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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昭仪是没有见过静竹公主的,只是以为她是宫中哪个娘娘身边的贴身婢‘女’,她高傲的仰起头:“我可是皇上新选的秀‘女’,怜昭仪。”
“怜昭仪?”静竹公主嗤笑道:“一个小小的昭仪竟然敢这么能装?”
“你——”怜昭仪气的直发抖:“你谁啊你,你竟然敢这么说我。”
静竹公主并未报上自己的大名,而后敲了敲侧额,佯装忽地想起什么似的,道:“这位怜昭仪,你知不知道之前的宫里也有一个怜昭仪啊,只不过啊被皇上处死了,你的名字跟她这么像,还是蛮有缘分的,本公主祝你和她一样好运。”
说罢,静竹潇洒的离去。
怜昭仪气呼呼的唤着她:“你是谁家的宫‘女’,你给我回来。”
一旁的婢‘女’早就听了出来,吓的哆哆嗦嗦抓住了怜昭仪的手臂,道:“小。。。。。。小主,她都已经说了自己是谁了。”
她愚蠢的吼着:“她是谁?我们去找她主子去。”
那个婢‘女’颤颤巍巍的说:“她。。。。。。她方才自称本公主。”
怜昭仪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是公主?”
“恩恩,小主,她是皇上的贵客啊,而且还要和离亲王成亲了。”那婢‘女’胆小极了:“我们把公主得罪了可怎么办啊。”
那个怜昭仪十分不怕死的说:“我可是皇上的妃子,怕什么?”
闻言。
那个婢‘女’弱弱地说:“可是。。。。。。可是小主,皇上还没有g幸你啊。”
话落。
‘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了那个婢‘女’的脸上。
琉璃殿。
近日来一直闭‘门’不见任何人。
若不是静竹公主的声音崔嬷嬷认得,想来她也是进不来的,静竹公主进内殿的时候,念清歌正靠在美人榻上绣十字绣呢,见到是静竹,她惊喜万分:“公主今日怎的有空进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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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皇上呢?有心么?
念清歌只觉得眼前有一个庞然大物遮挡住了她面前所有的阳光,倏而睁开眼睛,她惊吓不已,待看清面前的人时,不小心从秋千上直接滑了下去。
眼疾手快的离漾迅速的将她纤细的腰扣在自己的大掌中,将她整个人都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又瘦了。
鼻息间染尽的馨香让离漾久久无法填补的内心终于得到了一份安定,那沉凝沉厚的声音响起:“我们去内殿。”
“好,皇上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念清歌爽快的点头。
“麻烦!”离漾懒懒的说着,而后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朝内殿走去。
他的怀抱,久违了,离漾英俊紧绷的线条让念清歌看的如痴如醉,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气息,只觉得心中好有安全感,偷偷的望着他,多望他一眼,再多望他一眼。
落下隔断的层层珠帘,离漾将她放下,念清歌挽了挽自己耳边的发丝:“皇上……”
“两日后,朕教人来接你,我们一同去离王府。”离漾开门见山地说。
“好。”念清歌乖巧的应着,而后径直走到软榻前:“臣妾恭送皇上。”
那冷冰冰如清水的声音让离漾十分不爽快,他的声音蕴着抹厚灼:“你不想跟朕解释解释什么么?”
闻言,念清歌撩起纱幔的手缓缓放下,朝离漾一拂身子:“臣妾随时等候皇上的责罚。”
“念清歌!”离漾温怒。
“臣妾在。”念清歌淡淡应着。
“你有心么?”离漾指着她的胸口而问。
她笑了,笑的如此明媚,明眸皓齿让人挪不开视线,声音若空谷幽兰:“皇上呢?有心么?”
她明眸皓齿却不苟言笑。
她眉眼弯弯却渡着凉意。
逆着阳光,离漾颀长的身躯笼罩出一片灰色的影子将念清歌娇小的身子投射出一片影子来。
他光洁英俊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温和的阳光也无法让他温暖起来,那乌黑深邃的眼睛如一望无际的黑洞,两道浓密的眉扬起了紧皱的弧度,那张凉薄的唇瓣儿抿成了‘一’字。
黑曜的瞳孔就那般死死的盯着念清歌,把她看的毛骨悚然,但是念清歌却毫不畏惧这个眼神,她将唇角挑起了一抹弯弯的弧度:“是没有的。”
说着,她悠然的撩起了纱幔褪去了自己的木蹄鞋打算歇息一下。
离漾望着她喜悦三分的模样心中十分不畅快,难道没有自己她就这般高兴?
后宫之中,哪个嫔妃不是每日眼巴巴的等着他,盼着他来看自己几次。
但是这个念清歌着实太过分,若是别人,这样一次次的挑衅他的底线,想来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那你呢?”离漾本想拂袖离去,但是想了想最终觉得自己吞不下这口气,他折返回念清歌的软榻前,粗暴的掀开她的锦被:“念清歌,你是不是觉得朕好欺负,所以一次次的挑战朕的底线!”
念清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锦被从他手里抢回来:“别碰我东西。”
“你——”离漾气的五孔冒烟,指着她:“寺庙的事儿朕不想跟你计较,不要逼朕!朕已经够宽容你们的了!”
说到这儿。
念清歌的眼眶一下子酸涩了,她知道自己在寺庙所做的事情着实有些对不起离漾,但是中途反悔了,当她想折回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滕然从软榻上跳起来,当着离漾的面一颗一颗将自己长裙上的绣扣解开,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封,只见那雪白的胸口上是那道触目惊心的剑的伤口,黑乎乎的印记如一个烙印永远的烙在上面。
如葱玉段儿的手指指着那里:“那晚,我还清了。”
“所以呢?”离漾黑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里,他的心忽地钝痛,大掌握在两侧成了一个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那晚的情景如一个魔咒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每晚他都会梦到。
是该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提他挡住那把剑。
念清歌灼灼的望着他。
离漾面冷心热,冷哼一声,言不由衷:“你以为这些便够了么?念清歌!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背叛了朕!背叛了朕就是死罪!而且你替朕当那一剑也是想将功赎罪!”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刀子戳在念清歌的心坎儿上,她的眼睛酸涩的湿润,唇瓣儿有些颤抖:“你是这样认为的?”
君寻问,咽泪妆。
念清歌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的眸子盈着点点湿润,她精致的锁骨都有些许的颤抖,离漾那双幽深的龙眸将自己复杂的情愫收起来,声音沉冷的如冰窖中的寒气:“是!但是朕也满足了你的心愿,给你册封成了婉贵嫔!”
一句话气的念清歌浑身颤抖,原来在离漾的心里自己抛开性命去救他,去为他挡剑只不过是想将功抵罪,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婉贵嫔的位份。
“离漾……”念清歌的声音都变了声儿:“你出去!出去!你若是这么厌恶我,你现在给我贬成婢女,你把我打入冷宫!”
“别以为朕不敢!”离漾看她倔强如马的性子就心塞,她总是这样的火爆性子,从未不知对自己服个软,认个错。
“你敢,你什么都敢,你是皇上,只要你一句话谁都活不了!”念清歌的火气也冲到了头顶,随手抄起一个玉枕朝离漾砸去。
离漾眼疾手快的将玉枕甩到了地上:“朕真是惯的你不知天高地厚了,告诉你,两日后务必参见离亲王和公主的大婚!”
她倔强的别过头去不理离漾。
离漾愤怒的拂袖离开。
每每从琉璃殿里出来都生一肚子气。
直到离辰逸的大婚之日,离漾再也没有来看望过念清歌。
日子如流水般消逝在指尖。
……
这一天是黄道吉日。
云淡风轻,碧空万里。
金碧辉煌的皇宫散发着喜气洋洋的味道,今儿是离辰逸和静竹公主大婚的日子,按宫中的规矩只有‘嫔位’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去参加王爷的大婚。
但是因为离漾并没有临幸其他的小主,所以只带着皇后,离妃和念清歌一同去了离王府。
离漾和皇后坐的一辆马车,离妃和念清歌单独坐了一辆马车。
撩起的窗幔,马蹄狂卷而起的沙土眯的离妃的眼睛睁不开,她揉着眼睛没好气的落下了窗幔,自言自语