沉冷的沙哑:“你想回宫?”
念清歌一个激灵,筷子上的红烧肉‘啪’的掉在了碗里,将白色的米饭染上了一层红润。
她‘倏’地抬眸对上他那双阴蛰的眸子,连忙解释:“辰逸,不是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最近你总是为我受伤,吃不好,穿不暖,我心有愧疚。”
离辰逸阴蛰的深眸稍稍缓和了些,大掌抓住念清歌缩成拳头的小手:“以后不要再说这话了,本王不会回去,更不会求他,本王宁愿每日过着乞讨的生活,也不愿意回去做那个狗屁亲王。”
他字字珠玑。
言语里透着冷冷的愤恨和仇怒。
眉宇间凝着阵阵阴雨的模样让念清歌不由得微叹,她执起筷子替他夹了一道青菜:“我不说了,你别生气,快吃东西。”
她也只是试探的问了下,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
“若是不想让我生气,那你便多吃东西,把这些菜全部吃光。”离辰逸语气柔和下来,点着桌上的菜肴。
念清歌唇角微扬,将方才的不愉快消褪:“让我吃这么多我可吃不下。”
“吃不下就慢慢吃。”离辰逸疼爱的捏了捏她纤细的小拇指。
“好。”念清歌语气清清,将方才那块儿红烧肉和着米饭吞了下去,有些凉却的红烧肉味道并非太过美味,油腻腻的感觉让她蹙了蹙眉头。
离辰逸追随着她的神情和动作,触及她蹙眉时,心提到了胸腔:“怎么了?”
“没什么,吃到了肥肉,不太喜欢。”念清歌淡淡的解释着,而后伸手去夹了一道青菜。
后知后觉的离辰逸知道自己方才的情绪太过激动,他微叹,胸口那里闷痛的感觉让他窒息,他忍住身体的不适:“清歌,方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你后悔跟我出来,怕你会回宫找他,我……不想失去你。”
真挚的话让念清歌的心底涌起一道暖流,她抬起水眸:“不会,不回去。”
两个‘不’让离辰逸那颗动荡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一会儿我们开一间上房先住下来。”离辰逸环绕着周围:“这家环境很好,人也不杂。”
“我听你的。”念清歌柔柔一笑:“不过,一会儿安顿下来后要先带你去看郎中。”
“太费银子了。”离辰逸拒绝道:“你给我包扎的甚好,不需要看郎中。”
“不行。”念清歌性子倔强,用筷子敲了敲离辰逸碗沿儿:“一定要去,我在瞧病方面是个半吊子,非要让郎中瞧瞧我才放心。”
离辰逸看她焦灼的模样,心里不由幸福,学着她方才的话:“我听你的。”
二人相视一笑。
吃饱喝足,离辰逸来到门口,将银两拍在桌上:“两间干净的上房。”
店小二一愣,略有些为难:“客官,真不好意思,现在只剩下一间上房了。”
“一间不行。”离辰逸英眉一皱。
“客官啊,现在能有一间上房就不错了,现在方圆百里的客栈,酒楼全都满了。”店小二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现在是秋收的日子,多少人赶着出来做生意呢。”
离辰逸思忖了一番,他不想让念清歌跟着他东跑西颠,疲倦不堪了,于是,他点点头,道:“好。”
念清歌一愣,小手连忙去拉离辰逸的袖袍:“辰逸,这不太好。”
未等离辰逸作解释,店小二笑容满面的将棉布搭在肩膀上,暧昧的盯着他俩:“公子,是不是和娘子吵架了,没事,床头打架床尾和,过了今夜两人儿就好了。”
这样说来。
念清歌的小脸儿更红了,她只好应着头皮跟在离辰逸的后面。
雅致的上房让人耳目一新。
干净的香塌,整洁的檀木桌。
………………………………
第198章 伤,心痛
茶盏整齐的摆在上面,旁边还伫着一盏油灯。
他们的房间比较僻静所以并没有阁窗。
离辰逸将包袱放在香榻上,环视了一圈,眉头一簇。
香塌上一个枕头,一床薄被。
暗红色的花纹让人遐想连篇。
空气中浮起了若隐若现的暧昧,二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这……”念清歌挽了挽耳边细碎的发丝,垂着眼眸盯着绣鞋上的图纹,声音细弱如蚊。
离辰逸的心如溢满了一汪海水,有些不习惯的摸了摸鼻尖儿:“你睡这儿,我在那儿睡。”
说着,离辰逸指着那木桌,他迈步上前拍了拍:“我就睡这儿了,既宽敞又舒坦。”
“不行,不行。”念清歌拉过离辰逸,摸了摸那硬邦邦的木桌,道:“这儿又凉又硬,你后背还有伤,不能睡在这儿。”
“无妨。”离辰逸大大咧咧的说:“我后背有伤那我就趴着睡。”
凝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念清歌打心眼儿里酸楚:“你忘了,方才你胸口碎大石,你前面也有伤。”
话落,离辰逸怔愣一下,随即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齿,映衬的他邪魅的面容愈发的肆意:“那是小事儿,连点皮毛都没碰到我。”
他说的愈发轻快,念清歌就觉得愈发有问题。
潇洒的转过身子,离辰逸想试一试木桌的感觉,念清歌玉步上前,小手去抓他的衣裳,布料一滑,手心不小心贴到了离辰逸的胸膛。
他‘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的闪开了念清歌的小手。
他的举动和表情让念清歌的心一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绕到离辰逸面前,清眸灼灼的盯着他:“你怎么了?是不是胸口疼?”
“没有。”离辰逸闪躲着她的眸子,敷衍的一笑。
“你过来。”念清歌的声音蕴着抹怒色,整个小脸儿耷拉下来。
背对着念清歌的离辰逸心虚的抿着薄唇,心里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